吉米斯基家的小姐,文藝少女過來見我這不意外,但跟著她來的還有一個很漂亮的男人,這就讓我吃驚了。那個很漂亮的男人是哪個?
侍衛在暗示我不漂亮?
模了模下巴,我可是男人,男人豈能用漂亮來形容,又不是要靠賣為生。
「我去見見他們。」
正納悶著呢,走出三重宮門,待在庭院模著院內花朵的佩妮維斯旁邊的漂亮男人讓我不禁莞爾,德意志人腓特烈怎麼來了?
「我到你家來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談的。」文藝少女遠遠地听到我的腳步,便收起了主人家不在身邊那種隨心所欲的輕松。
「是嗎?」我仔細地打量了兩人,好吧,如果腓特烈真的是男人,那不可否認,他的樣子確實很討女孩喜歡,「沒想到你們的關系發展得那麼快。」
「什麼關系?」佩妮維斯迷糊地問道。
「男女之間還能有什麼關系,當然是愛情。不錯,年輕人,恭喜你在君士坦丁堡找到一份真….」
「什麼?!」「我跟她?!」
當事的兩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
文藝少女把遮陽傘一撐開,羞惱地道︰「別把話題扯太遠!我今天來找你是要說關于你那個計劃的事情。你方便出去嗎?我可不想在這里被你那些朋友撞見。」
「可以。」正好,我也想要跟她談談那些事。
愛情這玩意,首先就得男女雙方看對眼才有可能發展下去。我這邊的人對佩妮維斯那邊的貴族小姐們抱怨連連,我所能想得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換人。
我沒有讓佩妮維斯從其他地方再找一批貴族小姐來的意思,君士坦丁堡的貴族就那麼多,能一次拉出三十幾個漂亮的貴族小姐也就狄俄涅的危機事件才有可能辦得到。這麼好的質量,就是放到全歐洲其他地方的宮廷都是拔尖的貨色,所以我換人的意思是,根據每次會面的經歷做出反應,安排相同的貴族小姐見不同的人。
「也只能這樣了!」文藝少女沮喪地嘆了口氣,「我們這邊有著很多的抱怨呢!」
「原來這便是你們保衛珍貴之物的覺悟,我想狄俄涅街被拆除掉也不見的有意外。」我刺激她道。
「才不是呢!我們女孩都有好好努力,反倒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在故意刁難我們!從中午到黃昏!父神在上,你見過那個貴族小姐喋喋不休連續講這麼長時間的話,而男伴一聲不吭的?悶不吭聲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有人反應,你那些同伴,一點都不紳士!」文藝少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反應非常激烈。
我緊張地問道︰「怎麼不紳士了…」
「讓整個見面過程變得有趣起來不是你們紳士該做的事?可是他們呢?沒有!完全沒有!!!」
還好,只要不是暴起打人,其實怎麼樣都可以的!腓特烈在旁邊低哼的一聲讓我頗為尷尬到,那意思好像在說看看,羅馬帝國高干貴族連妞都不會泡︰「這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不說隨便你!」
腓特烈的存在讓我有些忌憚,不過想到文藝少女有很大的幾率並遲早還是會透露,我想了個更委婉的表達方式才繼續開口︰「你知道在古希臘的古典城邦時代有個叫做斯巴達的城邦嗎?」
「斯巴達,那不是可以種植的平原嗎?好像在那個手稿上看過吧。」文藝少女想了想才答道。
代溝,絕對的代溝,現在人誰提起斯巴達,腦海不是立馬冒出一個筋肉狂人外穿小褲衩的印象,可在這里,居然是一農夫山泉!我哭笑不得道︰「倘若你真的在意為什麼他們會這樣,我只能回答,我們從小就被以斯巴達模式教育方式對待,跟貴族小姐單獨出去,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
「好吧,許多人都是第一次!我想我知道重點了,真是奇怪,難道你們都是清教徒?那種杜絕一切歡樂和娛樂的清教徒?」腓特烈的問題讓人很難回答。清教徒,鬼才是那種人,真要杜絕快樂的話,那幫家伙怎麼還上床?哦,我忘了,清教徒的教義是上床**不是為了快樂,而是為了產出更多的上帝的信徒…
「兩位,我們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我們打算該往哪里路口怎麼走去?」佩妮維斯用遮陽傘踫了踫腓特烈,後者說道,「這就要問你們了。」
然後,我看到了兩雙頗為期待的眼神…呃,誰能告訴我,他們在期待些什麼?
「風在嘆息,我听到了未來的彼岸在遠方呼喚,熾熱的觸感,火在燃燒著青春,歲月奏起激昂的旋律,人啊,你可要做好選擇,任何一個選擇都將是命運的征途第一步!」
腓特烈的你雙手很有力,能把一只飛過的蚊子給拍落掉,只是你怎麼又吟詩了?是詩興大發吧?只是,這種即將一去不回頭的離奇淒涼感是怎麼回事?前方安排了埋伏嗎?有暗殺嗎?未來的彼岸在呼喚?你肚子餓了吧?前方那里有好多咖啡屋,你是在暗示我要去給你買東西吃嗎?你沒帶錢嗎?
「怎麼樣,你做好了選擇沒有?」文藝少女不耐煩地催促道。
我納悶地反問道︰「為什麼是我,你做決定不就好了。」
「紳士風度,紳士風度!快點決定,你的任何一個抉擇都是命運的使然。」腓特烈說道。
我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紳士風度這可是個大殺器︰「既然任何選擇都已經是命運注定好的軌跡,那我又何從有過選擇,嗯,正前方,我們走…」
先走一步的我沒能看到,文藝少女聞言便是一怔,而腓特烈瞳目跟著就是一縮,緊接著,兩人不但脖子和臉都漲紅了,還激動得渾身狂震。
腓特烈激動地鼻息粗重︰「你剛才听到了嗎?」
佩妮維斯小鳥啄水般連連點頭,她興奮地低聲驚呼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這個一定要記住!一定要用進去!!我們果然沒白來!!!太棒了!腓特烈,你真是天才!」
「既然任何選擇都已經是命運注定好的軌跡,那我又何從有過選擇。」腓特烈又習慣性地把手按在胸膛上,他感覺到了!他又一次感覺到了!撒旦不得不墮落的無奈,從天使之長變為惡魔之王,短短一句話,道盡了無數的辛酸和苦楚,再次張開眼楮,雙眸閃爍著淚光,他感覺到了!是的,感覺來了!來得連綿不絕,排山倒海!!
察覺到兩人沒能跟上來,回頭,一道耀眼的光芒晃瞎了我的眼楮,在那之後,我看到了兩個人,不對,他們的狀態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兩個站在大街又是哭又是笑的…那啥?瘋子?好吧,這個時刻,我能用藝術行為愛好者來表達會不會更好一點…他們眼中滿是止不住的淚水!
什麼情況?
汗!怎麼就哭了!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你們永遠無法感受到我那一刻震撼的心情…
面對著所有投過來的詭異目光,我只能在心里大喊…尼瑪,我什麼都沒干啊!!!
我家的裁縫夜觀天象後大概沒告訴我,我今天實在不合適出門,因為這僅僅才剛剛是開始…當然還有更慘的,在這之後,我基本就不能理解腓特烈這文藝青年和文藝少女在說些什麼了…雖然這兩貨明明說的希臘語…是啊,明明說的是人話,可我怎麼就不明白這兩人想要表達些什麼!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哪怕教導我語言的那個私人導師曾經在君士坦丁堡頗有盛名,可他根本就沒有把希臘語這種類似英文的拼裝語言演變成博大精深文言文的能力啊!上帝啊,這**的得要多高的藝術造詣才能完成如此令人嘆為觀止的宏偉工程?!
差距啊!
報應啊!
戰斗力懸殊啊!
前不久才說人家是戰五的渣,這些丟人現眼了吧!
「人活一世,終究欠上帝一死。黑暗,濃重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黑暗充斥了整個空間。地面上幾乎已經沒有干淨的地方,血液遍布滿地,倘若有所謂的人間地獄的話,這里便是。」
「過去是我們臨終的母親,並不是已經死亡的事物。我們的未來不斷使她出現在我們的心靈中。槍拋上了天空。在他的命令聲中,槍分裂成了七支一模一樣的槍。七支長槍,七種罪孽,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及**!」
「獨自一個人慢慢前行,哀傷落了一地,我將你的容顏定格在自己記憶中!魔鬼的無奈、撒旦的憎恨、對天國的憧憬,千言萬語便在一句話當中,原來語言竟可以偉大到如此程度!藝術,你的殿堂深部到底還隱藏了什麼?!」
兩只手伸上去,模住倆大概已經進入魔怔的文藝青年額頭…
沒燙…啊!奇怪…真的得帶去教堂進行下除魔?
「你干什麼?」
感謝上帝,兩位總算說了句人話…還是只是有了個帶她們去除魔的念頭,邪魔就全部退散了?
無視兩個文藝青年不滿的眼神,我收回手︰「看你們有沒有發燒,如果燒了,我回去叫醫師。」
「你才燒了呢,你得對打斷我沉醉在文字海洋的野蠻行為道歉…」
「就是,就是!」
「我先回家了。」兩位喜歡怎麼玩,請隨便,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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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農很好听歐陸風雲4很好玩另外,多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