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非主流威廉的軍議里還有一塊地圖,我申請走到地圖前方.
得到了許可,我站在威廉背後,用馬鞭指著奧地利于普魯士接壤的布雷斯勞說道︰「大家請看,奧得河的兩條支流將布雷斯勞夾在中間,這就意味著我們沒有太大的空間施展戰術,別說側擊辦不到,就是連迂回到敵人側翼都無法完成,若奧托一黨將他們的軍隊布置在奧得河南邊與奧地利接壤的土地上,他們將在這個路口擋住從這里、這里和這里向柏林進軍的可能性。」
我在地圖上敲下的三個點,分別是波蘭的波茲南、但澤和布雷斯勞,可以說在目前的局勢沒有改變的情況下,只要守住紐馬克的南疆,柏林將穩如泰山。
「等等,你剛才動得太快,我沒跟上,再來一次…」
我勒個去…
面對一個戴著老花鏡的干癟老頭,我只好再晃了三下馬鞭。
把馬鞭移動到了奧地利疆域的上方,指著安哈爾特公國的標示,我說道︰「柏林有奧托一黨將近三萬多人,又有瑞典人明里暗里在幫助他們,單憑我們兩萬人,我們若在布雷斯勞這里與奧托一黨菊展並不具備任何優勢。是的,我們看似佔據了兵力優勢,但是我們的兵力是分散的!我們有著一萬三千多人的盟友在安哈爾特,有了他們,我們才在目前的這個階段與敵人的數目保持略微的優勢。可沒有了他們,我們就處于了劣勢。若我是奧托一黨,我將在較少的一部分兵力布置在東線擋住奧地利和羅馬人,然後讓瑞典人和黑森公國配合行動,用優勢的兵力先打敗安哈爾特的王子支持者!更重要的是,這一萬三千人一失敗,國內支持腓特烈王子的聲音將會小上很多。」
「但是薩克森就擋住了前進的去路,這不是麼?」奧地利有貴族說道。
「是的!所以,我建議,我們進軍路線並不是布雷斯勞,而是薩克森!」
「不行!薩克森已經宣布禁止我們同行了,我們要是貿貿然開進薩克森那就是向薩克森宣戰了啊!而且我們又沒有向薩克森宣戰的理由!」
一群奧地利人一下子想不到向薩克森宣戰的理由那是當然的,我冷冷地說道︰「他們已經入侵了普魯士的領土,這點已經足夠號稱為德意志共主的奧地利宣戰薩克森。」
「可是宣戰了薩克森惹上一個強大的邦國這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非主流威廉說道。
薩克森那也叫強大?
「諸位請看,薩克森選帝侯的領地就在厄爾士山脈下方平原,道路四通八達,作為向柏林進軍的跳板,薩克森可比布雷斯勞要更具優勢。因為掌握了薩克森,就是掌握了主動權,柏林不但將直接面對我們兵鋒,我們還能將與安哈爾特的友軍相互照應,肆意地向奧托一黨展開進攻。」
「很不錯的提議,我會在事後向皇帝陛下復述您的想法,請問閣下還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沒有了。」
奧地利的軍議正經了那麼幾秒,但很快就又恢復來到了chun游討論話題之中。
到了夜晚,我們走出非主流威廉的下榻之處,返回羅馬的大使館。
馬車上,希庇亞斯問道︰「奧地利人會接受您的建議嗎?」
「我想不會。」
希庇亞斯眼珠子一轉道︰「可是那個威廉好像很欣賞您的樣子。」
利昂•科穆寧說道︰「會是奧地利不想惹上薩克森?」
「惹上薩克森人倒還是其次,你們不覺得這次奧地利人的數目太少了點和進軍太迅速了點嗎?更關鍵的是。薩克森人還很匪夷所思地宣布禁止奧地利人進入國境,而奧地利人就很配合地選擇了布雷斯勞。」
利昂•科穆寧在一旁愁眉苦臉,反倒是希庇亞斯很快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媽的!那群奧地利狗崽子又在扯後腿!」
我很看得開︰「這不算是扯不扯後腿,而是利益最大化。」
「怎麼我不懂兩位在說些什麼?」這位落魄的科穆寧皇族很納悶。
希庇亞斯憤憤不平地說道︰「奧地利人在制造一個讓普魯士友軍被殲滅的條件和環境!」
「什麼?」利昂•科穆寧兩眼發直,他一愣一愣地說道,「為什麼?他們沒道理那樣做啊!」
「因為那邊普魯士友軍是支持普魯士的王子的,也是那位普魯士王子說話的底氣和討價還價的籌碼。倘若這些人全軍覆沒,那麼普魯士的王子就是喪失了所有的話語權,成了肆意擺布的傀儡了!」希庇亞斯看得很清楚,面對利昂投過來的眼神,我點點頭,確認了胖子的話。
「奧地利人若是做得絕情一些,甚至會動用他們的關系讓周邊的勢力封鎖安哈爾特普魯士友軍躲避的道路,使他們不得不在安哈爾特決戰。」
「那我們剛才在會議上那樣做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番口舌?」利昂•科穆寧對政治並不是很熟悉。
「也不算是浪費了一番口舌。沒有我傻頭傻腦地把這事給爆了出來,他們事後大可以一句,哎呀,我們怎麼沒想到來推月兌責任,現在他們總不能就這樣藏著掖著,必須想辦法讓事情按照他們設想的步驟去完成。所以呢,運氣好的話,我們羅馬軍團將承擔進攻薩克森的任務,運氣不好的呢,奧地利將單獨派遣一部分兵力到薩克森去。」
「一想到未來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我們將要跟奧地利人一起並肩作戰,我就感覺有如鋒芒在背一樣。」利昂•科穆寧打了個冷戰。
要不然怎麼說奧地利是坑王之王呢!還沒開打呢,就坑了我半個羅馬軍團,現在的一舉一動更是直接想要坑掉菲列特利婭的數萬支持者。
「假如奧地利人選擇後者呢?我可不想被奧地利派去送死!」希庇亞斯為難道。
「放心,到時候我就懶得跟奧軍廢話,直接帶著你們帶領軍隊向安哈爾特前進,不過奧地利人更有理由選擇前者。」我信心滿滿地說道。
「為什麼?」兩人不約而同地道。
「我們是羅馬人啊,事後奧地利人推月兌很方便︰那些羅馬人那麼跋扈,我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就這樣就撇清干系了。再說了,我們跟薩克森的邊境又不接壤,薩克森人想找我們算賬總不能飛過奧地利人的領土吧?」
奧地利人的回復很干脆,關于涉事的勢力只有普魯士,作為神聖羅馬帝國的共主,奧地利人在薩克森人侵犯普魯士的消息尚未明朗之前不會進攻薩克森。言外之意,是如果你們把薩克森人打得哭爹喊娘,那麼我們就會趕緊地出兵去撈上一筆,但是你們被薩克森人一下子就撂倒了,那很抱歉,請承擔一切責任。
總而言之,就是奧地利人不支持也不反對我們進軍薩克森。
我找時間跟女文青談了下我向薩克森進軍的意圖並告訴她關于那支普魯士友軍的重要性,在了解下薩克森那邊的情況之後,我順便讓她寫了一封信,這樣才在5月17日上路。
利奧波德三世讓那我曾經帶著我進入維也納的王室總管卡爾森男爵我帶領著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離開維也納,跟著我們一起上路的還有八百個普魯士容克私兵。一共將近四千人穿過東郡,離開摩拉維亞,朝著波西米亞前進,最後在波西米亞的布拉格停留一日。
在布拉格,我扔掉了奧地利人提供的地圖,讓阿薩辛拿來她們搞到手的地圖,確定了進軍時間消耗以後,我決定讓士兵們繞過德累斯頓向薩克森著名的賽達鐵礦前進。
次日,我們走出厄爾士山脈,向一馬平川的薩克森殺去,只是就薩克森那麼一個連中國小型省都達不到的面積也沒啥好走的,早晨剛離開厄爾士山脈,我們中午就坐在賽達鐵礦附近村莊征集糧草了。
「奧地利人會不會提前把我們的行蹤告知了薩克森人?」阿薩辛在其他人都得到了帶隊出去就地征糧命令之後,發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我不大覺得奧地利人會這樣。薩克森人經過此事已然成了俄羅斯人的走狗,他們沒道理去幫薩克森。所以讓我們羅馬人在薩克森大搞破壞豈不是更好。而且這也對他們有好處。對奧地利人來說,最好的結局是,我們被剿滅在薩克森,普魯士的友軍撤退到奧地利卻死傷慘重,而薩克森也因此元氣大傷。但不管是我們救出了普魯士人順便破壞掉薩克森,還是薩克森剿滅了我們,都是奧地利人來說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再說了薩克森就這麼大個地方,不出數天的時間,薩克森選帝侯就會得知被侵犯的消息。所以,他們沒必要浪費精力在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上。」
我說完轉頭看向阿薩辛,只見這妞一臉的花痴。
「你那什麼表情?」
「知道麼,我最喜歡看您指點江山的樣子。」
「有個女人說過類似的話。」
「是誰?」
「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