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一間還算干淨的小屋里醒起來,類似使用了大量麻醉劑後遺癥的錯覺讓我腦袋昏沉沉.兩眼看到大多部分的面孔挺熟悉的,我先是怔了怔,看他們七手八腳地想上來扶我,我擋開他們起身問道︰「我怎麼在這里?還有戰事,戰事怎麼樣了?」
「我們輸了!」
我捕捉到面無表情君士坦斯,剛是他在回答我,好像是我們輸了,這怎麼可能!
「輸了?」
君士坦斯說道︰「是的,由于你被炮彈擊中,大家都誤以為你陣亡了,瑞典人重新振作起來把我們徹底擊退。」
就這樣被打敗了?
作為我遭受的第一次失敗,怎麼說呢,沒有想象中那麼令人氣餒,也沒有那麼不可承受,敗了就是敗了,我承認了失敗︰「好吧。很抱歉讓大家失望了。我暈過去多久了,我們現在在哪里?瑞典人追到了什麼地方?又有誰跟我們一起出來了?」
起身,感覺上身一陣涼颼颼地,原來是護鎧給除掉了,我大叫道︰「利昂,過來幫我穿回護鎧!」
「瑞典人打敗了我們,一定派兵向柏林進軍了。那里老弱殘兵,想守住很難。君士坦斯,軍隊傷亡清點出來沒有,如果沒有趕快去,我要知道手頭上還有多少人,這樣才能制定下一步的作戰!利昂!你怎麼還不上來?該不會利昂也陣亡了?」
「殿下,我沒有。」利昂的表情有點古怪。
「沒陣亡就過來穿上護鎧。」
「您受傷了,雖然只是被大炮震暈過去,但醫師還是建議您先休息一段時間比較好。」
「休息?現在我們正在大敗,你讓我放棄一個統帥的職責,然後逃跑嗎?」
「冷靜點,其實我們已經贏了!!!」
我猛然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女文青?
首先,我確定我沒出現幻听,但這聲音夾帶的內容跟君士坦斯報告出來的戰況完全不一樣!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真相是我們勝利了。你被震暈這事只有你身邊的護衛發現,大家憑著你前期建立的優勢,一鼓作氣把瑞典人打退。」
君士坦斯笑得沒心沒肺,我一听差點沒暈過去︰「大哥,下次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啊!」
「這不是醫師說可能你醒後,腦袋會有些後遺癥麼,我這是幫助你活動大腦。」
「你怎麼不去死,算了。等等,你們都在這里,沒人主持追擊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君士坦斯呃了一下︰「卡爾十二撤退的時候,煙霧太大了,我看不清情況,而且你又不在,所以我就….」
「沒有追擊是嗎?」
「是的!」
「那麼我現在回來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尾隨敗退的瑞典人,一舉將他們趕下大海!」
「大海?」
「少說廢話,把你們的**給老子動起來!」
在我把指揮權交給君士坦斯3小時之後,我又再次接過指揮權打敗了卡爾十二的軍隊。這次,我們不是去正面攻防戰,而是打追擊戰。
1000多騎馬步兵又有了用武之地,配合獵騎兵和普魯士人的騎兵,這支騎兵像狗皮膏藥般死死地黏住了撤退的瑞典人。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徹底圍殲卡爾十二的計劃,若是讓瑞典人太過元氣大傷,俄羅斯人睡覺都會笑的。所以只是在追出30公里以後,我勉強吃掉一支800多人的斷後瑞典步兵,最後哨兵發現瑞典人組織起2個步兵團的預備隊就放緩了腳步,讓卡爾十二收攏敗兵向普魯士的海岸退去。
在如此困境之下,卡爾十二想要重整旗鼓只有帶著敗兵退回老巢。反正這老兄絕不可能走西邊返回到曰德蘭半島,也不可能走東邊向北歐的領土撤去,兩者不安全不說,還費時費力,哪里比得上向普魯士北境海岸撤去,然後登陸在那里的艦隊。
追擊了瑞典人4天,正如我說預料的那樣,那里有一支瑞典艦隊在等著瑞典人的軍隊。
用大炮歡送著這位灰頭土臉的瑞典國王踏上他的軍艦,我總算可以回頭收拾一**的爛攤子。
米爾羅瑟一役,我們打敗了卡爾十二率領的瑞典主力。
經過收集尸體和俘虜,可以大致推算出卡爾十二率領的17000人的損失情況,3448人戰死,2**9人做了俘虜,失蹤的兵士估計會超過2500,普魯士人佔大多數,因此卡爾十二帶走的人不過8000人。瑞典軍損失得還不算太慘重,如果他們肯在接下來的協商里,派人贖回他們的士兵,他們軍隊的骨干並未太傷筋動骨。
我們這邊,普魯士保王黨里莊園容克死傷最多,將近3000人,接近他們全軍的一半數目。那些愚蠢的莊園容克擅自撤退,導致他們遭到瑞典人和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騎兵雙重碾壓,如果他們好好地打的話,傷亡才不會這麼高。接下來是由德紹親王和施維林率領的原普魯士王**正規步兵,減員1773人,走失125人。輪到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全軍因為這次大戰減員823人,右翼承擔了瑞典人騎兵和步兵沖鋒的步兵團損失最大,損失1/3的戰斗力。再加上希特勒團的減員435人,這一戰讓我們付出了超過6000人的代價,很貼近瑞典人的傷亡。
只是看傷亡人數的對比,如果不算勝負,我跟卡爾十二打得算是旗鼓相當。不過能用一群烏合之眾用1比1的傷亡換取瑞典人的大敗並保住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的實力,還是算我贏了。雖然沒能做到大敗瑞典人並將他們傷亡提升至萬人的程度。可這樣的戰果也是我需要的,也是為什麼我會在戰場制造那麼多的煙霧的緣故。
彌漫的硝煙是吧雙刃劍,一旦硝煙過多,這會阻礙兩軍的指揮官進行指揮。只是相比我的不便,煙霧對卡爾十二傷害更大一些。卡爾十二是一個隨著環境變化不斷尋求戰機而制定戰術的人,這沒什麼不好,事實上很多名將都是這類人,但是一旦他們雙眼看不清戰場,哪怕是局部,就是再**的名將也得悲劇。
而且,硝煙彌漫的戰場不但是成了阻擋卡爾十二的最大功臣,還是湊成此次大戰戰果的最大因素。不難想象當時卡爾十二面對硝煙彌漫又加上己方步兵不斷潰逃且敵人還有援軍來臨的情景是什麼心情。這貨肯定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投入兵力。而相同的場景也出現在我們這邊,君士坦斯也在我暈過去以後,猶豫要不要繼續派兵去追擊。
現實是兩邊的指揮者都做出了謹慎的選擇。
于是,贏得沒有贏得太漂亮,輸的也沒有輸得太難看。
我並不是沒有能力制造這樣一場看似輝煌的勝利,但是這也需要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動真格。讓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死個兩三千人,換取瑞典人七八千人的傷亡,這筆買賣不劃算,我又不是打君士坦丁堡保衛戰,干什麼讓手底下的人那麼拼命。還有,別忘了,瑞典人是毛子的敵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要是把瑞典人揍得太痛,就輪到毛子撿便宜了。
說到底一切都是政治,難怪西歐兵聖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強調,戰爭無非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
就目前的戰爭階段而言,擊敗了卡爾十二,並且隨著瑞典人撤走的消息傳播開來,許多普魯士王國郡省紛紛回歸,看似我們贏了。但事實上,我們只是取得了部分軍事優勢,若無法好好地利用,這點優勢很快就會喪失,最後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首先,瑞典人天生有著海軍優勢。他們佔著波羅的海,海軍隨時可以把恢復元氣的步兵和騎兵重新送上岸頭,那些軍隊打一槍就走,這會讓人很頭痛。其次,從曰德蘭半島到斯莫蘭丘陵都是他們的領土。若是不取得瑞典海軍的放行,普魯士人這輩子就注定要被關在波羅的海。無法出入波羅的海,普魯士的經濟會遭受非常大的打擊。
普魯士人的當務之急是該讓瑞典人回到談判桌上。所以面對我縱兵從友軍身上踹過去,保王黨們的反對聲讓德紹親王和施維林兩人壓了下去。普魯士人還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而我們也打著跟普魯士相同的算盤,把瑞典人拉回到談判桌上。
只是在把瑞典人拉回談判桌上前,我得借助俄羅斯人和德意志西部沿岸的影響。這也是為什麼阿薩辛和伊馬斯子爵兩人都不在這里的緣故,他們給我派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伊馬斯返回維也納找維爾納串通俄羅斯,通過俄羅斯人試圖結盟普魯士這個舉動以圖給瑞典人施加壓力。戰後,如果我們贏了,俄羅斯人的參合能讓我們盡快地結束對瑞典人的戰爭,如果輸了,能讓我們有繼續作戰的余地。
阿薩辛則去了德意志低地地區的尼德蘭和曰德蘭半島。往年這三個地區的糧食輸入渠道一半來自普魯士和薩克森,另一半來自法國和自產。今年的大戰,薩克森的糧食注定運不出去的,如果這三個地區不想糧價飆升,那最好盡快地給瑞典人施加壓力,迫使他們開放斯卡格拉克海峽。另外也必須警惕法國人趁著東風順手撈一把。
本來我是想讓伊馬斯子爵做這兩事的,但阿薩辛听說了我的計劃便自告奮勇地跳了出去,拍著**的**表示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她做,因為她是搞情報的,關系網多,認識的人也多,天生就比維爾納那個維也納奧地利地頭蛇有優勢。我見阿薩辛說的有理便讓她去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