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哥尼斯堡,針對普魯士王國內部軍隊結構的改革迫在眉睫,不過由于奧托的關系,如今的普魯士王國幾乎人人都對改革兩字帶著不小的排斥。所以,我不能吆喝兩聲,我們來改革,就把整個普魯士貴族階級給拖下去。但我並不是沒有進行軍隊改革的契機。畢竟,大戰結束,大家都知道等待他們是什麼。
論功行賞。
在偌大的哥尼斯堡,在普魯士內部還在頭痛該褒獎誰的時間,我率先舉行了一場羅馬風格的褒獎會。
其實也就是前任從幼兒園和小學那里搬運過來的大紅花授予儀式,將大紅花頒發給表現最優秀的小朋友。在這里,除去每個人嘉獎35塔勒銀錢之外,我還要頒獎給由基層軍官結合連隊內部建議推選出的最佳士兵。
獎章?
暫時沒有。
塞奧法諾家第二子的親筆簽名感謝信倒是有一封,另外再加35塔勒銀幣,最後的獎賞關于軍職的晉升,我給了兩個安排。
一個是留在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體系里面的,連升兩級,普通士兵能做到連隊連指揮副手的地步,連級的保持現有軍職,返回了君士坦丁堡再做安排。還有一個就是,月兌離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暫時任職到普魯士王[***]內部,普通的士兵能一下子坐到連隊指揮的正職上,為防止人才外流,軍官的提升幅度並不大。于是,170人選擇去了普魯士王[***]內部任職,某種意義上,我這是在撬第三十三斯巴達軍團的牆角。
結束嘉獎全軍六千多人和軍官,花了我將近三十五萬的塔勒了。
我自己因為打劫了薩克森的貴族不缺錢,所以這筆數目沒算到普魯士人頭上。
輪到希特勒團老團部和薩克森團,這兩個部隊在幾次戰斗作為消耗品表現得很不錯,表彰了不到200人,讓希庇亞斯給他們頒發25塔勒,便順勢將一些人提升為軍官,我又花掉了五萬千多的塔勒。
參戰的兩個主要部隊都算上之前在柏林郊外打贏卡爾十二那次獎賞,算是領了不少錢,這樣我們這邊士兵們拿著錢在哥尼斯堡花天酒地,普魯士那邊的人只能干瞪眼。因為他們頭頂的高層們還沒有妥協,當然,另外一個原因還是我把整個問題拋到了菲列特利亞。
這妞帶著不就是獎賞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心思就一口答應下來。
四天之後,我去見菲列特利亞,她一臉憔悴地出來地接見找我。
「你是為了行賞的事情來的麼?」菲列特利亞問道。
我如實地說道︰「是的,下面的士兵漸漸地變得不耐煩起來了,再這樣拖下去,恐怕會讓國民質疑你的能力。」
在空蕩蕩的花園里,她狠狠地捶了一下牆面低聲怒道︰「我也想盡快地解決掉這個問題,但我就不明白了,過去打仗的時候,他們在吵,在對罵,在相互指責,為什麼現在輪到了獎賞,他們還是在爭吵,在對罵,在指責!」
妹紙,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
「大家都是普魯士王國的臣子,為什麼他們就一定要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和平共處?」菲列特利亞回頭希望從我這里找到答案。
我反問道︰「說說看這些天,你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還能是什麼,我覺得那些被迫投降于奧托的貴族們畢竟在戰後一直勞心勞力地為王室效忠就想也獎賞他們,但我只是透露了這麼一個意思,最初那些擁護我的人便紛紛跳出來反對。他們以為我是蠢貨麼,他們以為是我白痴麼,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是要打壓那些可憐的宮廷容克麼,他們以為我不清楚他們是想要將宮廷容克整得永遠不能翻身麼!到頭來,個個都用王室的安危,王國的興盛,霍亨索倫家族的威名這些托詞來掩飾他們的目的,他們想的只有他們自己!如今,只要他們一開口,我就感覺自己想要嘔吐。」
好重的口氣…
不過你確定你自己沒懷孕…
我晃了晃手指頭︰「現在這種局面其實挺好解決的,只要出現第三方勢力」
「我答應過你,我會自己想辦法的,我想證明給你看我不是廢物,我可以辦得到的。所以,我不會借助你們的影響力,我會按照我的方法去做。雖然效果慢了點,但我想我還是能夠成功的。」菲列特利亞這一刻的表情很像帝國毀滅里面,摔完筆以後,自我安慰的咆哮元首。
我心驚膽戰地問道︰「你做了什麼?」
「從昨天開始,我就開始逐個約見雙方的元老,希望說服他們相互理解,我想再給我一點時間,他們會能和好如初的!」菲列特利亞一開口就差點把我嚇得半身不遂,指望兩個勢同水火的兩個勢力和解,還不如指望元首當年用手頭上殘存的納粹童子軍完爆斯大林。
「但你已經花去了不少時間了,要是下面的士兵不滿,惹起兵變怎麼辦?」我得讓這妞打消她那不著邊際的想法。
「如果這就是毀滅,那就讓勃蘭登堡的霍亨索倫家族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吧!我要站在火海里看著整個世界化為虛無。」
我一腦袋黑線,然後一巴掌扇到她腦後,希望能打醒她︰「你真是病得不輕。」
妹紙吃痛地捂著後腦蹲在地上,她昂頭轉過來大叫道︰「那我還能怎麼辦!還有,以後不準再打我的頭。」
「那我踹你可以不。」
「那也不行!」
「那我就拍你的後腦了,怎麼樣。」說完,我控制了力度又是一巴掌過去。
「我警告過你了,別再做這樣無理的事情!」
「我就是要這樣,你能怎麼樣?」
「信不信,我揍你!」
「你倒是試試。」
「來就來!」
菲列特利亞五指緊握成拳頭,一道黑影劃破晴空,雖然沒帶著電閃和雷鳴,但還是給我感覺到了不小的危險,要是被打到,一個醒目的黑眼圈就把我那英俊的臉蛋就給毀了。
單手接過出拳的手臂,側身讓過一邊,然後再把菲列特利亞一帶,我高舉起左手就讓菲列特利亞的右手往左一拉橫在自己的脖子,將自己給鎖住了。
正要說話,卻感覺到月復下一痛,我靠,這妞居然肘擊!
怒了!
抬手一扛,我就把菲列特利亞舉到了頭頂,然後朝花圃里頭扔了過去。
下一秒,菲列特利亞尖叫著飛了出去。
一個呼吸以後,我捂著估計已經紅腫的下月復狂抽冷氣,而那邊,菲列特利亞頭頂樹葉和土屑,狼狽地從花圃里爬出來。
「原來你發怒打人會那麼疼。」
她整理著衣服嗔道︰「叫你不要拍我了吧,你偏不听。」
「既然你會生氣,會打人,那為什麼要對那些咄咄相逼的貴族步步退讓?」我笑著問道。
「可是,那個兩者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覺得就忍受程度而言,兩者就是一回事,而事實證明,你並不是聖人。」
菲列特利亞怔了怔,垂下了腦袋。
我走過去對她說道︰「好了,收拾起你這幾天要穿的衣服搬到我那里去住。」
「你想要干什麼?」
「自然是告訴那些混蛋們,他們的王子生氣了…」
普魯士王國內部又不是只有貴族容克和莊園容克,我們羅馬人也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一錘定音的砝碼。菲列特利亞到了我們這邊,相信那些莊園容克們會很快發現,菲列特利亞到了我們這邊,再加上宮廷容克和德紹親王這些宮廷官僚們,他們這些居功自傲的鄉下土豪很多時候都會是邊緣人物。
不過說到底,菲列特利亞在普魯士的嫡系還是太少了,而這一次論功行賞就是一次很好地為菲列特利亞栽培嫡系的機會。為將莊園容克和宮廷容克的手隔絕在外邊,這次封賞的軍隊只有從柏林征來的新兵和原普魯士王國新軍的人以及由施維林和德紹親王管轄的王國嫡系主力。
隨著這次長達半年戰役,麾下的軍隊在短短半年時間打了好幾場大仗,多的是有功的人,這些人不管來自哪個派系,出身是否足夠高貴,無一例外地都不會拒絕升官和獎賞。宮廷容克默不作聲,莊園容克的反對很快給其他派系淹沒,于是撇開這兩個派系的嘉獎就出來了。
全軍一共一萬三千多人,沒參加惡戰的新軍士兵獎勵7塔勒,參加過惡戰的20塔勒,基層連長軍官35,中層軍官60,高層200,將近二十二萬塔勒給花了出去。對普魯士王國的士兵來說,給錢還不是嘉獎的全部,提升他們的職務才是關鍵,有些人甚至連跳三級,直接從連級次級軍官跳到營級副手的位置上,不過這些實質的物質獎勵還不如一個精神嘉獎來得管用,一共有超過900個普魯士士兵和軍官將出席在哥尼斯堡,由他們擁戴的王子為他們舉行的宴會。
把菲列特利亞扔去給那群激動得連鼻涕和淚水都出來的村夫和街邊小混混,我回頭就跟施維林和德紹親王他們展開了對普魯士的征兵計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