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界 第八章 真相

作者 ︰ 平安夜之魅

()三天前,末r 帶著內史騰來到了樓蘭。

「內史騰,你可知道你之所以可以破我的‘迷幻方天陣’是因為你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而不是你在箭頭上亂涂亂寫的朱砂圖案。」末r 突然對內史騰說。

「戒指師父交給我的入門禮物,是巫師身份的一種象征。」

「人類始終無法掌握這一種能量物質的使用。你每使用一次你自己的身體就被能量傷害一次。你有沒有覺得每次‘作法’之後都會很累啊,甚至站都不穩啊?」

「師父說了這是因為能量過度消耗的原因。」

「錯了,你們用的能量本來就儲存在戒指里,你之所以會感到疲累是因為身體受到了戒指能量的輻sh ,你們身上的細胞在大量的死亡。」

「細胞,什麼是細胞?」

「不懂吧,我也不是很懂,這是幻月告訴我的。等到拿到我們驅動戒指能量的方法後,你可以問她。」

「幻月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啊?」

「因為人魚族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經掌握了這些技術,你們的那個戒指就是人魚族所打造的。可惜的是水晶球被我打破了,這些戒指不能再制造出來了。」

「既然是你們人魚族的人做的你們怎麼會不懂這些能量的使用方法啊?還有你們要這些能量有什麼用啊?」

「你……你沒有經歷過一些變故是不可能會知道的了。算了,我也不想說。這次去樓蘭,我會全面的解答這些問題。」

「樓蘭這個地方,我不能在回去了。」

「為什麼?」

「因為,我離開了樓蘭就是那里的叛徒,再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哈哈,你堂堂一個秦朝大將軍竟然是樓蘭的叛徒啊?」

「不錯,因為我有一次在沙漠中行軍遇上了風沙,我和軍隊走散了,我在這場風沙中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後來遇到巫王,是他救了我,收我為徒,傳我巫術。可是我慢慢的回復了記憶,我是一名秦朝軍人,我必須找回我失散的部隊,找回作為一名軍人的尊嚴……」

「所以你就不辭而別,淪為樓蘭的叛徒?」

「是的。其實樓蘭國多次幫助匈奴進犯秦國邊境,我身為秦人卻被敵國的人救了。」

「所以你沒有顏面回去樓蘭?」

「不錯!我更加不能和一個嗜血狂魔在一起。」

「其實,我並沒有你們出說中可怕。不錯,我是僵尸,我吸人血,殺人無數,但是我從不濫殺好人。」

「我知道,這些r 子里,我已經對你的個x ng有了一定的了解。你清醒的時候是個好僵尸,但是能量一旦失控,你依然是一個恐怖的殺人狂,遇一城屠一城!」

「不管如何,我都沒有把你咬成僵尸嘛。」

「那是你認為我作為一個人比作為一個僵尸更有價值是吧?」

「錯了,雖然當你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秦朝的大將軍,但是當你變成僵尸之後你就是大秦帝國的公敵,把你變成僵尸後,你得听我的,要知道我對秦朝也有很深的仇恨,我巴不得把你咬成僵尸。雖然我自以為很寬容,可是這不是我不殺你或者不把你變成僵尸的原因。」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不殺你,你也不會好過,你同樣會死的很慘。哈哈……」

「為什麼?」

「因為你手上的指環,這些能量一旦釋放便無法再停下來,你身體肌肉會慢慢干枯,衰竭而死。」

「我征戰沙場幾十年嚇人的話我听過不少,但是像你這樣的謊言我還是頭一次听到。」

「你不信?你遲早會相信的。」

「按你這麼說,那麼我師父和歷代巫王都是和我一樣肌肉干枯,衰竭而死了。」

「我猜的沒錯的話,都是這樣,要麼你的始祖就是英年早逝,還沒有機會等到衰竭就死了。」

「既然這能量不能用,那你為什麼還有苦苦追尋?」

「人類不能用,但是僵尸可以用,人魚可以用。你自己好好想下,自從你從西域回去之後行軍打仗是時候是不是有時流血了不用藥或者用很少的藥傷口自己會好起來。」

「這個是因為我體質好。」

「哈哈,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戴上去就取不下來啊?你試試把戴戒指的手指剁掉,看看還會不會自動傷愈!」

「是!」內史騰被問得心里發慌,確實如此這戒指戴戴上去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取下來了,好像指環在那里生根了一樣。有一次自己的妻子好奇想取下來卻怎麼也弄不掉。

「好啦,這事我就說到這里。我是想在你死之前做個明白人。在樓蘭你怎麼遇上巫王的你自己認真想想吧。」

「這事情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夜突然起了風沙,我被連人帶馬卷走……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就這樣他們到了樓蘭。

到達樓蘭之後,末r 變成樓蘭人的模樣,到處勘查希望可以找到巫王的下落。可是這里的市民對巫王的藏身之處一無所知,就連在樓蘭生活過的內史騰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甚至,末r 還變成個蚊子散落在人群里查探波治葛的去向,但還是一無所獲。

為了引巫王出來末r 就變回自己的模樣,揚言三天後屠城,只要波治葛不交出法典就見一個殺一個。僵尸末r 的名號早就響切各地,傳言一出人心惶惶。

第三天便收到了巫王波治葛圓寂的消息。大街小巷都是披麻戴孝的哀悼者。

末r 深知這一定是波治葛裝死試圖以此來蒙天過海。巧合的是這天晚上她見到了喬裝的章邯等三人。三人的來意末r 早就知曉,他們都是來找波治葛的,目的嘛,不用說——還不是為了殺死赫赫有名的尸妖末r 啊。于是末r 就隱身暗暗跟著章邯。一直等到章邯被樓蘭的待者用蒙汗藥迷倒,帶到地下城里去。啊,原來如此,難怪找不到這個巫王了,原來他躲在地下裝死。為了查明巫王是否死亡的真相,末r 就暗中讓章邯去掀波治葛的面具,當然章邯他自己也很想去掀「尸體」的面具,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行動是被c o控的。

可是,末r 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正一步步踏進巫王設下的圈套。

密室幽暗,末r 被困在結界里想動都動不了。

「嘻嘻,你們僵尸雖然厲害,但是說起心計嘛,還是輸給了我們普通人啊。」波治葛接著又說,「內史騰,我的好徒弟,我要好好的感謝你。」

「感謝我做什麼?」內史騰面部開始平復,已經不再抽筋了。

「謝謝你,再次回到樓蘭國啊。你不安然的回來這里我怎麼會消掉心中的疑慮呢!」

「疑慮,什麼疑慮啊?」

「好吧,反正過了今天你們將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上了,我不妨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內史騰,沉默了,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一直活著別人的y n謀里。

「你還記得十年前的事不,那是你還是一個年輕的少將,你們追趕匈奴一直追到塔爾木,少將軍真是勇不可擋啊。可是你們深入敵方,缺水少糧又遇見了風沙,饑渴困乏的你暈倒了大漠上。正巧,我老人家出使匈奴路過那,查明你就是擊退匈奴的少將軍。于是我就把你帶回了樓蘭。」

「那麼說不是風沙把我卷倒樓蘭的咯。」

「嘻嘻,哪有這麼大的風沙啊?」波治葛顯然很開心,越說越興奮,「我把你帶回樓蘭之後,用藥物把你大腦麻痹,這樣你就可以安心的待在樓蘭了。」

「原來我失憶是人為的。」

「嘻嘻,沒有錯啊。我用的是洗心草和我獨有的毒蟲做的巫毒。你在樓蘭一住就一個月,我看你情況穩定就收你為徒,教你巫術,還把玄鐵戒指送給你。」

「玄鐵戒指,那個玄鐵戒指不是本門的東西?」

「錯,錯,它一直是本門掌門人的也就是巫王所擁有的東西,它有一對,以前的巫王都是雙手佩戴,巫王死後才傳給下一任巫王。這戒指很特殊,戴上去就再也摘不下來了,直到佩戴者死亡,所以我自己一直都沒有戴,等到你來的時候我就送了一個給你。」

「那是巫王的東西你怎麼不戴,而要送給我啊?」

「嘻嘻,歷代巫王都擁有無邊的法力,但是在沒有成為真正的巫王之前,也就是沒有佩戴戒指之前,那些巫術都沒有什麼威力。我就想巫術本身並沒有什麼大用,厲害的是戒指伴隨的法力。」

「所以你更加要戴啊。」

「呵呵,我沒有戴是因為我在成為巫王之前發現了另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啊?」

「嘻嘻,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啊,歷代巫王都是帶著面具的,他們從來不以真實的面目示人。」

「沒錯啊,我見到你的時候也是這樣啊,你也是帶著面具的啊。」

「沒錯,所以我就一直懷疑巫王的圓寂都是不正常的死亡,表面是殉職,真實的原因嘛,我一直在查探。直到又一次我偷偷進入禁地,掀開已故巫王的面具……」說到這里波治葛停了下來。

「你看到什麼?」內史騰心里著急啊,很可能這和末r 所說的一樣了,到時自己也會死于非命。

「嘻嘻……」波治葛微微一笑,聲音怪異,「我,我看到了骷髏啊。」

「你廢什麼話,死人本來就會變成骷髏啊。」末r 不耐煩了。

「可是,這骷髏跟別的死人不一樣,已故的巫王竟然是干尸,面部已經枯萎,沒有肌肉,只有骨頭和一張皺巴巴的臉皮……」

「我一連掀了幾代巫王的面具都是這樣。」

「所以你一直以來都沒有佩戴那戒指?」

「沒有錯啊。」

「那你手上戴著的戒指是什麼戒指啊?」

「嘻嘻,這就是我j ng明之處啦,我發現了這個秘密以後就暗中叫人打造了一對一模一樣的戒指,我自己戴著掩人耳目,嘻嘻。」

「後來嘛,我就遇見了你,你是秦朝的將軍,正好我用來做實驗,我就把一只戒指給了你,告訴你只是入門的信物。」

「你,你還告訴我,一旦入此門就沒有退路,還對我下了咒語,那戒指就拿不下來了。」

「嘻嘻,這樣的話你也相信啊?我不下咒語戒指戴上了也取不下來,除非你死了。」

「你,你,把我擄回樓蘭就想用我來證實你的猜想?」

「沒錯啊。我當時就想歷代巫王都佩戴兩枚,如今我就讓你佩戴一枚看看你會不會死,我還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慢慢觀察的,可是你記起了以前的事,逃走了。于是我就將計就計,故意讓你逃回秦朝,讓你在戰場上使用巫術,利用指環的法力。十年如一r ,我終于等到你活著,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的出現怎麼叫我不能感動呢?嘻嘻,嘻嘻……真是太感謝你了。看到你活著,面部的肌肉沒有萎縮還有身體還是健壯,嘻嘻,嘻嘻,我就放下心來了。」

「哼,你放什麼心啊?內史騰遲早會死了。」

「他死是另外一種死亡而不是,佩戴戒指的原因。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這就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只佩戴一只戒指就不會有事。嘻嘻,我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這個就是你布置這個結界需要三天兩夜的原因吧?」末r 說。

「沒錯啊,我是在等內史騰的出現。他不出現我就一直假死,只要他安然無恙的出現我就戴上那戒指,催動結界把你們一網成擒。」

「好y n險的計謀啊!其實,我早就懷疑你的死是假死,你不怕我對你的尸體突然出手嗎?」末r 接著問。

「嘻嘻,你們看到的是我的替身,我的真身藏在尸體底下,再說了,就算你要過來殺我,我也可以從水晶棺底下的機關逃走啊。」

「你真是老謀心算啊!」

「嘻嘻……」波治葛笑的異常y n險,「接下來就要送你們上路了。」

「哈哈,送我上路?你的手下——這些和尚們也同樣知道了你的秘密啊,你殺我們,他們照樣也是知道你邪惡的嘴臉啊,難度你都要把他們殺了?」

「你放心好了,他們是不會說的,一群死人怎麼會涉密呢?」

「師父,你還真要殺他們啊?」

「嘻嘻,愚蠢!他們完成這個結界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個結界就是要用亡者的力量來封印的。」

「師父,其實還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

「嗯?什麼事啊?」

「在回到樓蘭之前,我見過人魚族的幻月。」

「幻月,什麼人物啊?人魚族,又是什麼部落啊?」

「人魚族是制造這些指環的部落。我在見到你之前雙腳的肌肉已經萎縮,動彈不得,我還以為是中了末r 的僵尸毒才這樣的,沒想到是因為這指環。」

「那你怎麼沒事啊?」波治葛大驚失s 。

「是幻月用他們的幻術把我腿部的肌肉組織修復了。」

「那麼說戴一只戒指也會同樣肌肉枯萎,衰竭而死了?」

「沒錯,所以你也中了我們的套,驅動這一個結界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你知道的,一旦被取用就無法停止,無法回頭,你同樣會很快就死去。」

「你們,竟然算計我!」

「以牙還牙嘛。我是僵尸不會死的,可是你一死,這封印就解開了。哈哈……」

「其實,在來樓蘭之前末r 就計算好了,你肯定要利用指環的力量來跟末r 對戰的,但是你還沒有十成的把握戰勝末r 之前是不會出現的。」

「嘻嘻,就算我會死也不會這麼快就死啊!少說也要等十年八載的。可是你們將會永遠的封印在這里。這個密室這麼隱蔽,不可能有援兵的。你們就慢慢的在這里呆著吧,永恆的孤獨和寂寞。」

「你錯了,你覺得我們跟著章邯進來的時候會沒有留一手嗎?」

「進來的人又能對我怎麼樣啊,有來無回。而且章邯帶來的幾個人很快就會被處死了。援兵?你們就別想了。」

「你錯了,幻月已經來了。幻月你出來吧,別在哪里躲著啦。」

波治葛,尋聲望去,不見人影,難道幻月又是什麼怪物,隱身了?

「呵呵,幻月沒有來哦,來的是我呢?」一只蝙蝠從石縫里鑽出來。

「你是誰?」

「老朋友,這麼快就不記得啦!還記得在蓬萊海域一戰不?」那只蝙蝠說。

「你是水母妖姬?你也想打這戒指的注意?」

「錯了,水母妖姬正在和幻月那丫頭捉迷藏呢?」

「你是那個,趕緊把那個面具男殺了。」

「不急,咱們還沒聚完舊呢。末r 啊,枉我曾經把你拜為偶像,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讓這老家伙給套住了。」

「你是徐福,讓那個海妖水母妖姬帶走的那個人?」末r 暗暗地覺得這只蝙蝠不簡單啊。

「沒錯啦。現在輪到我登場啦。」話沒說完,喳的一聲整個囚室都布滿了蝙蝠,暗淡的火光中,一個黑袍男子,手執一把長柄鐮刀。

徐福不是死了麼?他怎麼會在這里這麼詭異的登場呢?再說了他目前的身份是鬼魂還是僵尸啊?這個問題哪怕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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