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緊跟上,此水妖法力非同一般,注意身上的紙符,這符不能弄濕或者丟失,否則無法推開身邊的湖水,我們將動都動都動不了,也看不到了任何的東西。」
「知道了,國師。這水妖到底在哪里啊?」
「它在湖心。」
幾個人從來沒有見過水底里的世界,兩邊的湖水透亮透亮的,在紙符發出的黃光之下顯得特別的奇妙。時而還可以看到魚兒在身邊在頭上游動,甚至可以看到睜著眼楮睡覺的魚(魚兒一動不動,估計是睡著了吧)。腳下的白白的細沙軟綿綿的,真想躺下去打個滾。這細沙感覺不像是沙子,莫說是腳踩著舒服,就連把臉蛋往上面貼上去也會感到很舒暢。有一個武士忍不住,月兌下了鞋子,赤著腳輕輕的踩在這軟毯上,這實在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武士又月兌下了另一只鞋子,雙腳慢慢的陷進這軟軟的細沙里,他頓時感到身上的血液急促留到,那舒暢真叫人骨頭發軟。
「要靠近湖心了,大家注意,這里的湖水比較深。」
「國師,有一個人不見了!小六呢?他掉隊了!」五人轉身尋找。
「都回去找下,在這湖里,不要亂跑,要一起走,水底路況復雜,很容易迷路的。」逆天道人說。
「大家跟緊點。」波治葛也說。幾個武士更是一個拉著另一個的一角一步步的走。
「看,鞋子!小六的鞋子!」
「大家不要驚慌。」五人一直往回走。
「又一個鞋子。小六,不回出事了吧?」
「不要亂說!」波治葛嚴厲地說。
「啊,有人拉我的腳。」眾人同時轉身。只見一個武士的腳被水草纏著。
「這是水草,你慌張什麼呀?」另外一個武士抽出匕首幫助他把纏住腳的水草割開。
「啊,你當心點啊,割到我的腳了,看都流血了。」
「沒有,我都沒踫到你的腳啊。」
「那血怎麼來的?」武士默默看著水草,「水草會流血啊?妖怪啊,水妖啊!」幾個武士驚慌失措,一時間亂了手腳。
「鎮靜點。再敢亂叫,我一刀殺了你們。」
「小的知錯了。」
「好好跟上,不許瞎叫嚷。」
「是,國師。」
湖底很安靜,可以听到幾個人的呼吸聲,腳踩在砂子上沙沙的聲好像是從他們的內心傳出來的一樣,他們踩著的仿似不是砂子而是而是他們自己心髒上的每一根血管。
「啊,救命啊!」走在後面的武士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腳被什麼東西抓住了,身子一直往下陷。
「瞎嚷什麼?」逆天道人一轉身,手中的桃木劍一指,一刀金光飛sh 而出,可是已經遲了,那個武士已經完全沒下去了。
「大家注意,水妖要來了,原地待命。」
「是。」武士應答的很干脆可是心慌亂,頭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答的拿一個「是」是什麼意思了。
「啊,鯊魚啊,鯊魚來了!」哪有什麼鯊魚啊,這是明明只是一個湖,況且這湖里根本就沒看到鯊魚啊!
「大家小心,這是水妖的幻術。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啊,它要咬到我了,快跑啊!」
「不要慌,不要跑,那是幻術!」可是那幾個武士哪里听得進去啊,繼續拼命的跑,黃光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國師,怎麼辦?」波治葛問。
「這是幻象,只要你記住它是幻象,很快就會消失了。」
「消失了!」
「嗯,幻象就是瞬時的幻覺而已。」
「我說那幾個武士消失了,貌似是被鯊魚吃掉了。」果然,那幾個武士消失不見了。
「他們中了敵人的幻術。如今只剩下你我兩人了,巫王……」逆天頓了下,嘴角露出難以察覺的笑容,「你要當心了!」
「國師,你也一樣!但是,你道法高強,為何不去救他們啊?」
「我說過,這湖底路況復雜,水妖法力高深,很容易迷路的。」
「那現在怎麼打水妖啊?」
「到現在還要打啊?識時務者為俊杰,巫王你可要想清楚啊。哦,我忘了告訴你,其實這水妖就是我!」
「果然不出所料啊!我早就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戲了。」
「原來巫王已經識破了我的計劃了啊,真是想不到啊!不過,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麼啊?」
「可惜你已經深陷我的幻術之中了。」
「幻術,我什麼時候中的幻術啊?還有,你要對付我沖我一個人來就得了,為什麼還要累及無辜的人啊?」
「巫王不用著急,要不是那樣巫王怎麼會跟我到湖中心來呢?」
「你好卑鄙啊!竟然敢算計本巫王。」
「巫王不必生氣,本尊請你來湖里是想讓你在這里靜養一段時間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的。」
「哼,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貧道逆天道人,俗家稱徐福。」
「徐福,你到底想干什麼?」
「听說巫王手上的‘天蘭指環’法力強大,不可以強取,我唯有出此下策了。」
「你既然知道指環的厲害,難道就不怕我利用指環的力量滅了你?」
「巫王惜身愛命,你怎麼舍得用這指環呢。再說了,你一直在我的幻術里,你又怎麼用的了呢?」
「一直,什麼一直在幻術中啊?」
「你還不知道吧,在王宮水榭除掉水母的時候我已經對你用了幻術,只是我一直沒有催動幻術的殺傷力而已。」
「你,你是怎麼下的術啊?」
「你還記得我向你要三根頭發的事不?」
「你,原來你要我頭發不是作法力的引子而是對我輸術?好卑鄙啊,你!」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要怪就怪你自己大意了。」
「你既然已經對我輸了術,為什麼還有騙我到湖里來。」
「我這不是不放心嘛,這湖里比較安全一點,別人也找不上來,別說是s o擾到巫王了。」
「哼……」
「哈哈,巫王你就這里安心的等待死亡吧!」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啊?」
「我笑你愚蠢啊。你以為我就會這樣坐以待斃嗎?」
「這個當然不會啦,所以啊,在進入湖底之前我也起了個壇子,對你的幻術再加了一層。」
「那有如何?」
「告訴你吧,其實要你的頭發是想確認來的人是不是的本人,你戴著面具我怕認錯了呢。」
「國師,你真是心思縝密啊!」
「謝謝夸獎,我把你帶到湖中心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逆天道人拍了兩下手掌,只見湖水四面八方的涌了過來,合在了一起。
「你想用湖水困住我?」
「不錯啊,我也說過這是平面鏡幻術。」
「平面鏡?」
「對啦,慢慢享受吧。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和現實世界對立的。你的法力和指環將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波治葛看到無數的自己的影像在凝視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仇恨。怎麼麼會這樣呢?難道這就是平面鏡幻術?
「只要你在這里呆上三天,我就可以輕易的拿掉你的指環了,哈哈?」
「好,你要指環是吧,我就摘給你。」波治葛,伸手去摘指環,指環果然輕易的拿了下來,他狠狠的向著鏡像中的自己砸過去。指環從波治葛手中飛出,逆天驚喜一個閃身企圖接住指環,說時遲那時快,一到白光閃過,逆天竟然撲了個空。難道是這個波治葛在幻術之中掙月兌了?
正在遲疑之際,又一道白光攻了過來,逆天一個翻身閃開。只見一只六只觸角形如蚯蚓的白s 的怪獸出現在眼前。
「蜃虯!」逆天道人突然說。
「蜃虯,過來!」只是怪獸後面走出一個少女,仙衣飄飄,一個十五六歲的樣子。
「幻月!」逆天說,「幻月公主怎麼到這里來了啊?」此人正是人魚幻月。
「大國師,既然可以來,我幻月為什麼不可以來啊?」
「剛才你的寵物拿走了我的戒指,我想請幻月公主可以通融通融。」
「你以為那就是‘天蘭指環’?好吧,蜃虯,把那個指環給他。」話音剛落,指環從蜃虯的觸角之間飛出。逆天一手接住指環︰「多謝公主啦。」
「大國師勞苦功高啊,這個指環是你應得的。不過你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還是功虧一簣啊!」
「什麼,功虧一簣啊?天蘭指環已經到了我手上,你也別想拿回去了。」
「哦,這個指環我們人魚族是不會要,大國師可以放心拿著。但是我想告訴你,你手上的指環是假的。」
「假的?你想騙我?還是你掉包了?」
「這都不是,‘天蘭指環’對于人類來說非常的神奇也非常的特殊,戴了上去只有死了才能取下來,不信你可以問問困著你幻術之中的波治葛。」
「指環是不是真的?」逆天瞪著波治葛。
「指環只有一枚,你說是不是真的?」波治葛反問道。
「別忘了,人魚族最高深的的幻術就是讀心術,人類的內心想什麼我怎麼會看不透呢?」
「幻月公主,你來這里不是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啦,當初我中了你計謀,跑了許多的冤枉路,現在嘛,總算是找到你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
「呵呵,你可以瞞得住樓蘭的國王瞞不住波治葛,更不用說可以瞞得住我了。」
「你也是為了指環吧?」
「不錯啊,那是我們人魚族的東西,我自然要收回來。」
「你說這是人魚族的科技成果,既然你們過去可以制造這麼厲害的指環,你們現在也可以制造出很多這樣的指環啊!而且你們一直在鼓吹人魚族的科技一直在進步,如果現在制造‘天蘭指環’肯定是比這些過期產品厲害百倍啦!可是你為何要盯著這些過期產品不放啊?」
「你說的沒有錯啊。但是我們人魚族熱愛和平,這樣的戰爭武器早就停產了,而且我們再也不會生產。‘天蘭指環’本來就是為了戰爭而制造的,我來回收指環就是為了避免大戰爭再次爆發。」
「可是這指環我要定了,今天湖底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實不打也可以的,只要你放棄指環,我可以放你走。」
「幻月,你別做夢了。如今末r ,惑命已經歸順于我,消滅你們人魚族只在頃刻之間。」
「惑命?誰是惑命啊?這麼有本領啊!」
「告訴你吧,就是夏雪兒的小情人張立國。如今他深得我的真傳,更加是清楚藍勝于藍,你的讀心術根本無法參透他的內心。」
「呵呵,可惜啊,他們都不在這里呢?你還是乖乖的受死吧!」
「好,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逆天右手舉起,往湖底一掌拍下去——十萬狂鯊之術!一大群齜著鋒利的牙齒的鯊魚飛速攻了過來。
「蜃虯。」幻月叫了一聲身後的蜃虯,只見那蜃虯六只觸角同時噴出黑s 的霧氣。很快霧氣已經蓋住了整個視野。
「可惡,又被他逃掉了。」霧氣已過鯊魚已經全部消失而逆天道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這個逆天是利用這些鯊魚做了掩護趁機逃走了。
「公主,公主,幻月公主,你別走啊!」波治葛被困在平面鏡的幻景之中,強大的水壓壓得他氣也透不過來。
「你是人類,樓蘭的巫王嗎?」
「是,是,我是樓蘭的巫王,我是波治葛。」
「你現在還敢騙我?」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騙你呢?」
「你想我救你出去?」
「求你了,幻月公主,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了,你知道我們都是同一陣線的,逆天是你的敵人也就是我波治葛的敵人。」
「好吧,你既然是波治葛就自己逃出這個幻術吧,波治葛根本不需要我幻月來救。」
「好好,我承認我不是波治葛本人,但是我真的是巫王,我師傅已經把巫王的名號賜給了我。」
「你總算肯承認了啊!你師傅不是賜給你名號,而是要你當他的替身,幫他隱藏。」
「不,我師傅不是這樣的人。」
「你自己想想你的大師兄內史騰,他就是你師傅的試驗品,馬路大,小白鼠。想不到你還甘心做他的代替品,不,應該是替死品。」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用你來救,我不想再听到你誹謗我師傅。」
「事實就是這樣。你內心已經告訴我你也曾經懷疑過你師傅的真正目的。」
「好,就算你說得對,那又如何?你到底想怎樣?」
「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因為你的內心還算善良,所以我還是會救你出去。可惜啊,你這麼出去也會很快就會死。」
「為什麼?」
「因為你也知道了逆天的身份和目的。我不殺你,也救不了你。」
「人本來一出生就注定了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死亡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定數,這一刻來的早一點晚一點都是一樣的結果。」
「你可以看透這一點算你還有點悟x ng啦。不過呢,我可以告訴你逆天不會讓你馬上死的,他還有很多的辦法讓你永遠無法說出他要做的事情,而且你一定不會比現在好過。」
「幻月公主,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人魚族到底想做什麼。你可以不救我,但是請不要說這麼堂皇的理由。」
「如果我想告訴你,我們人魚族只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不會傷害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包括你尊敬的師傅,你會怎樣?會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幫助我?」
「你們都想搶我們樓蘭的聖物,你們都在說那是屬于你們的東西,可是你們又有誰有證據證明這些東西就是你們的呢?」
「戴著你師傅手上的指環我可以輕易的取下來而不會傷害到你的師傅,這一點可以證明那個指環是我們的東西了吧?」
「哼哼,如果可以,你為什麼不把內史騰手上的取下來?你以為在這里可以欺騙到我麼?」
「沒有錯,當時我確實沒有取下他手上的指環,因為他過度使用那個指環身體的組織早就枯死了,只要指環一旦月兌下就會把他的靈魂從**中剝離。」
「什麼組織不組織的,別以為我不懂就可以亂編!你是說他身體已經干枯了?」
「不錯,你目前看到他們身體是我們人魚族幫他修復過之後的軀體。」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我根本就不想知道這些!」
「你遲早會知道的,因為你是你師傅的工具,替死品,總有一天你師傅會一樣遺棄你的。」
「不會的,我跟內史騰不同,他是秦朝的敵將,抓他回來本來就是為我們做事的。這一開始他就是犧牲品。而我和我師傅一樣都是高貴的樓蘭子民,我們有相同的國家。」
「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好了。我放你走,你回去要做我的內應,幫我拿回指環,我可以保障你的安全。」幻月說完往「波治葛」的額前一指,嘩,湖水像玻璃一般碎裂,綻開一個小洞。
「要破這個幻術還差一道工序,就是你自己咬破手指,然後再把手指伸進這個洞里。但是在這個洞里我已經下來‘冰花蠱’只要你手指一伸進去就會被我控制。放心我不會叫你去做壞事的,這個蠱術已經改良過了,你不會中蠱毒而死的。」幻月又接著說,「對待一些非常的人類就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這是你的內心告訴我的,依照你的想法來做我想這樣你應該可以接受吧。」
「我沒有別人選擇了麼?」
「有!你可以選擇留著在這里,永遠都不出去,逆天也不會過來找你麻煩,而你也不會死。我剛才戳的那個小洞可以作為你的氣孔,要是你餓了可以抓著鏡子里的魚生吃。」「波治葛」沉默了。
「哦,還有一個溫馨提示︰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所在的幻術世界里看到的東西跟鏡子里的一樣是相反的影像,要是你想在里面活下去的話,得慢慢學著適應啊。」
「你,你……」
「好吧,我們很忙的,也得走了。你自己做決定吧!巴達木!」
「巴達木?」原來她知道我的是身份啊?是走還是留呢?他怎麼也決定不了。
「幻月公主!」可是幻月已經不見了,留下一個冰冷水底世界,和一個難以決定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