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酒,差點全噴出來,真是斯文掃地。
她連忙捂嘴,硬生生把酒水忍住,卻嗆到了自己的喉嚨,一陣干咳響起︰這男人,真奸詐。
青袖見狀,呆了一下,而後,急忙遞餐巾,輕拍她的後背,其實,她很想扶自己的額頭︰小姐,您怎麼失態成這樣,丟人!
可不是,雲沁心下在嘆,胡亂擦了擦嘴,瞅向那個淡定不驚的男人——
在看到她失態的表情後,蕭縉笑了一個,津津有味的吃著她剛剛夾過去的菜,一點也並不見怪,極淡定的說︰
「你這吃相也得改改,不雅也便罷了,丟臉也不消說了,倒人胃口也別提了,最最主要是會惹來性命之憂,你不知道,朝上多數人都是迂腐酸才,重禮儀勝于性命,要是叫那些人捉了你的把柄說事,保不齊你就毀在自己的言談里了。」
靠,這混球,多能瞎掰,把她的吃相和性命掛上了鉤。
雲沁差點黑臉,他這分明就是趁機想要將她徹徹底底監視了。
丫的,這男人,夠黑︰輕而易舉就將了她一記。
木紫琪的心全向著蕭縉,那麼一匝苗頭,馬上笑呵呵的勸起來︰「喲,這可是好事。爺推選出來的女官,必是最好的。姐姐您看,王爺待您呀真是好!」
好個屁!
這對鳥夫妻,倒真能一唱一和,趕鴨子上架。
她憋了一下,心眼直轉,一會兒後,很堅定的搖頭︰
「別,爺,您省省心吧,賤妾不學!」
沒拐彎,當場一口拒絕。
蕭縉放下筷子,待把嘴里的食物咽下了,才問︰
「哦?不學?那說個道理來听听!」
「讀書太辛苦!寫字太麻煩!坐在房里,能把人悶死!」
回答的挺嚴肅,嚴肅里帶著幾絲可憐兮兮,語氣卻似抱怨一般的,流露著女子特有的嬌軟媚色,眉心還那麼不耐煩的一皺,忤逆性質的話,與她說來,顯的有點俏皮。
蕭縉眯了一眼,如此不在理由的理由,虧她能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也不怕遭了訓兒,就宛似他與她原就是熟稔的,她只是在向自己一個熟悉的親人討價還價似的。
靠,他和她,可不熟,對立著呢!
「不準!王妃得有王妃的樣子,要不然,攝政王那邊本王交代不過去!這是為你好!」
語氣是專橫的,態度是強硬的,表情是強勢的,以表明他不折不扣就是一個封建主義腐朽體制的擁護者。
「姐姐,還是學吧!」
木紫琪輕輕勸︰
「您是懷王妃,該有的……」
勸辭馬上被打斷。
「不學。賤妾自幼就沒有學過什麼字,現在學這些,太遲,也太難!王爺,賤妾自幼與生父分離,飄落于江湖之上,生平所學,是如何養活自己,字詞曲調,那不是妾賤關心的事兒。強學,那就是強人所難。」
雲沁立場堅定的很,說謊不打草稿,且臉不紅,心不喘,仿佛她當真就是那麼一個上不得台面的粗野女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