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歌謠嗎……」
男人嘿嘿地笑著︰「你知道嗎?懲處異端的感覺,真是非常非常美好……這一定是神的賞賜,怎麼可能是惡魔的歌謠。」
「……異端?!」對于男人的回答,維潔兒感到了不可置信,「如果七鎮時慘劇,還能歸咎在下達屠殺命令的先代銀玫瑰公身上。那麼你現在所殘殺的,卻都是帝國的子民啊!」
維潔兒咬著嘴唇心中滿是氣恨,但是心中卻依然冷靜,這些老兵最擅長的就是群戰,幼龍學院出身的她當然知道這幫百戰老兵的厲害。尤其是如果眼前的碎尸魔真的是她所擔心的那個人的話,其他的治安官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干脆不如她親自把碎尸魔拖住,然後等待援兵的到來。
「嘿嘿……帝國的子民?」碎尸魔扭著脖子,彎曲成奇怪弧度的脖頸吱嘎作響。
他露出了被魔法所改變了的扭曲笑聲︰「哈哈……我們在帝國的前線浴血拼搏,戰友的頭顱被黑s 的怪物們砍落,結果你卻告訴我們,我們所斬殺的怪物與我們所要保護的帝國子民居然是同一種東西?!別開玩笑了!」
碎尸魔敞開雙手,憤怒地向維潔兒展示著他身前身後,他親手炮制的地獄——
「你看看!這些惡心的,骯髒的,黑漆漆的,完全沒有信仰的怪物,哪里像人了!?你看!我賜予它們死亡!賜予它們鮮艷的s 彩!讓它們的靈魂重歸諸神!它們應當感謝我才——」
「閉嘴吧!你這個惡魔!」維潔兒再也忍不住了,她怒喝者,身形化作流炎,一劍刺向碎尸魔。
呼嘯的炎劍被碎尸魔揮動斧頭隨手彈開,劍斧交接處炸裂的火弧撕開雪層,嘶嘶作響。
「惡魔?你在說誰?」碎尸魔無奈地搖了搖頭——
露出了酷虐的笑聲︰「我可是神的戰士!」
碎尸魔手中的斧刃自下而上,凶狠無比地撩向維潔兒的腦袋。
陷入戰斗後的,維吉爾屏息凝氣,不發一言。面對襲來的斧刃血紅的伐木斧,維潔兒身形一退一進間,已經避了過去!
「死吧!」傳承自幼龍學院的帝國士官劍術,帶著絕然與狠辣,毫不猶豫地向碎尸魔的頭顱斬落。
「帝**用劍術嗎……」碎尸魔揮舞手中的斧柄,蕩開這一劍,在下一刻,手中的戰斧已經一記急刺,以迅雷之勢重重地劈向了維潔兒的右肩!
雪層在維潔兒腳下炸裂,赤s 的流火化作推力,維潔兒瞬間跳出這一斧頭的攻擊範圍。
「相互試探,結果卻在下風嗎……」維潔兒神情凝重,心情也並不輕松,對方既然是七鎮時的老兵,理當已經進入老年,力氣已經不在頂峰,但是卻依然能僅靠著蠻力,輕松擋開維潔兒的劍,這說明——
「劍盾兵……或者重步兵嗎……」
力氣巨大,擅長使用戰斧,再加上那高大的身形,讓維潔兒瞬間得出了結論。
「上全力吧!」流炎在腳下炸裂,火焰的魔力化作爆炸將維吉爾的動作加速,以數倍于剛才的速度,維潔兒全身都燃燒起金s 的火焰,一劍砍向碎尸魔!
「火遁!流炎斬型!」維潔兒的長發瞬間赤紅,金s 的眼瞳里充斥著橙紅s 的火光,她口中大聲宣告著劍技的名稱,在自我暗示之下,將手中火焰劍技的威力被瞬間推向了頂峰!
既然力量比不過,那麼就用魔劍技碾壓你!
「流炎斬•大十字劈!」
裹挾著維潔兒火焰再次暴漲,噴涌的流炎在火焰中發出呼嘯,維潔兒腳下的雪層被瞬間燒穿,而在下一刻,在外的石磚也開始融化。
如同火焰之狐,維潔兒手中的流火長劍化作千鈞之勢,如同火焰風暴一樣,鋪天蓋地地向面前的碎尸魔壓了下去!
碎尸魔停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維潔兒,似乎已經被嚇傻。
維潔兒有自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完完整整地接下她的這一招——真理初階之下,絕對沒有!
「呵……」冷不丁地,看似嚇傻樂的碎尸魔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流火的長劍重重地轟在了地面上。
隨著劍意,火焰的魔力被注入了地面的青石之中,路面炸裂碎尸飛濺,雪層化作滾燙的水汽瞬間膨脹開來。
白霧蒸騰下的維潔兒猛地後退了一步,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
「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碎尸魔的語氣中頗為無奈,看著得意劍技輕易被破之後,心神搖蕩的維潔兒,搖著頭說道︰「原本還想著看看你的劍術水平,結果卻用起了這種華而不實的巫術把戲,現在的劍術後輩已經一代越來越不如一代了麼……」
一斧頭導偏了昆契爾的斧柄的一半已經變成了焦炭,看得出,它馬上就要被燒斷了,但是就是這麼一柄連武器都算不上的伐木斧,卻逆著高溫火焰而上,一偏一引之間將昆契爾引歪,劈空在了他腳邊的地面上。
維潔兒咬了咬牙,重新舉起了長劍︰「你已經沒有武器了,那麼看你怎麼——」
話音未落,維潔兒的臉上已經重重地挨了一拳︰「咳!」
「帝**用劍術嗎……」碎尸魔看著手中劈手奪來的金紅s 長劍,嘿嘿地笑了笑,「對于這套劍術,我比你熟悉一百倍,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
「不可能……」維潔兒握著大拇指被折斷的右手,狼狽地想要後退,卻被一腳踩住了左腳腳面︰「啊啊啊啊啊!」
碎尸魔慢條斯理地在維潔兒的左手上割開了一條口子,然後是左肩,右肋,右月復,左腿……
一點點地將少女割成了一個血人,碎尸魔揉了揉肩膀,看著奄奄一息的少女感覺差不多了。
他喜歡這樣干,雖然一口氣屠殺大量人類同樣會讓他興奮異常,但是相比之下,折磨一個生命力旺盛的生物,听著那慢慢地開始沒有人型的人體發出慘嚎,感受著指尖通過劍刃傳遞過來的,被割開的瞬間,撕裂的肌肉縴維所發出的喘動,沒有比這個更為美妙的事情了。
這簡直就是藝術。
當然,在他創作藝術的時候,沒有人來打擾的話就更好了……
碎尸魔放棄了腳下的施虐對象,在千鈞一發之際,回身擋下了背後無聲無息地,捅向他後心的無光刀刃。
「切,沒中嗎……」伽爾特切了下,然後身形宛若黑s 的烏鴉,重新撲了上來。
相比碎尸魔,他手中的短刃長度更短,而且在一記接觸之下,伽爾特已經感受到,對方至少也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高階戰士。
伽爾特的身高只能說一般,而且體型偏瘦弱,跟對方那高大的身體中所蘊含的力量相比,固然是不能與之共論,但是在文寧區廝殺多年的戰斗經驗,卻讓伽爾特眼楮眨也沒眨地就沖了上去,跟碎尸魔打起了他最擅長的貼身戰!
面對碎尸魔果斷放棄了昆契爾的回肘一記,伽爾特右手一托一舉,已經擦著耳廓險險避過了這記重擊,與此同時,左手中的短刃歹毒無比地揮向碎尸魔的腋下,卻被對方左手一把攔住。
面對碎尸魔的糾纏,伽爾特提起膝蓋,狠狠地頂向右手的短刃劍柄,卻被碎尸魔瞬間抬腿絆住。考慮都沒考慮,以碎尸魔的手腕與腿部為支點,伽爾特揉身而上,從鴉化蟒,死死地絞住了對方的身體,將碎尸魔絆倒在地。
滾作一團的兩人在地上幾次交手,生死相搏。按理說,在這種類似摔跤一樣的搏斗中,力量強者佔優,但是碎尸魔卻突然發現,不知道為何,面對著卻如同蚯蚓一樣滑溜的對方,他渾身是勁但是就是使不上來,連脖子都被對方從背後用手肘死死地扼住了。
這是這三個月以來,碎尸魔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生死關頭。他雖然喜歡殺人,卻沒有被人被殺的愛好,潛藏在體內多年的戰場本能再次復蘇。
碎尸魔隱藏在面罩下的雙眼怒睜,大吼了一聲,強行站起身來,因為窒息他滿臉青紫,但是他依然站了起來,狠狠地沖向牆壁,全力用背部撞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碎尸魔背後的伽爾特終于松開了手,掉了下來。
伽爾特滿臉鮮血,口中還不斷往外噴著血沫,他還有意識,黑s 的眼楮里滿是怒火與不屈,但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他,已經無力再對碎尸魔做什麼了。
碎尸魔模了模自己的脖子,他總算可以呼吸了,看著差點殺掉自己的男人,他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抬起左腿,對著伽爾特的腦袋就是一腳跺了下去。
「 嚓!」,伽爾特交叉擋在臉前的胳膊雙雙折斷。
「姆!」如同烏鴉一般渾身漆黑的黑幫統領只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碎尸魔毫無停息地再一次抬起腳,打算徹底解決這個麻煩,但是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猛地一偏頭——
「踫!」
碎尸魔臉旁的牆壁上已經炸開一個不淺的彈孔。
「圍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大群大群的穿著黑s 袍子,腳踏長靴的鴉之金鎖的戰士從街角沖了出來,當頭騎在馬上的米德爾此時眼鏡取了下來,手中架著一桿長桿火槍,剛剛就是它發出的子彈救了伽爾特一命。
「哼……到此為之了嗎……」
碎尸魔看到米德爾拋下手中火槍,從馬月復處重新拿起來一柄,意識到事已不可為,便猛然轉身沖向遠處。
米德爾又開了一槍,卻同樣被那只怪物一般的碎尸魔躲了過去,而且這一回,一避過米德爾的冷槍,碎尸魔立馬一個縱跳,爬上牆頭,一轉眼,就已經消失在了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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