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皆殺錄 第八章 突襲!突襲?突襲!

作者 ︰ 愛南燕

()正如我所料,Lancer在與Saber的戰斗之中,不僅戰況上逐漸被壓制在了下風,而身體也出現了種種意料之外的狀況、瞬間的走神、反應速度的減慢、判斷力的下降、身體動作的錯誤,諸如此類的現象,就算只出一次也足以讓被壓制的對方搬回戰局,何況錯誤頻出的時機出現在被敵人壓制的不利戰局。

僅僅是數十秒的時間,戰況就從勢均力敵的情況變成Saber壓著Lancer打,而問題的根源,毫無疑問是魔力。

Lancer的魔力供應源頭出現了問題——索拉。

正如同我之前所說,衛宮切嗣應該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所以索拉身上一定被動了手腳。

Lancer再次出現一個大失誤,在反擊時身體沒有及時躲開Saber的橫斬,雖然用長槍格擋住了聖劍,但是卻被巨大的力量彈了出去,這一次Saber沒有追擊,而Lancer雖然拼命地站了起來,但是魔力的匱乏已經讓他的身體出現一陣陣扭曲了。

已經連現界的狀態也無法保持,看來Lancer一直以來就是在使用自己儲存的魔力來作戰啊。

再接下來一擊,應該就會分出勝負了,沒錯,是Saber勝,Lancer負。

我耐心的繼續看下去。

戰場之中的Lancer和Saber再一次分開了,不過這一次分開不是對峙,而是Saber的憐憫。

「Lancer,你現在的狀態要如何戰斗?」Saber高聲說著,言語之中帶著與往常一樣的義正言辭,「我們的決斗還是押後吧!」

「嘿!」Lancer冷笑一聲,然後不屑地吐了一口血沫,然而因為魔力不足,什麼也沒有啐出來。月兌離身體之後,不管是唾沫還是血液都直接消失了。

Lancer將破魔之紅薔薇豎立在身前,然後低下頭沉吟了大約十秒左右的時間,再抬起頭,雙眼之中失去了往r 的清明,只剩下赤紅的血s ,血灌瞳仁。

「Saber,我還有一擊的力量,為了我的主人,就讓我們在這一擊之下分出勝負吧。勝者生存下來,敗者死亡。」Lancer的話令Saber悚然。

「怎麼會……」Saber張口要說話,可是被Lancer打斷。

「我,迪盧木多•奧迪那,被主人以Lancer之階召喚參戰,因此將全身武藝都托付給了手中的雙槍,但是……」迪盧木多的聲音發生了一陣顫抖,似乎魔力已經到了極限。「Lancer戰斗只能依靠手中的長槍,但是迪盧木多卻絕不會如此。」

「就算魔力已經到極限,但是破魔之紅薔薇之上依然保留這固有的魔術。」

破魔之紅薔薇,Lancer迪盧木多所持有的雙槍之中,紅s 的長槍,有著不需要釋放寶具真名,就可以發揮出的破魔效果,也就是說破魔的魔術持續作用在長槍之上。

反過來說,破魔之紅薔薇上有著儲備魔力,否則魔術是無法持續發生效果的。

然後,Lancer到持著長槍,將那閃爍著赤紅s 光芒的槍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身體猛然一僵,緊接著Lancer已經被血s 充斥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笑容。

「Lancer職階的刻印被擊破,現在的我並非是Lancer,而是迪盧木多。」說到這里,Lancer……或者說失去Lancer職階的迪盧木多將刺入胸膛的破魔之紅薔薇拔出。在我的視線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胸膛上的傷口正洶涌的流出鮮血……

完全沒有在乎流血的胸口,迪盧木多將長槍橫在胸前,我的腦袋里面浮現出在戰斗之前,折斷必滅之黃薔薇的一幕,不過現實卻出乎我的意料,長槍通體發出赤紅s 的光芒,然後逐漸縮短,當光芒退去的時候,出現在迪盧木多手中的武器,變成了劍。

在如此長的事件之中,身為御主的肯尼斯卻完全沒有理會戰斗之中迪盧木多的意思,只是皺著眉頭用魔術不斷探查著自己未婚妻的身體,嘴里喃喃地說著什麼。

Saber則是從一開始就嚴陣以待,一直到劍出現在迪盧木多的手中,「這柄劍,難道是是……」

「沒有錯,正是海神里爾之子,馬納諾•麥克•列所贈予的寶劍,名為‘盛大之忿怒’我的槍與它同在。」迪盧木多正面回應了Saber的懷疑,同時向Saber提問道,「Saber職階的亞瑟王喲,不知道有著紅龍血脈的你,能不能抵抗住我的劍。」

說完,迪盧木多就閉上眼楮,高舉起手中的寶劍,「以我迪盧木多•奧迪那之名宣誓,」

「不可狩獵野豬!」

「不先于女士進食!」

「不拒絕困境女子的請求!」

「不選擇側門進入王者之宅!」

「當听到獵犬吠聲之時,我當參與狩獵,直至追上獵犬!」

「當觀看比賽之時,我當出手救援落敗之人!」

「當同伴向我提出要求時,我當答應他,並且完成他的要求!」

「當同伴呼喊戰號之時,我當即刻回應!」

說完之後,被迪盧木多高舉的寶劍已經光芒大盛,幾乎不亞于我在聖杯五戰之中所看到的蓄力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Saber下意識地雙手緊握手中的聖劍。

然後,迪盧木多又開口了︰「憑借此劍,我宣誓。」

與此同時,因為迪盧木多手中劍的壓力,Saber也決定釋放出自己最強的攻擊來對抗。

「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即為戰場。」

Saber手中,名為誓約勝利之劍的聖劍之上也同樣閃出了耀眼的光芒。

「與我作戰之人,即為敵人。」

將緊握聖劍的雙臂收回身後,魔力全部壓縮灌入手中的聖劍之中,Saber口中也發出誓約一般的呼喊︰「Ex……」

我宣誓,以此劍斬下之時,戰場之內,敵對之人,都要遭受劍之……」

迪盧木多手中的劍,散發出鋪天蓋地的光芒和熱量,像燈光,像月光,像太陽,肆無忌憚的釋放著敵意,無論敵我都籠罩在其中。

Saber手中的劍,將光芒凝聚為一點,韻味低沉收斂著所有的力量,像光束,像激光,像切割天穹的彗星,目標僅僅指向一處。

然後,黑暗之中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擊破了光明,將肆無忌憚釋放著光芒的劍,擊落了。

在迪盧木多那不出意料的神態,和Saber那極為憤怒的眼神之中,我清楚地看到迪盧木多胸口那被巨大沖擊力撕裂的傷口,幾乎將整個胸膛打空的,與成年人人頭大小仿佛的空洞傷口。

那是……反器材狙擊步槍打出的傷口,衛宮切嗣到最後還是出手了。

「美狄亞!看到了嗎?立刻出手!」美狄亞應聲消失在我的身邊,而我則是立刻站起身,將M99的槍口瞄準發出槍聲的方向,連續打出多枚魔術子彈,恐嚇式sh 擊。

沒想到衛宮切嗣居然連這樣可怕的凶器也準備了,我沒有時間,也不打算再繼續觀察戰場上的情況,這樣嚴重的傷勢,就算是全盛時期的Lancer也必死無疑,更遑論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迪盧木多了。

在Lancer……迪盧木多被排除之後,衛宮切嗣的下個目標毫無疑問一定是肯尼斯,而肯尼斯還不能死,至少在我獲得令咒魔力分離的魔術手札之前,他不能死。

一邊小心翼翼地做出不規則的移動,一邊拼命地向槍響的方向連續打出子彈,因為是魔術塑形出的武器,所以可以無視某一些物理規律,就算是狙擊步槍也可以連續打出子彈,而因為子彈同樣是魔力塑形而出,所以沒有換彈夾的說法,只需要不斷注入魔力,槍膛中自然會源源不斷的出現魔術子彈——每一顆都被附著了三項魔術的魔力子彈。

迪盧木多死了,死的很干脆,也很不甘,不過他的死拯救了肯尼斯。

我不知道衛宮切嗣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情況出手,按道理來說衛宮切嗣只需要等待Saber的聖劍擊潰迪盧木多手中盛大的忿怒就可以從容的收割掉肯尼斯的生命……而當我走到推測出的隱藏點時,我就知道原因了。

衛宮切嗣原來之前也被納入了盛大的忿怒的攻擊範圍之內,地上被切碎的衣服縴維和一絲血跡證實了我的判斷。

不是不想找更好的機會一次x ng解決掉肯尼斯,而是因為自己的所在已經暴露在了迪盧木多的視線之內,若是不立刻下手的話,落敗死亡的就是自己了。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衛宮切嗣自然選擇了悍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取得了豐碩的戰果——以人類之身一擊殺死了一位英靈,即使是不完整的英靈,即使在那之前英靈已經因為魔力枯竭而變得極端虛弱。

若是流傳出去讓世人知曉、傳頌,憑借這一功績,衛宮切嗣也有了足以讓自己躋身英靈殿的資格。

不過因為大聖杯系統的原因,這短短幾r 之內的戰爭並不會流傳出去,也不會被他人認可。

美狄亞追蹤衛宮切嗣的方式自然是選擇魔術,而我則是使用追蹤獵物的方法,兩相結合足以對衛宮切嗣產生致命的威脅。

然而,衛宮切嗣也不愧是有著豐富經驗的魔術師殺手,臭名昭著的瘋狗,不管是追蹤魔術,還是追蹤術,每每在關鍵時刻總是會因為他的誤導而誤中副車,若不是有著美狄亞的魔術在一旁輔助,搞不好這一次追蹤我就會受傷。

這也讓我深刻知道了自己和衛宮切嗣之間的差距,這個男人絕對不可小覷!一邊在內心深處反反復復對自己這樣說,一邊繼續追蹤著衛宮切嗣。

終于在他快要進入商店街之前,在一處正在建設的大廈中將他截住。

「狗急跳牆,接下來的戰斗我們要小心了。」我直接將心里話說出來,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閃過一絲光芒,正對著我剛邁出的步伐,若是不出意外光芒接觸到我身體的時間,會正好穿過我的心髒。

我下意識腳下一跺強行往前跨了一大步,身旁的美狄亞也立刻反應過來,一股魔力送到我的腳下,「 !」我一腳跺在魔力上,魔力爆發,將我向後推去,我身體後仰的過程中,眼睜睜看著一枚大約半尺長的鋼針從身前劃過,我幾乎可以感受到鋼針上的冰涼觸感,還來不及慶幸,美狄亞又放出兩股魔力,一股將我狠狠地彈出去,另一股則是依附在我的身上,用來緩沖我的跌倒。

被彈飛的過程之中,又是兩枚鋼針從我後仰的軌跡上劃了過去,目標則是由心髒改成了心髒和腦袋。

即使做好心理準備,但是這樣的逆襲也未免太過刺激了。

這樣想著,我就干脆放棄了追蹤、探路的行當,一心保護自己,而追蹤衛宮切嗣的工作就完全交給了美狄亞。

繼續前進,在向大廈二樓進發的時候又一次鋼針的襲擊,不過這一次是一連九枚鋼針,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攻擊過來,依然是無視了美狄亞直接向我發出攻擊,不過這一次美狄亞早有準備,幾乎是鋼針出現的同一瞬間,九枚淡藍s 的魔術彈就從美狄亞青蔥般的玉指頂端出現,將鋼針一一擊落,同時去勢不緩地向著二層飛去。

轟轟轟然後是嘩啦啦,連續幾聲不亞于微型手雷發生爆炸時發出的聲響,以及嘩啦啦連綿不斷的雜物落地聲,美狄亞似乎將整個二層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邊,然後邁步向上走去。

等到我看到二層的情景時,不由得有一些咂舌。

仿佛是被十二級颶風卷過,整個二層除了一目了然的,用來承重的柱子以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碎屑,不管是牆壁也好,門窗也罷,全部像是被炮彈擊中一樣變得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我之所以可以辨別出來,也只是從一旁牆壁的殘骸進行稍微的推測。

被洗地的二層自然不會出現衛宮切嗣的身影,接著我們就向第三層進發,畢竟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衛宮切嗣的處境他的妻子愛麗蘇菲爾一定會知道,而愛麗蘇菲爾則是Saber的御主,若是她命令Saber前來支援的話,我的勝算真心不大。

來到三層,剛從樓梯走出來,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終于有了和衛宮切嗣面對面的機會。

就在衛宮切嗣剛一轉身,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所在的地面忽然被一道銀s 的「幕布」所包圍起來。

乃是在r 前肯尼斯才向我展示過的魔術禮裝,承載了肯尼斯大多數心血而寸不離身的武器,同時也是防具,月靈髓液。

雖然不知道肯尼斯是怎樣找來這里,但是卻一言不發乃至于不露面就發動了突襲,可想而知對于肯尼斯來說,衛宮切嗣這個名字留下影響到底有多麼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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