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皆殺錄 第十六章 來自遠阪時臣的戰書及系列並發癥

作者 ︰ 愛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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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的來臨,將我、美狄亞已經櫻的好心情完全破壞掉了。美狄亞在醫院外圍布置的結界被觸動,剛獲得j ng告的美狄亞正在調動魔術結界反擊,第二波的打擊就降臨了。

一股晦澀的魔力波動傳來,使得美狄亞的魔術調動慢了一瞬間,隨即狂暴的霹靂就打在了第二層魔術結界之上。哞的兩聲,伴隨著雷霆霹靂和電光閃爍,表明了來到來到此處之人的身份。

「Rider!伊斯坎達爾!」我立刻將躺在床上的櫻攬在懷里,同時離開美狄亞的身邊,敵人的英靈就交給英靈來對付,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從者與從者的交鋒之中,保住櫻的安全。

在第二層結界破碎的同時,美狄亞就放棄了周圍事先布置好的外圍陣地,而開始構築核心陣地,于是毫不客氣降臨而來的Rider和其御主韋伯•維斯維特也干脆打破了外圍的剩余四重結界。

「喲!」大帝降臨之後爽朗的打了個招呼,不過……

「喲你妹啊!」我下意識回答道,「沒看到這里有病人嗎?傷到小朋友怎麼辦?」順便瞄了一眼,那個看起來很娘的御主並沒有跟來,不過,沒有那個御主礙手礙腳的話,眼前的英靈應該會發揮更強的戰力吧。

「為什麼會突然向我們發動攻擊?」美狄亞雙手虛握,掌心相對,里面蓄積著龐大的魔力開口問道。「閣下應該不會如此魯莽才是。」

「啊……並不只是朕一個,而是所有御主和從者都會前來,朕只是先行來找個好位置看戲而已,就想他一樣。」Rider說到這里豎起大拇指向天上一指。

順著Rider的手指看上,果然如其所言,Archer已經駕馭著那斑斕的不明飛行旗停留在雲端之上了。

「女人,記得給本王展現出足夠的表演,否則本王說不定會出手毀了你。」英雄王依舊是那種極為高傲的態度,仿佛一切都不在意,將腦袋支在右手上,腥紅的眼眸盯著Caster,然後看了我一眼。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兩位王駕臨這里呢?」對于金閃閃的不屑我當然不會去計較,畢竟這個家伙本身就是一個自大的貨s ,並且一連幾次都在絕對優勢之下敗給了自己的自大。

英雄王,危險度X,戰斗力X,固有技能︰自大。

這是Archer英雄王在我的腦袋里面留下的標簽,在經過數次和他面對面之後,這樣的認知已經深刻的進入了我的腦袋里面。

「實話實說,是為了兩枚令咒。」說話的並非是兩名王之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另外一位王——亞瑟王,Saber。

「原來你也到了啊,Saber。」Rider似乎是早有預見Saber會來到此處,毫不遲疑的道。「不過,看來這兩枚令咒並不好入手呢。」

「那就要看我們各自的本事了。」說道這里,Saber擎起手中的聖劍道,「要來事先較量一下麼,Rider喲!」

兩個非人之物自顧自地討論著,已經將我和美狄亞視為囊中之物了麼?我立刻輕輕移動腳步,試圖月兌離英靈們的視線範圍,不過立刻被Saber使用聖劍斬出的風壓逼回了原位。

即使相互對峙之中也不放棄對我的j ng惕嗎?明明就是兩個英靈,卻始終關注著一個抱著孩子的魔術師,對我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喂!

「喂,你們英靈的戰斗不要扯上普通人好不好,我還有孩子要養,所以放我一馬吧。」我一張嘴就從嘴里流出一大串討饒的話,感覺到懷里的櫻想要轉身,我心中一緊,手臂也是一緊,然後立刻放松,希望櫻明白現在的情況。

還好我家櫻聰明無比,立刻就不在亂動。

「你們好歹也是銘傳一方的王者,就不要和我這個卑微的凡人和小小的女孩子較真了好不好。」嘴里依然口花花,希望可以說動對面的兩個王者,哪怕一瞬間也好,可惜……完全沒有破綻。

美狄亞依舊沉默著,繼續維持雙手之間那龐大的魔力,我可以清晰的察覺到那白皙的雙手之間停留的魔力量上已經超越的昨夜在未遠川上釋放出的那一個堪稱「奇跡」的魔法太多,在場所有人除了金閃閃Archer以外,任何人都對這團魔力j ng惕不已,若是魔力失控爆炸,方圓一千米以內都會被瞬間炸飛,到時候就算是從者英靈,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在這場戰爭之中,若是不能保證己身完全,則唯有敗亡一途。

一時之間氣氛凝滯了下來,美狄亞一開始準備的魔法已經蓄勢待發,金閃閃盤旋在天上,地上Rider和Saber虎視眈眈,只有抱著櫻的我如同被逼入絕境的無害小白兔一樣被團團圍住。

「那麼,有沒有人可以說明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沉默之下,我首先挑起了話頭,畢竟繼續沉默下去,如果有什麼異動最先倒霉的一定的我,無他,只因為我是在場之中最弱小的人。

「教會宣布你和Avenger為攪局者,只要可以斬殺你們……不,只要可以將你們驅逐出冬木市,就可以獲得報酬。」

驅除出冬木市,我心中一愣,然後冷笑道︰「驅逐出冬木市?聖杯戰爭之中英靈的召喚依憑是大聖杯,而大聖杯的覆蓋範圍只有冬木市,將御主驅逐出冬木市,失去了大聖杯魔力支持,只需要一瞬間英靈從者就會將御主的生命力、血肉、靈魂連同魔力一起被抽取,」話說到這里,我將目光投向出聲說出情況的Saber,然後環顧周圍開口道。

「這種**果干涉聖杯戰爭進程、謀殺魔術師的懸賞一定會引起時鐘塔的反彈,這真的是聖堂教會發布的懸賞?或者說……是言峰璃正以聖堂教會名義私下發布的消息?」

言峰璃正,是當下教會派往冬木市作為督察者的神父,是假神父言峰綺禮的父親,根據美狄亞收集到的零星線索以及第五次聖杯戰爭之中言峰綺禮和遠阪凜同門師兄妹的關系推斷,言峰璃正和遠阪時臣是一伙的……就算不是同一陣營,也一定有著很深的瓜葛。

「所以你們就各自背著自己的御主想來先一步將我這個攪局者擊殺,從而獲得那兩枚令咒的懸賞?」話既然已經問出口,自然不怕撕破臉皮,如果這些英靈們敢動手,我所準備的東西足以來個魚死網破。

「沒有人可以命令朕,朕之前就說過,朕只是來看一看而已。」Rider立刻說道,「因為我家的小御主並不準備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取額外的令咒。」

「哼。」金閃閃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本人的想法大約和Rider一樣,只是很單純的為了看戲而來吧。

最後剩下的,就只有Saber了。

「我正是為了令咒而來。」Saber將擎起的聖劍放下,正s 道,「為了奪取聖杯戰爭的勝利,令咒是極為強大的助力,因為我此行正是為了令咒而來。」

「哈……」應該說眼前這個人是正直還是說她狡猾。跑開心中的偏見,我不禁對這樣的奇葩表示贊嘆。「衛宮切嗣也真辛苦呢。」

听了我的話,一旁的大帝模了模下巴,然後點頭贊同道。

「無須多言。」聖劍直立,劍尖指向美狄亞,「那麼就來一次堂堂正正的戰斗吧,若我失敗自然就會退去,而若是我勝利,你們就離開冬木市。」

听著某只呆毛一本正經的以正直的語氣說著「你贏了就算了,我贏了你就死」這樣的話,就算是一旁的Archer也听不下去了。

「雜碎。」也不知道說的是誰,金閃閃的「王座」就升空離開了。「這種無聊的劇目,本王居然會花時間過來觀看,真是無聊。」

「你的賭約,我拒絕。」干淨利落的拒絕了Saber的挑戰,開玩笑,這種挑戰誰會答應啊。「如果想要戰斗的話,我奉陪,但若是想要‘公平’的‘賭斗’,那就快點離開吧!」

刻意將公平和賭斗兩個詞加重了語氣,我認為對方應該听得懂我語氣中帶的嘲諷,沒想到我卻高估了對方的智商。

「既然是公平的賭斗,你為何不答應?」噗……這樣的問題問出來,這次就算一本正經的Rider也在旁邊笑噴了出來,當然這是我口胡的。

只是一旁的Rider眼神中明顯帶著「看這個,好有趣啊」的意思,盯著場中的我和Saber,著實讓我受不了。

「夠了!」夠了!這種無辜的,一本正經的台詞!我低聲咆哮著,連同拼命壓抑著的怒火,「要麼,戰!不死不休!要麼,滾蛋!」

戰!或者不戰!背水一戰,有我無敵,拼死一搏。

「你!」Saber開口準備說什麼,卻被Rider阻攔。

「Saber,他說的對,如果戰斗就拼死一搏,如果不戰就立刻退走!收起你那虛偽的榮耀和公平,這里只有兩個選擇!」Rider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松,而是變得極為凝重,變得更加像是一個王者。

不再玩笑的征服王氣勢變得極為凝重,龐大的氣場仿佛憑空落下的山巒,如岳似淵。

不過,拼力量遠遠不如英靈,但是氣勢嗎?!

「戰不戰!戰不戰!戰不戰!」一連三聲喝問,向Saber也是向Rider發出挑戰,更是將我自己放在死地上,我面對的兩位都是王者,都是在歷史上記載著,被世人所傳送的大英雄,若是與他們交戰而心懷僥幸的話,可以說此時此地就是我的葬身之所了。

既然要戰,那就不死不休!既然要戰,哪管是你王者還是囚徒!

三聲喝問之後,局面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之後首先讓步的是Rider,如同他所宣稱,他此次前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觀察,並不是為了戰斗,而在他之後,Saber也退卻了。

似乎極為不甘心,但是Saber確實退卻了,應該是在暗中觀察的衛宮切嗣所發出的命令吧,至少在我看來Saber原本是打算戰斗的。

這樣一來局面就變得輕松了——是不可能的。

遠阪時臣和言峰璃正已經勾結在一起了,此次發出的懸賞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看的清楚,余下的御主和從者們自然也都明了。

若諸位英靈真的為了兩枚令咒而將我絞殺在此的話,遠阪家和教會的勢力聯合就無可阻擋了,因為對于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聖堂教會而言,最多的就是令咒,消耗幾枚令咒來使敵人內耗、自相殘殺,然後在最後出現收拾殘局,對于遠阪家和言峰璃正來說是絕佳的打算。

因此從者都在各自的御主命令之下退卻了,等到Saber離開之後,我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此時並非是和Saber決戰的良機,手中有著Berserker作為底牌的我並不害怕Saber,甚至也有著足以將其斬殺的機會,但是英雄王的存在,始終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沒有經過現實世界十年時間的鈍化,現在的英雄王無疑處于巔峰狀態,對于美狄亞和Berserker聯手能否與英雄王對抗甚至擊敗英雄王我的心中實在沒有把握,因為我知道就算有兩位英靈,還有一點問題是必須克服的……魔力。

不過這種事情就算是再怎麼苦惱也是無用,就以當下的情況來說,最重要的是櫻的安全,若是與其他人交戰,我沒有把握保護櫻,因此若是剛才Saber選擇留下來戰斗的話,我也就只有落荒而逃了。

不過幸好的是,老ji n巨猾的衛宮切嗣一定不願意在現在就暴露出Saber的戰斗力。雖然在未遠川時Saber釋放過一次寶具,但那股龐大的力量近乎九成都打在了空處,具體威力無從推斷,而若是現在與美狄亞戰斗,為了抵擋美狄亞蓄勢待發的魔法,唯有依靠寶具,而寶具的威力則是最重要的底牌之一——至少對于御主和從者的組合來說,這是足以翻盤的底牌。

若是底牌被別人知曉,那麼失敗的降臨也就指r 可待了……說到底,聖杯戰爭的目的只是要活到最後,而不是要斬殺別人,活的最久就可以獲得勝利。

「我們馬上離開。」等確認Rider、Saber、Archer三位英靈以及周圍窺視的人都退走之後,美狄亞立刻釋放掉手中蓄勢已久的魔法,將其封印在一枚魔力結晶之中開口道,所以說神代魔術還真是方便,就算是奇跡級的魔法,也可以輕易地封印在制定的道具之中,當然這本身也是一種奇跡罷了。

「確實如此,遠阪時臣還真是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呢。」抱著櫻,追在跟在美狄亞身後,向著隔壁街道旁錯綜復雜的小路走去,那里有事先布置好的干擾魔術,足以讓我們擺月兌其他御主的追蹤魔術。

清晨時分,天上下著小雨,淅瀝瀝的雨水撒在身上,滴進我的脖子中讓我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而我沒有注意到的則是懷里的櫻自始至終一直睜著眼楮,默默的觀察周圍。

行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確定擺月兌了所有的魔術追蹤,我和美狄亞帶著櫻坐在一家咖啡廳之中。

因為是白天,所以不用擔憂御主們前來襲擊,聖堂教會和魔術師協會共同訂制的協議之中,對普通人保密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因此如無必要,就算在深夜之中見面生死相搏的魔術師在白天不期而遇也會盡量保持克制……只有保持神秘,神秘才是神秘,听起來繞口,確是隸屬于「神秘側」的魔術師們賴以生存的根基。

「準備將我清除出局,遠阪時臣,看來真是被你小看了。是不是需要給你一點教訓呢……算了,還是給你一次機會吧……好歹你也是櫻的父親呢,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了。」用湯匙將方糖戳碎在黑咖啡之中,我看了一眼一旁其樂融融的美狄亞和櫻,心中做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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