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號兒真吉利!
棠初夏趕了幾日的路到了泰山腳下。
風家寨
佇立泰山之峰,睥睨蒼生,雲霧繚繞。
風家本是武林世家,因風家上一任老家主幫先帝打下江山有功,特賜此處寶地,並親自寫下風家寨的牌匾,簡便如同見君。因此,無論是武林還是朝廷眾人都對風家忌憚三分,但也有不少江湖中人不屑,說風老家主屈身朝廷,為朝廷賣命。但此傳聞,在現任風家家主風天霸接任武林盟主之後,就在無人提及,對風家只有敬畏。
風家子女各個是天生奇才。風家嫡長子風華年紀輕輕就練就一身好武藝,繼承父親的領導本領,在武林中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而次子風殤是個雖精通武藝,但不心系于此,獨愛風花水月,風雅文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然後,就是那風家大小姐了,傳聞風家大小姐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無傾心之人,年方二十,還待字閨中,因此,風盟主才不得不比武招親,為她選一良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風家還有一流落在外的孩子。棠初夏垂下眸子,長若蝶衣的睫毛掃過面頰,神情中有些憐憫和心痛。
在他們這些人開懷大笑的時候,為自己的作為自豪的時候。他們知不知道,有一個孩子,過著與狗爭是食,人人喊打的生活。
她腦海中略過一個人清冷的眼神,是怎樣的痛徹心扉,是怎樣的恨入骨髓,讓那個人,變得如此。
她咬咬唇,他會不會來?」公子,您是來參賽的嗎?「一粉衣少女面帶微笑,落落大方地問。
「嗯。」棠初夏淡淡回了一聲,一個合眼,將她打量個透,最後定義為︰侍女!
侍女听了,淺淺一笑,領著他前去,道︰「公子請。」
她的馬也有小廝牽去,來往的人都是這樣,服務的很周到。
比武場四周是空曠的山林幽谷,在這說話就會有回音。高層的擂台上擊鼓鳴軒,紅色的綢帶漫天飛舞,擂台近處有幾個上好的花梨木制的木椅,想必能坐在那的是都是大人物。
她被帶到比武場外的座台,坐席旁的紫顫木桌上擺著一壺茶和幾盤子精致的水果茶點。棠初夏入席,侍女遞給她一塊翠綠牌子,笑意盈盈道︰「請公子記住排號,叫道時便可上去。」她淡雅輕笑,款款離去。
手中持著玉牌,玉牌上傳來陣陣暖意,棠初夏一驚,竟是上好的藍田玉,看來這風盟主為了女兒花大了血本。
她翻過牌子,看看排號。
丫的!
竟然是二百五十號。
她早到晚到,竟湊了個整。
她現在懷疑剛剛侍女的微笑是不是嘲笑。
「哇!這個數不錯。」熟悉的聲音傳來,棠初夏回頭變撞見花隨彥那二貨。
額……
「怎麼是你?」兩人同時喊了出來。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向他們投去疑惑的目光,看見兩個男子,想應是老朋友踫上,也沒多看。
花隨彥最為震驚,他在落花山莊對于棠初夏的婚事早有耳聞,當時就嚇了一跳。所以,他有好多話想說,
他想問,凌非蒼夜為什麼娶她,他們什麼關系,現在棠初夏為什麼在這兒,她不是應該成親的嗎?
最後,千言萬語只簡化成了三個字
「我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