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砰的一下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冥嘯快速進入其中順手將之緊緊的栓好。
小跑到自己的床邊,他才坐在床沿上,急急低聲道︰
「小火,快給我說說,此事萬分火急啊!」
現今的情況,稍微多拖延那麼一秒,冥家所面臨危機的幾率也就大了那麼一分,所以他出言急促,沒有以往的拍馬之語。
然而,我們的小火大人好似也並不見怪,懶洋洋的道︰
「直接放入五行鏈便可。」
聞言,冥嘯先是一愣,隨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打開了布裹,將玉佩丟入了五行鏈之中。
再得一切做完後,他還是有些不信的道︰
「小火大人,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玉佩可是帶有‘勁魂’的寶物,五行鏈能阻擋得住嗎?」
听到‘勁魂’兩字,項鏈中的小火面色突然出現一絲隱晦的古怪,隨即便向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溜的一聲飛到了冥嘯的頭頂,指著他的額頂大聲嚷嚷︰
「我說你小子,不信你可以不做啊,真蠢,不說這種低階的‘勁魂’,就算是比它高出數數等階的‘勁魂’在五行鏈中,也翻不出任何的風浪。」
說完,它似顯得極度的不滿,肥胖的身軀迅速的跳到了冥嘯的肩頭,把他剛梳理好不久的頭發又揉成了一堆亂草。
看著他如同孩童一般的頑皮,冥嘯苦笑連連,但心中也是放下了大石,總算是把這頗為嚴重的隱患給解決了,恢復了常態的冥嘯笑著道︰
「小火大人停手啊,我知錯了,您是誰,可是偉大的火靈大人啊!我怎麼敢懷疑您呢。」
對于馬屁一向沒有免疫力的小火,小臉露出菊花狀,不過還是逞強的背負著雙手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對于它的脾性,如今的冥嘯可謂是了解之極,笑鬧了一陣,他才是略帶興奮的道︰
「小火大人,五行鏈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抵擋‘勁魂’外泄,如果再遇到這種寶物,我可不就能順手牽羊,想收就收嗎?嘿嘿!還有你肯定知道‘勁魂’的詳情,給我說說吧!」
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向往的神色,看得小火不由斜眼鄙視,其微一停頓,拍了拍小肚子道︰
「你想的倒是好,以它如今的程度,阻隔這件東西就已經很吃力了,還想順手牽羊,哼哼,我勸你還是早早死心得好,至于你所說的‘勁魂’等你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便會知曉,問我做什麼。」
依舊愛裝酷的小火回了一句後便飛進了項鏈,繼續沉睡起來。
心中已隱隱料到會是如此的冥嘯,輕撫了撫鼻尖,沒有介意,其內心現在可以說是如浪潮的涌動,澎湃不已。
五行鏈,以及小火的記憶都是隨著他的實力增長而逐步的增強,越到後面,他越是了解到了他們的不凡,只要自己能努力的修行,總有一天會一一探破其中之秘。
而後又取出今日讓他受益匪淺的鐵盒,來回撫模了一番,其所有的負面情緒終于是盡數的消散,稚女敕的面龐閃現出耀眼的自信。
「實力,雖不是唾手可得,但我終有一天我會讓它臣服在我的腳下。」
一番自戀,他也心滿意足,收回了鐵盒,順勢躺在了柔軟的床上,緊握的雙拳一刻未松的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窗外的天氣猶如害羞的少女,還帶著一絲絲日未升起的點點紅昏。
早已醒來盤膝入定的冥嘯听到門外重重的敲門聲後,睜開了一雙有神的雙眼,輕輕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走至了房門。
拉開門一看,原來是一臉雀躍的冥豪,他看見開門的冥嘯後,便一把拉過他的手直往外走,嘴中還不停的嘮嘮道︰
「你怎麼起得這麼晚,今日爺爺可要帶我們去外面走上一走,說不定還會買一些珍奇的東西呢,快走,快走,這里這麼大,估計今日定是逛不完了。」
看到冥豪急切而亢奮的神色,冥嘯微微一笑,順著他走到了二長老的房中。
一進門,便看見冥家眾弟子幾乎早已如數到齊,他的到來,也讓冥家眾弟子紛紛面帶善意的沖他微微一笑,再還以禮後,其目光微微一掃,就見人群中的冥杰也在注視著他,不過看上去卻是視線閃爍,腦袋略低,似乎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明白其中的關鍵,昨日便解決了那事的他,對著冥杰點了點頭,眼中笑意浮現,好似在告訴他不必自責與擔憂。
二長老這時也站起了身,緩緩走到了冥嘯身前,用著只有在場三人知曉的笑意朗聲道︰
「昨日,休息的可好?」
「謝二長老關心,昨日一切都很好。」特意加重了語氣的冥嘯對其拱了拱手,應答道。
听到他的話後,二長老眉宇中的陰雲,豁然間消失,再眾人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高聲笑道︰
「好,好!好!!」。
片刻後,待眾人都整理完畢準備出門時,冥嘯又突兀的說道︰
「二長老,我還是不去了,今日還有一些事情,我就在房中,不必擔憂。」
聞言,眾人都覺奇怪,冥豪更是走至他身前咧著嘴道︰
「你小子真忙!跟我們一同去吧!錯過了今日,等三長老他們來了,人一多,可沒有這般自由了。」
然而,冥嘯卻是微笑著隨意找了番借口讓他悻悻的退了回去。
以為其還在因昨夜之事忙碌的二長老對他報以了一個歉意的眼神,而後又隱晦的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冥杰,知事情輕重緩急的他沒有過多的猶豫,便帶著興高采烈的眾人匆匆的離開了房中。
臨走時,在冥杰路過其身旁時,更是微微彎了彎腰,有些自責的跟上了眾人的步伐。
等到他們走後,冥嘯的笑意的眼神,突然間有些落寞,他自然願意與大家去見識一番,但經過昨夜之事,內心尤為驕傲的他不願再在這傷心之地留下過多的痕跡,不是他不敢面對,而是不想以如今這種姿態,或許這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但這就是如今的冥嘯。
幾日的時間一逝而過,期間三長老所帶的冥楓等人也是紛紛到來,二長老也者幾日也曾找過他問詢了玉佩之事,但讓其奇怪的是,冥嘯明明很確切的說出了已解決了隱患,但他不論如何也不肯與眾人再入城中,就算是眾人在他面前一人一句的說著其中的精彩,他也只是每日窩在房中,不知在做些什麼。
心中隱隱有些猜測的二長老,微微嘆了口氣,但有些事不是勸說便能看開,也只有等其自行整修過來了。
今日午時,就是冥家眾人離開這里的時刻,許多弟子也都是意猶未盡的神色,但也毫無辦法,畢竟火離城才是他們的家。
一行人整裝待發,在兩位長老一聲令下後,車輪終于是不舍的徐徐轉動起來。
漸漸的,赤炎城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馬車輾下的幾道痕跡,仿佛在告知著這里曾經有著一個弱小但卻讓城中的巨無霸也極為心驚的少年來過。
驕陽灑下的光輝,如同金色的衣衫,布滿了城牆,少年輕輕掀起車窗一角,目光悠遠而深邃。
「時間緊迫,從未待人,不知幾年後。」
在城池消失在眾人眼前的一瞬,少年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華。
不是是否是錯覺,高聳的城牆上似有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嬌小身影,遠眺著這里。
幾道極為清晰的影子在少年腦海中浮現出來,一手袖袍下的掌心泛起了一道血痕。
他閉上了雙眼,終于拉下了簾袍。
雄偉的城池仿佛為他此行最後的送別,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折射入他拐角的地方,拉成了一抹長長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