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燎火急,如流星般的步伐,散發著微弱的氣勁。
絲毫沒有理會呼呼作響,吹打在臉上生疼的勁風,冥嘯心中急切,他深深知道司馬空和那丫頭的感情,對于司馬家頗有好感的他,自然也放心不下。
在得知司馬族人去往‘葬石之地’,他便馬不停蹄的追趕而去。
以他全力爆發的奔跑速度,不一時就趕至了目的地。
昨日的石堆不知是怎麼消失,再次踏入這里,他發現和其初次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變化,多的只是有了些許生氣,偶爾還能听到飛鳥的鳴叫。
來不及多想,他略一四周打探,在鎖定了一縷氣機後,卷起一片石末,如風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司馬前輩!」
「小友,你怎麼也來了?」
看到冥嘯風塵僕僕的模樣,司馬空心頭一暖,暗想此子重情重義,自己的選擇果真沒錯,不過旋即面色便被一片焦慮所取代。
「前輩,發生這麼大的事怎可不叫上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空沒有做作,目光凝重。
「事發突然.是這樣!」
原來在今日天還未亮時,守在司馬雲菲門外的司馬族人突然聞得屋中發出極大的響動,讓其以為是她的怪病發作,所以沒有遲疑,當下就沖了進去。
然而在他剛剛踏進屋里,卻突然發現屋內的人沒有半點病痛之色,反倒臉上散發出一股讓人生畏的威嚴,眼眸深處還流動出一道令人心驚的黃色光華。
就在他出言詢問其是否有恙時,誰知對方不僅沒有回答,反而不由自主一般,猛然發力,震得他是當場差點就直接昏厥了過去,待得其清醒過來之時,房中早已經沒有了雲菲的身影。
而後他才急忙的把這件事稟報了司馬空,再得知消息後,司馬空大駭,沒有二話,吩咐對方先行去召集村落中的人,再留下一道傳音符後,就獨自一人率先追了上去,由于當時情況緊急,他也沒來得及通知冥嘯,況且尋人一事,也不是單靠修為就能解決,若耽擱太久的話,更是追尋不到一點線索。
就這樣,司馬空跟著那模糊的腳印一直追到了這里,不過讓冥嘯奇怪的是為何他尋到這里後,便停步不前,沒有繼續的探查。
不過听其言他也肯定的知曉,那傻妞的病癥果然與這里有關,冥嘯心頭念想閃過,隨即問道︰
「前輩,這里都尋過了嗎?」
「怎麼可能,只不過是尋了片地而已。」
說著,司馬空的神色頗為的無奈。
「哦?」
冥嘯抬頭一看,這里不就是昨日采藥之地麼,遠遠一望,走過這片綠地,前方還有著一大片的亂石堆,堆積得如同小山一般,讓人看不見後方的情形,不過想來,昨日大多數的妖獸也是從石堆之後跑出來的吧!難道是因為那里妖獸過多,所以他們再不敢上前?
搖了搖頭,冥嘯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認為司馬家的人會如此的懦弱。
看見他沉思的模樣,司馬空似知曉他心頭所想,嘴角牽扯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哎!小友,你有所不知,雖說我們世世代代在這里生活,但還從未進得過這‘葬石之地’的深處,不是我們不想,實在是有心無力,我們修為不高,不過卻也並不懼怕任何事,如果能穿過前方那片石堆,不論有何危險之事,亦不畏!」
說完,司馬空以及周邊的族人們臉龐聚然都變得無比的堅毅,油然而生出一股一往無前的氣魄。
聞言,冥嘯連連擺手,有些尷尬︰
「前輩,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小友勿多心,我只是隨口一說,走,現在我就帶你過去看一看,到時你自會明白。」
帶著不解,冥嘯隨同其一道向著前方走去,稍許,他們就到了一大片石堆之前。
以兩人的修為想要越過這片石堆自然不成問題,「呼」一聲,不約而同間,兩人勁力一提便消失在了後方司馬族人的視線。
「你說冥嘯公子能過去嗎?」
「我看難,這麼多年,方圓百里之內,有著這麼多修為高絕之人,都是毫無辦法,雖說冥嘯公子實力頗為不俗,但也算不得之最。」
「嗯!說的也是,不過我說雲菲那丫頭怪可憐的,怎麼會遇到這些事呢。」
「或許是因為.」
「禁口,你知道,族長說過以後不許再提起此事。」
「唉,我這不是著急嗎,差點一時月兌口,我也希冥嘯公子能找回雲菲丫頭啊!」
「師傅是無敵的,一定沒問題!」
听到眾人議論紛紛的話,那名叫司馬雲城的少年卻突然開口,語氣是如此的堅定不移。
「啪!」
「你個小鬼,冥嘯公子可沒有答應過你。」
「一定,我一定要拜他為師。」
說完,少年不再理會周圍眾人的話語,目光望向遠處的石堆,其內充斥著一股狂熱的崇拜……
「轟!」
翻越跳下的冥嘯,剛好落地,還沒來得及四下打量,就感受一道強烈的氣勢向自己襲來,不慌不忙間,他身影一側,翻掌對著黑影一拍,「嘶」的一聲慘叫就見黑影倒飛而出。
「小友,你無事吧!」
這時,稍後落下的司馬空關切之聲從其身後傳出。
「無礙,只不過是一頭低階妖獸而已。」
「那就好,再往前行一小段,就有通往‘葬石’深處的路了。」
趁著短短的時間,冥嘯抬眼視線對著前方一掃,心頭略有一絲詫異,石堆後方的情形可以說與之前完全不同,憑他過人的眼力,竟然只能看到十數米開外的景象,眼中盡是一片焦黃之色,值得一提的是,其上方的天空卻清晰可見,一片蔚藍,兩者融合在一起,極不協調。
好在腳下的路面就好似有人精心打造過一盤,不再是坑坑窪窪,反倒極為的順滑,行走之間也較為省時。
用手輕輕向著身前的空中一捏,手心瞬間布滿了沙石粉末,正是因為這些東西阻礙了自己的視線,甚至是呼吸間,一不注意,都會吸進不少的塵埃。
「這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沒有人清楚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不過這里的土元素卻是極端的濃郁,比葬石邊緣強上不少,也不失一個修煉的好場所,不過可惜!」
一邊走著,司馬空一邊為冥嘯解釋,說著還不停的搖頭。
確實如此,就算這里土元素何等的濃厚,想要在這里好好靜心修煉也怕是不妥,就在這短短的數米距離,兩人都已遇到過不少的妖獸,要知修煉一途,切忌打擾。
黃沙漫天,妖獸橫串,一路上兩人都是釋放出了自己勁力的威壓,讓這些‘石亂’過後恢復常態的低階妖獸們生感忌憚,不敢靠近,也讓他們少了許多的麻煩。
行走小半柱香的時間,兩座高聳入雲,且筆直如劍的山峰出現在了冥嘯的視野,由于黃沙的飄絮,令得他看不清其全貌,不過管中窺豹,通過自己所能觀之距離可以看出它的雄偉。
兩座山峰相連的底部,若隱若現能看到一座殘破不堪的石橋,被夾在其中,走進一看,橋頭一條飄飄而舞的衣帶甚是突兀,不是司馬雲菲那女人的還能是誰。
石橋兩旁佇立的山壁平滑尖直,由下往上一望,宛如一線之天,看來想要繼續前行就必須從這里經過。
「到了!過了這里,便能到得葬石深處,丫頭肯定在其中。」
點了點頭,冥嘯努力的匯聚起荒土勁涌入雙眼,眼眸精光一閃,視野瞬間增加了數倍不止。
然而可惜的是,仍然無法看清楚石橋後方的景象。
「在你還未趕來之時,我就已經帶上了族中修有勁力之人到過這里搜尋了一番,直到見到丫頭的衣帶掛在橋頭,我們才是死心,只能退了回去苦苦等待。」
再次見到這場景,司馬空眼中的憂急之色再也無法掩飾。
「這石橋有古怪?」
冥嘯暗自猜測,不過他也沒有遇到過這般怪異之事,只好偏過頭,望向了前者。
「唉!你上去一試便知!」
「好!前輩稍等片刻,待我看看這短短十數米的石橋有何不凡之處。」
「或許,‘石亂’的根源在于其後,或許司馬雲菲的種種也因此而發,今日,就讓我來將你揪出來。」
沒有理會司馬空搖頭無奈的表情,冥嘯豪氣沖天,幾個箭步間,一腳就踏在了石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