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探來,男人的真容也終于隨著傾身的動作,自暗影中顯現出來。
冷眸!冷到極點而又帶著邪氣的一雙眼!
不是那種猥褻的邪,是那種如沾著血腥的刀鋒,卻又夾雜幾分冷佞的玩味。
總之,只一眼,就成功讓凌夏心中寒下來,甚至就連背後的汗毛也警惕地站立了起來。
但她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大手直接抓上了她的手腕,凌夏貓兒般的雙眸異常灼亮,緊盯著男人。
冷佞的黑眸下,削薄的唇一點點揚高,但也僅限于唇部,這次,男人的聲音中似乎終于融入了一絲溫度,
「你,很有味道。」
仍然是簡短的一句,但其中的意味深長,恐怕連瞎子都能感覺出來。
凌夏冷然一笑,「老板,我的工作制服天天都會換洗的。」
不料,男人絲毫不以為杵,但眼底的那股邪氣卻更濃了盛幾分,甚至還帶上了點殘佞的戲謔,盯著她妖嬈嫵媚的眸子,薄唇輕掀,「哦?那月兌掉制服呢?」
「那就得看……老板的嗅覺靈不靈光了……」凌夏回答得很輕很緩,像是融入了某種挑1逗,然而,貓眸深處卻是浮起一絲幾不可查的危險。
扣著她的大手在收緊,凌夏順勢起身,嫵媚的笑容越發妖嬈,繞過茶幾朝沙發中的男人一點點靠去。
就在瞬間,她借力使力,手中的酒杯猛然向前潑去,目標正是男人的臉。
男人寒潭似的黑眸劃過冷笑,在凌夏不及驚愕之時,輕松偏頭一閃,水漬盡數撲向沙發,與此同時手腕上一股猛力,驟然將凌夏的身子拉去。
該死的!
她心底低咒,另一只自由的手已飛快模出腰後的小型電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朝男人頸項捅去。
身體呈自由落體式倒向男人,只要被她的電棒踫中,一秒內就能將眼前的男人撂倒。
突然,凌夏雙眼猛然撐大,一杯酒直向電棒潑來。
情勢轉變之快,甚至都沒來得及讓她松開按鈕——
「滋——」
電流順著酒液直竄向她的手部。
身子一麻,凌夏連掙扎都沒有「 」地倒進了地毯中。
看著地上已經失去知覺的凌夏,池鷹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帶著幾分清冷,轉向身後的女子,
「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擅自妄為。」
女子同樣隱在暗處,看不清面貌,但聲音帶了幾分訕然,
「是!」
「嗯。」
听到男人淡淡的回應,清影這才略松口氣,頓了下瞥向地毯上的凌夏,問道,
「頭,這個凌夏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