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見東方傾伸手模模那張絕美的小臉,又是一副不認識她自己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熱茶剛送到自己嘴邊,卻又頓了一下,端著茶杯走到床前。
「喝杯熱茶」
獨孤烈有些失笑,他這算是在照顧她嗎?從來都是別人對他獻殷勤的啊。
「謝謝」東方傾不客氣的接過獨孤烈接過來的茶,試探了一下茶溫,然後不急不慢的將茶喝完,動作優雅而又灑月兌。
「再來一杯」東方傾將手中的空杯子遞給獨孤烈,歪著頭,聲音帶著低低的甜膩,嘴唇也因為熱茶的侵潤有了微微的紅潤,看得獨孤烈微微一呆,條件反射的接過她的杯子,等回過神來,發現手中已經拿著被子了,微微一笑,起身又去給她倒茶去了。
東方傾看著獨孤烈的背影,小嘴一咧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看來她猜的不錯,這張臉絕對是迷人的,心情有點好,女人嘛,沒有不希望自己長得美一點的。
獨孤烈轉過頭就看到那個坐在床上的小東西笑得開心無比,不由得也勾起嘴角,將茶遞到那只小手上,坐到床邊打量著她。
「謝謝」東方傾自然的道謝,無視獨孤烈的打量的眼神,自然的喝著茶,前世的她也是個美人,這樣的注視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無視自然又讓獨孤烈挑起了眉。
「叩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
「進來」獨孤烈收起表情,淡漠的對門外說道。
「公子你的菜好了」店小二站在門口,手中端著個大托盤,托盤里裝著響香氣四溢的飯菜。
這次店小二再沒敢看東方傾一眼,小心的將菜擺好,獨孤烈打賞了他一錠碎銀,他又是一頓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聞到飯菜的香味,東方傾猛的吞了幾口口水,慢慢站起來正想朝桌邊移去,獨孤烈上前一把操起她的腿彎將她抱到桌旁坐下。
其實床離桌子真的不遠,東方傾完全可以自己走過去的,不過有人願意下力氣她也不介意,她發現這廝老是喜歡抱自己,好像在顯示他力氣大似的。
「來,先喝碗雞湯」獨孤烈乘了一碗烏雞湯放在東方傾面前。
「謝謝」東方傾低頭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雞湯,她現在說得最多的就是謝謝。
「不許說謝」獨孤烈不悅的鄒眉,今天他听東方傾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謝謝,他听了覺得很是刺耳。
「真要謝就以身相許吧」獨孤烈突然湊近東方傾說道。
「噗」東方傾差點沒噴了,她怎麼能忘了這廝是個無賴啊!早知道她才不要這麼客氣的跟他謝來謝去的。
「我不喜歡老牛吃女敕草」東方傾甩出一句話,低頭繼續喝湯,這雞湯可真鮮,太有味了,比現代那些所謂的土雞湯味道可是純正多了。
「呵呵」獨孤烈愣了一下,旋即輕笑出聲。
「你嫌我老?!」獨孤烈有些好笑的道,堂堂晉王府十七歲的嫡世子竟然被人嫌老!
東方傾听了獨孤烈的話,微微一笑,小臉嬌媚無比,敢情這廝以為她說他老牛吃女敕草?不過她現在的的確確是一顆嬌艷無比的女敕草,也不給他解釋什麼,夾了個雞腿在碗里樂滋滋的啃了起來。
獨孤烈看著東方傾吃的津津有味的小模樣,感覺有點吃鱉,從前哪家千金小姐不是對他仰慕有加,她竟然嫌自己老!哼!
獨孤烈筷子一伸,仗著自己沒受傷將另一只雞腿搶到自己碗里放著,還不忘對東方傾挑挑眉。
東方傾眼見到嘴的雞腿飛了,隨意的夾了些其他的菜吃,不就一個雞腿嘛,她才不和這小朋友較勁呢!不過卻在心里又給獨孤烈加了一條︰小氣!
卻在低頭的時候一雙夾著雞腿的筷子伸到了自己碗里,抬頭對上獨孤烈明亮的鳳眼。
「我不喜歡吃雞腿」獨孤烈將雞腿放到東方傾碗里,淡淡的說道。
東方傾瞪著眼剜了獨孤烈一眼,不吃還跟我搶?!隨即露出潔白的貝齒一笑,努努小嘴,也不答話,低頭啃她的雞腿去了。
獨孤烈看她吃得香,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東方傾又吃了些菜,又喝了一碗小米粥,放下碗,滿足的舌忝舌忝小嘴巴,吃飽了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沒想到她受這麼重的傷還這麼能吃。
獨孤烈看著東方傾舌忝嘴唇的動作,兩眼一暗,這家伙難道不知道這是在勾引人嗎?那小嘴已不復先前的蒼白開裂,而是淡淡的粉女敕,讓人忍不住想將她吞下口。
東方傾當然知道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舌忝嘴唇意味著什麼,她前世雖然沒有過男人,但什麼犬馬**她沒見過,女人勾引男人的場面,男人勾引女人的場面她見過太多,她現在完全只是一種吃飽了的滿足,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獨孤烈幽暗的眼眸里閃耀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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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完飯清風就回來了,將藥交給店小二熬了去,將兩個包裹甩給東方傾,然後坐在桌前一言不發的開始吃飯,那吃相簡直可以用狼吞虎咽來形容,很快將桌上的菜一掃而光。
東方傾眨眨眼,這清風看不出來啊,竟然如此的「豪邁」,一桌子飯菜被他風卷殘雲一般的很快消滅掉,和獨孤烈的優雅完全搭不著邊,很難想象這麼優雅的主子卻有一個吃相如此豪邁的隨從,不過倒蠻有男子氣概的。
接受到東方傾打量的目光,清風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燙,不過他臉黑讓人看不出來臉是不是發紅了,他經常被人議論吃相難看,因為他的性格向來是干淨利索,所以吃飯也不例外,對別人的評論也早就習慣,但第一次被東方傾這樣貌若謫仙般的人盯著,雖然對方也是男人,但卻有了一絲不自在,第一次在意起自己的吃相來。
東方傾打開清風扔給她的包裹,斗篷,外袍,中衣,里衣,連褒褲都有(雖然是男士的),一樣不少,看來這清風是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
東方傾展開外袍是一件月牙白的裘服,領口位置瓖著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斗篷是紫色瓖著金色花紋的,東方傾看了很是喜歡,前世的東方傾在朋友圈是出了名的敗家子,經常會為了自己喜歡的衣服,飾品豪擲千金,除去億萬遺產不說,她自己掙得到,加上身有疾病,所以她從來不虧待自己。
「挺雅致的,不錯,謝謝你清風,你眼光真不錯」東方傾翻看著衣服由衷的贊嘆。
听到東方傾的夸贊,清風有些羞澀的笑笑。
「還愣著干嘛?」獨孤烈靠在椅子上,淡淡的道,臉色臭臭的。
「我去喂馬」清風听到立刻起身,一閃身人就不見了,似乎很怕獨孤烈。
東方傾傻眼,這難道就是傳說的中的武功,自己這個身體也是有武功的,心里又是一陣高興,前世的自己一身病痛,現在雖然受傷,身子可是健康的,而且還有武功。
「羨慕?」獨孤烈微笑道。
「沒有」打死也不能說實話。
「不會我教你」獨孤烈好心的道。
「不學」東方傾撇撇嘴,跟他學?!不要,這廝擺明就不是好人啊!
「呵呵」猜到她就會拒絕,獨孤烈也不在意。
等到店小二將桌子收拾干淨,東方傾打開清風帶回來的另一個包裹,真的是針和線,還好不是繡花針,是納鞋底的大頭針,可以勾線的那種,線當然是繡花線,東方傾微微一笑,看來又得做小白鼠了。
「有消毒水嗎」東方傾問獨孤烈。
「消毒水?」獨孤烈鄒鄒眉頭。
「那就是沒有了」東方傾笑笑。
「麻醉藥有嗎」東方傾繼續問。
「這個,倒是有,不過那個將人麻醉之後會讓人在短時間內精神恍惚」。
東方傾搖搖頭。
「還有迷迭香,聞了之後會昏睡一天一夜」獨孤烈看著東方傾,難道她真的想用這些針線將傷口縫起來,難道這些都是她這十年學的,可是據他所知藥老是從來沒有替人看過病的,他當然不知道藥老是研毒的。
「嗯」東方傾點頭,迷迭香她當然知道,這具身體的記憶對這個很熟悉,在腦中搜索了一片,使人昏迷的法子倒是不少,局部麻痹的方法也有,但都是對身體有害的,有的甚至是歹毒萬分的,這些都不能用啊。
東方傾在心里思俯一番,看來只有生縫了,只要處理好,不被感染,挺過今晚她就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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