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關門,就听女明星開口了,嗓音綿軟柔細得如細雨輕撫草尖似的,「紀公子,你的艷福真不淺。愛睍蓴璩」
然後是高跟鞋落于地毯上輕小沉悶的聲音。
素葉放下手,見那女明星沖著紀東岩魅惑一笑,縴細的小腰快要扭斷了似的妖嬈,「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紀東岩微微勾唇,沒婉拒也沒應答。
女明星經過素葉身邊時,她聞到了好經典的香奈兒5號的香水味兒。
紀東岩起身將素葉拉進房間,下一秒關上休息室的門。
素葉似笑非笑,「要不要順便把門反鎖上?要不然再進來個紅顏知己把咱倆給誤會了怎麼辦?」
「別取笑我了。」紀東岩走回沙發旁坐好,又補上了句,「幫我把窗子打開。」
「放心吧,我不會說出你們兩個殲情的,你不用跳樓。」素葉笑嘻嘻地看著他。
紀東岩翻了下白眼,「我要自殺也不會選擇跳樓。」
「也對。」他怕高。
「好妹妹,幫我把窗子打開,乖。」紀東岩又恢復一貫的吊兒郎當。
這句「好妹妹」叫得素葉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驚悚地瞅了他一眼後手臂拼命抖了抖,全身雞皮疙瘩抖掉後才上前拉開窗子。
紀東岩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抬手撫了下胸口,「總算活過來了。」
「不至于吧紀公子,她有那麼美嗎?迷得你都死去活來了?」素葉倒是反客為主了起來,拿了杯子,自顧自地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坐在沙發上笑道。
紀東岩看著她強調了句,「我是差點被香水味燻暈。」
「原來你剛才是暈著的呀?我以為你意亂情迷了。」素葉取笑後喝了口水。
紀東岩主動坐到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里,似真似假道,「幸虧你進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被那個女人迷.殲了。」
素葉連忙做嘔吐狀。
紀東岩瞥了她一眼,「你至于嗎?」
「紀東岩,我今天也噴了香水,你不暈嗎?」素葉故意消遣他。
紀東岩卻壞笑,「是嗎?那讓我好好聞聞,看看我會不會暈。」說著,一張俊臉就往她懷里湊。
下一秒,他的額頭就被素葉的芊芊玉指給頂住了,「少佔本姑娘的便宜。」
紀東岩松開她,瀟灑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姑娘巴不得讓我佔便宜嗎?」
「那我去把你的代言人叫回來?」素葉說著要起身。
紀東岩伸手將她拉住,然後按坐下,「別折騰我啊,我剛才真是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燻得頭昏腦脹的,剛要推開她,你就進來了。」
「人家都恨不得撩開裙子了,紀少爺。」素葉打趣地扯住他的領帶,像是牽小狗似的蕩了蕩。
紀東岩抿唇,突然伸手這麼一拉,她驚呼,緊跟著跌進他懷里。
「那我心里就只有你怎麼辦?」他低頭凝著她,邪魅的眼似笑非笑。
「哎呦紀少爺,這話听得我太感動了。」素葉意外地沒推開他,不慌不忙地抬手,縴細的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耳畔,狀似you惑地滑到他的耳垂,整個人貼著他的胸膛,臉上的笑魅惑萬千。
紀東岩反倒一愣,眨巴了兩下眼,他沒料到她會有這般舉動。
素葉唇畔的笑更深了,近乎湊近他的臉,「你想趁著年柏彥出差跟我來段殲情嗎?」
「啊?」紀東岩傻愣愣地看著她,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呦……」素葉刻意拉長了嗓音,下一秒輕撫他耳垂的手指倏然狠狠一抓,再猛勁一擰,「可惜總是擺出欠揍的模樣啊。」
紀東岩哪會想到她會擰他耳朵,一聲痛呼,趕忙求饒。
「紀東岩,你可是答應為我辦事的,所以我才偷了半天閑來給你的新品秀捧場子,你倒好,完事了像只耗子似的人沒了,害得我好找,結果您老先生在這里風花雪月。」素葉死死揪著他的耳朵,大有女王問罪的架勢。
紀東岩連連呼「姑女乃女乃饒命」,怕是媒體一旦闖進來看見他這個樣子都能嚇傻,跟他剛剛在台上儀表堂堂瀟灑英俊的形象大相徑庭。
素葉這才松手。
紀東岩捂著耳朵,瞪著她,「素葉,你手里的那張會員卡價值連城知道嗎?」
「那又怎樣?還不是你硬塞給我的?」素葉故意氣他,心里倒是知道璽匯的會員卡有多麼珍貴,跟D會所一樣,都是要考核會員身價才能放行,她嘛,沒什麼身價,唯獨的優勢就是認識了這兩家高級珠寶會所的老板。
紀東岩不滿她的回答。
素葉跟他言歸正傳了,「趕緊把柏霄叫出來吧。」
紀東岩沒搭理她,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上,閉上眼。
「生氣了?」她用肩頭撞了他一下。
「你這麼做是為了年柏彥還是為了年柏霄?」他轉過頭,懶洋洋問了句。
素葉沖著他甜甜一笑,「我呢這叫愛屋及烏,如果他不是年柏彥的弟弟,我才懶得去管閑事。」
「如果年柏霄是我弟弟,你會不會愛屋及烏?」紀東岩湊近她。
素葉點點頭。
他眉開眼笑了。
「但是得收錢。」素葉從容不迫地補上了句,「狠狠地敲你一筆,我的紀少爺。」
紀東岩大手一伸撥楞了她的頭,「你掉錢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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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霄姍姍來遲。
等他趕到練車場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紀東岩陪著素葉享受了一個多小時的冬日陽光,見年柏霄露面了後忍不住抱怨了句,「小少爺,你還知道來啊?」
年柏霄穿得很隨意,圓領打底衫、夾克衫、灰藍色牛仔褲配上深咖色騎士靴,看樣子是打了一晚上游戲睡了顛倒覺,利落的短發簡單抓了兩下就出門了。
嚼著口香糖,他一坐在紀東岩旁邊的草坪上,慵懶地倚靠在階梯上,慢悠悠道,「如果可能,我才不來。」
「你這幾天不會一直打游戲消磨時間吧?」素葉見他眼下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覺。
年柏霄冷笑,「這不就是我大哥希望看到的嗎?」優美的腔調甩出明顯不屑和譏諷,有第三人在的時候,他從來都不說中文。
素葉噎了下。
年柏霄轉頭看向練車場,場上是一輛輛整裝待發的賽車,賽車手們也開始陸陸續續上車練習。他微微眯了眯眼楮,目光不悅,「你們叫我來這里做什麼?」
「听紀東岩說你曾經還是名專業賽車手呢。」這是素葉好不容易從紀東岩嘴里摳出來的訊息,怨不得年柏霄會去那個廢車場,原來他不止喜歡賽車,還曾經在國外參加過比賽。
年柏霄眉頭皺得更緊,看向紀東岩,「紀,你很八卦。」
紀東岩無奈聳肩,「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不是故意出賣你。」
「美人?哪里有美人?」年柏霄嗤笑,「你見過哪個美人天天以武服人的?」
紀東岩忍不出笑出聲。
素葉皮笑肉不笑,「年柏霄,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豈料年柏霄來了倔脾氣,一下子起身,轉身要走。
「不準走。」素葉眼疾手快,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褲子。
嚇得年柏霄哇哇大叫,「我今天可沒系皮帶啊,放手,褲子會掉!」
「再在我面前像頭倔驢似的,我敢保證一定會把你剝光了扔練車場上去。」素葉毫不客氣。
「行行行,你趕緊松手。」年柏霄畢竟臉皮薄,急得竟臉紅了。
等年柏霄重新坐下後,素葉建議,「東岩幫你選好了一輛賽車,你下去玩玩唄,今天咱們紀少爺開恩,你開得好,紀少爺會慷慨出錢贊助你一輛車。」
話音落下,年柏霄卻沖著他狠狠一瞪眼,「紀東岩!」
「你要是開得好,我倒是願意做次散財童子了。」紀東岩笑得雲淡風輕。
年柏霄的臉色很僵,近乎怒視著他們兩個,嘴唇抿得緊緊的,看得出在壓著隱隱的怒火。
縈繞在三人之間的空氣,一時間變得緊張。
良久,年柏霄再次起身,惡狠狠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開你自己開,我才懶得開給你看,有本事你就把我月兌光了扔練車場上去!」
怒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紀東岩無奈,剛要起身去追卻被素葉扯住了,沖著他搖搖頭,示意他先別急。
在年柏霄走出五六步之遠後,素葉才慵懶開口,聲音很大,「年柏霄,你是懶得開,還是不敢開呀?我看你就是個膽小鬼,縮頭烏龜說的也是你吧?」
激將法對于年輕氣盛的年柏霄來說最管用的招數,素葉次次用,年柏霄就次次中招。
果不其然,身後是他去而又返的腳步聲,急切的,連同他粗聲粗氣的嗓音,「素葉,你說誰是縮頭烏龜?」
素葉懶懶回頭,故意揚眉,「咦?我還以為你會頂著個烏龜殼遁走呢,怎麼又回來了?」
「你——」年柏霄氣得臉煞白,好半天咒罵了句,「你這個壞女人!」
素葉沒惱,起身,拍了拍沾在衣衫上的枯草,淡笑與他對視,「我說錯了嗎?年柏霄,你大小就喜歡車,你房間里放著的全都是各種各樣車子的模型,你了解世上各個車型及它們的功能,在這方面你要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有賽車的天分,正因如此,G4賽車組的教練才破格入選還不到賽車年齡的你。應該就是兩年前吧,你參加了國際比賽,拿了不俗的成績。怎麼?現在連車都懶得踫了?你是懶得踫還是,因為你曾經的肆意妄為害得你師傅從此廢了兩條腿,所以不敢踫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