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是你吵醒我在先,我是打算熬到早餐店開門去買早餐,沒想到一開窗就看到你跟那男的在樓下膩歪。」林要要嘻嘻笑著,摟住素葉,一臉壞笑,「那男的可真帥,換做是我也會念念不忘。哎,說真格的,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倒挺般配的。」
「別瞎說,他都結婚了。」素葉趕緊想辦法堵住她的嘴。
林要要一听愣了,好半天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抬手沖著素葉的胳膊撓了過去,素葉一個反應不及時沒躲過,胳膊頓時出現幾道紅印子,疼得齜牙咧嘴,「林要要,你發情期到了?這麼快就伸爪子撓人!」
「我看是你急著要發瘋吧!」林要要一本正經兒,噴出的口水差點將素葉淹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結婚的?之前就知道還是剛知道的?你明知道他有家室,還跟他不清不楚?死葉子你給我老實交代,那天晚上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系?」
素葉被她吵得一個頭兩個大,腦子里近乎攪成了漿糊,被林要要的高分貝撞擊得一顫悠一顫悠地疼,抬起縴細手指死死壓在太陽穴上,起身,「你可真八婆。」她發誓,林要要的嗓音絕對是致命的生化武器。
「喂,小樹葉子,話沒說清楚不準走。」林要要一伸手揪住她的裙角。
「松手!再扯裙子掉了。」素葉驚呼一聲,本來就短的裙子近乎被林要要扯得錯了方位,好不容易掰開她的手,伸手拿過旁邊的睡裙,她還沒有與林要要「赤誠相對」的習慣,趁著她的手一松開,素葉趕忙起身。
「我可警告你啊,結了婚的男人不能招惹,也不能踫!」林要要沖著她的背影直喊,雙拳緊握,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別吵我,我要補覺,不到中午別叫我。」素葉打著哈欠走進臥室,懶洋洋地沖著林要要擺了擺手,絲毫沒打算回答她的大呼小叫,氣得林要要在沙發上哇哇直叫。
說清楚?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如何解釋?
難不成要她跟林要要笑米米地說,親愛的,我是跟那個男人睡了一晚,但偏偏就是忘了與帥哥同歡、水汝膠融翻雲覆雨是怎麼滋味了。
她林要要會信嗎?
她自己都不相信。
是的,只有鬼才相信。
補覺的辛苦就在于,要有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可以補覺,至少素葉需要這樣,所幸的是,林要要為她提供的房間隔音效果極佳,可以不受干擾。可素葉倒在床上後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中反反復復竄過年柏彥的身影,她清楚地知道這種不是所謂的相思,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
這種不安,就好像是一枚石子突然在平靜的湖面上引起漣漪,又好像是原本安靜無爭的生活被莫名地卷入一場紛爭。
她似乎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也許在年柏彥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的生活許是再也無法平靜了。
這種變故,令人不安。
而這樣的不安,她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翻了個身,整張臉近乎埋進了枕頭里,窒息令她的大腦開始漸漸出現缺氧的狀態,不知折騰了多久後她的眼皮開始越來越沉,微微側頭,這才有了困意。
窗外的光亮似乎增強了些。
她的眼皮剛一闔上,就听到一聲歇斯底里從客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