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聞言揚眉,「理由。」
「你前後兩次得罪本小姐了,還不道歉?」林要要冷諷,「看在是異國的份兒上我才這麼跟你好說話,趕緊道歉,要不然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葉淵抿唇看著她,良久後突然身子探向她,玩味說了句,「讓個成年人公開道歉不大可能,這樣吧,我用另種方式來補償你。」
年柏彥一手搭著方向盤,任由她搖晃著自己的另條胳膊,忍著笑,「你想通融幾天?」
這是素葉的表,他見過她總是出門戴著,見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便收進了衣兜,啟動車子離開了。zVXC。
聲音熟悉到令人厭惡,素葉第一個念頭就是掐斷通話了,誰料對方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動作馬上請求,「你先被掛電話,听我說。」
「想什麼呢?」他低問。
年柏彥的車子經過她時,車窗落下,他主動打開車門,命令,「上車。」
素葉眼楮一亮,試探性說了句,「一個……星期?」
這一路上兩人說話很少,素葉有心躲著他,只因草原上的那個吻,人始終是矛盾的,當她主動進攻時她擔心他會不上鉤,等他真的有了反應她反倒是擔心他動了真格。如今,年柏彥那麼明確告訴了她他是認真的,這樣一來,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唱下去了。
年柏彥卻被立馬放開她,低頭凝著她的臉,眼底很快躍過一抹心疼,「真不該讓你昨晚喝那麼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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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
「你——」林要要騰地站起,「不要臉!」
所以說,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林要要見狀後白了一眼,「登徒浪子。」
她公然提及了這件事,不過是發泄心中不滿。年柏彥怎會讀不懂她的別扭,唇角微揚想了想,又眼底含笑地對她道,「既然要收利息,那我倒不如讓你多收點,你看怎麼樣?」
葉淵一臉興味地看著她,「我呢,正好打算休息幾天,身邊缺個女人,咱倆臨時湊成一對兒也不錯。」話畢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的身材,不錯。」
停了車熄了火,年柏彥側身看著她,見她陷入沉思,忍不住低笑,伸手扳過她的臉,這樣她便不得不對上他的眼。
「我說我正常考試!」她無奈重復了句。
素葉拿手機的手微微一僵。
年柏彥意識到自己听錯了,忍不住笑。
年柏彥的手臂還搭在副駕駛位上,指尖和唇稍似乎還沾留她的芳香,笑了笑,剛準備啟動車子,車座角落里的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彎身拾起是塊手表。
「這就是你口無遮攔的下場!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就不是潑咖啡這麼簡單了!」林要要解了恨,但也被他的神情嚇到了,強裝著堅定淡然,話畢拎起包起身匆忙離開。
「對了。」素葉想起件事,馬上湊到他跟前,「有關考試,能不能也延後啊,我剛從草原回來——」
眉頭倏然蹙了蹙,心髒像是被釘子扎了一下得疼。
「是,我們之間沒話可聊,但是……」葉玉的嗓音又輕了下來,嘆了句,「我要跟你談的是,年柏彥。」
「上樓吧,今晚好好休息。」
素葉皺緊了眉頭,沒好氣道,「葉玉,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沒事兒總騷擾我干什麼?你有病啊?我可告訴你,就算你花重金來請我,我也不會治療你的心理疾病!」
「求你了。」她馬上做楚楚可憐狀,伸手拉過他的手臂輕輕晃動,「你是主考官就通融幾天唄,我保我會通宵達旦浴血奮戰。」
葉淵一言不發,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始終盯著林要要逃竄的身影,良久後,唇角微微挑起。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這次換了個女侍應,將咖啡放在林要要面前後沖著葉淵眨了眨眼,大有法國女孩兒的熱情洋溢和大膽。葉淵給了她一筆小費,她便上前,接錢的時候手指在葉淵英俊的臉頰上輕輕一挑.逗,葉淵倒也不避諱,伸手牽了她的手一下。
年柏彥略微沉吟了下,說,「這周的周四周五好好在家休息,下周再去上班。」
樓上。
「小葉,你一定要對我劍拔弩張的嗎?」葉玉壓著氣。
「我……」素葉知道總這麼沉默下去也不是回事兒,想了想,「我在想要不要跟你請兩天假。」
葉淵聞言後打發走了女適應,一雙狹長俊眸瞟向林要要這邊,「那你還打算接受登徒浪子的補償方式嗎?」上良突這。
素葉憤憤不平地解開安全帶,剛要開門下車又突然折回來,似笑非笑,「那你在草原強吻我,這筆賬怎麼算?我是不是要收點利息?」
像是一場劫後余生,赤著腳坐在地毯上,她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可沒等這口氣喘踏實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素葉微怔。
「身體不舒服?」他想起她發燒那晚。
慵懶地走回沙發旁坐下,從包里掏出手機看都沒看直接接通。
素葉雖習慣了我行我素,但也不是是非不分,剛剛那番話不過就是為了打發不經意竄起的心煩意亂,沒真想著要來打擊年柏彥,所以見他眉心蹙起後誤以為是自己的言語不當,輕嘆了一口氣,「你沒事吧?我……其實剛才那麼說也沒別的意思。」
素葉見他有敘舊的嫌疑,心口突突直跳,馬上撥開他的手,臉上堆滿笑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別這麼管著我。」
周圍有喝咖啡的客人,紛紛驚奇。
與此同時腦子里也揚起文佳曾經對他的抱怨︰柏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做什麼事都向你匯報吧?我的事我自己負責。
素葉進了門後心髒還在咚咚地狂跳,伸手使勁壓了壓依舊慌得很。她從沒見過年柏彥還有放肆逗弄的一面,這樣的他,讓她很不適應。將包扔在了沙發上,又走到窗前,樓下已沒了他的車子,想來是走了。
他卻驀地低頭,薄唇壓了下來。男人的動作太快,等她反應過來時一側臉,他的吻擦著她的臉頰落在了精致的耳垂上。
話音剛落,林要要就揚手將杯中的咖啡潑到了他臉上。
「那就是7天,行啊,沒問題。」他突然變得很好說話。
年柏彥一怔,手僵在了半空。
就這樣,遣走司機後年柏彥開著車將她送回了居住小區。
手表有年頭了,很舊,表帶斷了。
「真的?」她有點意外。
年柏彥始終保持溫潤的笑,「怎麼樣?你是正常時間來找我考試呢,還是需要延後一周?決定權在你。」
對方的嗓音輕柔得如同根羽毛。「小葉?」
「小葉。」葉玉微微提高了聲調,「我今天打電話來只想約你好好談談。」
他低沉淺笑,只是似有似無地輕吻了下她耳際的發絲便起身,沒在為難她。
「這是男人對女人的贊美,怎麼就不要臉了?」葉淵攤手,「至少我剛剛沒說出讓你陪我上床的話吧?」
素葉坐起身,「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吧?」
「呦,您老的意思是,我還要對您口吐蓮花嗎?」素葉冷嘲熱諷。
素葉咬牙切齒,狠狠瞪著他,「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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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本想搖頭但轉念又點點頭。
「謝謝。」她勉強擠出一絲笑。
葉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英俊的臉倏然變得僵硬,目光沉冷,他僵直地坐在那兒,一身制服全都沾了咖啡漬,脊梁挺直,手指倏然攥緊。
素葉抵達首都國際機場的時候,遲遲不見素凱的身影,後又接到素凱打來的抱歉電話,得知自己被他放了鴿子。
年柏彥伸手扣住她的後腦,狀似寵溺地輕撫了兩下,「多延一天就多扣兩千塊,7天,不過少了一萬四,對你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
年柏彥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沒太多表示,只是搖了下頭。
「你這麼可以這樣?」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好說話。
「罵人?」
「不行。」誰知年柏彥一口回絕。
被他輕吻過的地方有點燥熱,素葉沒再看他,手指微顫地打開車門,趕忙下了車,連再見也沒說一句就進了單元樓。
林要要瀟灑地逛了一下午,回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泡澡,足足倒了兩大杯的鮮花瓣後舒服地泡了個澡,等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剛一踏進臥室就發出歇斯底里地驚叫。
被她潑了一身咖啡的男人,此時此刻正慵懶地倚靠在床頭,髒的制服已經換成了干淨亞麻色的休閑裝,絲毫不在乎她歇斯底里的慘叫,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放置床邊的內庫,一臉玩味地盯著她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浴巾里面什麼都沒穿,是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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