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霓虹滿窗,只是毫無例外地下了雨,淅淅瀝瀝的,白天的晴朗沒能延續到晚上,入了夜的雨更有點淒涼。愛睍蓴璩當素葉跟著朋友們來到最後一站後,玻璃上是被豆大的雨點砸開的水花。
「好端端的怎麼又下雨了?」其中一人提著麥克風嘟囔了句,但很快,不悅的情緒就被火辣辣的節奏驅走,一時間KTV包房里有拍手叫好聲,有玩具哨聲,還有酒杯踫撞聲。
在這場歡愉中,素葉最為安靜,倚靠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晃鈴跟著音樂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節奏,目光落在走廊的窗子上,有一瞬的失神。
拿出手機,靜靜地看著通訊錄上的那串號碼,那串她已經倒背如流的號碼,悲傷匯集成了河,流淌在眸底深處,又糾結在心口,最後汪洋成海。
有那麼一瞬她很想按下去,只要按下去就能听到他的聲音,低低的,充滿磁性的,能給予她安慰的聲音。她渴望他的聲音,在這樣一個冰冷的雨夜,哪怕只是听到他輕輕叫著她的名字,心也不會這般無依無靠。
可是……
手指在那串數字上空盤旋了好久都遲遲不敢落下。
縱使打過去,她又要說什麼呢?
總不會要跟他說,你瞧,南非的雨都下到香港來了。
素葉苦笑,最終還是將手機扔回了包里。
她清楚知道他生了氣,否則怎麼會冷冰冰地甩給她一句「隨你便」呢?也許他不知道,她卻看得清楚,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的眉眼和鼻梁之間形成的線條格外凌厲,連並的,稜角外捉的臉頰看上去都險峻嚴苛了很多。
她是開始了近情情怯嗎?
還是,情到深處就會迷茫?
很快,有人關門遮住了她的視線,包廂成了獨立封閉的空間,有朋友一坐在她身邊,將其中一杯酒塞到她手中,皺眉道,「不像你啊,今天這麼安靜,怎麼,失戀了?」
「誰說的。」素葉拉回了情緒,不由分說踫了踫杯子,一口飲下,又搖頭笑道,「不是吧?你們還喝啤的這麼小兒科?」
朋友們一听都來了興趣,異口同聲,「你還想怎麼著?」17893863
緊跟著又有人單獨歡呼,「要不來二鍋頭吧,你是不是在北京常喝?」
很快有人反駁,「這哪有二鍋頭?」
素葉一揮手打斷了眾人的話,一錘定音,「紅酒洋酒統統上!」
結果是,兩個小時後素葉喝得滿臉緋紅,搖搖晃晃進了洗手間,狂吐了一番,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難受,沖到水龍頭前洗了把臉,這才稍稍緩解。
回到包廂,她又與姐妹們喝成了一團,空酒瓶零七八糟地躺了一地。素葉在喝光最後一瓶洋酒後就徹底看不清眼前事物了,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在打轉,所有人全都擰在了一起,她開始狂笑,心底的愴然在酒精的刺激下被擴大到了極限,于是,她又開始大哭。
有人上前摟住她,在她耳畔嘮嘮叨叨一些情話史,那人哭得比她還要凶。也有人喝得較輕,在旁安慰著她的悲傷。
素葉又模索著剩余的酒,搖搖晃晃起身拿了一個半瓶,正準備往嘴巴里倒時,不知從哪橫伸過來一只手將酒瓶奪了下來,她努力定楮,殘留淚痕的大眼在酒精的點綴下看似愈加迷離,可緊跟著她笑了,伸手摟住了眼前人。
昏暗的燈光下,她似乎看到了他。
年柏彥,這個令自己深愛到骨子里又疼到骨子里的男人。
天地萬物都在旋轉,連同眼前的這張臉。她伸手,試圖想要盡力抓住,身子卻跟著搖晃,于是,便有結實的手臂圈住了她,令她有了結實的固定點。
她迷迷糊糊看過去,仰著頭,整個人軟綿綿地貼靠在這尊遒勁峻拔的身子上,觸目能及的隱約是肅了神色的男人。1d50H。
她泫然欲泣,如哭鬧的孩子,「你是誰?是誰……」
像是年柏彥,又不像他……
她的柏彥,已經生氣了,不會再來理會她了。
「求你……」素葉的雙腳發軟,只能如菟絲草似的依附在眼前人的身上,淚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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