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嘈雜聲依舊,若大的倉庫,彌漫著一股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金玉葉的神情,完全是一個正常女孩第一次殺人時的樣子,驚慌無措,恐懼迷茫。
雷謹擦了擦她臉上的血跡,看她蒼白的臉和驚懼的眼神,心微緊,他稍微低頭,一個個細碎安撫的吻落到她的眉心和眼楮上。
不言不語,屬于他雷大首長式的安撫。
「二叔,他……他……」
「慌什麼,剛才開槍時的那股狠勁兒喂狗了嗎?」
出口的話語犀利冷酷,絲毫不見溫柔,然而,這種犀利與他自身散發出來的強勢氣場,卻是最能安撫人心。
說話間,他抱緊了她,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下顎擱在她的頭頂,寬厚的大掌安撫性的拍著她的背脊。
心里喟嘆一聲,唉!再怎麼刁鑽凶悍,終究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
金玉葉埋在他胸前的面部表情有些抽,丫的,這禽獸絕對不懂得溫柔為何物,他不是應該溫柔又強勢地說「別怕,有老子在,老子幫你兜著!」
收起心里的誹月復,她啜了一口氣兒,悶悶的聲音從他胸懷中傳出,「是他要殺我!」
「嗯,老子看到了!」
盡管不明白金成嶸身邊的貼身幫手為何要殺她,不過那一刻的殺氣,他是感受到了的,如果他稍慢一步,也許這會兒躺在他懷里的,是一具失了魂的尸體。
想到這個,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陣後怕,抱著她的雙臂,不由得收緊再收緊。
沉寂了半響,在他的安撫下,金玉葉的情緒好似漸漸平靜一般,身子不再那麼抖了,她的頭從他懷中抬起,殷殷地看著他,「所以,這不關我的事?」
雷謹灼亮的寒眸盯著她余驚未退的碧眸,兩指捏著她線條優美的精致下巴,微抬,「害怕?」
金玉葉垂下眼瞼,貝齒緊咬著唇,不語。
雷謹俯身,溫涼的唇覆上,一個激烈綿長的深吻落下,一如既往的是他雷大首長式的霸道擁吻。
一吻即罷,男人抬頭,粗糲的指月復磨搓著她瀲灩妖冶的紅唇,「老子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金玉葉靜默了片刻,少頃,她眼神看向一旁死不瞑目的季煬,碧眸深處閃過一絲幽冷的光芒,轉瞬即逝。
驚慌失措的情緒已經穩定,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我只是自保,說到底他也該死!」
雷謹挑眉,無聲地詢問著。
金玉葉吸了吸氣,語氣透著一絲憤恨一絲寒涼。
「他和綁匪勾結,進了巷子後,我便被挾持進了一間民工房,身上的通訊器被人拿下,後面他們一人拿著錢走了,一人挾持著我,上了一輛保姆車。」
「進了車我才知道,季煬在里面,他知道你的部署,也知道我身上有追蹤器,便將你給我的戒指取下,扔進了一輛大卡的後斗,引開你們,而他們也好撤離,接著我便失去意識了。」
「等我醒來,就是這間倉庫里,季煬想殺我滅口,可是我突醒了過來,還打中了他一槍,卻沒打中要害,我身子虛軟,就算懂些拳腳,也不是他的對手,後面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我差點死在他手中!」
一番解釋,金玉葉說的合情合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漏洞,比如,季煬為何不直接在車上就殺了她,畢竟,這樣更加的萬無一失,不是嗎?
然而,越是這樣,也越發的能讓人信服,若是說的沒有半絲紕漏,也就顯得有問題了,因為那就像是提前編好的一般。
金玉葉是謹慎的,她當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至于為何不直接殺了她,這事就得去問季煬了,可是一個死人,他能開口嗎?
當然不能!
雷謹對她的話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拍了拍她的背脊,「這事兒老子會處理!」
兩人說話間,僅容一人進出的後門再次被推開。
神色冷凝,面部緊繃的金成睿走了進來,看到里面的情景,瞳孔縮了又縮,心髒處就像是被人砸了一下悶棍,悶悶地痛著。
斂了斂情緒,他抬步上前,強壓下從別個男人懷里將她奪過來的沖動,冷眸晦澀莫名地盯著她,「有沒有傷著?」
金玉葉習慣性的勾唇,搖了搖頭,「小傷,沒什麼大礙!」
雷謹燦若星辰的寒眸不著痕跡地睨了兩人一眼,冷冷地道︰「笑個屁,差點就丟了這條狐狸命!」
金玉葉嘴角的笑容僵住,金成睿則是心里一緊,眸子看了眼一旁眼楮暴凸,死不瞑目的季煬,「發生什麼事了?」
——
話聲剛落,外面就傳來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炸開,明亮的光速照了進來,一排排荷槍實彈,面容肅冷的特種兵執著槍站在門口,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里面的人,將這里圍成了銅牆鐵壁。
那陣勢,可謂是威震八方!
不過,他們在看清里面的人時,槍立即收起,整齊地敬了一個軍禮。
「首長!」
聲音洪亮高亢,氣勢如虹,透著軍人的鐵血與肅冷。
金玉葉掏了掏被震得發麻的耳朵,看了眼抱著她,面容剛冷肅然的男人,「二叔,你的耳朵每天都要承受這種荼毒?」
雷謹嘴角微不可察覺地抽了抽,摟在她腰間的大手捏了一把她腰肢上的女敕肉。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身著迷彩服,頭戴貝雷帽的男人從那群特種中出列,「報告首長,這里已經全線戒嚴,綁匪盡數撤離,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天風隊一組留在這里協助刑警勘察,凡是可疑人物皆不可放過,其余收隊!」
雷謹吐出的聲音極有氣勢,配上他剛冷肅然的表情和冷酷銳利的寒眸,這一刻,身為特種兵御天戰隊首領的氣場全開。
那霸氣,那威懾人心的鐵血肅冷的氣勢,不愧被譽為軍中之魂。
金玉葉依舊是維持著被他攬在懷里的姿勢,她的耳朵貼在他胸懷上,那鼓動的胸腔再一次震得她耳朵發麻。
「你善後,我帶她去醫院處理傷口!」
金成睿適時上前,想要從他手中接過某人,然而,雷謹卻是不著痕跡地避開,將他打橫抱起,「我雷家的人,無須勞駕你!」
話落,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挺直著背脊,邁著穩健的步伐出了倉庫,外面的特種兵皆抬手敬禮,自動散開一條出路。
雖然是朋友,是曾經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可在女人方面,雷謹是寸步不讓的。
金成睿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手指收緊,心里窒悶的難受,那雙眸子晦澀難明,眼底深處,滲滿了無力與悲涼。
說實在,他佩服雷老二的這份肆無忌憚,這股勇氣,是他缺少的。
良久,他收回手,沉默地抬步,出了倉庫。
身為金牌教官的金成睿,那些特種兵對他當然也不會陌生,甚至有不少人是他訓練出來的,所以他出去,亦沒有一個人攔著,且紛紛舉手敬禮。
後面一切善後事宜都是警察的事了,按道理,這事特種兵部隊無須插手,不過,雷謹雷大首長發話,也沒有人敢質疑。
季煬的尸體被警察帶回了相關部門存放,還要做進一步調查。
這起綁架案前有金玉葉失去蹤跡,雷大首長大動干戈,後有金融界新秀冷魅一起被綁架,且驚動警方,因此金家大小姐,市長千金被綁架的事,就算金成嶸再想隱瞞,都隱瞞不住了。
如今,可謂是滿城風雨,甚至連金玉婷逃出時,身上僅著一件西裝蔽體的照片都在網上瘋傳。
是夜,金家,翰榮居。
燈火通明,客廳內的氣氛冷寂得令人身心發寒。
金成嶸坐在沙發上,稜角分明的剛毅五官一片肅冷,精銳的黑眸冷凝而深邃,唇瓣被他抿的發紫,接踵而至的打擊,讓他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嚴謹的面容上透著一絲蒼老與疲態。
「這不可能!」
良久,他從齒縫中吐出這麼一句。
季煬的死對金成嶸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季煬是誰?
跟在他身邊出生入死將近二十年,相當于他的影子,他的左右臂,說句不好听的,相較于楊婉君這個枕邊人,他和季煬的感情也許還要深厚些,那是能托付生死的感情。
坐在他對面,一身警服楊志明輕啜了一口茶,國字臉一片漠然。
「成嶸,這件事很難辦,你家小賤……老三的口供,再加上追蹤器上的指紋,她身上的傷,和一系列巧合,每一項指控都直指季煬是這起綁架案的幫凶,另外,雷家老二雷大首長親眼看到他槍殺她!」
「絕不可能!」
他寧願相信那個孽女是幫凶,也不願意相信跟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季煬會給他使絆子。
連續兩個‘不可能’讓楊志明閉嘴了,他面容冷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子,正了正警帽。
「如今各項證據擺在那里,說不可能也沒有用,你最好是做好準備,被綁架的不止玉婷一個,季煬是你的人,人家冷魅那方也許會追究。」
他頓了頓,繼續道︰「再加上你對這事沒有報警,已經受到外界的質疑,你若一直這個態度,受到牽連是必然的,最好的辦法是推到季煬身上,而你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市長千金被人綁架,而不報警,這事的確會受到廣大民眾的質疑,再加上牽扯到市長身邊的親信季煬,眾人的猜測就多了去。
金成嶸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搭在扶椅上的手拳頭握得死緊,彌漫在他周圍是無盡的悲痛與怒恨,然而,這股恨,卻是不知道對誰。
這次,他不但失去了一名得力助手,一個生死相交的兄弟,還損失了一千萬,女兒被人糟蹋的不成樣子,最後就連死了,他還得扣個罪名到他兄弟身上。
這讓他如何不恨不怒?
背後之人,著實夠狠,夠毒!
——
一個拳頭砸在茶幾上,玻璃制的茶幾應聲而碎,手背上的關節一片血肉模糊,可見這一拳,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在這種低氣壓下,家里的佣人各個都躲得遠不遠的,每天做事都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管家劉伯听到響動,神色緊張地走了過來,「大少爺,您……您的手!」
金成嶸擺了擺沒受傷的手,「無礙,出去,讓我靜靜!」
管家還沒走,樓上便傳來楊婉君焦急慌張的聲音,「成……成嶸,你開上來看看玉婷,她……她……」
話沒說完,卻已經泣不成聲。
因為事情鬧得太大,金玉婷並沒有被送去醫院,而是請家庭醫生來家里診治的,這會兒正發著高燒。
金成嶸來到臥室,里面躺在床上的金玉婷正渾身抽搐,雙目白眼珠往上翻,口吐白沫,雙手胡亂揮舞著,那樣子,看起來實在是駭人的緊。
「吳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家庭醫生是個五十來歲比較有經驗的老醫生,他拿下听診器,略顯蒼老的面容一片嚴肅,「如果光發燒,在打了退燒針的情況下,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著,他眼神落在金玉婷手腕上那一處小小的針眼上,「我初步懷疑孫小姐被人注了毒品,不過具體情況還要進一步化驗!」
楊婉君身子一個踉蹌,最後一跌坐在地。
噗——
金成嶸听到這話,再多重打擊之下,積壓在心頭的一口血氣終是忍不住噴了出來,最後兩眼一黑,雙眼一閉,身子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金先生!」
「成嶸!」
「大少爺!」
各種驚呼聲夾雜在一起,形成一幅混亂的場面。
這邊,金家人心惶惶,驚慌失措,另一邊,雷家。
金玉葉被迫躺在床上,客房的門被推開,夏沅瓊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步履優雅。
盡管年近六十,可那身姿那步伐看起來甚是養眼,保養極好的臉色漾著慈愛的笑容,「來,葉丫頭,喝完安神湯,壓壓驚,安安神!」
听說當年可是京都有名的一枝花,留過洋的,現在出國已經很普遍了,不過那時候還算比較新鮮的。
回來之後,在一次宴會上一眼便看對了雷老爺子,她大膽豪放的揚言,非他不嫁。
當時雷老爺子並不是位高權重的司令員,而是一名少校,不但喪偶帶著兩個孩子不說,還大了她十七八歲。
夏家當時同樣是有名的望族,夏老爺子當然不會同意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清清白白的閨女嫁給一個二婚且年紀還是那麼大,又帶著兩個孩子的老男人。
所以這場老夫少妻的愛情長跑,長達八年,待她終于嫁進雷家時,已經三十有二了。
金玉葉連忙坐起身子,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放到床邊的床頭櫃上,撩了撩發,語氣溫軟道︰「女乃女乃,我沒什麼大礙,你就別為我忙活了!」
「呵呵,喝了總歸是要好點!」
夏沅瓊將湯盅端起,遞到她手上,金玉葉盛情難卻,道了聲謝後,喝了。
「嘖嘖嘖,這待遇,連我都沒享受過啊!」
門口出來一個吊兒郎當的邪肆聲音,雷鈞桀把玩著手里的車鑰匙,慵懶地斜靠在門口。
「得了,你個混小子,女朋友受傷了,你還到處游蕩,好好陪陪人家!」
夏沅瓊端著托盤出來,經過他身邊時,輕拍了他一把。
雷鈞桀頑皮地敬了一個軍禮,「遵命,女乃女乃!」
靠坐在床上的金玉葉看著這樣的雷鈞桀,臉上溫婉的笑容突然變得邪肆,「沒想到京都第一惡霸,風流桀少,在家居然是個乖寶寶啊!」
相較于金家,雷家這樣的氣氛在豪門里,算是很難得的了。
雷鈞桀在她床邊站定,看著有點妖的桃花眼直直盯著她,突然沒頭沒尾地吐出一句,「你跟我二叔睡過吧?」
因為下藥事件被二叔設計逼婚,他特地查了那天晚上酒店的攝像頭,不過,當時燈光有些昏黃,再加上進去的那個女人一直低著頭,所以看不清楚面貌。
前些天無意中听說她那天晚上在帝豪點了個男人,且還讓郝經理在隔壁酒店開了房,一番查探之下,才有些懷疑那晚進入二叔客房的人是她,只不過還不確定。
直到今天,二叔的大動干戈,和聯想到二叔在訂婚典禮上的反常,他才確定,那晚的女人是她無疑。
在確定這事後,他真的很想對老天比中指,媽的,這都是什麼事!
金玉葉微愣一秒。
繼而,低低的笑出聲來,「呵呵,看你這話問的!」
她頓了頓,眼皮輕掀,深幽的碧眸邪邪地睨著他,「貌似不在你的關心範圍內吧?」
挑了挑眉,雷鈞桀在床上坐下,嘴角微揚,「原則上,是不關我什麼事,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雷家雖然比較開明,可這種事,家里還是不允許發生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我二叔!」
「二叔的條件,京都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受女人歡迎的程度自是不在話下,你到時候別陷了進去,免得受傷,另外,我們雙方可是有協議的,在外面,必須要維持對方的臉面,你可以玩,我也可以玩,但這只是限于背地里!」
雷鈞桀說這話,並沒有針對什麼事,或者是人,他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來告訴她,她和他家二叔不可能。
也是,全京都都知道金玉葉是雷家長孫雷鈞桀的未婚妻,若是以後傳出她和雷家老二有什麼的話,相信絕對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金玉葉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其實我想告訴你,這話你應該跟你二叔說,是他千方百計的想將我拖上床,說實在的,若是說服了他,姐還得感謝你,你那二叔,可不是什麼好鳥!」
雷鈞桀嘴角抽了抽,「丫的,認為我二叔不是好鳥的,恐怕全京都的女人,也就你這個瘋子了吧!」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女人腦子和別人構造不同,沒心沒肺的,她怎麼可能會受傷?
至于他家二叔想將她拖上床,還真有這可能,畢竟,他對那晚的那個女人是勢在必得。
夜深人靜,新春的喜慶並沒有因為這次動靜極大的綁架事件而受到影響,外面的人還是要怎麼玩就怎麼玩,那炫目的煙火照亮半邊天。
嚓——
陽台的玻璃門被推開,金玉葉沒好氣地拉過被子,蒙住頭。
丫的,這禽獸爬陽台爬上癮了。
雷謹在床沿坐下,伸手拽了拽她的被子,「出來,老子過來陪你睡,不怕!」
听到他的話,金玉葉被子里面的嘴角一陣猛抽。
擦!這男人,好生極品啊!
她是怕他好不好?
深吸一口氣,她推開被子,「二叔,不勞你陪睡了,我不怕!」
雷謹自顧自掀開被子,鑽進了她暖暖的被窩,鐵臂一撈,便見她香軟的身子撈進懷里,頭按壓在他的胸膛上,「不怕?今天是哪個混蛋抱著老子抖啊抖的?」
咯咯——
不是笑聲,是某只小狐狸的磨牙聲。
金玉葉現在的牙齒很癢,她現在很想咬人。
想到便行動,她張嘴就往某人的胸襲去。
嘶——
一聲抽氣聲來自頭頂,突然,身子一個翻轉,某人便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比星光還璀璨的寒眸直直盯著她,「想要?」
想要你妹啊!
金玉葉忍不住在心里爆粗,然而,面上卻是漾著妖嬈魔魅的笑容,她雙臂一抬,勾住他的脖子,「想,二叔給嗎?」
美人巧笑嫣然,媚態橫生,那笑容,那撩人的姿態,那水媚勾魂的碧眸,無一不勾著人的心魂,撩著男人體內的小怪獸。
雷謹喉結滾動了幾下,晶亮的眸子竄起兩簇小火苗,看著這張足以讓任何男人把持不住的勾魂臉龐,「給,怎麼不給,要命都給你!」
話聲落,他猛地俯身含住了她的嬌艷欲滴的唇瓣,瘋狂而急切的吻著,吸著,勾纏著,逗弄著。
金玉葉亦是極為熱情的回應著,雙手撕扯著他的睡袍,在他身上點火。
對男人極為了解的她能精準的找到敏感點,很快,某只大禽獸躁動了,心癢了,把持不住了,再也等不及了。
粉色的睡袍褪去,妖嬈玲瓏的嬌軀暴露在眼前,身下之人喘息如蘭,姿態撩人,明顯是情動的樣子。
雷謹呼吸急促,額角布滿了汗珠,身上的有力的肌肉膨脹著,身體早已蓄勢待發,他起身,動手褪去她最後的遮蔽物,然而,褪到一半,整個人懵了,臉黑了。
他霍地抬眸,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某只笑意邪肆的狐狸,「操你大爺的,老掐死你這只小騷狐狸!」
------題外話------
雷大首長暴怒了,崩潰了,哪位美妞兒自願獻身,幫他瀉火啊,身材一級棒哦!
O(∩_∩)O哈哈~今天又早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