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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煙火在空中綻放,照亮了半邊天,迎接著新年的來臨。
像是映襯著空中的爆響,某間酒店的客房里,兩男一女在房間里你追我趕,你來我往地過招,所過之處,像是一陣颶風襲過,里面的東西風卷雲殘, 里啪啦之聲不絕于耳。
「二叔,四叔,咱有話好好說!」
金玉葉瞧著兩人發紅的眼,那似要將她生吞活剝的凶狠眼神,讓她心里一陣發顫。
丫的,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算是明白了。
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這兩貨自制力居然如此強悍,在牛鞭和強力催情藥的雙重攻擊下,還能保持著一絲理智,木有互攻。
「哼,今晚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雷謹身子如矯健的捷豹,利落的翻過礙事的沙發來到她面前,揚手一撓。
「別啊,金家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姓金不好!」
金玉葉嘴里貧著,動作絲毫不受影響,下蹲,後退,靈巧而利索,避開他有力的鐵臂。
看著他凶狠的眼神,和叫囂的兄弟,不用想,她也知道,被抓住是什麼後果。
這男人平時都是一頭怎麼也喂不保的餓狼,更何況是現在。
然而,逃過了狼,卻入了虎口。
身子彈開的下一秒,貼上了一具熱的不正常的寬闊胸膛。
金成睿收緊了雙臂,在她耳邊陰測測道︰「老子的鳥好不好,你不是驗證過嗎?」
噗——
金玉葉吐血,這是一只悶騷鳥,面上正兒八經的,肚子里裝的都是黃。
「四叔,今天這個節目,我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看,平時他在你面前不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嗎?今天你就壓倒他,爆了他,看他還拽不拽!」
兩個男人齊齊黑臉。
啪——
不輕不重的一掌,落在某人挺翹的上,金成睿不顧她惱怒的眼神,抱起她往床上一扔,「收拾他之前,老子要收拾了你這個混蛋先!」
話落,某只妖孽身上的睡袍嘩啦一聲,離開了她妙曼的嬌軀。
雖然卡客房里暖氣足,可是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金玉葉還是冷得瑟縮了一下。
瞧著身上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男人,金玉葉抬起一腳就踹了下去,手極快地勾過浴袍,重新披上,碧眸看向另一個男人,嘴里繼續欠扁地道︰「二叔,要不你壓他!」
「操,小騷狐狸,你他麼的就是欠操!」
媽的,這個女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雷謹實在氣的不行,身上欲火加怒火,幾乎燃燒掉他僅存的理智,氣息粗重而灼熱,身體就像是自身在火爐一般,一個字——
熱!
因為隱忍,他古銅色的性感肌膚上,布滿了一顆顆晶瑩的汗珠,給人十足的狂野勁兒。
他一腳踢開礙事的金成睿,躍上床,手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拽。
啊——
金玉葉被摔的七葷八素,雷謹不給她反擊的機會,強健的身軀傾身而上,為了避免和金成睿一般,被一腳踹開的下場,他第一時間壓制住了她的雙腳。
「讓你給老子胡鬧,今晚你死定了。」
說話間,金玉葉身上剛披上的睡袍再次月兌離了身體,為了防止她再次穿上,他果斷利落地將睡袍了撕了,那凶殘的模樣,看得金玉葉心底發涼。
這邊,被某個女人一腳踹開,又吃了某個男人一腳的金成睿是徹底惱了。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就看到床上女人身上被剝得一絲不掛。
轟——
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開,那一刻,他似乎連呼吸都停頓了。
強烈的視覺沖擊猶如一陣狂風大浪,襲遍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和感官,使他原本就緊繃壓抑的體再也壓制不住,那股強烈的念想就像是月兌韁的野馬般,在體內奔騰嘶鳴。
呼!
呼吸沉重而急促,深邃的眼眸紅得驚心,當他看到雷大首長準備提槍上陣時,腦子里繃得死緊的那根弦「 嚓」一聲斷開。
他利落地退了最後一件遮蔽物,強勢而霸道地推開某個男人,不給任何人反擊的機會,身子迅猛一撲……
「唔!四叔,你丫的這是餓狼撲虎嗎?」
一聲痛呼從金玉葉口中發出,她看著身上眸色猩紅,額角布滿蜜汗,五官幾近扭曲的男人,心里郁悶地吐血。
「這是你自找的,有膽子玩,就要有承擔的覺悟!」
盡管嘴里凶狠地說著,不過,金成睿腦子里殘留的一絲理智讓他控制了自己的力道。
金玉葉心里各種郁悶。
她挖了一個偌大的坑,可是埋得人卻是她自己。
「金成睿,老子跟你沒完!」
一聲爆吼使床上的兩人心下一抖,下一秒,一陣勁風襲來,金成睿一驚,抱起身下的女人順勢一滾,險險避開對方有力的拳頭。
「操,你他麼發什麼瘋!」
雷謹鼻息粗重,胸膛劇烈起伏著,猩紅的眸子滿是怒色和痛楚。
盡管知道他們有過這種事,就在剛才,他心里也設想過這種畫面。
可是知道歸知道,設想歸設想,和親眼瞧見,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親眼看著他闖入禁地,那種沖擊,就像是當頭一記悶棍,砸的他頭暈目眩,同時,他鋼鐵一般冷硬的心,似乎也被捅出一個血淋淋的洞來。
體內的火,這會兒已經被痛感代替。
喀喀喀——
緊握的拳頭 作響,時間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卻也只是一瞬間。
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他跨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蹲子,抬手緊捏著某個女人的下顎,那力道,幾乎捏碎她的骨骼,可見此刻,這個男人是真的怒了,恨了!
金成睿想要伸手拉開,卻被懷里的女人阻止。
雷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眸子里卻是滿滿的痛色,「你知道老子現在最想做什麼?」
金玉葉瞧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痛苦悲涼與無奈,心似乎被什麼蟄了一下,有點痛,有點酸,然而,面上卻是一派涼薄的笑,「二叔,這是玩不起了嗎?」
「玩?他麼的,誰在跟你玩?老子現在恨不得掐死你!」
忿恨地丟下這一句,雷謹起身,腳步略顯踉蹌地沖進浴室。
原諒他只是一個正常的小心眼兒的男人,正常男人該有的情緒他都有。
他的霸道強勢,在她面前,那就是個屁,這些,他都認了,畢竟一對性子都比較強勢的男女想要再一起,總有一方要軟化。
在愛情的博弈中,誰愛得深,誰就是輸。
所以,他軟,他心甘情願。
可是,親眼瞧著心愛的女人躺在他人身下承歡,這樣的事,絕對是在考驗他的承受能力。
他承認,他犯慫了,他的心髒似乎沒那個能力承受。
至少現在沒有!
他以為,將近兩年的傾心呵護,放養,他在她心底有那麼一點位置,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他以為。
她還是那樣涼薄無情,她的心依舊堅冷如北地寒川。
玩?
呵呵,他麼的哪個男人玩女人玩的他這麼窩囊?
哪個男人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和一個只是玩玩的女人結婚?
對于感情,他雷謹從來都不玩。
金玉葉瞧著他踉蹌的背影,他周身的黯然悲涼猶如一把無形的手,緊緊拽住她的心髒,那力道,越收越緊,心髒似乎越來越悶痛……
噗——
喉間一熱,一股腥甜不可抑止地從口中噴出。
金成睿心下一驚,「丫頭,你怎麼了,你可別和我開玩笑!」
走到浴室門口的雷謹听到動靜,猛地轉身,待看到她口中噴發而出地鮮血時,心神俱裂,心底的傷痛怒恨啥都丟到一邊了,只剩下緊張。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怎麼回事?」
「別,你別過來!」
金玉葉急急出聲制止他的靠近,碧色的眸子閃過不可置信與復雜。
雷謹腳步頓住,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性感的薄唇抿得死緊,身上的氣息暴戾而痛苦。
金成睿感覺到她的體溫似乎以一種不正常的趨勢在上升,他心里急得不行,胡亂扯了件衣服穿在彼此身上,一把將她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抱我去浴室就好,另外,弄些冰塊來!」
金成睿想到兩年前的吐血事件,他抿了抿唇,沒再堅持,速度極快地將人給抱進了浴室。
「放水,要冷的!」
感覺到懷里嬌軟身軀的灼熱度,金成睿並沒有遲疑,放了一缸冷水,將人給放進了浴缸,而後出來打電話讓客服送些冰塊來。
從始至終,雷謹就像是一根木頭樁子般,靜靜地杵在那里。
剛才那一刻,她眼里的驚慌與排斥,徹徹底底傷到他了。
那樣的眼神,似乎比剛才的畫面更加的讓他難以承受。
他能明顯感覺到,她在懼他,排斥他。
「她……身子怎麼樣?」
用力抹了把臉,雷謹出聲,聲音澀然而暗啞。
金成睿掛了客服電話,看他的眼神亦是透著一股復雜,「不知道!」
不是他壞心眼地不告訴他,而是他確實不知道,她的身體,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
淡淡地丟下幾個字,金成睿再次進了浴室,獨留雷謹一個人杵在臥室里發呆。
其實,他可以闖進去的,可是,她無緣無故吐血,著實駭住他了。
看金成睿的反應,這樣的情況,他似乎見過。
披了件睡袍,站在窗邊,看著萬家燈火,看著空中一個接一個的炫麗煙火,雷謹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總之,不太好受。
本以為可以陪她一起,開開心心地過個新年,卻沒想到,鬧到這般地步。
看到她吐血,看到她眼底實質性的排斥和驚懼,那一刻,堵在心間的結似乎通了,相較于她和別個男人亂搞,他似乎更害怕失去。
操他麼的,男人做成他這樣,也算是奇葩了,都到這個地步,還是放不下。
不過,女人做成她那樣,也是世間獨有。
應該是不愛吧!
不愛,她才可以無所謂。
叮鈴鈴——
悅耳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空間響起,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雷謹移步來到床邊,拉開她挎包的拉鏈,舀出手機,屏幕上跳動的是一串沒有署名的號碼。
再次瞧了眼浴室,他猶豫再三,大拇指終是忍不住按了接听鍵。
「丫頭,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怎麼著?若是就告訴爺一聲,爺不介意和你做對鬼鴛鴦!」
手機那頭傳來陰魅森涼透著明顯怒意的聲音,雷謹對這聲音並不陌生,一年前,他在帝豪听過。
心里咯 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月兌離了掌控。
那頭久不見他話說,立即察覺到不對勁,「誰在接電話?」
雷謹深吸一口氣,移步去一旁的電腦室,壓下心底各種疑問,「是我,雷謹,剛才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呵,是你啊,爺勸你最好離她遠點兒!」
涼涼的語氣,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雷謹處變不驚,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景少似乎管得多了點!」
「爺的丫頭,爺當然要管,至于你,早死早超生,爺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那丫頭,貌似對你動情了,不過,她一動情就會死,愛的越深,死的越快,爺想,該怎麼做,不用爺教你吧!」
手機里傳來嘟嘟地聲響,雷謹整個人像是被什麼定住一般,呆愣當場。
「動情了,會死,愛的越深,死的越快」
這些字眼不停地在腦子回響,說實在的,他不怎麼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可是,想到她詭異的身體,想到她剛才吐血的樣子,想到她眼底的驚懼與排斥。
他不得不信。
有了這個說法,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她的只做不愛論調,她的薄情寡幸,原來,不是她不愛,而是不能愛。
只是這一刻,他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涼?
她終于如他所願,對他動情了,可是,這份情,他承受不起。
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
刪了通話記錄,雷謹將手機重新放回她包包里,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打開門,客服手里端著幾塊小冰塊,「先生,這是您要的冰!」
雷謹道了聲謝,伸手接過。
來到浴室,里面霧氣繚繞,躺在浴缸里的閉目養神的女人臉色紅得不正常,心緊抽了一下,他蹲身,以眼神詢問身邊同樣眉頭緊鎖的男人,冰要怎麼處理。
金成睿沒說話,接過冰塊,放在放在她胸前那朵的紅得妖異的曼珠沙華上。
金玉葉睜開了眼楮,碧色的眸子因為身體的高溫而變得有些紅,「二叔,我的游戲你似乎玩不起,既然如此,那就滾吧!」
------題外話------
咳咳~親愛的們,劇情再推進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