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寒冷的風。
然而,這一刻,緊密相擁的兩人,似乎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只沉浸在他們獨有的一方天地中,那里沒有黑暗,沒有寒風,明亮而溫暖。
「呵,真是有趣!」
曾灕陽這會兒已經收起了所有情緒,悠閑地靠在車頭,看著他們兄妹情深。
霍偲竣也不知何時下了車,听到他的戲謔聲,隨口附和了句,「確實有趣!」
哥哥?
妹妹?
一個是外國兵團的雇佣兵,一個卻是警方的人,這樣的身份,這樣的關系,居然是兄妹,這是黑白混搭,正邪一家嗎?
曾灕陽唇揚了揚,移步至他們面前,「我說JIye,抱夠了沒?該走了!」
金玉葉松開手,看了他一眼,「滾吧,我就當沒見過你!」
「妹子,你哥現在可是阿陽雇佣的保鏢,另外,也是他幫忙劫的警車,他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听著霍偲竣的話,金玉葉碧眸眯了眯,看向金世 ,「哥,怎麼回事兒?」
金世 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粗糲的指尖愛憐地撫了撫她冰冷的臉頰,淡笑著安撫道︰「沒事,你先回去,時候到了,哥會去找你的!」
金玉葉蹙眉,不用想,她也知道他在顧忌什麼,她沒說話,而是掏出兜里的手機,然而,下一刻,腰月復被冰冷的硬物抵住,同一時間,用槍抵住她的曾灕陽,腦袋被金世 用槍抵住。
三個人,形成一條鏈鎖,互相脅迫的畫面。
車里其他人和霍偲竣這會兒也不淡定了,紛紛掏出槍。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結。
金玉葉看腰月復處的槍,在看看外圍對準他們兄妹二人的槍口,唇角笑意森冷,碧色的眸子轉向曾璃陽,語氣傲然狂肆,「將你們的槍收起來,老子放你一馬!」
曾璃陽鏡片下的眼神陰鷙而充滿怒意,「你想打給誰!」
金玉葉看都不看他一眼,修長的指尖快速按了一串號碼。
曾璃陽眼底劃過一抹恨色與傷痛,想要扣動扳機,突然,他腦子一陣眩暈,指尖在發麻發軟,甚至整個身子都在漸漸無力。
他腳下一個踉蹌,靠著極強的意志力勉強穩住,回頭看了眼身後,發現霍偲竣他們都有這樣的現象。
心下一驚,他眸色因為憤怒而發紅,「你……你他麼的賤人,老子就應該第一時間做了你!」
他怎麼忘了?
這個女人是玩藥的高手。
已經著過一次道的他,居然再次敗在這個女人手中。
呵呵,他不應該對她心軟的,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干了她,這樣也不會連累他最好的兄弟跟著他一起死。
「讓你滾你不滾,自找的!」
金玉葉抬起一腳,就將他踹的老遠,這時候那頭的電話也接通了,「丫頭,又看上哪個野漢子了,居然搶警車追人?」
陰魅戲謔的聲音從那方傳來,金玉葉額頭滑出幾條黑線,「行了,我現在在南山金路的山道上,有幾個警察跟著我,你幫我解決了,另外……甩開我四叔!」
要說這世上她最相信誰,除了流驍和哥哥,就是那個變態了。
這種相信,無關乎其他,只因他們兩人的命聯系在一起,所以,他不會腦殘地去害她。
若是沒這份牽連,他也是最不被她信任的一個,因為,那廝的腦子里,可沒裝什麼人品道德。
「行,別說甩開,讓爺送他歸西都行,年紀一大把了,居然學人家趕時髦,啃女敕草!」
金玉葉嘴角抽了抽,額角突突地跳著,「你丫的,嘴巴積點德吧!」
掛了電話,沒過兩分鐘,一陣刺目的燈光射來,妖邪陰魅的男人下車,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倒是施舍了一個眼神給她旁邊的金世 。
湛藍深幽的眸子微眯,眼尾微挑,一絲邪魅戲謔的笑意爬上眼角,「這就是你追的野漢子?沒爺一半好看!」
金玉葉俏臉一黑,嗤笑道︰「這世上誰能美得過你這變態!」
「既然知道爺美,那你還去啃那些又老又丑的野草!」
知道他指的是誰,金玉葉嘴角再次不可抑止地抽動了幾下。
丫的,二叔四叔這兩個京都公認的鑽石男,在他這里居然成了又老又丑的野草了。
金世 听著兩人的對話,碧色的眸子微暗,「小葉,他是……」
「她男人!」
金玉葉還沒開口,南景便悠然道,那悠然的語氣,陰魅磁性的聲音,不是玩笑,也不是試探,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男人」三個字一出,周圍的幾人,頓覺一陣怪異。
金世 碧眸沉了沉,看向金玉葉,用眼神詢問著。
金玉葉剛才好些的腦門子又疼了起來,「哥,別听他鬼扯!」
「呵,哥?原來是大舅子,爺是南景,你妹妹的男人,你可看清楚了,以後若是有某些不要臉的丑貨自稱是她男人的,都是冒牌貨!」
金世 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
金玉葉額角青筋跳了跳,抬起腳,毫不客氣地踹了過去,「你他麼的是不是玩上癮了,這是我哥,他目前不宜露面,你帶在身邊一段時間,他要是少一根汗毛,老子切了你!」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能擁有機架最先進直升機,身邊保鏢各個身手一流的男人,身份總不會菜到哪里去。
FX兵團,她目前沒有能力與之對抗,可是,要讓哥哥繼續為他們賣命,或是過著四處逃亡的日子,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想來想去,也只有他身邊最安全。
除了一流的保全陣容,他自己的功夫也是鮮有敵手。
南景看了眼金世 ,湛藍的眸子微閃,沉吟了片刻後,語氣邪魅道︰「行,大舅子的忙,必須幫,不過,你要怎麼感謝爺?」
「景少……」
樊祤想說什麼,卻被他一個眼神制止。
金玉葉瞧了樊祤一眼,「有問題?」
南景笑了笑,藍眸閃過一絲柔光,「沒,爺想,你應該想著該怎麼感謝爺!」
「小葉,哥的事,哥自己會處理,你無須操心!」
金世 是一百個不樂意她因他的事兒而去欠別人人情,更何況,他並不想她牽扯進他的事情當中。
如今FX的內部情況尚不明朗,Lan將他從島上帶出來,已經引起高層的不滿,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只顧自己逍遙,盡管這些是他放任的。
可是,因為是朋友,所以,他比誰都了解,他有多希望月兌離組織,月兌離那個令他痛恨厭惡的骯髒家族。
「景少,金小姐,有什麼事還是找個地方說吧,那些警察想必要追來了!」
樊祤適時出聲提醒。
金玉葉沒意見,南景本來就是來找她的,當然沒意見。
「小葉,你先回去,哥哥還有事,等辦完了,會去找你!」
金玉葉不理他,徑直走到憤恨地盯著她的曾璃陽面前,強硬地塞了顆藥丸到他嘴里,「繞你一命,我哥和你的雇佣關系解除,現在,帶著你的人,快滾!」
「小葉……」
「哥,我不會讓你替別人賣命,更不會讓你跟著他四處躲藏,有什麼事,我擔著,英雄也好,狗熊也罷,你都是我哥,你只要將命給我保住就好,我不想再一次听到你的死訊!」
一段話,強勢而霸氣,話語間對金世 的維護與重視讓周圍的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金世 喉嚨像是吞了一塊鉛似的,堵塞得厲害,他再次將這個成長得令他心痛的女人摟進懷里,「小葉,哥哥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
一個女人,也只有在逆境中才會成長,她成長得有多快,就說明她的日子有多苦。
也對,在金家,沒了他庇護,她的日子更加難過吧。
金玉葉喉嚨也澀澀的,她吸了吸鼻子,從他懷里退出,「先別說這些,我們走!」
「我勸你還是將阿陽帶上,他若是落警方手里,對你哥沒好處!」
霍偲竣靠在車頭上,看著他們的背影,突兀地出聲。
最後,或是出于對金世 的考量,或是對曾灕陽才能的欣賞,金玉葉應許了霍偲竣的話,帶了個拖油瓶。
只不過,這份代價也是挺大的。
霍偲竣必須無條件替她打開華安市那邊的通道,讓四焰堂入駐華安市,也就是說,以後華安市的地下勢力,將會重新洗牌。
華安市一面臨海,兩面環山,除了豐富的海產外,最出名的便是金礦,其繁華程度,幾乎和京都不遑多讓。
她一直有意讓倪星愷將勢力往那邊發展,卻苦于沒有機會,也正是因為這個,那時候她才會特別注意那邊的地下勢力,才知道霍偲竣這麼一個人物,如今,她也不用為這事發愁了。
多了兩個不宜露面的人,一行人並沒有回到原先的酒店,而是另找了一家。
新年第一天,那種喜慶歡樂的氣氛並沒有褪去,黑沉的夜空,還時不時地會亮起絢麗的煙火。
客房里,金玉葉打電話向金成睿報了平安,且讓他回酒店等她,金成睿顯然是知道她脾氣的,便也耐著性子,沒有多問什麼。
「小葉,這幾年來,一直是四叔在照顧你嗎?」
金世 碧眸閃過一絲復雜,總覺的所有的一切已經物是人非,曾經需要他呵護的女孩,已經不再需要他了,甚至連她的世界,他似乎都插足不進去。
這樣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也讓他心慌,他的女孩若是不需要他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嗯,四叔對我挺照顧的!」
「嗯,確實挺照顧,連著床第之事,一並照顧了!」
金玉葉話剛落,一旁正晃著杯中紅酒的南景涼涼地開口,聲音一如既往地陰魅,語氣輕飄淡然,卻無端地給人一種危險地感覺。
金世 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金玉葉。
看到他眼底的痛色,想到那次無意中听到他和媽媽的談話,金玉葉碧眸閃過一絲復雜。
哎!混亂的關系。
丫的,越是避之不及地東西,越是一個勁兒地往她身上擠。
別個男人,她無所謂,可是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疼她如寶的哥哥,讓她說出重話,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可他要的,她又給不了。
若是沒有蠱毒,她倒是不介意在解決了媽媽的事後,與他和媽媽三個人相依為命到老死。
客房里的氣氛在南景那句話出口後,陷入一陣莫名的沉寂。
叮——
南景手中的頂級水晶酒杯擱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起身,「時間不早,丫頭,咱該睡了!」
「南先生,我妹妹干嘛跟你睡?」
金玉葉沒說話,金世 就沉聲問,碧色的眸子里,各種情緒已然收起,里面如一片無波的碧潭,平靜得讓人瞧不出任何情緒。
南景雙手插在西裝褲袋里,听聞他的問話,回頭,一副訝異狀,「不跟爺睡,難道跟你這個哥哥睡?」
一句話,堵得金世 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金玉葉當然見不得自家哥哥被這變態無恥的妖孽欺負,「你可以滾了!」
「呵,丫頭,你別告訴爺,你連哥哥也啃!」
別以為他瞧不出來,媽的,一個個都將她當成肥肉,恨不得一口吞了。
哥哥?
他看情哥哥還差不多。
若不是不想惹她傷心,他一個個都送到西天如來那里去。
「你媽的,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嗎?」
金玉葉覺得自己踫到這個變態,腦細胞要被怒火燃燒死千萬個,太他麼的無恥沒下限了。
「屎也好,尿也罷,今晚爺必須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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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魅兒語錄︰
「強了自己的男人是本份,強了別人的男人才叫本事。」
「我,水魅兒要色有色,要財有財,你憑什麼不愛我,哦,忘了加一條,要拳頭有拳頭,不怕死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