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ey,這回打算來玩多久。」說話的是黑爾茲•德•菲利普,他是德•菲利普家族流傳到這一代的世襲伯爵,在整個法國都有著超然的地位。而他所居住的費盧古堡,也是法國最具歷史之一的名勝。他一向喜好清靜,即使至交好友,他也鮮少邀請。不過現在這位一向不喜外人打擾的年輕伯爵,此刻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絕代佳人,並讓她進入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里,除了有他收藏的珍貴字畫,也不乏一些精美的石雕。
從此處可以看出,這位伯爵在藝術品收藏方面有著一定的喜好。
「還沒決定,也許很久,也許……明天就走。」邊欣賞他的收藏,女子邊隨意的回了句。隨意的話語,充分顯示了這名被稱為Zoey的女子的隨性。
「你還是這個樣子。」看著眼前的女子,黑爾茲覺得自己的心正在為她彈奏著優雅的旋律。還記得一年多前,他受邀去參加奧賽美術館的畫展--「天堂與地獄」。
就是在那,他遇見了她。
那天,他遠遠的看見站在一幅叫做‘夢’的作品前的她,只見她身著一身紫色微透長裙,透明的細紗一直延續到後臀上方,極好的展現了她那優美的曲線。
他一眼就看出她那一身紫衣正是出自法國的著名設計師Ian•syalyer•wlyst的作品。世界僅此一件。
能穿上他設計衣服的女人,他有些好奇。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走了上去。
他還記得那次,他真的糗到了家。卻也從此為她在心底留下了一片天地。
看到他得眼神,女人就知道他還記得遇見她的那次,小小不幸!
「你不是那麼記仇吧?」
黑爾茲聳了聳肩,「我像這麼沒風度嘛?」
拿過女子手中微空的紅酒杯,他親自為其倒滿。
接過酒杯,Zoey撇了他一眼,「說不定哦。」
喝了口,又補充了一句,「男人心,海底針!」
看著Zoey有些諷刺的笑容,黑爾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是這個態度,這個眼神吸引了他!
那時,也是這個眼神,讓他淪陷在這個女人的身邊。
那時,他看著‘夢’那副作品,對她說道︰「小姐,你喜歡這幅畫?」
「哦?何以見得。」
「你看了很久了。」
「那也不見得,我就喜歡了。」
「但這幅畫確實是很不錯的。」黑爾茲客觀的評價道,整個畫展中,只有這幅是讓他起了收藏之意。在藝術方面,他在整個法國也是很有發言權的。
「不錯?」一直沒有正眼看他得女子,終于轉過了臉。
是驚訝,是驚艷,是勾魂……他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得感受,他只知道那一瞬間,他就被徹底吸引了。
他得神態落在Zoey的眼底,不起一絲波瀾,這種反應,她早已見慣不慣了。
「如此愚蠢的畫,哪里不錯了。」
「啊?」黑爾茲有些沒有跟上節奏。
「這個作者只是極度的想表現那些虛偽的表象,卻不願面對現實的殘酷。天堂與地獄?為何我只看到了虛偽的天堂。要我說,這幅,是這次畫展最差的作品。」一詞一句,冷酷無情的評價,讓周圍踫巧滯留的觀客為之抽氣。
說完女人還直直的看著他,「原來,伯爵也是這麼膚淺的人。」
他一驚!她竟然認出了他,他明明穿著便服,自己一個人來的。這個女人……
可是,不容他細想,他就被周圍一些上前打招呼的人,欄去了去路,只能看著她遠去。
她離開時,那個高傲卻又顯得憂傷的背影,從此留在了他得心底。
「還說你不記仇?」Zoey打斷了他的思緒,她不希望他過分沉淪。他的心意她了解,可是,她卻不會接受。
「呵呵。話說,那副畫,我還是買了回來。」
Zoey一皺眉,「你想買就買,反正是你自己的錢。」毫不在意的,她喝著手里的紅酒,充分的表達了她沒有再和他一起回憶的意願。
黑爾茲識趣的變了個話題。「今晚‘Indulge’據說會有不錯的演出,有興趣去玩玩嘛?」
「你到直接。」Zoey放下酒杯,依靠在書桌旁,白皙的玉手伸出,拉起黑爾茲的領帶,把他慢慢的拉到自己面前。「伯爵大人,你是不是老騙小姑娘去夜店玩。這個,可是和傳聞有些不符哦。」
輕佻的言語,緩緩傳過耳膜,進入大腦,黑爾茲不覺有些神迷。
縴長的指尖劃過他的喉尖,讓他一陣顫抖,內心瞬間就其了一股燥熱感。
可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女人打趣的眼神,他又被擺了一道。
自古男人,真是難過美人關啊!
「別鬧了!我還不知道你,那種地方,就是知道你愛玩,我才會和你說的。」
「你確定?」松開了他的領帶,Zoey轉身,微依在書房里唯一的沙發上,抬著頭看著黑爾茲。
黑爾茲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Zoey就又開口說道,「就這麼決定,今晚就去‘Indulge’,不過……」她的視線向下移,「你還是先洗個澡吧。哈,哈哈。」
黑爾茲氣惱的看著大笑眼前大笑的女人,飛快的沖出了書房。
看著自己的老二,「該死!你太不真氣了!」
「來人,給我放水。」
他對下人吩咐道,雖然,他也知道,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洗多少次澡都是浪費。她總是能挑起自己的**,可是又高傲的俯視著他,讓他知道自己不能越池半步。
即使認識她已有一年多,對她,他依舊毫無所知。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何時,可以投入他得懷抱?
又是一陣苦笑,恐怕,不會有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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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嘛?」
霍言抬頭,這是今天的第幾個了?
「waiter,給這位小姐來一杯粉紅佳人。」
一杯粉紅佳人被遞到了女子面前,霍言則是繼續大口大口,一杯一杯飲下威士忌。
女子顯然有些失望,常來玩夜店的,自然是知道這酒的意思。知道沒戲,也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知道那個女人在想些什麼,不過霍言沒有興趣。
他只想喝酒,只有酒,可以讓他再見到她。
五年了!那個女人到底在哪!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
酒保善意的勸阻。
霍言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個表情。他依舊坐在那,仿佛一座穩重的巨石,氣勢逼人。
那些酒對他,根本不算什麼,喝多了,酒量也就好了,想醉,都是種奢望。
他的存在成為了今晚‘Indulge’的一道風景線。如今33歲的他,依舊帥氣俊朗,歲月只是增加了他的穩重,讓他越發散發著男子氣味。
夜店里的男人,是狼!
而在夜店的女人眼里,霍言則是她們最想送入的狼口。
可惜,至今沒有人能夠成功把自己送過去。
突然,‘Indulge’瞬間安靜了下來。霍言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但驟然的停歇,是為了迎接暴雨的來襲。
「Queen!」
「Queen!」
「Queen!」
「Queen!」
所有人都吼著同一個名字,「Queen!」
一直埋頭喝酒的霍言,此時,也抬起了頭,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