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易子妮沒事,就會拿出文件袋里的東西仔細看,而就在她又一次坐在客廳打算拿出文件袋中東西的時候,門鈴響了。
看看時間,應該是黑爾茲吧,她想。
走到門口,習慣性的取下大門旁邊一盞立燈的燈罩,從圓形的燈泡中,霍言手捧鮮花的樣子,清晰無比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哼!最終還不是來了?笑容溢上了她的嘴角。
蓋上燈罩,她飛快地拿起文件袋,確定沒有遺漏什麼,猛地就往臥室沖去。
‘叮咚……’
為什麼沒有人應門?難道她出事了?
‘叮咚,叮咚,叮咚。’就在他緊張的連按門鈴的時候,‘ ’的一聲,門開了。
「我在兩樓的臥室,上來左轉走到底就是。」不知從何方傳來了易子妮的聲音,雖然聲音還顯得十分虛弱,但能听到她的聲音,讓他忽地松了口氣。
走到門口,門是虛掩著的,他輕輕敲了一下,就進入了。
「小言言,你還知道來啊!」
易子妮用顯得沒有什麼中氣的聲音,實施她一貫的調侃。
終于,他又見到了她。
三兩步的,霍言走到了她的床頭。
他很懷疑這兩個月,他是怎麼過過來的,那兩個月漫長的就好似二十年。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不會立馬沖到她這。
人看起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氣色顯然已經好了許多,霍天不覺松了口氣。如今看來,那個該死的黑爾茲雖然可惡,卻的確把他家子妮照顧的不錯。
……如果讓黑爾茲知道,霍言心里是如此評價他的,恐怕又是一陣胸悶了。
霍言在打量易子妮的同時,易子妮也在悄悄地打量他。
雖然眼前的霍言把自己梳理的很清爽,但是從他有些凹陷的眼眶中,從他明顯少了兩塊肉的臉頰上,易子妮都能發現,他的狀態並不好,這個男人干嘛去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可否認,內心有一絲心疼。
「送給你的。」
又是紅玫瑰,這個男人難道就不能換一種買嗎?
「……你知道我最近讓人扔掉了多少花嗎?」
言下之意,他的她也會扔掉。
「你確定,你也要扔掉我這個朋友的一點心意嗎?」霍言反問。
邊說,邊在易子妮床頭整出了一塊地方,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把花放在了她的枕邊。
易子妮暗暗一翻眼,你到干脆。
「做朋友的,會在我出事後兩個月都不見蹤影嗎?」易子妮毫不客氣的問道。
「處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沒有及時過來,不過,我保證,以後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怎麼樣。」霍言邪邪一笑,既然有力氣‘審問’他,看來傷勢真的是沒什麼大礙了。
易子妮一眨眼,「什麼意思?」
「你那個準未婚夫黑爾茲臨時有事,估計近期都不會來照看你了,所以他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
怎麼可能!易子妮對霍言的這個說辭可是一點也不信,而且,黑爾茲?他們有那麼熟嗎?
就在這時。
「滋滋滋……」
「你手機響了。」制止易子妮自己想‘艱難’的起身去拿,霍言闊步就走到了遠處電視機旁的茶桌上,把手機拿了起來。
……。一絲疑惑劃過霍言腦海。
接過霍言遞給她的電話,是黑爾茲。
「喂。」
「子妮,我這兩天要離開一下巴黎,北部的產業有些問題,我可能一時半會兒,你那去不了了。放心,最多一個禮拜,我就會回來的,別太想我,bye!」
「喂!」不待她說話,黑爾茲就掛了電話。
真有這麼巧?霍言出現了,而黑爾茲卻有事離開?她疑惑地盯著眼前的霍言看了兩眼,可是看到的只是一臉坦然的表情。看吧,我就說他來不了。
黑爾茲確實是來不了。
掛上電話,黑爾茲看著手里,各莊園給他的業績報告書,他都有種想殺了霍言那個男人的沖動。
報告書上所顯示的半年後的葡萄訂購量不是不好,相反,就是太好了。
黑爾茲作為世襲的伯爵,自然也傳承了祖輩留下的土地。
在法國,幾乎有7層以上的葡萄莊園都是他的。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經商,但打理這些莊院的能力,卻也還是有的。
看著手中的那份數據,所有莊園葡萄的預訂量都比往年翻了三倍。遠遠超過一個莊園能夠豐收的數量。
如果只是一家莊園如此,那自然是好事,可以從別的莊院調集。
可所有的莊園都是如此,那就是麻煩,還是天大的麻煩!
霍言那家伙,還真夠狠的!
黑爾茲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前段時間,他還以為這個男人過于受打擊,不知消沉到哪去了。如今看來……
子妮,希望你真玩的過這個男人,現在看來,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水,肚子里的黑墨,黑的一塌糊涂啊!看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把他往死里殺,夠狠!
不管黑爾茲現在是如何頭疼。
也不管易子妮內心有著如何的懷疑。
霍言反正就以一副,今後你就由我照顧的姿態,堂而皇之地留在了易子妮的別墅里。
「我給你去把粥熱一下。」
這時,易子妮才看見霍言的另一只手中竟然還拽著一個塑料袋以及……公文包?
說完,不待易子妮說話,他就走了出去,仿佛他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算了,看在他還知道給她帶吃的,她就讓他偶爾放肆一下吧。
想到那粥,她好像還真的有些餓了。
等他走了很久,易子妮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時間……球球應該在廚房……偷吃吧!
「嗷嗚!」果然!易子妮一拍額頭,剛想下床,又想起來,她應該還是個病患,想了想,那個男人應該不會傻到惹怒球球吧……
「嗷嗚!」明顯的……易子妮听出了吼叫中的憤怒。
接著,樓下還傳來了乒乒乓乓的巨響,好不熱鬧!
「哈,哈哈…。」易子妮把臉蒙在被子里,不讓自己的笑聲傳出。
想到那個男人此刻可能的囧樣,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霍言的生命安全,她可是一點也不擔心。
反正,球球是絕對有教養的狼狼,沒得到她的命令,它是絕對不會出口咬人的……至少…。不會咬死。
又過了很久,一股濃濃的香氣傳了過來。
好香!
但……。
噗!
「哈……哈……」
這回易子妮真的忍不住了,她就看到霍言手里拿了個碗,一步一步走艱難地走了進來。
他的左腳上掛著的,不就是球球嘛。
這小東西,一定是貪吃了,于是發生了一場‘粥引發的血案’。
看著眼前小女人毫不掩飾的笑聲,霍言臉一黑,真是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你是不是應該讓你的……寵物?先松一松口?」霍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咳,咳。」
「球球!」
果然,還真是她養的……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嗜好了?
「嗷嗚!」趁著某狼的應答,霍言迅速的奪回了自己左腳的控制權。
剛想走近易子妮……
妹的,你個該死的狼,竟然敢搶爺我的位子!
他看到的,就是球球搶先一步,竄到了易子妮的床上,乖巧的窩在了她的身邊。
易子妮還很順手的給它理了理有些凌亂的毛發。
霍言絕不承認,自己很羨慕,很嫉妒,還非常憤恨。
不過看著今天易子妮對他的態度,他相信絕不是他的錯覺,真的有好轉!
那是不是表明……他很快就能取代那只狼的位置了?看著一臉享受的球球,他內心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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