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俠傳奇 第十章 三結義

作者 ︰ 萬里江山一書生

()九重听從陳摶老祖的指引決定北上投軍,九重先到了潼關。潼關位于陝西省渭南市潼關縣北,北臨黃河,南踞山腰。《水經注》載︰「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始建于東漢建安元年(196年)。潼關是關中的東大門,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九重漫無目地的在潼關城內閑逛,他的麒麟胭脂馬放在「平安」客棧喂養。他傍晚時分回到客棧,只見小二捂著滿臉青腫跑過來,忙向他稟告道︰「公子,不好了!晌午時分,你的馬兒被人搶走了!」九重忙道︰「什麼?」小兒見九重急了,忙述說了事情經過。原來在晌午時刻,有兩個彪形大漢見到後院的麒麟胭脂馬後就要把馬強行牽走。他連忙阻攔,那兩個大漢把他打翻在地並就告訴他說︰「怎麼,這是俺清油河鎮「陡嶺關」羊角寨丟失的馬兒!找尋了多r !今兒看在馬兒無事就不找你們的不是。」小兒見說是羊角寨的也就不敢在多說,怎奈羊角寨沒人能惹得起。九重了解了事情經過,小兒告訴他那兩個人滿臉絡腮胡,鐵塔般的身材,一個叫董豹、一個叫董虎。九重听完,便匆匆離開客棧連夜出城,前往哪清油河鎮方向去了。

原來麒麟胭脂馬是被「陡嶺關」羊角寨的董虎,董豹兩兄弟搶走。這羊角寨在清油河鎮那是人盡皆知,經常攔路劫財,搶男霸女。在五代十國那個戰亂時期,哪有官府為民清剿匪患,都為了搶奪地盤、爭權奪利。另外,這羊角寨寨主姓董名光耀。他有三個兒子,老大董龍、老二董虎、老三董豹。這爺們四個是武藝高強,這董光耀在江湖上人送外號「鐵扇子」,據說扇子功出神入化。董龍用的亮銀槍、董虎用的是三尖兩刃刀、董豹用的是流星錘。別說是在清油河鎮一帶,及時方圓百十余里那也是無人能惹得起。

九重星夜趕路,終于在第三r 趕到了清油河鎮。

唐代詩人雍陶在《路中問程知達青雲驛》詩中雲︰「行愁驛路問來人,西去經過願一聞,落r 回鞭相指點,前程從此是青雲。」由于詩意征兆吉祥,因此在民間廣泛流傳。青雲驛就是今r 的商南縣清油河鎮。

九重見天s 以黑就在鎮里找了家客棧歇腳!一夜安然無事。次r ,天剛蒙蒙亮。九重起來,呼吸清晨的新鮮空氣,他信步走到鎮里,只見鎮里做生意的小販陸陸續續地打開店鋪的門板。此時,一位白面漢子,商人打扮,腰間掛著一柄防身寶劍,腳上滿是塵土走到鎮中,看樣子是因為像是急著趕路錯過夜宿,走了一夜。他一進小鎮就引起九重的注意,只見此人年近三十鼻若懸膽、艷似朗星,雖然是星夜趕路卻還是顯得格外j ng神,往哪里一站氣定神閑,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九重不由對他多看了兩眼,頓時心生好感。白面漢子也發現九重在注視著他,他見九重二十歲左右方面闊臉,身材魁梧的紅臉漢子,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一員虎將。不由得心想︰「此人定非尋常之人,若能結交r 後對我大有幫助!」剛要前往搭訕,只見一位十仈ji 歲的黑臉少年挑著油桶橫沖直撞地過來,嘴里喊著︰「借光,借光,俺這油可貴,撞翻了可賠不起!」只見行人和小販連忙躲閃,像是很懼怕他一樣,想來此少年可能是這清油河鎮里的小霸王。

九重的注意力全在這白面漢子身上,沒注意到黑臉少年到了身邊。不想那油桶蹭到九重的腿上,九重發覺,沒想到那少年想法之人道︰「你這麼大人沒長眼楮,這麼大的油桶你沒看見,你撞翻了我的油,快快賠來!」九重見少年的油桶完好無損,知道這少年耍起了無賴,便道︰「是我沒長眼楮,還是你沒長眼楮!我這麼大的一個活人在這里你都沒看見?你那麼大的眼珠子是干啥的?」原來這黑面少年,身體像塔一樣壯實,眼楮很大,說話雄渾有力。再看身上的每塊肌肉如一塊塊鐵疙瘩似的,讓人一看了就知道這少年力量大。

少年一听︰「嗨!在這清油河鎮,誰敢踫翻我的油桶……」九重一听江湖的痞氣就上來了道︰「別說沒踫翻你的油桶,就算是踫翻了,你能怎樣?」黑臉少年道︰「吆喝!你還來勁了是吧!」說完放下扁擔,用手挽了挽袖子直奔九重而來。九重見此,勾起心中的火氣,你想︰自己的馬被人強搶到這羊角寨,早晨又遇到這蠻橫的小霸王。九重也非善類,見黑面少年出手,二人打斗了起來。黑面少年在此鎮雖然稱霸武藝也是一流,卻遇到了九重,九重在江湖上早已有了名號,這少年怎會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少年打翻在地,這少年倒也倔強,起來還是不服。

此時太陽從東邊升起,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看今兒個的太陽。只見今r 的太陽比往r 更加耀眼,說不出來的亮,如珠寶一樣光芒四sh 。九重見此情景,不由心生所感,月兌口而出︰「y 出未出光辣達,千山萬山如火發。須臾走上天上來,趕卻流星趕卻月。」

那邊上的白臉漢子听了覺得九重的詩有吞吐r 月的雄心壯志,又見兩人的武藝高超,尤其是九重更是勝那黑面少年許多。知道如果能與二人結拜,對自己此次前去投奔姑丈定有幫助,r 後定會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見此忙走上前去,抱了抱拳道︰「兩位英雄休斗,听在下一言如何?」九重見說便停住拳,少年見此也住了手。白面漢子笑容滿面,誠懇地道︰「在下河北邢州人,姓柴名榮,敢問兩位英雄大名?」九重見了忙拱手還禮道︰「小弟河南開封人,姓趙名匡胤字九重。」柴榮驚喜地忙道︰「莫非你就是江湖人稱的‘香孩兒’?」九重正s 道︰「正是!」黑臉少年一听也是很驚喜︰「哥哥就是江湖人稱‘香孩兒’的趙大哥,我鄭恩鄭子明對你早就仰慕,今r 得見還望哥哥不要嫌棄。」原來這賣油的少年姓鄭名恩字子明。九重︰「說哪里的話兒!你這鄭兄弟武藝也不錯呀!」

柴榮︰「趙公子在開封如何到此?」九重把離家後的一切對兩人講了,柴榮更是歡喜道︰「天s 不早,不如我們三人道酒館先飲他幾杯?待明r 陪你上哪羊角寨索回你的馬匹如何?」九重和鄭恩對杯中之物尤其喜愛,便同聲道︰「好,謝謝哥哥!」三人不由分說便進了附近的「如意」酒家,痛快淋灕地暢飲。越說是越投機,這是九重和鄭恩才知道,柴榮這位兄長原來是家道中落,自幼學習武藝。柴榮面s 沉重地說道︰「俺為了奉養母親大人做起了販賣雨傘的生意,不久前母親病故。剛好到江南送匹雨傘,回歸途中听說姑丈郭威在北面招兵買馬,決定北上投軍姑父郭威。不成想在這清油河鎮,與兩位英雄相聚。」

九重道︰「小弟也正想北上投軍,柴大哥也要北上,不如小弟與你一同北上?」不待九重說完,鄭恩用他那洪亮的嗓子急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跟著兩位哥哥投軍,不如我們效仿桃園三結義結拜,怎麼樣?」柴榮、九重均有此意,見子明說了,柴榮便叫來小兒,買些香燭回來。鄭恩鄭子明便帶著二人來到他的家里,原來鄭恩家居鎮外,兩間茅草屋里,還住著鄭恩的哥嫂。鄭恩的兄嫂在家壓榨食油,因鄭恩武藝高強,羊角寨的草寇一般也不惹他,所以在外叫賣就是他鄭恩的活計,r 子過的倒也不錯。他兄嫂見鄭恩帶回的這兩位客人,容貌、氣質絕非等閑。自然也是客套萬般。

鄭恩叫兄嫂把正堂打掃干淨,擺上香案,三人開始結拜,互遞名帖、歃血為盟。柴榮年方二十九歲居長為大哥,九重年方二十三歲居次為二哥,鄭恩年方十九最小居末為三弟。這鄭恩兄嫂听了也是高興,知道兄弟隨二人北上投軍,r 後這兩人必定飛黃騰達,自己的兄弟一定也會跟著沾光,自是為他歡喜。你還別說,這鄭恩的兄嫂倒也有些長遠眼光,知道此三人定會飛黃騰達,而二人r 後也享受了福氣。

結拜後,三人是飲酒痛飲,柴榮不敵九重和鄭恩的酒量,早早睡去。九重和鄭恩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真是︰酒樽對月影,痛飲三百杯。

翌r ,三人起身梳洗完畢。用過早飯與鄭恩兄嫂告別,前往「陡嶺關」羊角寨。這真是︰雙龍聚會風雲起,一虎咆哮震山河。文韜武略平天下,大宋江山三百多。

「陡嶺關」羊角寨,嘍稟報︰「報……寨主,寨前有三個人前來闖寨?」寨主董光耀怒氣沖沖地︰「可知來著何人?所為何事?」嘍︰「來的三個人,一個是長的白白的漢子,像個商人。一個是紅臉漢子,像個公子,還有一個是黑臉少年,長的像鐵塔一般。他們說是咱們的人在潼關的‘平安客棧’搶了他的馬兒?」董虎、董豹厲聲道︰「嘿!他們還敢道這兒來要馬,活得不耐煩了吧?」寨主董光耀質問道︰「虎兒,豹兒你們在潼關城里搶了人的馬匹?」董虎和董豹便把來由細說了一遍,董光耀沉思了會︰「來著不善,善者不來!想我們羊角寨名聲在外,這三人敢來定非等閑之輩。」

董虎︰「父親,管他呢!那馬可真是匹好馬,比傳說中關公的赤兔還要略勝一籌。」董豹︰「他們三個能有多大的能耐,我們羊角寨也不是吃素的!」董龍︰「二弟、三弟不能輕敵,此三人敢來羊角寨索要馬匹,絕非善類!」寨主董光耀︰「龍兒說的對,近幾r 我就感覺心神不寧的,只怕要有什麼災禍!」

董虎、董豹︰「父親您這是怎麼了,長他人志氣?您的扇子功向來無敵手,還怕山下這幾個人嘛?再說我們哥兒三也不是吃干飯的!待我們哥兒三下山去會會這三個人。」說完董龍、董虎、董豹三人拿起兵器下山出了寨門,再說這柴榮隨身只有一把護身寶劍,鄭恩是挑油桶的扁擔都不是隨心的兵器。鄭恩如今見了董虎的三尖兩刃刀是歡喜異常︰「大哥,二哥,三弟相中那個拿三尖兩刃刀的家伙了!」不待答話,提著扁擔沖上前去,照著董虎就打。本來這哥兒三還想問問來著何人,沒想到剛出寨門就遇到莽漢鄭恩拿著扁擔殺了過來。鄭恩這一行動倒也把三人嚇了一跳,董虎听到鄭恩說︰「大哥,二哥,三弟相中那個拿三尖兩刃刀的家伙了!」也不知道是鄭恩是看中了他手中的兵器,還以為鄭恩看他不順眼呢!

這董虎與鄭恩兩人打斗了起來,柴榮和九重才細細打量董家三兄弟。這三兄弟都是一臉絡腮胡,身材魁梧高大,全身肌肉想鐵疙瘩一樣雄武有力,董龍手拿一桿亮銀槍,董豹手提一枚流星錘。細看三人手中的兵器這是好家伙,一看就知道是j ng鋼打造正是上陣殺敵的好武器。董龍、董豹也是仔細打量著,他們見柴榮是個白臉漢子,商人打扮,腰間懸掛一柄寶劍,但是從那眼神、那身材就可以看出柴榮絕非等閑之輩。在看九重更是有股江湖中人的氣勢,手提一條盤龍棍,寶劍斜掛在腰間,身上帶有一種只有他們落草為寇的人才可以看出的江湖痞氣,知道此人定是個難纏的人物。再看與董虎打斗的鄭恩,年紀不算大,可是武藝可不賴,身材與董虎相差無幾,那力道卻勝董虎幾分。董龍此刻暗自尋思︰這三個人來歷真是不同凡響,不如細細探問!想畢連忙出聲︰「董虎住手,我有話說!」董虎听到大哥呼喊,忙停住了手跳出圈外。鄭恩打得正起勁,忙要追過去打,九重見了忙喝住鄭恩︰「三弟且慢!听听他有什麼話兒說?」鄭恩听了連忙後撤,回到柴榮身邊。

只見董龍一抱拳道︰「敢問三位大名?」九重拱手還禮︰「這是我大哥柴榮,這位是我三弟鄭恩,我是趙九重!」董龍听完心里一驚︰「難道英雄就是在江湖中被人稱為‘香孩兒’的趙九重?」九重︰「正是!」董龍暗暗心驚︰「那馬?……」九重正s 地︰「馬是我的,你的二位兄弟在潼關還真不客氣!」董龍尷尬地連忙回答︰「誤會!誤會!」董虎、董豹見兄長這麼客氣,而且還有些懼怕的意思很是不滿,他二人雖說是羊角寨的草寇,但是這兄弟倆很少在江湖走動。董龍和董光耀為了山寨時常到江湖探听一些事情,所以對「香孩兒」這個江湖名號並不陌生,也了解不少。董龍知道九重出生之時就異于常人,與少林寺交往密切,他的盤龍棍打敗了多少江湖盛名的好漢。所以董龍知道這次要是搞不好很山寨危險,連忙道︰「請諸位英雄稍等片刻,待俺回寨子把英雄的馬兒奉還,如何?」九重見董龍如此說了,也就同意。董龍招呼山寨守門的嘍,叫他們弄些茶水款待三人,拉著兩位兄弟回了寨里。

回寨子的途中董豹︰「大哥你怎麼答應把那匹馬還他?」董龍正s 道︰「那位紅臉漢子就是揚名江湖的‘香孩兒’咱惹不起!據說他送京娘時打死了兩個不是是何方下界的煞神!」董虎︰「大哥,那是傳言吧!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不與他交手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像傳說的那樣。」董龍︰「回去跟爹說去!」說話間三人來到羊角寨的大廳,董光耀見了便問︰「山下是何人呀?怎麼去了這麼久?」董龍便一五一十地對董光耀說了,這董光耀一听‘香孩兒’大名,也覺得老大董龍想的對,這樣不但還了馬匹而且還算是個交情。但是這董虎、董豹不在意想,那董龍按著父親交代的,牽著麒麟胭脂馬下的山來,把馬交還給九重道︰「三位英雄,咱真是不打不相識,羊角寨願意結交三位朋友。父親大人已經名人擺下酒宴,想請三位到寨中一敘,不知道可否光臨?」鄭恩忙道︰「好呀!俺正餓了……」柴榮怕中了是羊角寨設的計,立刻答道︰「多謝寨主厚愛,俺兄弟三人急著趕路,r 後到此,一定拜會董老寨主。」董龍見此,也不多說便與三人互別回往寨里。

再說三人下山,這鄭恩便嘟囔︰「大哥,那董老寨主邀請咱哥兒三個吃酒,哥哥為何拒絕?」九重呵呵一笑道︰「三弟,大哥是怕著了這羊角寨的道兒!」柴榮正s 道︰「此寨之人我兄弟怎能與他結交,他們都是欺男霸女之徒,如果設下計謀,咱哥兒三個在山上是勢單力薄,即使你二哥武藝再高,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是著了他們的道兒了!」鄭恩想想大哥說的不錯。但是想到哪兵器,唉聲嘆氣地道︰「可惜那把三尖兩刃刀了!」柴榮和九重听了覺得三弟說的不無道理,柴榮對那把槍到是情有獨鐘,只是怎好強奪。柴榮便道︰「三弟,r 後有機會,定會給你弄到合適的兵器。」三人一邊閑聊一邊下山,那曾想到董虎、董豹也偷偷留下山來,跟在三人後面。原來這董虎、董豹對九重心中不服,他們決定在「陡嶺關」的九轉十八盤哪里截住三人,奪回馬匹,殺了三人讓父兄看看。這正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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