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媽媽的嗓門向來很大,一番話說完,溫以宸淡笑不語,暖暖惱羞成怒,而boss竟然還真的悠閑的坐著看起了電視,也不維護著她,向爸爸則是拿張報紙蓋著臉,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而暖暖系著個大紅圍裙,一手拿著鍋鏟,一手從廚房里探出個頭來,咬牙切齒地吼道︰「媽——」
再說一句,她連大義滅親的心思都有了。
好不容易等到開飯了,折磨卻是剛剛開始。
今晚燒了她最愛吃的紅燒排骨,尖椒雞塊,老媽雖然大咧了點,但不得不說,二十幾年來鍛煉出來的廚藝,燒出來的菜就是無比美味。暖暖挾了一筷子剛要大快朵剁。
向媽媽猛的在桌子底下揣了她一腳,拼命的跟她擠了個眼色。
暖暖肉痛的看著無緣的排骨,肉痛的把它拐了個彎,放到了boss碗里。
更肉痛的是,boss真的眉開眼笑的……吃了。
吃完還嘖嘖嘴,微笑的跟她說︰「那個雞蛋羹顏色看起來很好看。」
向媽媽眼神亮了,暖暖模模肚子,認命的站起來,拿起勺子挖子滿滿一勺給boss。
「好吃。」Boss淺償了償,然後也順了一大勺到她碗里。
「你也吃點。」
暖暖淚,boss一定是故意滴,明知道她現在只想吃肉,她不要吃清蛋,她要吃肉肉~
無人理會她的心聲,溫以宸吃完後用紙巾擦擦嘴,簡單一個動作做起來那叫做一個行雲流水勾魂攝魄。
直把向媽媽看得那叫一個雙眼冒星星,賊兮兮的附在暖暖耳朵邊上低聲道︰「怎的有伢子長得這麼好看的,這比那炎亞倫還要帥有氣質啊,我要是年輕十幾歲倒貼我也願意啊。」
暖暖黑線。
向媽媽補充道︰「沒想到你這丫頭人不怎麼樣,找男人的眼光倒是準。」
暖暖默默的扒白米飯。絕對采取狗不理政策。
向媽媽卻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她,壓低聲音狠狠威脅︰「丫頭,這個男人你要還是抓不住,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暖暖撲地。
向媽媽的聲音雖然小,但在場的另外兩個男人卻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溫以宸似笑非笑,心情頗為愉悅的夾起一塊臘肉給向媽媽碗里︰「阿姨,你做了這一桌子菜,辛苦了,要多吃點。」
向媽媽那叫一個開懷啊,連忙接過碗把那塊辣肉接到碗里,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她肯定恨不得把那辣肉裱起來珍藏。
溫以宸哄完了向媽,便開始哄向爸,挾了一筷子豬肝到向爸爸碗里︰「豬肝可以補肝明目,增強免疫力,伯父眼楮不好,可以多吃點。」
向爸一邊說感謝一邊笑呵呵的接了。
暖暖默默地在心里扒白米飯,一邊月復誹boss籠絡人的手段就是有一套啊,老媽老爸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根本就是一頭月復黑的大尾巴狼。
別看他現在人模人樣滴,平常老是欺負你們女兒。~(>_
一頓飯吃完,若不是實在是天色晚了,向媽媽估計是要把boss的祖宗十八代的名字族譜都翻出來問上一問,期間還不露聲色的打探了一下家產多少,房子幾幢,有幾個分家產的兄弟姐妹,最後還支開暖暖去洗碗,稍帶問了下他那個方面技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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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裝作時不時要拿個什麼東西,來客廳轉悠上一圈。看boss帶著笑耐心的認真回答,毫無不耐煩神色,但母親大人也太不知趣了,都晚上十二點了,還沒有罷工的跡象,終于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的三百六十問。
「老媽,boss今天跟我坐了一天的車,讓boss早點休息吧。」
向媽媽佯怒,擰起她的耳朵教訓︰「丫頭懂什麼,少來插嘴!」這還沒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暖暖苦著張臉,感覺這趟回來,自己怎麼這麼不受人待見呢?溫以宸拍拍她的臉頰,柔聲安慰道︰「沒事,我還不累,你泡泡腳早點去睡覺。」
話是這麼說,但只有暖暖知道,為了抽了空來陪她這七天假,這些天boss每晚都忙到晚上一二點,早點把公司的事都布置完成,而那車上,她是睡了一路,他卻根本就沒合過眼。
心里一酸,他的眼楮下面都泛了一點青色了,好心疼嚶嚶嚶……
「好了好了。」向媽媽終于松了口︰「我也累了,大家都睡覺吧。」
「就是就是,老媽,你今天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更好上班啊。」暖暖笑咪咪的順桿子往上爬,她這里說的上班指的是白天老媽打麻將。「這樣才能多贏錢。」
「鬼丫頭,還不去睡覺!」
暖暖溜之大吉,不一會兒,又羞羞答答的抱了一床被子出來。
看了溫以宸,又看看自家老媽。暖暖不知怎的,有點兒難以啟齒。
「那個……boss晚上睡哪啊?」
在重男輕女,向來家家戶戶都必得生個男娃的農村,老媽只生了她一個女兒,這事說來話長,但是她沒有兄弟姐妹,所以家里只有兩張床,爸媽一張,她一張。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總不能讓boss打地鋪吧?
面面相戚了一會兒,向媽媽臉上浮現了高深莫測的笑容,震定無比的給了她一個白眼︰「還能睡哪兒,你以為老媽不知道,你們早睡一塊兒去了?」
說罷,還給她一個吾家女兒有本事的詭異笑容。嘴里哼哼著京劇飄回房間了。
暖暖一時小臉緋紅,臉羞得都抬不起,似乎犯了個什麼大罪一般,同居是一回事,但親口被父母說出來,而且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暖暖總覺得有點那啥……害羞和古怪混雜在一起的奇怪感覺。
溫以宸淡笑不語,神色如常的摟了她在臂彎中,微笑的跟伯母道︰「晚安。」熄了燈,四下里一片黑暗,向媽媽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眼楮睜得清醒無比,老頭子有些累,只強忍著煩燥道︰「老是動什麼啊?」
向媽媽干脆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推了推他,有些不安的說道︰「老頭子,我這心里怎麼老是有點兒不踏實呢?」
「又在疑什麼神鬼了?」
向爸爸嘟攏一聲,翻個身準備繼續睡。
「唉,你這死老頭知道什麼。」向媽媽自言自道︰「我總覺得宸宸這孩子好像以前就見過。」
「……」
向媽媽用力推了推老伴︰「起來!死老頭子,整天就只知道睡睡睡!」
妻管嚴向爸爸無奈坐起。
「什麼事啊?」
「你有沒有覺得宸宸這孩子跟那時候齊家女乃女乃帶的孫子長得很像?」
此言一出,向爸爸也皺了皺眉,神容嚴肅起來︰「不會這麼巧吧。」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就麻煩了。」
向媽媽憂心沖沖的道︰「你想想,如果真的是,那孫兒跟他女乃女乃的感情那麼好,說沒就沒了,而且死因還跟囡囡有責任,消失了這麼多年,該不會接近囡囡是另有目的吧?」
向爸爸阻止道︰「說什麼蠢話!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要報復早報復了,而且真要怪罪的話,只能說天意弄人,我女兒也是受害者!」
「而且你也看到了,小宸是真疼她,你別亂猜忌!引得有嫌隙就不好了。」
「但是真的像啊……特別是那眉眼……」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睡覺吧!像的人多了去了,我年輕的時候你不也說我跟黎明長得像呢!」
「……」
這邊向媽媽終于強自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而那邊小小的空間內卻是一片寂靜。
暖暖抱著被子七上八下的看著**oss這兒模模,那兒看看,眼里的神情不像是好奇,倒像是懷念……
暖暖緊張兮兮的跟著他的眼神四處望,六年級寫給隔壁班的情書應該已經藏好了吧,還有隔壁村狗子送的情人節賀卡應該也埋在哪個我角落了,至于她的個人日記獨白,上面記錄了她上初中之後做了種種趣事,被她藏在了小人書里,他,應該發現不了吧?
溫以宸視線從那排小人書劃過,略過一個竹簍,再輕輕拿起一個枯萎掉的毛獅子狗,笑意清淺。
「這個你還留著?」
暖暖松了口氣,抓了抓頭發,模樣說不出的嬌憨可愛︰「唔,這個雖然又舊又丑,但是是我的小伙伴,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溫以宸笑笑︰「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暖暖眉心糾結,露出一抹緬憐的神情︰「不記得了。」都說人的記憶從四歲開始,但很奇怪,她似乎對十二歲之前的記憶都挺模糊。問其原因,都說是因為那時候發過一場高燒,燒糊涂了。
「真不記得了?」
窗外的雨不知道何時停了,四下里一片靜寂,他放下手中的小玩意,眼眸如水般平靜,但似乎又有什麼洶涌而出,他幾步走過來,慢慢慢慢的把她擁在懷里,把他的頭放在她的頭頂低低嘆道,聲音低得恍若蚊哼︰「你怎麼能忘記?」
怎麼……可以忘記……
淺溪流過歡顏,青雲遮住諾言,她瀟灑的把過往忘得一干二淨,讓他們那段青蔥歲月成為毫無瓜葛。就像大雁飛過長空,清泉流過山澗,他成了她莫不相干的路人甲。就算有一絲痕跡,也再無驚鴻。想到此處。
他只覺得牙氧氧的,恨不得咬她幾口才甘心。
暖暖只覺得boss很奇怪,自從來了這里之後,神色就非常的微妙,沒有絲毫到一個陌生地方的樣子,似乎這里他曾經再熟不過,只是很久沒見過了,望著那絲絲改變感到詫異不已。
再怔愣間,就感覺唇上一痛,她吃痛倒抽口冷氣,就感覺一個溫軟的物什帶著獨屬他的薄荷芳香伸了進來。
暖暖想掙扎沒掙得月兌,任他糾纏了一陣,這個吻來得如此猛烈與火熱,直把她吻得暈暈乎乎,快要不能呼吸,像是渴死的魚,終于他覺得品嘗夠了,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只是兩唇的距離卻超過一毫米,輕淺一個呼吸,就能踫觸到她的。
其實暖暖以前在學校看到別人打kiss啊什麼,總覺得好奇怪,啃來啃去的有什麼好玩的,為什麼男男女女的都喜歡,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因為boss的嘴巴就好像是個棉花糖,甜甜軟軟的,咬一口,連四肢百骸都酥軟了,百償不厭,尤其是boss情動的時候,那長長的睫毛如蝶翅般輕煽,高挺的謠鼻擦過她的,狂狷魅惑得讓人只覺得春暖花開,陽光詢麗。
這麼親昵的舉止,唇齒交流,如果不是跟自己喜歡的人,暖暖想,換了任何人她一定都會惡心的到要吐。
溫以宸鼻尖上泌出薄汗,眼中閃過一絲灼熱的**,手指熟練的挑開她的里衣,覆上那驚人的柔軟,月兌光身上的衣服圈住她,手指在她的身上親熱的上下游移。
他的指尖每處到處的地方,都要燒起了一團火。
「別這樣,爸媽會听見。」她氣喘噓噓的道,聲音低魅得如同貓兒一般細弱。
溫以宸輕笑,一邊把她剝成一條光溜溜的魚,一邊在她雪白的脖頸烙上細長的紅梅︰「所以你要叫小聲一點。」
「不行不行……」暖暖縮了縮,卻四肢綿軟,翻身逃離幾乎是用爬的了︰「羞死人了。」
他輕而易舉的就捉住她的腰,把她壓在身下不讓她逃月兌,含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哄︰「暖暖,別害羞,男歡女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是……唔……」
所有的抗議都被封進了嘴里,他就著背後的姿勢再次重復原始的動作,暖暖受不住咬著唇,腳指都激烈的蜷縮進來,臉上也涌起一片誹紅。
門面細雨寒風,屋內暖暖如春。翌日醒來,透過小窗子已經可以看見外面高掛的太陽,這邊的天氣說變就變,昨晚還在下雨,今天已是個艷陽天。一看時間,都已經睡到上午十點了。
都怪昨天太晚才睡。
床邊備好了一套新衣服,暖暖看了看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了一個澡,被他啃「咬」的地方也抹上了藥膏。穿上拖鞋之後,暖暖呆在床邊,忽然就有些不敢出門。
以前賴床賴到八點,老媽就拿著棍子來撲了,今天居然放任她睡到這麼晚,該不會是昨天床咯吱咯吱的聲音被听到了吧?
暖暖拿冷水敷了敷臉,真想裝死,但是肚子已經不爭氣的叫起來了,好餓,壓下心頭的羞怯,鼓起勇氣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準備到廚房去偷點吃的。
廚房收拾得干干淨淨,一塵不染,吃的也是干干淨淨,最後只能可憐巴巴的從電飯鍋里掏了一個飯團咬著,嗚嗚……有了boss,都把給她忘掉了呢嚶嚶……
轉了幾圈,才發現家里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她根本就是白羞怯了,暖暖咬著白米飯團,郁悶無比的推開家門準備出去散散布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靈。
金秋十月,家鄉的小道彎彎延延,道路兩旁的稻子黃茫茫的一片,有很多鄰居頭頂著金燦燦的太陽在田里弓腰收割一季稻。暖暖所在的村地勢高低不平,稻田也是小形梯形狀,收割機根本就進不去,所以到現在為止,種田戶還是用的原始的工具——手工。
沒有下過田種過田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頂著烈日不停的勞動是什麼滋味,用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汗滴禾下土的詩詞也遠遠及不上形容不了真正農民的辛苦,然而及便是如此,在家里勞作了幾十年的伯伯們仍然在田里相談甚歡,曬得黑黝黝的臉上泛著笑容,看到暖暖也會親切的聊上幾句。
忽然就覺得手中的飯團也變得無比美味起來。
兩大口把飯團塞完。
暖暖挽起褲腳,笑嘻嘻的要求︰「張伯伯,要不要幫忙啊?」
「不用不用,你們在城里呆久了哪吃得了這個苦,稻草踫在手上腳上會很氧。」
「我穿了長袖。」暖暖小時候可沒少給張伯伯割過稻谷。
「不用了,我這里幾畝田已經快忙完了。」張伯伯指指彎過一道馬路過去的田︰「真要幫忙你自己的田今天也在收谷,你還是趕緊去忙吧。」
暖暖愣了愣,隨即驚訝道︰「什麼?!」
暖暖深知道種田的辛苦,早在自己工作領了第一份工資時,暖暖就正式跟家里商量好了要他們不要種田了,父母當時也答應得好好的,沒想到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吼吼~
暖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笑︰「那張伯伯,我去看看啦!忙完來我家喝茶!」
「好咧~」
暖暖招招手,便飛快跑步走了,拐了個彎,走得近了,果然看見父母在田里正殺得火熱,老媽頭上還帶著一塊黃色頭巾。就連boss今日也換上了一套休閑運動裝,腳上套著一雙牛皮靴在田里弓著腰殺稻谷,姿勢還挺熟練。
那烏黑如墨的發絲和渾然天成的高貴氣勢,襯得整個田都高貴了起來,好像種的不是稻子,而是金子,腳下踩的不是污泥,而是祥雲。
邊上周圍的莊稼人不時拿眼瞟過來,或者找個借口過來搭搭訕,得知向媽樂呵呵的回答「是暖暖的朋友」時,表情一時五顏六色,又是獻羨又是驚異。
暖暖到的時候,張阿姨正站在田梗上盯著boss猛瞧邊酸溜溜的︰「向嫂子,听說你家女兒在外面混得不錯呀,還代言了一個幾百萬大品牌?」
暖暖冏,那品牌找別人代言有幾百萬是沒錯,可是找了她,貌似一分錢都沒分到。
不過,幾百萬,這話她可從來沒跟家里吹過。
向媽媽附合的笑笑︰「都是吹的,那代言我家傻女兒免費幫忙,哪有你兒子混得好,在事業單位听說光獎金就要上百萬了吧,找媳婦了沒?」
听到提起自家兒子,張阿姨臉上更是放光也更來勁了︰「甭提了,我那兒子爭是爭氣,但就是在外面工作這麼久了,也沒看帶個媳婦回來,我今天來呢,原本就是想找找你說說小暖當我家媳婦兒,沒想到,她也已經找了。」越說到後面,越語帶婉惜。
溫以宸靜靜听著,不發一言。倒是手中的稻谷又刷刷的少了一片。
張阿姨的兒子根本就是個極品,長得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這些外表上的瑕疵就不說了,光是讀書,高考就考了四次,最終還是花錢拖關系上了一個二流大學,因為性格木納又自卑,在學校里也總是受欺負,至于那名單位,也是花錢找的,只不過是在單位里面守倉庫清理雜物而已。
便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木頭人,對暖暖卻是纏得緊。自己從來沒主動過,倒是經常拉了家里父母一些媒婆來當說客。暖暖曾經也看在都是一個村里的給他點的份上,婉轉的找他談過話,沒想到,他卻裝作傲氣的很,連正眼都不給她一個。
理由是男子漢就得有點大男子主義,要讓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歷害,這樣才會崇拜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
也只有自家母親,才能把自己的極品兒子無論怎麼樣也說成個寶吧。
「喲,暖暖來了。」張阿姨笑著招呼一聲,熱絡得似乎是自家女兒。
暖暖皮笑肉不笑的跟張阿姨問聲好,再怒視自家老媽︰「你現在在干嘛?」
向媽媽心虛的撇過眼,又拼命的朝張姨使眼色,示意有外人在好歹也給媽留點面子,有火回去發!
暖暖咬咬唇,不想就此善罷甘休,臉蛋皺成一個包子︰「你不是說……」
「囡囡啊。」向媽媽趕緊示好,頒出美食攻略︰「你還沒吃早餐吧,那個保溫壺里有炖好的老母雞,吃了再說吃了再說啊。」
暖暖重重舒一口氣,種都種了,現在還發火有個屁用!訕訕的把眼神看向boss。Boss失笑的直起腰來,牽著她在一處陰涼干淨的田梗邊停下,打開保濕壺端出一碗雞肉給她。
「怎麼這麼晚才過來?」聲音清越,揉了揉她的頭發,手指帶動一股泥土的芳香氣息。
「之前跟路旁的叔叔們聊了一會兒天。」
暖暖瞬瞬眼,捧著溫度適宜的雞肉,挖了一塊放在嘴里嚼著,抬起眼楮看他。眼神眯了一下,忽然樂滋滋的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