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懶洋洋的靠在軟墊上,支著額角,朝嬈兒曼聲一笑……
北堂嬈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逸臉龐,魅惑如妖的深眸,眼角無聲的抽動兩下︰「喂,你,你沒事吧?」
「果然還是這張臉看著比較順眼,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快就將爺給忘了?」男人眯著眼楮望過去,修長而白希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轉動著白玉扳指,看向嬈兒的眼神哀怨而忿忿,惹得北堂嬈莫名其妙外加嘴角抽搐個不停,耐著性子看著這個笑的風騷無比的男人︰「你恐怕認錯人了吧?」
「明瀟溪,哦不,現在該稱呼你北堂嬈才對,怎麼?才過去多久,你就將小爺我忘得一干二淨了?」男人的薄唇微微上挑,勾勒出完美性感的唇形。愨鵡曉
北堂嬈眼神驀地一冷,輕扯了下唇角︰「你究竟是誰?」她只是覺得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既然他能夠說出她的名字,想必真的認識,只是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妖冶慵懶風情,實在讓人……
他唇角上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不是要去雲上大陸嗎?小爺我可以帶你一程,怎麼樣?敢不敢坐?」
嬈兒那雙水潤般清明的眸子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什麼不敢坐的?只是……我很好奇,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要去雲上大陸的?」
「別告訴我你只是踫巧,這片大陸上知道雲上大陸存在的,寥寥無幾,而你,絕對不會是那當中的一個……。」
男人俊美如玉的容顏上劃過一抹諷笑︰「那是因為少爺我,便是雲上大陸的人。而你們走的這個方向已經遠遠駛離四方陸地,又不似打漁觀光的人,除了前往雲上,還能干什麼?」
嬈兒輕扯了下唇角︰「這麼說,你們在我們後面跟了許久了?」
男人眼楮眯了一下,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自然,不然如何解救美人兒離開這片海域呢?」
「我們認識嗎?你緣何這麼幫助我們?」嬈兒冷冷的橫了他一眼,眼底戒備十足。
白衣男子手指漫不經心的輕彈著桌面,如墨的眉梢微微挑起,「美人兒真是不長記性,要不要小爺我幫你回憶回憶那一晚?想這麼快就賴賬?真是傷透了爺的心……」哀愁埋怨的小眼神兒讓藍靈、薛牧野齊齊的抓了抓胳膊,丫的,這廝太讓人接受不了了,嬈兒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人家這般追著她不放?
感受到兩人睇過來的小眼神,嬈兒嘴角使勁兒抖動了一下,美目流轉間,忽然用力握上男人的手,眸光閃爍著似笑非笑的晶亮光芒,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真的嗎?那你幫我回憶回憶好不好?姐姐我真的忘記了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如果你能幫我回憶起來,我立馬好好的安撫你那顆受傷的小心心,好不好?」
白衣男子雙瞳微縮,目光落在她白希的小手上時,眸光微微涌動出莫名的光澤,看向北堂嬈的眼神兒充滿趣味兒︰「這麼多人瞧著,人家怎麼好意思?不如?咱們換個對方?人家隨便你怎麼樣……。」
「嘶……。」藍靈倒抽了一口冷氣,正欲發怒,薛牧野倏地站起身,將她牢牢地扣在懷里,藍靈掙扎無效,還沒罵出口,嘴巴被薛牧野突如其來的吻給堵得嚴絲合縫,直看的嬈兒與白衣男子目瞪口呆,外加激動連連……
「哎呀喂,你的這兩個手下真是太明目張膽了,居然在這里就敢上演少兒不宜的畫面?比小爺我還要開放大膽呢,不行,咱們也不能輸給他們,走,你不是想要找回憶嗎?我這就幫你找回憶……。」話落,不由分說的扛起已經睡著的小灕兒,拉起嬈兒就往外面走,藍靈激動的‘唔唔唔’個不停,薛牧野一把掰過她的頭,霸道的低吼‘你能不能專心一點?’,藍靈暴怒,一腳踩在他的腳尖,男人吃痛的功夫,藍靈風一樣的就要沖出去,薛牧野強忍著痛,抓起手邊的鞋就對她扔了出去︰「死女人,你腦子進水了?沒看到這個男人一直都在演戲嗎?你過去做什麼?」
藍靈腳下一頓,猛地轉過身︰「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這個男人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不一般的人物,他若是想對你主子怎麼樣,還用等到現在?早在我們上船的時候就沒命了,他那些手下,各個都是練家子,你難道就沒看出來?」
「可,可他,他對主子,意圖不軌!」藍靈面上一紅,惱怒的看著薛牧野。
「他意圖不軌,你家主子是什麼人?會讓他得逞嗎?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你從中摻和什麼啊摻和?趕緊給我回來!」
「不行,若是主子吃了虧,老主子還不得剁了我?」藍靈想也不想的就拒絕,薛牧野恨鐵不成鋼的拖著腳走過去,彎腰一把扛起了她,「你家主子如今正值空虛期,這個男人我看條件不錯,如果他們真能在一起,也不枉你如此忠心耿耿的撮合了。將來,你家老主子弄不好還能為你頒發獎金呢,走走,別再這里礙眼了,回船……。」
「薛牧野,你個死男人,空你個頭啊空?還撮合?搓澡還差不多,快放我下來,否則別怪老娘不客氣。」
「不客氣?我喜歡!不知娘子今天打算用什麼姿勢?要不然你在上面,小爺我在下面,如何?」
「薛牧野,你這個流氓……。」
「我只對你流氓……。」
中年男人從暗處走出來,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漆黑如墨的黑瞳精光一閃。
「說吧,你想干什麼?」安置好灕兒後,嬈兒雙臂環胸,看著支著額角的騷包男人,實在想不透明明張著一副謫仙似魅的絕世美容顏,怎麼這性格……如此南轅北轍!
「美人兒,你知道爺有目的?」男人依舊笑得風騷無比,眼底卻有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逝。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這可是千年來傳下的至理名言,如果你沒有目的,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姐姐的面前?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收起你這副虛偽的面具,姐不吃這一套。若說就直說,拐彎抹角別怪我沒興趣听下去。」
「哈哈哈,不愧是沅霖的表妹,這嘴皮子一點也不遜色!」男人薄唇微翹,一雙鳳目出奇的冷峻與高貴,臉依然還是剛剛的那張臉,只是這性格卻與剛剛的風騷邪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表哥?你認識我表哥?」北堂嬈倏地上前,一臉激動的看著他。
面前的北堂嬈一襲白色衣裙質地樸素無華,無絲毫的點綴之物,然而在她純淨出塵的空靈氣息的渲染下,整條白裙襯的她越發的生動迷人,衣袂翩翩、裙角輕揚的精致畫面,讓他這個與她有著相同氣息的男子,都忍不住為之心動。
看著她小臉紅僕僕的跑上前,他那二十幾年來未曾蕩起漣漪的心,在這一刻,居然有了瞬間的悸動,左司辰,你這是要鬧哪樣啊?人家可是已婚婦人,你居然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
突如其來的敲打讓他瞬間清醒過來,略略抬了抬眉梢,輕描淡寫的道︰「自然,若不是你表哥,你早就死在牢里了,還能熬到北堂瓚去救你?」
「我想起來了,你,你就是那晚出現的白衣男子?」左司辰抬眸凝望,一抹清華劃過他的眼眸,「你總算沒有辜負小爺我的良苦用心。」
嬈兒哼了一聲,「那晚你喂了我什麼?」
「自然是能夠保你在不吃不喝、高燒不退情況下還能活命的絕世好藥,不然你以為當初的明瀟溪啊?女人……適當的時候也要弱一下,不要將自己熬成女戰士,你們女人,生來就應該是被人疼的,不是讓你糟蹋自己的。」想起那一晚那個能與叫花子媲美的女人,左司辰的心就忍不住直抽抽,女人心強悍到這個地步,也真是難為那個一直想要補救的男人了……
‘你們女人,生來就應該是被人疼的,不是讓你糟蹋自己的’左司辰的這句話,讓北堂嬈冷硬的心在瞬間得到暖化,她沒想到這個外表看似沒譜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不過,她也就听听而已,好听話誰不會說,關鍵是要做到才行。「表哥讓你來的?他怎麼樣了?」
左司辰淡淡的道︰「他沒事兒,現在好得很。本來是想幫他送藥的,不過後來才發現……似乎已經晚了。好在救了你,也算沒有白來這一趟。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挺仗義的,居然敢一個人模到這邊來,你就不怕在海上遇到什麼事故?」
「若是怕我還會來嗎?你的話是不是還未說完?我可不相信你只是為我表哥幫忙而來,說吧,你還有什麼目的?」如果只是幫忙,還用等到現在?還用等到她出海?這家伙,明明是沖她而來的!
***
二更送上,今日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