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 vip412︰大結局篇(八)

作者 ︰ 雲沐晴

時光荏苒,在四方大陸待了近一個月的北堂嬈,不顧大家的挽留,帶著灕兒告別至親,踏上了回程,直到他們乘坐的大船消失在碧藍如洗的海面上,北堂瓚才一臉陰鷙的扭過頭,看向人群中想要將自己化為隱形的遲暮,「到底怎麼回事?人呢?整整一個月,他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真是枉費他如此費盡心機的將嬈兒喊回來。本想念在當年他為大家犧牲如此之大,而嬈兒又對他念念不忘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的,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是放棄是什麼?現在人都走了,他就算回來也沒什麼意義了。遲暮,你可別忘記一個月前我撂下的狠話!」明瀟歆紅唇輕扯,僅是輕輕的一句話,就讓遲暮暴跳如雷︰「他沒有放棄,你們不要這麼快就下結論,現在的他正在做最後一次的治療,半個月後才會出關,只是……這件事他不讓我摻和,所以我剛剛並沒有告訴嬈兒。請你們給他點信心,這麼多年來,龍翌所受的苦,一點也不比嬈兒少,你們不要只看表面,行嗎?」

北堂瓚淡淡的掃過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遲暮,冷哼一聲,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後拂袖離去。老大撤場,其余人等自然不會多待,紛紛上馬離去。唯獨明瀟、北堂魅朝遲暮走過去,意味深長的看著遲暮︰「你剛剛所說,可是事實?」

面對自己這個向來冷冽的大舅子,遲暮哪敢有絲毫怠慢,趕忙點頭︰「若我所言虛假,願意……。」

「行了,我們可沒打算你在這里發毒誓。那他的臉,還有……希望治好嗎?」就算她妹妹在意的不是他那張臉,可是只要是個正常的人,多少都會介意,這就好比當初的自己,不一樣備受煎熬?龍翌這三年的痛苦經歷,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也沒有人比她更能體諒他,正因為此,他們夫妻,才會比別人更加的關心他、相信他。

以為能從遲暮口里得到一劑鎮定劑,卻沒想到遲暮憂慮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已經閉關半月有余,至于最後會不會成功,還要等到半個月後。不過,我對龍叔還是有信心的,三年前,師兄滿臉腫泡,而今已經好很多了。」

明瀟目光悠遠的看向茫茫大海,深邃的瞳光中流露出一抹遺憾︰「但願,他還有機會……。」

看著明瀟夫婦略顯惆悵的背影,遲暮用心思考他那句未完的話,眼底一片憂色,‘是啊,即便他的臉治好了,有沒有可能得到師傅的原諒才是關鍵’。再次抬眸時,明瀟歆黑著臉立在他面前,遲暮想要上前擁抱她,卻被她用力推開,掃了一旁的秋陽,語氣凌厲︰「帶你家主子到他該去的地方,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別想回家!」話落,不顧一臉哀戚的遲暮,翻身上馬,丟給遲暮一個決絕的背影,留下可憐的男人對著茫茫大海望洋興嘆,‘兄弟啊兄弟,為了你,我可是連家也回不了了!’

「爺,接下來,咱們去去哪兒?」夫人將老爺趕出來也就罷了,偏偏將他也給掃地出門了,可憐他那不滿三歲的兒子,又要見不到爹爹了,嗚嗚……

「去哪兒?先回齊明山,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師兄的消息的。」想到對自己狠心的老婆,遲暮眸光倏地一笑,這婆娘,他真是太慣著她了,這次大功告成,一定虐她一個月不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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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長夜瑟,月亮森然的掛在夜空中,突然一陣狂風乍起,冷冽逼人,一排排宮燈將鳳翔宮映照的宛若白晝,一步一崗的嚴謹守衛,時不時還有侍衛巡邏而過,將鳳翔宮圍得嚴絲合縫。

‘ ’的一聲,凜冽的寒風將寢宮內的窗戶陡然吹開,驚醒了原本就睡得很不安穩的北堂嬈,她坐直身子,滿頭冷汗的撫著胸口,身體隨著冷風的灌入,微微發顫。須臾,從噩夢中醒過神兒來的嬈兒這才想起去關窗戶,抓起*角的長袍,披在身上,翻身下*,借著窗外微弱的宮燈,終于模到了*邊,剛準備伸手去關窗戶,不知從哪里跑過來的黑影倏地從眼前飛過,這讓原本就有些不在狀態的北堂嬈,幾乎是下意識的尖叫出聲,因為她的尖叫,那物體倏地轉過頭,散發著綠芒的眸子在黑夜中是那般的詭異,嬈兒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因為恐懼身體瑟瑟的發抖……

因為北堂嬈的尖叫,原本就亮如白晝的鳳翔宮瞬間燈火通明,近身伺候的宮女、太監、侍衛瞬間將寢宮內外圍了個水泄不通,甚至還驚動了皇上、大皇子、還有部分嬪妃慌忙來探訪。

「嬈兒,你怎麼樣了?怎麼身體這麼冷,太醫呢?你們這些狗奴才,怎麼還不去傳太醫?」左司辰的咆哮聲,讓本就喜靜的北堂嬈微微蹙了眉,她看著這個對她關心過度的男人,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皇上,臣妾沒事兒,您多慮了。還有勞各位妹妹深夜探訪,快,都回去吧,這大冷天的。」雲上大路的冬天,要比四方大陸來的要早,四方如今也不過是剛剛步入了秋天,而雲上卻已經入了冬,正因為此,從四方回來後,嬈兒就大病了一場,卻沒想到,身體剛剛有些起色,卻被一只貓又嚇得渾身發冷、發虛,這讓北堂嬈覺得丟人,因此,在左司辰問起原因之時,她只淡淡的說了句做噩夢,便應付了過去。

陪著左司辰前來的妃子一個是靜妃、一個是婉妃,平日里素與北堂嬈交好,因此听說她受了驚嚇,不顧寒風瑟瑟,硬要過來看看,這樣的舉動,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流露,或多或少讓北堂嬈感覺到了溫暖。

經過太醫的診治,確定沒什麼大礙,在嬈兒好一通勸慰後,左司辰才帶著他的妃子離開鳳翔宮,唯獨北堂灕,無論她怎麼勸,也不肯離去,最後只能由他去,直到周圍再次陷入寂靜,北堂灕才陰著臉看著自家老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北堂嬈無奈的看著他︰「都說了是做噩夢,你怎麼還不相信?」

「相信你才有鬼了,剛剛我可是問了宮女,她們進來的時候你可是坐在窗戶下面,就連花瓶打碎了你都渾然未覺,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做噩夢,你做噩夢還能做到*下不成?說,到底怎麼了?」面對兒子的咄咄逼人,北堂嬈囧著臉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本以為會被他笑話,卻沒想到他反而蹙著眉擔憂的望著自己︰「你是不是有心事?自打我們回來之後,您就有些失魂落魄,整個人就好像大病一場一般,難道……您還放心不下他?」看她老娘這般,北堂灕恨不能甩自己兩巴掌,都怪自己那日說漏了嘴,居然將他可能有什麼苦衷的事說了出來,在娘的追問下,將那晚的事一字不落的交代了,之後她就是好幾天的沉默。他就不明白了,一個男人居然能將她影響到如此地步,真不知道是該夸他老爹魅力大,還是要說他娘死心眼兒。

「灕兒,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會夢見出事那一天的情形。我不斷的反問自己,有沒有忽略了什麼,直到你的話,才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南風玄佑死了,死在了化骨粉的威力下,可是你爹卻消失了,以他對我們珍視的程度,不可能不來尋找我們,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他在躲著我們,至于為什麼要躲著我們,答案或許就在那張斗笠之下。」

「娘的意思是,他有苦衷?」

「你不這麼認為嗎?」

「然後呢?」

「然後……?你,你什麼意思?」

「就因為他有苦衷,所以您原諒他了,是嗎?」

北堂嬈輕輕的皺了皺眉,緩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很亂,非常亂……。」

北堂灕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娘親︰「娘,您太優柔寡斷了,在這段感情中,您明顯處于弱勢的群體,一旦我爹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您的定力,嘖嘖,簡直糟糕透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早晚您要被我那個爹吃的透透的。」

北堂嬈被自家兒子這般一數落,俏臉爆紅︰「死孩子,你說什麼呢?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操心我的事?還有,你那死鬼老爹,什麼時候也不可能掌控我,以前沒有,將來更不可能有,你懂個屁!」

「如果不是,他的風吹草動,怎會影響你如此之深?娘,您是身在其中,站在旁觀者的一角來看,您就是被我爹吃的死死的。我若只是六歲也就罷了,偏偏不是,怎麼就不懂了?我不能讓你這麼下去,我得想個辦法,讓你處在上峰,讓你能夠拿捏到他,讓他受盡苦頭,不要以為說幾句好听話,就能夠將我們母子倆收入囊中,哪里有這麼好康的事?」北堂灕的話,讓北堂嬈一臉黑線,這熊孩子,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他就這麼肯定那家伙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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