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哥,你還在猶豫什麼?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你一定要保住。」遲暮驚愕的同時,快速回神兒,提醒面前仍處在游離狀態的紫衣男人。
「留下這個孩子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卻沒想到,男人突然眸光犀利的看向他,遲暮眸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唇角顫抖著看向他︰「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
紫衣男人淡淡的搖了搖頭,低頭看向安靜躺在他身邊的人兒,眸光暗沉。
「可是哥,我們總要試一試,萬一有別的方法呢?」遲暮突然不死心的上前緊緊揪住紫衣男人的衣袖,看向瀟溪的目光充滿憐惜。
「當年我也不相信命運,可是結果呢,二十三年了,還不是一樣苦尋無果,你認為這次會因為她的到來,讓一切峰回路轉?可能嗎?」紫衣男人突然站起身,站在窗前,如玉的容顏鍍上一層寒霜。
「自然可能,只要你肯相信。你可別忘了,她身上的毒,同樣出自苗疆一脈。不奇怪嗎?為什麼一個小小丞相府的庶女,會中苗疆奇毒之一的寒蠱?這毒跟了她可不止一個年頭吧?究竟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下毒之人如此狠心的對待一個小女孩兒?還有,她的賭術為何會如此之高?在自己遭強/暴之後,不但不尋死覓活,反而整日嬉皮笑臉的油走于大街小巷?這些你都不覺得匪夷所思嗎?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該有的心智嗎?」遲暮想到以上種種可能,不由對瀟溪更加的好奇了。
听完遲暮的分析,紫衣男人突然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散發著幽香的白色藥丸,送入瀟溪的口中。而後緩步走到桌前,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個方子,喚了黑霧,「立刻去抓這些藥,煎好後,吩咐琥珀喂她服下,記住,一日三次,明白?」
「是,爺。」黑霧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片刻也不敢耽誤,飛身而去。
「這些藥。」遲暮望了眼緊蹙著眉頭似乎很痛苦的瀟溪,不由問道。
「治標不治本,目前,我們只能減輕她寒毒發作的時的痛苦,另外,就是保證寒毒不侵蝕到月復中胎兒,別的,無能為力。」紫衣男人低沉著聲音,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哥你的意思是,同意了?」遲暮驚喜的看著他。
「與其等她出手,倒不如主動出擊,或許娶了她,倒是省了不少事。」男人轉眸看向瀟溪,只見她雪白的小臉兒滿是痛苦,冰冷的心突然快速的劃過一道漣漪,但卻僅是一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哥哥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她,我就交給你了,明瀟那邊怕是這會兒也急了,我出去安排一下。」看到他未做反應,遲暮習慣性的搖搖頭,飛身而走。
或許是剛剛服下的丹藥起了作用,瀟溪漸漸安靜了下來,男人凝神半晌後,踱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