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主,太子府到了。」小太監尖細的聲音打斷了三人接下來的話,青紫掀開簾子,冰凝儀態大方的踏著腳凳走了下去,走之前還不忘警告刁刁︰「你可別亂跑,若是被我太子皇兄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頓吵。」
刁刁吐了吐舌頭︰「趕緊走吧,我知道輕重。」
冰凝冷哼一聲,放下車簾,往太子府走去,看著她的背影,刁刁忍不住吐槽︰「這死妮子,還真能裝啊,你是不知道,她在皇宮里,這公主該有的威儀、禮儀那是一點也不少,她怎麼做到的?」
看的刁刁一顆芳心砰然跳動,還是明瀟溪看不下去,狠狠的掐了她一把,猛然回神兒的刁刁,立刻黑著臉咒罵道︰「死妖孽,滾回你的太子府去。
「放心,我沒事,只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瀟溪放下了車簾,試著聊一些輕松點的話題時,車簾卻猛然被掀開,嚇得瀟溪、刁刁齊齊回頭望過去,在看到那雙浩瀚星辰的眼楮時,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你怎麼在這里?」踏我兄凳。
明瀟溪淡淡一笑︰「冰痕哪里有那麼簡單?他這麼做,也不過是想給我身後男人指個清楚點的道路罷了!」
「芊芊,你。」刁刁拉著她的手,緊蹙眉頭,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她的嘴巴,怎麼這麼把不住門兒呢?
明瀟溪看著她亮晶晶的眼楮,樂呵一笑︰「這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等你到了那個位置上,自然而然就會注重這些。」
明瀟溪眯起的眼楮里閃爍著冰冷的寒意︰「本姑娘竟然不知道,冰太子這般的小氣,嗯?一句話的事,有必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嗎?你這麼做,豈不是傷了你們兄妹間的和氣?」
「他找他的,我過我的,有關系嗎?順便奉勸你一句,看見了就權當沒看到,否則,本姑娘跟你沒完。」明瀟溪眯起水潤般的眸子,冷然的看著冰痕。
「那也就是說,你做起皇後來,也是似模似樣的咯?」刁刁滿是期待的看著瀟溪,卻在接觸到她那僵在唇邊的笑意時,心頭猛然一顫,她怎麼就忘記冰凝交代的了?剛想要轉移話題,瀟溪卻已若有所思的掀開車簾,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露出一抹苦笑︰「你不說,我倒是忘記我做皇後時的樣子了,不過,那個時候他剛剛登基,後宮又沒有女人,威儀、禮儀什麼的,似乎也沒那麼重要,哪里像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的後宮突然多出了十幾個女人,不,也許更多,我這個皇後坐著還有什麼意思呢?終究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了!與其那樣,倒不如趁此了斷的好!」
「你很好說話?你若是好說話,這世界上就沒好人了。」被他這麼一激,刁刁的脾氣一上來,蹭蹭蹭幾下就到了馬車邊上,冰痕妖冶般的鳳眸不動聲色的閃過一道暗芒,手中的扇子出其不意的出手,瞬間揮向刁刁絕美的容顏上,瀟溪大吃一驚,指尖微動,四枚銀針同時發出,冰痕眼神一冷,避閃不及的情況下,連連倒退數步,銀針擦著他的眼角飛過,令他倒抽了一開口冷氣,「你的武功,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
刁刁一听,漂亮的紅唇不由撇上了天︰「順就順唄,說起來,我在南疆這半年,還真沒怎麼順過東西呢,哼,今晚,就去他太子府順點,讓他無恥,你說,他還是個男人嗎?居然跟咱們這些女人計較半天,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你們說的那麼大聲,我就算不想听,怕也難!好了,別生氣了,想走就走吧,哪里那麼多的規矩。」刁刁斂去眼底復雜的情緒,跳下馬車,青紫、紅鸞接連跳下來。
「有,怎麼沒問題?你說,你長成這麼個德行,他後宮又有了那麼多漂亮的女人,怎麼偏偏對你情有獨鐘啊?男人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食色性也,你沒有色,他又怎麼可能提得起興趣?我說芊芊啊,你難道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嗎?」刁刁一張口,就指出了她糾結多時的問題,不由對她心生欽佩起來︰「自然看出來了,不過,我也是出宮之後才明白自己一直在糾結什麼,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卻依然沒有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甚至還一度的安慰自己,也許他看上的不是我的貌,是我的才!」
「你難道不知道南風玄翌發了瘋似得找你?」連他都收到了南風玄翌的信函,他就不信這個女人不知道。
「呵•••太子非要這般嗎?誰敢吩咐您呢?只是我與刁刁初到貴地,需要一處較為安靜的宅子,听聞令妹說你那里有一處宅子,所以才出現在你太子府外,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行個方便?」瀟溪挑起唇角,一臉淡然的看著冰痕,「當然,我們不會白住的,太子殿下可以開個價。」
「你身後那人?喂,你該不是說,你家男人在你身後追著的吧?」刁刁掩著唇,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瀟溪,瀟溪被她盯得渾身不自然︰「怎麼?有問題嗎?」
冰痕看著刁刁,狐狸一樣的眯著眼楮笑了︰「這位刁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本太子出言不遜,是不是覺得本太子很好說話呢?」
瀟溪想到就是他回去,冰凝也會跟他提別院的事,若是讓他這麼回去,定然是不會同意的,眸光微閃間,緩緩步出馬車︰「太子殿下請留步。」
「呵呵,皇後娘娘?如若本姑娘沒記錯的話,這里應該是你南疆的地界吧?在南疆的地界稱呼皇後娘娘,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呢?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喊我明瀟溪,這皇後二字,愧不敢當!」明瀟溪淡淡一笑,目光清然的看向冰痕。
冰痕幽邃的眸子略顯魅惑,薄唇微微上揚︰「那就不送了,兩位慢走!」
「手無縛雞之力?呵呵,看來皇後娘娘似乎還不知道這丫頭的真正實力吧?也罷,算本太子倒霉,自討沒趣找上門來讓你們罵!」冰痕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冰涼。
瀟溪懶懶的往軟榻上一靠︰「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你都听到了?」明瀟溪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實在不明白怎麼會遇到這樣的男人,小氣吧啦的,太可惡了。
「沒完?呵呵,本太子倒是好奇堂堂的西祈皇後娘娘,要怎麼跟我沒完呢?」冰痕那雙魅的妖冶般的狹長眸子微微眯起,神色間盡顯風流,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一打,輕搖了兩下,拂起他垂在肩頭的墨發,更顯飄逸出塵,風華絕代。
明瀟溪忍不住橫了她一眼︰「怎麼?我若是沒錢,你是不是要去順點啊?」
冰痕腳下一頓,帶著淡淡的疏離笑容看向瀟溪︰「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太子明知道我們是一起的,卻這樣為難我,不覺得有些過分嗎?既如此,您那嬌貴的宅子,我們不住也罷!偌大的京城,還會找不到一處僻靜的宅子?笑話!」明瀟溪譏誚一聲,鄙視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馬車走去。
冰痕妖冶幽邃的眸子光澤閃動,薄唇微不可查的揚起一縷弧度︰「那麼請問明姑娘,有何吩咐?」
「我們要去鳳凰樓?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啊?你有錢嗎?」刁刁上上下下掃了明瀟溪一遍,她怎麼看怎麼不像有錢人啊!
冰痕妖冶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了然,唇角隨即玩起一抹絕美的弧度︰「原來如此,既然明姑娘都開口了,本太子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我不希望在我的宅子里看到這個女人,其他的任何條件,本太子都能應下,卻唯獨她,不行!」白希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明瀟溪即便不回頭,也知道他說的是刁刁無疑。
明瀟溪唇角帶著絲絲冷厲的笑意看著冰痕︰「既如此,就麻煩太子殿下告訴凝兒一聲,我們在鳳凰樓等她!」話落,拉著刁刁就離開了太子府門口,朝經常最繁華的街道長安大街走去。
「鳳凰樓?嘖嘖,我要不要通知下南風玄翌呢?」冰痕‘唰’的一下搖開扇子,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太子府走去,眉角眼梢盡顯笑意︰「翌,本太子可是幫了你大忙,接下來的,就靠你自己咯!」
刁刁看到她眼底的怒氣,一臉淡然的道︰「何必這麼動怒?不過是一處房子罷了。」
原來,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外面歸來的冰痕,看到冰凝的馬車停在門口,又听到里面傳出聲音,自然而然的掀開了馬車,當看到明瀟溪與刁刁同坐在馬車時,他自己也驚了一下︰「明瀟溪?你怎麼會在這里?」
明瀟溪腳下一頓,眼底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邪氣,掀開車簾看著刁刁︰「下車,我們離開這里。」
「噗嗤」刁刁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上你的才?妙手芊芊啊妙手芊芊,你說你除了賭之外,還有什麼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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