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婓一听,老臉瞬間漲得通紅,剛想補充幾句,台下卻突然有人喊道︰「掌櫃的說的沒錯,花魁大賽之前我就待在紅樓里面,並未瞧見陶丞相前去。」「是啊是啊,一刻鐘前我剛從紅樓出來,也並沒瞧見啊,陶丞相,您乃一朝宰輔,怎能撒謊呢?掌櫃的話一點也沒錯,如若真的要細問,待在紅樓的客人都可以證明,掩耳盜鈴之舉,怕是行不通啊!」
此言一出,陶婓氣的渾身顫抖不已,他伸出手指,指著那說話百姓的鼻子,臉色鐵青︰「你,你這個刁民,本相與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陷害本相?」
珞王突然站起身,走到陶婓的面前,一臉嘲諷的開口︰「陶丞相,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你現在可有證據證明你當時就在紅樓之中?若是沒有的話,本王可就真的要將你拿下了!」
「你以為父皇是吃素的?這些貪官污吏你若是不狠治,他們就會像蝗蟲般發展迅猛,到那個時候想要再治,可就什麼也來不及了。好了,事已至此再說別的已無大用,你現在怎麼辦?回宮嗎?」明瀟溪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先不回了,放我下車,我自己回去。」
明瀟溪絕美的容顏瞬間冷凝下來,水眸微眯,一股危險的氣息蔓延而出︰「本宮若是仗著公主的身份,還用得著如此大費心機?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宮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放心,咱們慢慢來,一件一件的來,如何?」大從來前。
明瀟溪冷哼一聲,看向陶婓的眼神越發的冰冷︰「這就要問問陶婓陶丞相了,為何要處心積慮的陷害本宮?本宮回宮也不過月余,怎滴就惹上您這位位高權重的宰輔?難道僅僅是因為本宮知道香怡園是你陶婓的產業嗎?」
掀開車簾看向歡呼的人群,瀟溪突然一臉疲憊的靠在車窗上,總算結束了,總算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這一步,走的太難,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多少艱難險阻等著他們,風尚閣的未來,是否能耀眼四方呢?
「小看不小看本宮不知道,本宮知道的是你陶婓派這些人在昨日刺殺本宮,幸好父王給了本宮足夠的隱衛,不然豈不是死于非命?還有,北冥法律早已規定為官者不得在外私自經商,而你陶婓居然敢瞞天過海,創造出香怡園這麼個產業,難怪香怡園如此的火爆,屹立于花街五年不倒,不知道這其中還有我們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如果本宮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大眾心目中的女神白湘兒,應該是您的嘖嘖,干女兒吧?」明瀟溪嘴角勾起的譏笑,讓陶婓面色再度大變,氣的渾身顫栗不停,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她︰「你,你休要胡言,本相為官清廉,眾人周知,僅憑你的一句話就扣上本相這麼大頂帽子,你憑的是什麼?是你皇朝公主的身份嗎?」
孟媽媽一臉激動的拉著冰凝幾人跪倒在地,千恩萬謝︰「謝珞王殿下,謝公主殿下。」
明瀟溪听著他嗓音有些疲憊,眼底一片絕望,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貪污腐敗的事情曝光于大眾之下,想到他認罪還算痛快,也不想趕盡殺絕,美麗的容顏微微一沉,轉首看向北堂珞︰「哥哥,既然他已經承認,那剩下的事就交給您了。」zVXC。
「沒有,只是在想世事多變,一步錯步步錯。這個陶婓倒是個明白人,寧願被扣上營商的帽子,也不願被扣上貪官的罵名,不知道父皇會怎麼判?」北堂珞一听,一臉嗤笑︰「怎麼判?營商的官員按律例會沒收財產,罷官!可這個陶婓事實上可是數罪在身,父皇對付貪官污吏自有狠招,他若以為咱們說了算那還真是大錯特錯了,這一次,不判他個滿門抄斬,已經算是法外開恩,流放邊疆,想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黑衣隱衛不過一盞茶功夫便已回來,當陶婓看到他身後的那些人時,瞳孔倏地一縮,而北堂珞則托著下巴,一臉的幸災樂禍,想不到這麼有意思,這個陶婓,怎麼好端端的惹到了她這個妹妹呢?嘖嘖,看來今天不扳倒這個陶婓,嬈兒絕不會善罷甘休,也罷,反正這個陶婓父皇早就有意讓他卸甲了,而今,倒是省了一道程序了,想到這里,他挑高了眉望向瀟溪︰「嬈兒,這些人,是什麼人?」
「你好一張牙尖嘴利,本相倒是小看你這個公主了。」陶婓沒料到北堂嬈居然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看著北堂嬈掛在唇邊的冷笑,他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沒想到,沒想到啊,奮斗了一生,最後居然因為一念之差,栽在這個小姑娘的手里。
陶婓一臉感激的匍匐在地,磕頭謝恩︰「謝珞王殿下,謝公主殿下,罪臣叩謝皇恩。」
听言,陶婓居然向她投去一抹感激之色,明瀟溪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個老家伙是不是有病啊?她都把他害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感激她?有毛病吧?
「你既然待在北冥,就多去看看父皇與母後,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看得出來,對你甚為想念。」瀟溪聞言,點了點頭︰「放心吧二哥,我會去的,但不是現在。」話落朝他揮了揮手,身形一閃,出了馬車,北堂珞無奈的搖搖頭,命人駕車離開。
北堂珞揚起一抹欣賞的笑容看向冰凝、果果、刁刁、瀟溪四人︰「不錯,剛剛的表演很精彩,花魁大賽的冠軍當屬你們‘風尚苑’,接下來的比賽本王看無需再比了,現在本王宣布,風尚苑乃本屆花魁大賽的冠軍!」
「你在想什麼?陶婓已經繩之以法,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北堂珞看著瀟溪一臉疲憊,一臉的關切之意。
「這麼嚴重?」明瀟溪倒抽一口冷氣,想著怪不得北冥治下如此繁華,敢情是律例放在這里,這個陶婓,真是膽大包天,天子腳下也敢如此猖狂?
陶婓臉色大變,一臉冤枉的看著北堂珞︰「請王爺明鑒啊,就算微臣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當時就在紅樓,那王爺又有何證據,證明剛剛污蔑二公主的話出自本相之口?」
「剛剛的話?你不是說不知道嗎?怎麼而今又知道了?」刁刁突如其來的話,讓北堂珞眯起了眼楮,陶婓臉色一沉,朝著刁刁就是一聲吼︰「王爺在此,哪里有你這個風塵女子說話的份兒?」
「你,你這個妖女,妖女!」不得不說,他陶婓怕了,盡管他還在嘴硬,可是如若真的讓這個北堂嬈將他之前所做過的豐功偉績在大庭廣眾下曬出來,倒不如承認營商這件事,最起碼還不會破壞他在百姓中清廉的一面,如果揭露以往,他即便是死,怕也會留下千古的罵名。思之際,他突然仰起頭,緊緊的握著拳頭,面如死灰的看著北堂嬈︰「不用了,本相承認,這香怡園的確是本相所開,污蔑公主的話,也是本相命人散播,至于昨日刺殺一事,本相承認有這個動機,但卻沒有動手,有與沒有,相信公主比誰都要清楚。這樣,您滿意了嗎?」
「無妨,這位姑娘也只是想為公主擺月兌嫌疑而已,更何況,她的話也沒錯。剛剛公主問你的時候,你不是還裝迷瞪不知道麼?怎麼現在又知道那些話是污蔑公主的話?陶相啊,你這前後不搭的話可是出現兩次了,讓本王如何能夠相信你?」陶婓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向刁刁等人的眼神充滿了狠戾之色,嘴巴也越來越硬︰「微臣沒有說錯,剛剛王爺、公主都在說微臣污蔑公主,微臣才會這麼回答,實際上根本就不知道此話的原話是什麼啊,微臣冤枉,微臣真的冤枉啊!」
好你個陶婓,反應倒是快,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慢慢的審,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明瀟溪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抬手打了個響指,身旁的兩名黑衣隱衛微微頷首後,便消失在原地,看到這一幕的陶婓,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二公主,他似乎真的小看她了!
「既如此,京兆尹,余下的工作就交給你和大理寺卿處理了,三天,三天之內給本王一個交代,事件始末寫封奏折上稟父皇批準。」北堂珞雙手負背走至陶婓面前,一臉遺憾的看著陶婓︰「陶相,一失足成千古恨,希望你能悔過自新。」
北堂珞揮揮手,幾名官差上來將其押送下去,京兆尹走向舞台前,揚聲喊道︰「剛剛事件的始末想必大家都已看清楚了,二公主只是路過此地,與風尚苑毫無干系,一切都是陶婓所陷害。另外,香怡園因是朝廷官員所開,按律法關閉此院,財產一律沒收,上報朝廷。」話落,轉身看了北堂珞一眼,得到他的肯定之後,京兆尹方才領著陶婓朝官府走去。
北堂珞微微頷首後,拉著北堂嬈上了馬車,百姓們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跪安行禮,直至兩人離開,場內才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風尚苑,風尚苑,風尚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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