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瀟溪就被一道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開了門,夏雪一臉歉然的看著瀟溪︰「對不起小姐,吵醒您了,昨日您晚膳沒用就睡下了,奴婢也好意思吵醒你。今天咱們就要出發前往北冥雪山之巔,奴婢是過來給小姐收拾東西的。」
「今日就走?不是還有,呃,沒幾天了啊!」瀟溪猛然想到今日已經正月二十八,距離二月二也不過五天的時間,五天的時間能到嗎?「這里是什麼位置?距離北冥遠嗎?」
夏雪為難的看了瀟溪一眼,「對不起小姐,這個暫且還不能告訴您,只能告訴您,我們能在正月三十日當天到達北冥。」
黑衣男子將木箱重新蓋好之後,來到男子身邊,蹙著眉問道︰「主子,此山如此之廣,雖然我們準備的夠多,可難保不會有疏忽遺漏的地方。」
明瀟歆點點頭︰「放心吧哥哥,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準備將東西運過去。有紅樓、西祈、天下第一莊以及溪兒的勢力,昨天晚上已經全部完工,今天裝箱,晚上就會運出京城,天亮之前就能埋伏好一切。這次由南風玄翌親自指揮,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看著她離開,明瀟歆緊蹙著眉頭看向明瀟︰「哥哥,娘親說得對,也的確該提前準備了。這樣,收拾東西的事情交給我,紅樓上下的布置,您就多操點心吧!」
北堂筱調皮的沖他眨眨眼︰「瞧瞧,哥哥這是在發牢騷呢!」
冰顏溫暖一笑,點了點頭︰「這件事一旦有了眉目,說不定縈繞我多年的結就會打開。」
北堂魅無語的望了望天,嘆了口氣,看著北堂珞︰「二哥,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只有儲君才有資格知道嗎?」
待天邊露出魚肚白之際,經過一夜辛苦的眾人總算回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小院落。明瀟歆、冰凝看到他們回來,一直緊蹙著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待遲暮進了房,瀟歆體貼的為他遞上一杯熱茶,柔聲的道︰「累了吧?先喝杯茶暖暖胃。」
看著父皇、母後溫情的一幕,北堂瓚朝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四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在說什麼呢?」正說著,南風玄翌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看到遲暮,挑眉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有把握?」zVXC。
「嗯,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各個關卡咱們也都布下自己的暗樁,這一次,就算沒有十分的把握,九分的把握也是有的。」看著遲暮成竹在胸的模樣,冰凝可沒他那般的樂觀,僅是扯了扯唇角︰「但願如此吧!」
「少,少爺,那是您的母親,是屬下主子的主子,屬下能不停嗎?求求您別敲了,再敲下去,屬下這本就不靈光的腦袋更不靈光了!」黑衣男子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個兒的主子。
北堂魅扯了扯北堂珞的衣袖,淡淡的搖了搖頭。
那一行車隊出了城門後就一直向東走,直至凌晨丑時方停靠在一座看不清全貌的山腳下。隨著車上的人先後走下,中間那輛馬車中的人才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步下馬車,在他踏地的那一瞬間,所有人恭敬的跪下,低聲喊道︰「參見主子。」
「可知道具體有多少人?」紅綃搖搖頭,「這個他還確定不了,畢竟也不敢問的太出格。但是想來人數也不會太少,在無極鎮的妓院尚且如此,那麼他們如影宮在其他地方的據點,說不定也是如此,人數只會多,不會少。」
佟柔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萬一臨時有變動呢?這孩子,連這道理都不懂?你們也別磨蹭了,趕緊收拾東西去。」話落,疾步朝外走去。
冰顏贊同的點點頭,淡淡一笑︰「好了,我沒事,這幾天不過是操心操多了些,休養幾天就沒什麼問題了。瓚兒說得對,機不可失啊,更何況還攸關嬈兒的性命,這一趟非不去可!」
紅樓
明瀟摩挲著下巴,「倒不是不放心,只是在擔心那個暗中制作火藥的人,這麼久都沒有動靜,難道他們真的沒有研究出來?」
「對,我已經著手準備了,二月一日前盡量制出兩萬枚,紅樓各家醫官的人已經被窩調集過來,雖然時間有些緊,但生命攸關,能制多少制多少吧!」冰凝沉著臉,面露憂色。
明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咱們的默契還是這般好,就按你說的來。冰凝他們準備的如何了?」
北堂瓚站起身,點了點頭︰「回父皇,兒臣與魅兒的行裝已經收拾妥當,珞兒與瀟兒則留下鎮守皇宮。朝中各道防線也已經按部就班,就是一只蒼蠅也休想越過雷池半步。三天後,也就是二月初一,咱們啟程前往雪山之巔。」
北堂虞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反正咱們距離雪山之巔不過半日的行程,有什麼事珞兒及時聯系即刻。量這些人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小的不敢,小的奉夫人之命貼身保護您,半步不離。」黑衣男子苦哈哈的委屈相,惹來男人的橫眉冷對︰「你這個走狗,居然賣主求榮?」
北堂瓚出手賞了他一個爆栗︰「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娘生出來的,怎麼魅兒都能看懂的,你看不懂?」無力的嘆口氣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事情若是能夠解決,母後會告訴你們的。畢竟,我們都是她的孩子。而今不說,也不過是不想多一個人擔心而已。」
北堂瓚瞥了他一眼,一甩衣袖,坐了起來。老子都開口了,當小的再不閉嘴,豈不是以下犯上了?
「娘,這次去很危險的,您這是摻和什麼呢?」明瀟揉了揉眉心,無力的看著坐在一旁正與他對峙的明瀟。
北堂瓚一臉嚴肅的瞪著他︰「臭小子,誰讓你學武的時候不思進取?現在技不如人,後悔了?告訴你,別以為讓你鎮守皇宮是無關緊要的事,這次冰雪蓮盛開,不只是各國的能人異士會出現,就連早先的十大家族、江湖流派也有可能會出現,如若有人借機鬧事,北冥可是月兌不了任何干系,不但如此,還要派人保護他們的安全,你以為咱們只是做做樣子嗎?咱們誰的任務都不輕,我們是去營救嬈兒,所面對的可能是敵人,可能是親人,形勢之復雜,絕對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你成熟一點行不行?」都說長兄如父,北堂瓚而今表現出來的,完全像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家長。
北堂魅聞言,掩嘴輕笑,不住的搖頭。
明瀟頷首︰「好,知道了,你且下去準備吧!」
冰凝看著兩人,無聲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重歸于好。這些日子雖然大家吃在一起,忙在一起,但瀟歆與遲暮的關系仍舊沒有更進一步,但願過了這段時間,他們能有一個好的開始吧?
冰凝淡淡一笑︰「別著急,在書房呢,廚房已經備了早膳,一會兒用過膳後,咱們再安排接下來的事。對了,昨晚可順利?」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的夏雪,唇角微微上揚一抹弧度,老主子果然神機妙算,居然相信小姐不會離開,嘖嘖,真心的期待二月二這天啊,不知道老主子那些失散的家人,會不會都出現呢?
看著他們一個個擔心的模樣,遲暮心里突然不是個滋味了︰「既然你們考慮了這麼多,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們天下第一莊也能多少幫點忙啊?」
此時已經晚上戌時,又有如此之多的車馬通行,守城的侍衛不懷疑才令人奇怪。幸好坐在頭一輛車上的黑衣人早有準備,將手中的令牌遞到侍衛的面前,侍衛接過仔細一看,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先是命人打開城門,而後弓著腰將令牌遞上。黑衣人微微頷首,在接過令牌之際,不動聲色的遞給他一樣東西,直至馬車、馬隊消失,一旁的侍衛立刻湊上來︰「哎,這是誰的人馬啊?」沒山巔下。
明瀟卻沒有那麼樂觀︰「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這樣,你通知冰凝,看手中的解毒丸多不多,如若不多就派發各勢力至關重要的人每人一粒,如若時間還來得及,最好能做到前去雪山之巔的人每人一粒,苗疆慣用毒,一旦火藥研制不出來,他們很有可能會突生他法,我們不得不防。」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指著他的腦袋︰「明白了還不去幫忙?站在這里干什麼?想偷懶不成?」
侍衛借口撒尿,離開崗位,走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紙條,將上面的話記住之後,握在手心微微一用力,便化為灰燼,之後沒事人似得重新回到了城門口。
瀟溪怔愣之後,呆呆的看向忙碌著的夏雪,認親?認什麼親?她該認的親都已經認過了啊,難道還有什麼遺漏的?等等,那天那個老頭拿著手里的玉佩問她那幾個奇怪的問題,她一直覺得很奇怪,尤其是那老頭當時的表情,居然是久別重逢的喜悅感,可她手中的玉佩明明是父皇、母後在她出生時為她佩戴的,記得魅兒姐姐也有一塊兒。難道這塊兒玉佩跟他口中的什麼百里家族有關系?不可能啊?娘親是冰族的長公主,父皇是北堂的嫡氏,再怎麼也牽扯不到他們百里家族啊?暈,這都什麼跟什麼?
北堂珞、北堂魅以及走在後面的北堂筱點了點頭,見他們如此懂事,北堂瓚微微一笑︰「好了,都回去吧,這些天都好好準備準備。」話落,朝他們揮揮手,舉步出了鳳安宮。
夜深人靜之際,十輛馬車整齊有序的從一個不起眼的大院緩緩駛出,身後跟著十幾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人,在路過城門之際,被守門的侍衛拔劍攔下︰「什麼人?請出示出城令牌!」
明瀟歆冷笑︰「材料都沒準備,想必是沒有研究出來。放心吧哥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害怕他們翻了天不成?」
北堂珞恍然大悟,結巴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北堂瓚︰「哥,魅兒說的,難道是,是那些秘辛資料?」
反而北堂虞出來勸自己這個從小自立的不行的兒子︰「好了,珞兒怎麼會不明白你的意思呢,這孩子不過是嘴賤,想要發發牢騷罷了」
遲暮桃花眼微微一眯︰「火藥啊,對方沒有任何動作,咱們的把握還不叫大?」
黑衣男子謹慎的點了點頭︰「回主子,都準備好了,山上的人也都已經挖好了坑,只需要我們上去將東西深埋即可。」
第一個丫鬟的托盤中,居然是黃橙橙金燦燦的金子,少說也得有五百兩;第二個丫鬟的托盤中是精美素雅的頭飾、首飾;第三個丫頭的托盤中是八套橙、黃、藍、白、紫、紅、黑、青不同顏色的華美長裙;第四個丫鬟的托盤中放著的是各式各樣精美的玉瓶,瀟溪湊近一聞,居然是江湖上要價不菲的雪凝露。看完這些東西,瀟溪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看著夏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這是你家主子為我準備的?我可是你們的人質啊,不是來當大家閨秀的,給我準備這麼多好東西,難道你們就不怕我跑掉了?」
「爺管你靈不靈光?你既然這麼听她的話,跟著她得了,還跟著我作甚?趕緊滾,爺不收叛徒。若不是她安排個白蓮心給老子,老子至于中毒嗎?」原來這個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那個白蓮心害的極慘的遲暮,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而此次運送火藥的人,也是天下第一主的人。
明瀟雙手負背,踱步至窗前,望著冬日和煦的陽光,他微微眯起鳳眸,眼底一片幽深,幾天以後,陽光還能如此的燦爛嗎?
「廢話少說,趕緊上山幫忙,咱們的事還多著呢!」遲暮懶得繼續這個話題,抬起腳毫不留情的踹在秋陽的臀部,催著他離開,秋陽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上了山。
冰顏還未開口,北堂瓚皺著眉看著眾人︰「怕是不能,母後這次非去不可,如若錯過了這次,將來能不能再找得到,可就說不準了。」弟弟妹妹不知道內幕,北堂瓚又不能明說,只能點到為止。
北堂虞看著坐在下面的兒子、女兒,淡笑著問道︰「可都準備好了?」
夏雪是一個十五歲上下的小丫頭,長相俏麗活潑,被瀟溪這麼一說,她不但沒有覺得難堪,反而對著她神秘一笑︰「小姐這就不用操心了,老主子啊早就為您準備好了!」話落,抬手打了一個響指,三四個丫鬟模樣的丫頭手拿托盤,整整齊齊的走了進來。入目的一幕讓瀟溪睜大了眼楮,有些懷疑自己所看到的
遲暮接過茶杯,客氣的看著瀟歆,微微一笑︰「謝謝你。」
不過,這老頭對她的態度也的確是前後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一點,她無法否認。那麼即便她隨他去了雪山之巔,照目前的情形,他也不會去傷害自己,與其這樣,還不如待在他身邊刺探他的口實,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呢?想到這里,不由松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內室,收拾貼身的物品。
「是!」所有人精神一震,在男子的示意下奔向自己的馬車,將馬車上的木箱一個個通過他們早已架起的捷徑通道,緩緩運送到山頂。男人不動聲色的走到其中一輛馬車前,身邊的男子立馬抽出長劍,將木箱撬開,看到木箱中大包小包,一累累的放滿一箱的東西,他隨即取了一包拆開來看,原來內里還包有一層防水油布,輕輕打開之後,是一捆捆的藥引和火藥,看著這包裝如此慎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冰凝這丫頭做事果然縝密細致。」
「別忘了跟在白蓮心旁邊的那個嬤嬤,她既然是苗疆長公主貼身伺候的,又是姜瑛、姜妍的女乃娘,難保不會知道各種毒的制法,就算這件事跟他們苗疆沒有關系,可這個女乃娘咱們卻不得不防!有了這些解毒丸總比沒有的好。」明瀟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明瀟歆這次沒有多話,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
那侍衛顯然是個頭子,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看好你們的門,這些人物,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嗎?」說著拂袖離去,其他人模模鼻子,走回了自己的崗位。
看著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冰顏疲憊的撐著額頭,臉色蒼白。瞧得北堂魅一臉憂色的看著她︰「母後,要不然您也留在皇宮吧,瞧您臉色如此難看,不是得了風寒吧?」
夏雪噗嗤一笑,將手中抱著的包裹遞給了瀟溪︰「還有這個,這是當初您身上所攜帶的物品,您點一點看看有沒有少樣的。沒有的話,奴婢就為您收拾了。至于您剛剛所問的問題,奴婢只能告訴您,您若是想離開,我們絕不會阻攔。不過,您很有可能會失去認親的機會喲!」話落,不再看她,朝身後的丫鬟怒了努嘴,四名丫頭會意,將所有物品放在軟榻上後,齊齊走了出去,夏雪瞥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沉思的瀟溪,微微一笑,動手為她收拾東西,自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紅綃點點頭,一臉凝重的道︰「這個如影宮當真是無孔不入,他們以這些妓女為掩護,居然深入這些江湖人的身邊,但凡听說誰要上雪山之巔,如影宮的那些臥底們就會使出渾身解數纏上這個人,直至這個人答應帶他們前去為止。這樣算下來,今年的雪山之巔,絕對是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世。」
「你這個只顧眼前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對方雖然火藥這方面沒有動作,但不代表其他方面沒有動作。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把握,我最擔心的是他們用毒,尤其是苗疆的毒。一旦中了苗疆的毒,我們只會更被動。」看著南風玄翌那緊蹙的俊眉,明瀟歆點了點頭︰「是,正以為你如此,哥哥才會麻煩冰凝制出更多的解毒丸,否則一旦發生意外,我們的傷亡將會是無法估計的。」
「既然你表了決心,本少主也不能對你太狠,告訴我,二月二那天,我爹娘來不來?」自打出了個白蓮心,他已經兩年多未曾回過家了,他爹娘還真能沉得住氣,這麼多年不回去,連個話也沒帶回,今兒若不是這家伙說出來,他還以為他們將他給忘了呢!
「來,來,老爺和夫人三日後就會達到北冥,少主終于要去見老爺夫人了嗎?」秋陽只顧著高興,完全沒有注意到遲暮越來越黑的臉,終于忍不住,他還是敲了下去︰「誰告訴你本少爺要去見他們了?他們既然能耐得住寂寞,就別來找小爺,這次盛會,老子若是與他們白家撕破臉,你們誰都不許攔著,敢對我下毒,她這是在找死!」向來嬉皮笑臉的遲暮破天荒的擺出一副狠戾的模樣,怎能不震撼他的心?
紅綃不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看著妹妹絕美的容顏上那輕蹙的柳眉,北堂珞越發的好奇了,「你難道也知道?」
北堂虞輕嘆一口氣,攬著她的肩︰「等這件事解決了,咱們就去浪跡天涯。」尋找這些年遺失的幸福!
「臭小子,你妹妹被挾持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瞞著我?不看到溪兒安然無恙,我是絕不會安心的。這一次,我必須去,听到了嗎?你們兩個若是敢反對,我就自己偷偷的去。」佟柔的一臉堅持,讓明瀟歆也忍不住抽搐嘴角,遇到這樣一個倔強的老娘,唉,究竟是福氣還是煩惱啊?
瀟溪了然,也不勉強,轉過身讓她走了進來,指著這個房間好笑的看著她︰「你看看我這個人質還有什麼好收拾的?」
黑衣男子模模頭,「屬下明白了。」
北冥,鳳安宮
北堂珞撇撇嘴,一臉委屈狀︰「母後,您當初為什麼不多生幾個?現在可倒好,而成成了墊底的了,什麼鎮守皇宮,直接說看家不就得了?」
佟柔一听,立刻眉笑顏開︰「這還差不多,紅兒?紅兒,走,咱們收拾東西去。」見目的已達到,佟柔興奮的站起身朝外走,明瀟看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您著什麼急啊,不是三天後才走嗎?」
走出鳳安宮,北堂珞微抿薄唇,不解的看著北堂瓚︰「最近母後奇怪也就罷了,父皇也很奇怪,你呢,更奇怪。你們三個人之間說的話,听的我雲里霧里,哥,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啊?有什麼事還要瞞著我們?」黑衣男子當即敲了個竹杠,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二月二那天有誰傻乎乎的待在下面?還不擠破頭朝上面走?這些火藥置放在雪山之巔以及靠下的五百米已經足夠,余下的再分別埋伏在各通道的緊要地點,一旦發生意外,也能及時收網。不過這也只是我們初步的計劃,如若當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這些火藥還需要我們的人重新挖出,馬虎不得。」
「可是哥哥,上次溪兒不是說,這次跟苗疆沒有關系嗎?再說,如若真的遇到苗疆的毒,這解毒丸怕是抵擋不了吧?」不是瀟歆要潑冷水,實在是人人都知道苗疆的蠱毒,除了他們能解外,旁人是做不到的。
未免佟柔在念經,明瀟最終還是妥協︰「行,行,讓你跟著去,我讓你跟著去還不行嗎?」
在歆兒離去,紅綃悄無聲息的出現,明瀟挑眉看去︰「怎麼樣?李凱那邊可有傳出什麼消息?」
幾個時辰的忙碌後,山上所有的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埋伏在山上的人繼續善後,其余人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那男人僅是微微抬手,便看向身邊的黑衣男子︰「都準備好了?」
秋陽苦逼了,看著自個兒主子那厭惡的眼神,他站在風中凌亂了,「主子,屬下雖然不得不听夫人的話,可屬下的心還是屬于少主的啊,求少主別趕走屬下,屬下跟著少主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少主!」
「南風呢?」遲暮喝了茶吃了點心,掃去一夜的疲倦之後,詫異的發現沒有看到南風玄翌的身影。
同樣身著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優雅的頷首︰「那就行動,天亮之前,必須搞定。」
南風玄翌淡淡的一個眼神瞟過去︰「告訴你?告訴你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等你找到你心中的那個人,人家姑娘都嫁人了。這是溪兒不在,若是溪兒知道這麼多天他都沒注意到瀟歆的話,定然不會這麼容易饒過他,這小子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缺根筋?好吧,在其他地方似乎也缺了幾根,哎,等他心細如發的時候,或許別人已經對他死心了,遲暮啊遲暮,可長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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