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門,門主,屬下,是,是怕不小心驚動後面的人因小失大,所以才放走那些人。」黑衣大漢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不忘為自己辯解。
況居敢為。「不管你出自什麼原因,總之,你放走了重要的人,這就是你的不對。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討價還價?還不趕緊滾下去領罰?」女人冷傲鄙夷的話中絲毫不留情面,黑衣大漢縱然心有不甘,在她面前,卻只有唯命是從的份,恭敬的行了禮,退了下去。
「司徒清呢?」隨著腳步聲逐漸臨近,瀟溪眯起眼偷偷打量起這個說話的女人,十七八歲的年紀,身著一襲艷紅色長裙,妝容極其精致,一雙杏眼眸中所流露出的皆是冷傲與厭惡,想來以她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是多麼的掉價。
在黑衣大漢的轟趕之下,被困的各門各派很快就被趕到鐵牢上方,一片足以容納上千人的空地上,環顧四周,竟然高山環繞,看來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該是某座山的山底,這樣的地方,往往人跡罕至,便于隱藏。
清樂听言,眼底閃過一抹憂色︰「也不知道哥哥他們如何了?」
瀟溪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刁刁︰「做些什麼?你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嗎?」
「回門主,已經被咱們的人帶回,傷勢較重,還在昏迷中。」紅衣女子聞言,突然笑的陰森嗜血︰「沒用的東西,這麼個小小的任務居然也能將自己搞的如此狼狽。」杏眼打量間,突然蹙眉問道︰「南風玄翌關在哪里?」
「這個鐵欄里面,就是風尚閣的人。」隨後,瀟溪便感覺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詭異了幾分,就在她們以為這個人想提前審問她們之際,男人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柔和了許多︰「去,將這四個女人關到獨立的房間去。」
直到他們離開,瀟溪的眼楮倏地睜開,美麗的俏臉上盡是冰冷,看的刁刁忍不住掩嘴輕笑︰「哈哈,倒是沒想到,你們家南風在這里還有愛慕者,哎?你就沒打算做些什麼?」
人群中,瀟溪很快找到北堂瓚、明瀟、冰痕、遲暮等人,兩個哥哥在第一時間給了瀟溪一個放心的眼神。溪兒松了一口氣後,這才轉眸看向坐在主席台下方軟椅上,那個一臉陰沉的南風玄翌。很顯然,他此刻的心情相當不好,要說有紅衣美女在側相陪,怎麼著也得笑上一笑吧,可咱們這個大帥哥可倒好,不但吝嗇于一個笑容,甚至還對身側的女人表現出厭惡到極點的表情。更加令人不解的是,這個紅衣美女不但不生氣,居然還十分淡定的繼續與他交談,這倒讓人十分費解了,熱臉貼冷的事,可是出力不討好,可眼前卻有一種越挫越勇的架勢,難道?這個女人當真看上了南風玄翌?
「稟門主,在東面的獨立房間中。」紅衣女子一听,美艷絕倫的笑了,看著自己的十指丹蔻,曼聲道︰「听說他長得很是俊逸不凡?」
刁刁捏了捏她的手心,忙安慰︰「別擔心,胭脂醉並不是毒藥,等時間到了,自然會醒過來。他們既然當初沒有放毒藥,目的就不是置我們于死地,所以暫時大家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門,門主?」這,這恐怕不合規矩啊,大漢一臉惶恐不安的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語氣中帶了些顫音。這個女人的身側,還站著一位與她容貌極為相似,寬額頭,高鼻梁的妙齡少女,比之貴婦人奢華無比的裝扮,這個少女的裝扮倒是顯得簡單大方了許多。隨著兩人的登台,左右各一對容貌俱佳的青年男女分立兩側,所有黑衣人恭敬下跪行禮︰「參見宮主,少宮主。」行了大禮後,所有人站起身,微微彎腰,朝著分立兩側的青年男女行禮︰「參見風、霜、雷、雪四位門主。」
「真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刁刁皺著眉靠到床板,雙臂環胸,目露寒光,門主?居然有兩個門主?一個沖著帥哥去,難道這個是沖著她們的美貌來了?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行,若這樣坐以待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定要想個辦法探探路才行。
「你可別亂來,先看看情況再說,急也不能急于一時,咱們先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半個時辰後,自然會有節目等著咱們。」原來中了胭脂醉之後要昏迷四個時辰,就是不知道這醒來之後,藥效還能持續多久呢?
「廢話,你的老公就要被人家拐走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緊張?」此時此刻的刁刁,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定力。
就在瀟溪等人想不通的時候,氣氛陡然安靜下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個中年貴婦緩緩走上主席台,這個女人額頭寬寬,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輕佻,說不出的嫵媚與凌厲,身上更是綴滿珠玉,衣飾華貴之極,若不是已經目睹了他們而今所在的環境,還以為是走進哪個高門大院,遇到了哪個貴婦人呢,這個女人,打扮的也忒隆重了吧?
黑衣大漢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稟告門主,南風玄翌的確長得很是完美。」完美個屁啊完美,說到底,不還是小白臉兒一個?而今落到她上官真兒的手中,嘖嘖,怕是要有一場好戲看了!
「 」的一聲,似乎是人撞擊地面的聲音,接踵而來的便是男人極其冷厲的聲音︰「不該問的不要問,再多嘴,老子直接滅了你!」
就在這時,冰凝突然扯了扯她們︰「噓,有人來了。」四人齊刷刷閉上眼楮,躺在地上挺尸中
「風尚閣?」有這樣一個幫派嗎?
「不,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安排。」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大漢苦巴巴的皺著眉頭,朝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立馬走上來八名大漢,駕著瀟溪四人繞過兩個彎後,將她們丟到地上後,‘ 嚓’一聲響,木門上了鎖,四人倏地睜開眼楮。
「完美?呵呵,看來的確是樣貌不俗了?既如此,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帶路?」上官真兒嬌斥一聲,黑衣大漢忙領著人朝東面的單間走去。
「還沒有醒過來?」這次是一道低沉有力的男聲,僅是听聲音,就可以斷定對方是高手。
入目的環境讓她們微微蹙眉,比起原先連根稻草也沒有的潮濕之地,這里不但有床、有茶水,居然還有點心,環境倒是比剛剛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剛剛的那個男人是誰?憑什麼對她們四人如此關照?
大漢一听,猛地一拍額頭,一臉惶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門主饒命,屬下想起來了,風尚閣的在這邊,需要提審嗎?」
「愣著干什麼?難道還想讓本門主親自動手?」看著呆愣中的手下,男人眯了眯眼楮,目光尖刻如刀。
「回門主,四個時辰的時間還未到,大概還要等半個時辰。」來人一听,不悅的蹙了眉︰「可知道風尚閣的人在哪邊?」
卻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雖然大家都從昏迷中醒過來,但卻渾身無力,別說運功了,就是拿東西,都很費力,這樣的結果,其實早在四姐妹的預料之中,如若這些人恢復武功,那麼他們今日可謂白忙活一場,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恢復武功。
奢華無比的貴婦人坐在軟榻上,唇畔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向台下︰「起來吧!」
「就是在一夜之間開滿四國的風尚閣,別告訴老子你不知道。」來人顯然沒了耐心,目光不悅的看向面前的黑衣大漢。
「謝宮主,謝少宮主。」當所有人都站起身,這位貴婦人目光淡淡的掃視一圈後,看向身側的青年男人︰「風兒,人可都到齊了?」
瀟溪似水明眸中閃過一道冷芒︰「他如果能被這樣的貨色勾/引到手,那麼不要也罷!」而後,嗤笑一聲︰「如今咱們所處的環境也不允許我胡來,在還沒有模清楚這里的狀況之前,我是不會做那些沒腦子的事。」
冰凝看著四周來回走動的黑衣人,揚了揚眉,語氣冷戾︰「這當中不知道有幾人像咱們一樣假裝昏迷,如若單憑咱們四個人,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怕是難如登天啊!」
「是是是,屬下遵命,屬下遵命!」黑衣大漢惶恐不安的磕了個頭,戰戰兢兢的爬起身,朝瀟溪這邊走過來。
「回稟師傅,所有人都已到齊。」听到這個聲音,瀟溪四人眸光極快的閃過一道暗芒,這是牢中那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看來,他就是那什麼風門的門主?
「很好,先將西祈的皇帝南風玄翌、南疆的太子冰痕、北冥的太子北堂瓚給本宮帶出來。」貴婦勾著紅唇,綴著一抹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掃向台下。
立在風門主身側的紅衣女子彎腰領命︰「是,師傅。」而後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四名大漢推著四人站在台前,當他們想要將四人踹到之際,一道凌厲的聲音陡然響起︰「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