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還未亮,紅樓的管家就氣喘吁吁的拍開明瀟的房門,一臉慌張的道︰「少主,少主,快開門啊,有小姐的消息了,有二小姐的消息了。愛睍蓴璩」
明瀟猛地睜開眼楮,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死丫頭,動作還挺快!」
穿上衣打開門,接過管家遞過來的信一看,登時眼楮眯成了一條線,死丫頭,居然敢開口要五十萬兩銀子?獅子大開口啊?腦子沒進水吧?她想坑誰的銀子呢?再仔細一看抬頭,臉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瞬間心情極好極好的看著管家︰「去,將南風姑爺請到我的書房,我一會兒就過去。」
管家詫異的看著明瀟︰「少主,您不問問這封信從哪里來的?這萬一是假的呢?」
明瀟唇角勾了勾︰「無妨,去吧,先去通知姑爺。」
管家看明瀟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也就閉了嘴,說起精明,誰能比得過他叫少爺,他真是多慮了,行了禮,往南苑走去。
看著他離去,明瀟轉身進了房,抬手打了個響指,紅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少主,有何吩咐?」
「去風尚閣」一翻耳語之後,明瀟抬眸看著她︰「可明白了?」
紅綃微微一笑︰「是,少主,屬下這就去。」
當明瀟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南風玄翌一臉閑淡的坐在那里,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你來了?」
南風玄翌抬眸望過來︰「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
明瀟微微一笑,走到桌案前,將管家拿過來的信推了過去︰「這是今晨開門的時候,在門縫中找到的。」
南風玄翌狐疑的接過,剛開了個開頭,瞳孔驟然一縮,當全部將信看完之後,‘啪’的一下將信拍在了桌案上︰「真是豈有此理,居然讓我帶著五十萬兩白銀去贖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該不會有人」
「對了,信封里面還有這根梅花簪,我看了,應該是瀟溪的沒錯。所以應該不會有人借此機會敲詐勒索,反倒是對方,想要以此來要挾你才是真的。」他可沒忘記,這封信的抬頭,是交給南風玄翌的,當初管家拿過來的信封上是他的名字沒錯,可是抬頭,卻並不是他,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就是沖著他南風玄翌來的。只是這死丫頭應該不會這麼黑心才是,是誰,是誰想到的這麼個主意?難道是北堂瓚?想到北堂瓚那高深莫測的笑容,明瀟使勁兒的抽了抽嘴角,原來更黑心的不是他,而是這個隱形中的哥哥,南風玄翌,你真是太命苦了!
南風玄翌摩挲著明瀟遞過來的梅花簪,好看的眉宇擰成了一條線︰「對方約我亥時去城外五公里處的漠河贖人,五十萬兩銀子,這一時半會兒的,讓我去哪里弄?從來都是老子坑別人的,沒想到我也會有被坑的一天!」
明瀟勾了勾唇︰「若不然,我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南風玄翌倏地伸出手,蹙著眉道︰「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當時他能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擄走溪兒,就斷然不會是一般人,即便我們派了人去,也未必能成功。既然他們的目的是錢,那就更好辦了,我馬上派人去準備。」
「你這次出門,帶的人少,若不然我。」明瀟的話還未落,南風玄翌便打斷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話落站起身,朝他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書房。
「一天之內籌集五十萬兩銀子,南風玄翌,我果然還是小看了你!」想他坐擁數百家店鋪,或許能在一天之內籌集這麼多現銀,可他南風玄翌又憑什麼去湊齊這麼多銀子呢?突然之間,他有些明白北堂瓚這麼做的目的了,只是南風玄翌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們看出破綻?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果然,回到南苑的明瀟,第一時間吩咐黑霧前去七星閣籌集銀子,而後喊來遲暮,目光中帶著不確定的看著他︰「你確定你的人一刻也沒離開的看著風尚閣?」
「對啊,他們可是父親交給我的九鷹衛,各個都有了不得的身手。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看著南風玄翌眼底的霧靄,遲暮直覺的認為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他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昨晚,風尚閣有什麼動靜?」南風玄翌敲打著桌面,微微垂下的眼簾,斂去了眸中的憂色。
「哦,對了,這個是他們今晨遞過來的消息。昨天那幾個丫頭玩兒到很晚,四個人居然還湊在一起打麻將,那個妙言真是了不得,贏了不少呢!大概到了子時之後,她們就睡了,之後就再無動靜。你看看。」南風玄翌接過信件大致掃了一遍,眸色微微一沉︰「這麼說,不可能是她了?」
「什麼她?哪個她?你在說什麼啊?」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遲暮急的抓耳撓腮的。
「這樣,你命他們繼續給我監視著,千萬不要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現在,你陪我回七星閣一趟。」說著,人已走到屏風後換衣服去了,遲暮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瞧你這緊張的樣子,該不會是,該不會是西祁出什麼問題了吧?」
南風玄翌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西祁好的很,是你的師傅不太好。沒想到失蹤了一個月,對方才有動作,知道嗎?今晚亥時,對方讓我們攜帶五十萬兩現銀,前去漠河贖人。」
「什麼?五十萬兩銀子?還是現銀?這些人,這些人吃飽撐了的?真以為咱們是開銀莊的?」南風玄翌橫了他一眼︰「可不就是開銀莊的?」
「那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籌集這麼多現銀啊?你怎麼不讓明瀟那個財主出點血呢?」南風玄翌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明瀟溪是我的女人,憑什麼讓大舅子來出錢?你讓我這個一國之君的臉往哪里擱?就是湊,也要給他們湊足了!」
「喂,不是吧,你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五十萬兩啊,你真的要交贖金?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你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啞巴虧?」南風玄翌抿著唇,僅是抬了抬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比起瀟溪的命,這點錢算什麼?對方磨蹭了一個月才出現,卻只要錢,你不奇怪?先去看看再說,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既然覺得奇怪,那就更不應該上這個當,咱們帶著人去,還怕搶不到人?」南風玄翌眉梢高挑︰「可還記得當初冰凝、瀟歆的傷勢有多嚴重?可還記得我那些隱衛廢掉的有幾個?對方只有一個人,卻只打了個照面,就讓我們損失如此慘重,你覺得這樣的人,會是幾十萬兩銀子能打發的了的?弄不好,這些錢只是下酒菜,真正的籌碼在後面。你以為你帶點人去,就能夠將人搶回來?遲暮,別這麼天真行不行?在你模不清對方的底牌之前,唯有順著對方的話走,才能從中找到破綻,亦或者,得到我們想要的。否則,一旦惹惱了對方,反而會適得其反。」1d705。
遲暮微怔了下,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的點點頭︰「那行,我這就去給你籌集銀子。」
「不,你不用去,黑霧已經去了,你現在要跟我回一趟七星閣,走吧!」今日的南風玄翌一身勝雪的白衣,身姿俊秀而挺拔,美如冠玉,眉宇之間散發著王者般的尊貴氣息,渾然天成的模樣讓站在身邊的遲暮嫉妒不已︰「我最討厭你穿白衣了,我最討厭你穿白衣了。」一句話連說了兩遍,就不信南風玄翌不注意。
「老子管你喜不喜歡,只要我的女人喜歡就成了。」南風玄翌哼了一聲,清華高貴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處。
遲暮一襲耀眼的藍袍英氣勃發,鳳眸微眯,酸酸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師傅回來給我解了毒,還怕找不到我心中的那個她?至于在這里炫耀?切!」不過說歸說,還是緊巴巴的跟了上去。
「你說什麼?瀟溪沒回去?你確定?」明瀟陡然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紅綃,這麼說,瀟溪真的行動了?
「不過有人假扮妙言待在風尚閣,這是冰姑娘告訴我的。連她們也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只知道昨晚上真的二小姐沒回來,回來的是假二小姐,還讓其他三位小姐配合著她演戲。」紅綃不解的看著明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沒想到明瀟听言,倏地回過頭︰「你是說,假的二小姐讓其他三人配合著她演戲?」
紅綃確定的點點頭︰「是的,少主,冰姑娘是這麼跟我說的。」
明瀟一笑,眼眸中水光粼粼,笑意明朗︰「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看來,這事十之**是瀟溪做的,只是溪兒這家伙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害的他還以為要找她來訛錢的?咦?等等,怎麼感覺哪里不對勁啊?那信上不是說讓南風玄翌準備五十萬兩銀子嗎?他的妹妹他了解,那是把銀子看的比命還重,怎麼突然之間問自己的相公要銀子了?就算要,也應該要他的吧?如若要南風的,那不是相當于要自己的?翻來覆去,他們不還是一家人?
‘啪’的一下,明瀟猛地一拍腦門兒,看來這事不是明瀟溪的主意,是北堂瓚的主意,估模著瀟溪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若是她知道,那還不得鬧翻了天?北堂瓚啊北堂瓚,你這是鬧得哪一出?
果不其然,此時的瀟溪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眼楮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你,你們將剛剛的話再給我重復一遍,我沒听清楚,再說一遍!」
莫瑤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看著明瀟溪︰「回,回小姐的話,我們家主子說了,讓您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等著,等著南風玄翌將您帶走,還說,還說對方不交出五十萬兩銀子,不許您跟著他走!」
莫光點了點頭︰「還有,您的衣服,主子也為您準備好了。晚上戌時,讓我們帶著換好妝的您前去漠河,主子會在那里等著您。」
「五十萬兩銀子?哥哥怎麼這麼狠,居然宰他這麼多銀子?不行,宰她不等于宰我嗎?我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一想到有五十萬兩銀子流入北堂瓚的腰包,瀟溪就肉疼的抽筋兒,開玩笑,他堂堂一太子,怎能做出這麼不入流的事?
「小姐,主子說如果您不同意,就將您綁過去!」莫光想了想,還是將北堂瓚的話丟了出來。
明瀟溪‘啪’的一下猛拍桌子,陡然站起身,杏眼怒瞪︰「該死的,他敢,他敢!有這麼當哥哥的嗎?啊?一聲不吭的就將老娘給拍暈,我是他的妹妹,嫡親的妹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居然給我動真格兒的,我的頭啊,到現在還疼著呢!還有你們,你們身為他的屬下,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居然還下手這麼狠,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小姐息怒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若,若是不用勁,怎麼,怎麼能撂倒您呢?主子,主子還說了,不玩兒的真一點,對方不會相信,所以,所以就……」莫瑤看著瀟溪猛然射過來的凶光,立刻噤聲,縮了縮脖子,哎媽呀,這小姐,忒凶狠了,比主子還要狠!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找他們報仇啊?
「不行,我要見你家主子,我要見他,將他給我喊過來!」莫瑤往前伸了伸脖子,小聲的道︰「小,小姐,主子已經出發去送老主子了,所以,所以他現在回不來。」
「回不來?很好,你本小姐今晚就不過去了,想借這件事坑我的錢,沒門兒!怪不得這廝這麼神秘,從一開始就不告訴我他的想法,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真狠,真狠啊,北堂瓚,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哼!」明瀟溪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火氣更是噌噌噌的從鼻子里冒出來,活月兌月兌的一小恐龍,看的莫光直吞口水,天吶,好厲害的二公主,跟大公主比起來,這性格,簡直是一個柔情似水,一個彪悍凶狠啊!
這可怎麼辦才好?莫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妹妹,總不能再將小姐打暈吧?這一次她肯定有防備,他們絕不會像第一次那麼容易得手了,這萬一惹惱了她,到時候挨揍的,說不定是他們!
就在兩個人猶豫不覺得時候,石室的門忽然打開,走進來一位身著黑衣的侍女,她朝明瀟溪的方向看了一眼後,目光落在莫瑤的身上,莫瑤點了點頭,迅速的走了出去。
「什麼事?」走出石室,莫瑤看向這位黑衣侍女。
侍女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遞給莫瑤︰「姑娘,這是主子剛剛派人送過來的,請您過目。」
莫瑤眸光倏地一亮,朝她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姑娘。」黑衣侍女離開之後,莫瑤迅速的拆開密信,瀏覽一遍後,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這一招,真是高明啊,可是,他們家二小姐,會受用嗎?不管了,試試再說。
「是不是你們那缺心眼的主子來了什麼指示?趕緊說!」明瀟溪冷笑著看向莫瑤,十分肯定一定是北堂瓚那廝又有什麼指示了。17901513
莫瑤眸光一閃,「二小姐真是冰雪聰明,的確是少主來信。信上說了,時間已經不多,如若您不照著他的方法去做,就不管您了,您愛怎麼回就怎麼回!」
「什麼?他敢這麼威脅我?」瀟溪粗魯的上前,一把揪住莫瑤的衣領,「我不信,將信給我拿出來!」
莫光趕忙上前勸和︰「二小姐,您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好說?好說個屁,我現在被自己的親哥哥威脅,我能不激動嗎?趕緊的,將信拿出來。」瀟溪的眉頭皺成了小老太婆,莫瑤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您,您能先放開我嗎?」
明瀟溪橫了她一眼,松開揪著她衣領的手,將剛剛信封中的其中一個小紙條,遞給了明瀟溪,明瀟溪看完之後,氣的是抓耳撓腮,卻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掏出手中的那枚令牌,在莫瑤面前晃了晃︰「我問你們,這枚令牌在你們暗夜中,有什麼作用?」
莫瑤、莫光湊上前一看,登時嚇得臉色發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二小姐在上,請受屬下一拜。」
瀟溪看兩人突然之間行了這麼大禮,心頭猛然一跳,難道她曾外公給她的這枚令牌,很有用?思之際,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跪在地上的兩人撈起來︰「起來吧,用不著對我行這麼大禮,趕緊告訴我,這枚令牌的作用。」
日就亮次還。「回小姐的話,這枚令牌與少主手中的暗龍令,有著一模一樣的作用。您這枚令牌叫做夜鳳令,掌管暗夜組織中最精密、最詭異、最神秘的夜鳳隊,同時也昭示著您在暗夜中的地位僅次于少主,暗夜之中除了暗龍所管轄的範圍,您都可以隨意的召喚。」說實話,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夜鳳令,原以為是不存在的,沒想到而今會出現在二小姐的手中,看來老主子已經找到了他認為合適的人選。
夜鳳隊?最神秘?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她還是听到了關鍵,既然這枚令牌在暗夜中的地位僅次于暗龍,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的財政大權,她也可以隨便調撥?一想到這個可能,某女已經興奮的將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我問你們,如果拿著這枚令牌,是不是還可以隨便調撥銀兩?」
莫光想也不想的回答︰「那是自然的。」等莫瑤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的莫光,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哎呀媽,他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完了,該不會給自家主子闖禍吧?
听到與自己預想中差不多的答案,瀟溪滿意的眯了眯眼,彌勒佛似的笑容掛在了她的臉上,贊賞似的拍了拍莫光的肩膀後,看向莫瑤︰「給我哥說一聲,他剛剛的條件,我答應了!」
莫瑤看著瀟溪慈眉善目的笑了,突然有一種後怕的感覺,但一想到另外一張紙條上的話,也就不再糾結,點了點頭,恭敬的道︰「既如此,屬下就不打擾二小姐準備了,您先休息一會兒,到了時間,自會有人過來為您更衣。」
瀟溪揮揮手,不再糾結也不再生氣的躺倒軟塌上,一臉愜意的眯著眼楮︰「小樣兒,敢坑我,看我不挪用公款不!」
莫瑤看著興奮過頭兒了的瀟溪,其實很想說一句︰「小姐,您先別高興的太早,在暗夜中,暗龍令可以任意的調撥銀子,夜鳳令只能調撥一萬以下的銀兩,除非得到暗龍令的授權,否則,您只能調撥一萬兩銀子,難不成,您要一次一萬兩的挪嗎?那豈不是要挪五十次?」可看著那張笑容滿面的臉,話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罷了罷了,說不定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就會忘記之前所有的不快了。不得不佩服主子的深謀遠慮啊,能將人玩兒到這個份上,不可謂不高明!
「想什麼呢?剛剛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想到剛剛明瀟溪滿意的模樣,莫光有些緊張。
「下次注意,這次還有補救的機會。你立刻去安排,讓咱們的人遞消息給明瀟,將今晚的五十萬兩現銀,轉為五十萬兩銀票,直接存入明瀟旗下的銀莊,屆時將存款的單據交給我們即可。」莫瑤的話音剛落,莫光就睜大眼楮看著她︰「你不是開玩笑吧?現在?現在去通知?」距離戌時,可是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啊,能來得及嗎?
莫瑤勾唇一笑︰「主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也不知道南風玄翌怎麼惹到他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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