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既然一切都是幻覺,就不要去想了。愛睍蓴璩」南風以為瀟溪依然對那段日子耿耿于懷,趕忙柔聲勸慰。
瀟溪斂了斂心神兒,抬眸朝他苦笑道︰「對不起翌,我騙了你。」不單單在這件事上欺騙了你,甚至于我的身世、我的容貌,都對你隱瞞到現在,真心的抱歉,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你是我的夫君,可我卻什麼事都瞞著你,你該恨我的,對不起
「傻丫頭,你這個人都被藥物控制著,又如何知道對與錯?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等你風寒好了,咱們就回宮,行嗎?」看著南風和煦的笑容,瀟溪強扯了一抹笑意,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回宮。」
「對了,你的寒溟短劍呢?你不是一直隨身攜帶的?」想到那個與瀟溪神似的妙言,想到她們唯一的共同點,南風玄翌把握住機會,突然問出口。
瀟溪眸光忽地一凝,想到早在雪山之巔時北堂瓚就說要為她善後,想來今日之事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便不再擔心。再度抬眸時,則一臉呆相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天被擄走的時候還在身上,等我醒來之後,就沒再見過了。怎麼了?」
醒來之後就沒見過了?難道那個妙言所使用之物,就是瀟溪的?不,不可能,那姑娘性情豪爽,且使用短劍甚為熟練,一看就是隨身之物,絕不是半路搶來之物,更何況,這拿走短劍的人很可能跟暗夜有關,應該不會與風尚閣牽扯上,只是1d7ya。
「你在想什麼?」瀟溪伸出手在南風眼前晃了晃,突然想起他身上的余毒,猛地坐起身,關切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了?那些毒素,可都清理干淨了?」
「放心,在山上與那些野豬搏斗之時,已經被我逼出了不少。經過這麼幾個時辰,早已經循環吸收了。」南風玄翌悄然回神兒,拍了拍瀟溪的手臂,柔聲問道︰「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吧?」
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有些餓了,羞赧的看著南風︰「那,那就麻煩你了。」
南風有些不大適應的看著突然溫柔下來的瀟溪,嘴角微翕,想要開口的話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最後拍拍她的肩膀,從背後拿過靠枕,將她扶好,蓋好被子,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直到腳步聲走遠,瀟溪唇邊的笑意才逐漸隱去,這幾個月的經歷,足以讓她成熟起來,以往想要使使小性子的沖動一下子消失無蹤。她已經十六歲了,不是嗎?該長大了事要都聲覺。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以為是南風的瀟溪,也沒怎麼在意,當她看到明瀟、明瀟歆一左一右斜倚在門框上,正含笑的看著她時,瀟溪別扭的模模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明瀟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笑意濃濃的看著她︰「唉,真是羨慕死人啊,有這麼個好相公守在你身邊,是不是連做夢都偷著樂呢?」
瀟溪哭笑不得的看著明瀟歆︰「姐,你說什麼呢?他一直都是這樣啊!」
「哎喲喂,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也不知道誰當初對人家不聞不問,吆五喝六的,怎麼?現在想通了?是不是打算跟他走了?」瀟歆赤果果的話讓瀟溪想起來一年前,唇邊的笑意逐漸隱去,略顯惆悵的看著她︰「誰說不是呢,這人啊,變得還真快,如果沒有雪飄那件事,也許,我們會很幸福吧?」
「哎,你,你別想了,是姐姐不好,不該在你面前提從前的。」一看瀟溪滿臉淒然的若有所思,瀟歆就恨不能甩自己兩個耳刮子,趕忙像旁邊的哥哥求救。
明瀟溪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到瀟溪床頭,拉過凳子坐下,淡淡的看著她︰「真的要走了?可考慮好了?」
瀟溪尚算清秀的臉上扯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嗯,考慮好了,經歷了這麼多,他,值得我托付。」
「你能這麼想就好,這一次為了你,他可是忍常人不能忍,回去吧,你們還年輕,日後會幸福的。」明瀟捏了捏瀟溪的臉蛋,唇角勾著釋懷的笑容,他們家的老大難,總算是回歸正位了。
「對了哥哥,娘親她怎麼樣了?」瀟溪剛剛醒過來時就已經問過瀟歆,卻被她三言兩語打發掉了,而今再度問起來,語氣中已有了明顯的憂色。
知道想瞞也瞞不住,明瀟索性直接告訴了她︰「娘親她,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你說什麼?」瀟溪猛地轉過頭,目光來回在明瀟、明瀟歆的臉上移動,不確定的看著他們︰「這,這怎麼可能?」
「雖說那天你喂她了鮮血,可那終究不是解藥,加上下山途中又中了少量的‘胭脂醉’,讓原本還有些意識的她瞬間陷入了昏迷,加之我們都不在身邊,你姐姐想盡了辦法,也沒能讓她醒過來。」那天,若不是被紅樓的隱衛拼命護送出去,他無法想象佟柔的命運會是如何。只是少量的胭脂醉就已讓她昏迷了近十天,如若再經歷毒瘴林
「哥,那冰雪蓮有沒有用?我這里有冰雪蓮」說著,就往懷里伸,伸到一半兒,猛然想起裝扮的時候,暫時存放在北堂瓚那里,她面色一白,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跳,卻被明瀟兄妹死死的攔住︰「你干什麼?沒用的,你哥哥已經送過了,也已經為娘親服下了,可她除了臉色好一些外,根本沒有要醒的跡象。溪兒……」
明瀟的怒吼聲,直震得瀟溪耳膜生疼,她呆呆的坐在床邊,滿含淚水︰「連,連冰雪蓮都不管用嗎?」
明瀟眉心輕蹙,難過的別過了頭。
明瀟歆心疼的攬著瀟溪的肩膀,柔聲安慰︰「好妹妹,你別擔心,你哥哥已經說了,這幾天會接你母後過來看看,說不定,說不定娘親就有救了。」
「對啊,母後她精通蠱毒之術,娘親一定會有救的。」一掃剛剛的陰霾,瀟溪破涕為笑。
「你還會留下來多少日?」瀟溪眉心輕蹙︰「今日是二月二十五了?」
「嗯,二月二十五。」
「哥哥的登基大典,是定在三月初一嗎?」明瀟詫異的看著她︰「難不成你還想要參加他的登基大典?」
明瀟歆接著問道︰「那到時候,你要以什麼身份去參加?」
明瀟溪勾唇一笑︰「你們忘記南風的身份了?他既然是西祁王,又在北冥,自然要參加北冥王的登基大典咯!」
「溪兒,為什麼我收到消息,說西祁王並沒有來北冥?」明瀟嚴肅的看著瀟溪,雖然他不認為現在的這個南風玄翌是假的,但是,他很確定瀟溪有事瞞著他們。
「什麼?不會吧?」糟了,該不會是南風沒有安排好吧?如果西祁王突然莫名其妙出現在北冥,而那邊南風玄霜又不知道,那,那豈不是要鬧大笑話了?想到這里,背後突然冷汗直冒。
「你果然有事瞞著我們。」明瀟眸光忽地一黯,但很快就明白癥結在哪里,也不勉強,淡淡的看著她︰「你不願意說,定然是有關南風,我們也不勉強,但是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們,明白?」
瀟溪感激的點點頭︰「哥,你放心吧,就算你不想管,我也賴上你了。」
「死丫頭,知道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明瀟拍拍瀟溪的頭,瀟歆將她扶到床上,掩好被褥,關門離去。
一刻鐘後,紅鸞、青紫端著瀟溪的膳食跟在南風身後,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安然無恙,瀟溪也松了一口氣,鑒于南風在場,瀟溪也只是問了兩人的近況,便讓她們下去了。南風端了一碗米粥過來,靠著她坐下︰「怎麼了?想什麼呢?」
瀟溪蹙著眉看著他︰「剛剛過來跟我說,北堂瓚登基的事,還提到,西祁那邊傳來消息,西祁王並沒有來北冥,翌,你那邊……」
南風會意一笑︰「好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放心吧,哥哥那邊我們一直有通信,不會讓旁人懷疑到什麼的。怎麼?北堂瓚登基,你想去?」
明瀟溪眸光倏地一亮,巴巴的看著他︰「真的嗎?我可以去?」
南風玄翌兩眼灼灼的看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為什麼突然對這感興趣?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嗎?」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帶委屈︰「還說呢,當初你登基,我都沒參加,這一次盛大的場面,說什麼也不能錯過了。一輩子就這麼長,還見識到幾次登基的場面?你不感興趣,我可感興趣?怎麼樣?去吧,反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听言,南風略略抬了抬眉梢,輕描淡寫的看著她︰「只是因為好奇?不留下遺憾?」
「那你以為呢?」瀟溪臉色一黑,眼珠一轉,突然意有所指的看著他︰「喂,不是吧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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