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只是現在這個時機。愛睍蓴璩」刁蠻察覺到瀟溪不解,與冰凝、清樂三人相視一眼,齊聲問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她昨天一天挺忙的,該不會是這一天時間,就錯過了什麼吧?
刁蠻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瀟溪知道︰「你母後她,她被人綁走了!」
「你說什麼?」瀟溪陡然站起身,因動作過于猛烈,大腿撞到桌上,痛得她當即彎下了腰,忍著疼痛,顫著聲音看著冰凝︰「蠻兒說的是真的?我母後她,母後她真的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鳳凰教、風尚閣又為什麼統統沒有帶消息給我?為什麼?」
冰凝見瀟溪如此緊張,趕忙將她拉住,柔聲道︰「溪兒,對不起,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我,我們以為你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畢竟,畢竟這四國皇室之間的消息,不是傳的最為快速嗎?哪里,哪里會想到你還不知道呢?」
「那該不會,那件事你也不知道吧?」清樂看著瀟溪越發陰沉的小臉兒,不由縮了縮脖子,艾瑪,這瀟溪此時此刻的樣子當真與芊芊生起氣來的一模一樣,看來無論外表怎麼變,這骨子里的東西,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什麼事?」瀟溪沉了沉臉色,磨牙切齒的問道。
清樂抖了抖身體,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道︰「你遠在東翰的爹爹、母親、還有你娘親、你姐姐、遲暮、姨娘都來了。」
「啪」的一聲,瀟溪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顧不得生疼的手,一臉怒氣的看著三人︰「什麼時候?我母後什麼時候失蹤的?我娘他們,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刁蠻三人試圖安慰瀟溪,可看她一臉陰鷙的模樣,終還是將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道︰「你母後已經失蹤四天,你娘親是昨日到的。」
三人只感覺眼前一陣風幌然而過,在抬頭時,哪里還有明瀟溪的影子?
清樂擔憂的站起身︰「溪兒不會有什麼事吧?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去紅樓啊!」
刁蠻一把將她扯下︰「放心吧,這家伙什麼時候也沒讓自己吃過虧,就算是倒霉也是別人,我想她應該進宮去了。」
「她昨日來的那麼晚,有點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與你表哥吵架了,如果是的話,那南風玄翌今天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了。」冰凝略帶興味的看著刁蠻,真沒想到,她居然是南風玄翌的嫡親表妹,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刁蠻嗤笑一聲︰「表哥?這個表哥真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我可沒興趣做他的表妹。」
「你似乎對南風玄翌有很大的意見?為什麼?怎麼了?」清樂詫異的看著刁蠻,實在想不通這個表哥有什麼不好。
「行了,我看今日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我有點不放心,得回去看看,你們沒事也散了吧,這件事大家回頭再商議。」雖然表面說不擔心,可瀟溪剛剛的臉色實在太嚇人,這樣下去,她如何能不擔心?
冰凝見刁蠻頭也不回的離開,抿了抿唇,看著清樂道︰「樂兒你今日辛苦一下照顧風尚樓,我回紅樓一趟,這夫妻倆若真是因為這件事鬧起來,咱們怕是逃不了干系,我得找救兵去。」
清樂擔憂的看著冰凝︰「凝兒,我這眼皮跳的厲害,你說溪兒她。」
「目前,咱們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如果她昨日真的與南風玄翌吵架,那麼今日這兩件事無疑就是導火索啊,不行,越想越害怕,我趕緊走了。」冰凝不敢再耽擱,快速的朝紅樓走去。
瀟溪出了風尚閣,命令青紫二人一路狂奔回宮,經過早晨冷風這麼一吹,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想到南風不知道她與北冥的關系,自然沒必要告訴她這件事,至于紅樓的事,她甚至可以確定他是沒空告訴她。如今這麼一想,心中憋屈的怒火一下子被風吹的是煙消雲散。可青紫、紅鸞卻被瀟溪剛剛的模樣嚇的不輕,直至到達宮門口,听到她恢復正常的語調,兩人才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這邊兩人進了宮,那邊就有幾路人馬分別朝著各個不同的宮殿跑了去,這當中,自然有慈寧宮的人。
「你說什麼?她又回宮了?」寧琉璃剛剛端起的茶杯被她‘ ’的一聲放下,濺起的熱茶燙得她猛然一縮,精致的妝容上,是毫不掩飾的怒火︰「她怎麼又回來了?可看出她有什麼不同嗎?」
「稟太後娘娘,模樣倒是沒見到,不過聲音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妥。」小太監小心翼翼的回完了話,被寧琉璃揮手屏退。
「看來這個凝嬪還不夠分量,明瀟溪,哀家倒要看看,你的底線究竟在哪里!」寧琉璃冷笑一聲,狂傲至極。
「這麼快就回來了?」正在庭院賞花的湘嬪面色一僵,大好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昨天她還在為氣走皇後娘娘而興奮不已呢,原想著這幾天要好好表現一下的,竟是沒想到她明瀟溪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是可惡啊!
「那主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香蓮小心翼翼觀察著自家主子的臉色,生怕哪句話惹她不快,會和香草一樣的下場。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先看看再說吧!對了,皇上昨晚歇在哪里了?」香蓮微微一愣,旋即謹慎的回稟︰「回娘娘,昨晚皇上歇在安妃娘娘宮里了。」
「什麼?又是她?這女人最近走了狗屎運了嗎?為什麼皇上三番五次歇在她那里?現在除了皇後娘娘外,就屬這個安妃最得寵。她不就是懷了龍種嗎?得意什麼啊?本宮,本宮早晚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香蓮看著自家主子喪失理智的模樣,不由在心底嘆息,想當初她家娘娘剛進宮時何其的謹慎,怎麼才不過一年時間,就變得如此沒耐心了,這樣下去,還如何往上爬?而且在她看來,如今的後宮,還沒有真正熱鬧起來,這關鍵的關鍵,還是鳳寧宮的那一位,究竟是她的性子太獨,還是說她太賢惠?不但省了能夠震懾妃嬪的晨昏定省,就連嬪妃來拜見,也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月兌,這似乎也太不正常了吧?
不過,這些想法香蓮還不打算與湘嬪說,言多必失這句話,她到現在還牢牢的記著,生怕哪一天因為這張嘴,而誤了大事。鋒芒太盛,有時候反而是一種隱患!
「你是說皇後娘娘回宮了?」安妃正撫著肚子坐在躺椅上曬暖,猛地听到涼兒這句話,不由淡淡的笑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皇後娘娘想回就回了,怎麼你們一個個這般緊張?」
「娘娘,您難道沒有听說嗎?昨天皇後娘娘去給皇上送吃食,听說踫到了湘嬪娘娘在里面,後來皇後娘娘還氣沖沖的跑了出來呢!這晚上就出了宮,您就不覺得奇怪嗎?而且,而且奴婢還听說,文公公被皇上遣送回鄉安度晚年了呢?這個時間也太巧合了吧?」涼兒神神秘秘的話卻只是換來安妃一絲冷笑︰「本宮似乎對你說過,不該管的不要管,這些事你都是打哪里听到的?不管你腦子里現在在想什麼,統統都忘掉,皇上、皇後的話,也是你們能夠議論的?行了行了,這些話我不想听,下去準備點點心,讓暖兒過來。」
「娘娘,奴婢。」安妃煩躁的揮揮手,涼兒委屈的直掉眼淚,卻還是無奈的退了下去,說來說去,還是她太好事兒了,原本還想為娘娘打探點消息,可他們家娘娘為什麼偏偏對這些毫無興趣呢?
看著涼兒落寞的背影,安妃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順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乖寶寶,你趕緊出來吧,出來了,咱們母子好好相依為命,這後宮啊,真的不是母親能夠待得地方。爾虞我詐、心機爭斗,每日都在上演,連帶著這些小丫頭也各個上了心,你說說,母妃是不是該好好的改改自己的性子了?可是,母妃覺得現在的生活真的已經很好了,相信寶寶和我是一樣的感覺,對不對?咱們就這樣過著吧,只要別人不來找咱們的麻煩,咱們就不會回敬對方,禮尚往來的道理,母妃還是知道的。咱不爭不代表咱們弱,但願這些人能夠有自知之明。」
洗去一身涼氣的瀟溪換了一襲淺藍色宮裝斜靠在軟榻上,听著青紫將各宮的情況一一匯報後,勾起一抹冷笑︰「罷了,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還是說說我母後那邊的事吧?怎麼樣,可是問清楚了?」
青紫點點頭, 里啪啦的將打听到的瀟溪一一匯報給了瀟溪,听完之後,瀟溪的眉頭深深蹙了起來︰「這麼說,母後是心甘情願跟人家走的?」
「基本上是可以這麼論斷,但是不排除對方拿什麼要挾她。雖說這件事您哥哥已經著手去準備了,可是娘娘,咱們這邊要不要派人做些什麼?」瀟溪凝眉思考片刻後,朝青紫揮了揮手︰「先容我想一想,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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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在十點前,八點左右來看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