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愛上霸道冷大叔 第五章 自我折磨的消沉男人

作者 ︰ 流飛飛

心痛的無法呼吸,陸雲翔完全無法承受這種似被人拋棄的感覺,他動了真心喜歡上的女子,到頭來居然是陪他演了一場戲,一場他自以為是的情愛游戲,原來,她看似清純單純的表象下,居然還隱藏了一顆這麼攻于心計的心,當時,她心里一定在大笑特笑吧,笑他的愚蠢,笑他的痴心,笑他自以為是的付出,更笑他終于是中了她的計,交出了自己的一顆心。

哈!真的很好笑,他發覺自己真好笑,從宋安冉的事情開始,他不就應該認清,這個世界上,女人是最靠不住的,就算他再有錢,可他現在這幅殘廢樣兒,有誰會真心的想要跟他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她傻了嗎?還是她也殘了?

哼!現在他終于看清了,這個世道,能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從今以後,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最不會相信的,就是女人!

「走!」冰冷的聲音出口,陸雲翔緊緊的閉上雙眼仰躺在後座靠背上,渾身一股冷漠拒人于千里的氣息傳來。

前座上一直悄悄觀察著他的秦喻,心也漸漸的涼了,這樣的他,似又回到了那時剛得知自己雙腿廢了時的死人樣兒,對生活毫無一絲期望,或許應該說,他的心已經死了,所以,他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了,一點兒也不在乎了!

最後再看了一眼X大的校門,又望了望那兩人離開的大道,黑色勞斯萊斯低調的駛出校門對面的一條小道,急速的一個轉彎,朝著剛才那條路相反的方向急駛而去,只留下一聲低沉的咆哮……

距上次陸雲杰強行帶著展天玲去約會那天,又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這十來天里,那個男人一有時間就往她們學校跑,甚至連星期天都到她們家去堵人,眼看這明天又是周末了,這次她得想個好借口好去處,以免又被他堵到。

她可不想再跟他單獨相處,也不敢再跟他相處了,最近他的行為越來越大膽了,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些什麼來,她想,還是快點把她們的關系解除掉吧,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從陸宅出來也有半個多月了,這段日子她時常想起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陰楮男來,說實話,若不是他那一次說的話太傷人,她想,她肯定會答應秦管家的請求,而且就算他沒有對她提出過請求,她也一定會去看他。

可如今,她就是想找個借口去看他都沒有了,或許人家也早已找到了新的看護,不需要她了吧,她又何必再自做多情?

但女人終究是心軟的,又特別是動了情的女人。

周六一大早,陸宅大門外就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在那里晃動,一會兒走到那裝有液晶顯示器的大門前,一會兒又走到那大鐵門邊,企圖透過那寬長的大道,看到里面那每日定時出來晨練的身影。

可她失望了,她什麼也沒看到。不時的查看腕上的手表,時鐘已經顯示在9點的位置,她已經在這里站了快一個小時了,那座大宅子里卻一個人也沒有出來過。

怎麼了?為什麼都這個時間了,他還沒有出來?他以前都是很準時的啊,他還答應過自己,要每天堅持鍛煉的,要盡量早早的恢復,難道這些承諾他都忘了嗎?還是說…還是說…

他病了?他又病了?還是在鍛煉的時候又傷到了哪里?是嗎?是這樣嗎?可怎麼會呢?這才半個月呀!

陸雲翔,你千萬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你還這麼年輕,你還有站起來的希望,一定不要放棄啊,一定不要!

胡思亂想著的展天玲早已忘記兩人之前的不愉快,也忘了自己剛開始想進不想進的為難,這一刻,她只想馬上見到那個讓她擔心不已的男人,她要確定他是健康的,她要確定他是好好的,她要見到他,她要見到他,立刻、馬上!

嘀嘀嘀…

陸宅的大客廳里響起一陣急促的電鈴聲,一直坐在其中一個沙發上的中年男子陡的跳起,快速的向大門邊走去,按動手上的電子按鈕,遠處的大門應聲而開,他加快步子沖了出去,而他剛剛起來的地方,那沙發的對面伊然一個小型的電腦顯示器,上面映出的,不正是大門處那個迫不急待沖進來的女子身影嘛!

展天玲才走到半路就被急沖沖趕來的秦管家接住了,一路上他就只說了一句話,讓她等會進去的時候別激陸雲翔,她想了半天也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可她問了好久人家也不肯告訴,最後在她上樓的時候又說了一句,他的情況很不好,請她多勸勸他!

什麼叫他的情況很不好啊?是怎麼個不好法啊?是腿不好呢?還是身體哪里不好呢?怎麼也不說清楚啊?這麼含含糊糊的,還讓她勸?她咱勸?

懷著一顆忐忑加焦急的心快速上了樓,秦管家在樓梯口的位置就停下了,意喻不明的眼楮看著她,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可又沒什麼動靜,她也不管那麼多了,急沖沖的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門也沒敲就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煙酒味迎面撲來,打的她忍不住的開始咳嗽流眼淚。

「咳、咳…陸雲翔,咳…你在嗎?」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扇著眼前的煙霧,展天玲努力的辨識著眼前的事物,眼楮被燻的都有些睜不開了。

正是上午陽光明媚的時刻,可這偌大的書房里卻是昏暗陰沉的,一絲陽光不見,給人壓抑沉悶的感覺。

努力的克制著那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展天玲一步步往房間內走著,她不知道陸雲翔具體在哪個位置,但秦管家說他在這里,那他一定就在這個房間,一定在。

不行!這樣的視線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先把燈打開吧,算了,還是拉窗簾比較好,這樣陽光照進來,再把窗戶打開,也好把這房里的臭味給沖散一些。

尋著以往的記憶,她大步向著前方的窗戶走去,小手拉住一邊窗簾的角,呲拉一聲,刺眼的陽光就射了進來,順手把窗戶也打了開,一系列動作完成的一氣喝成。

「別開!」

嘶啞的男聲傳來,展天玲一回身,就看到左邊角落里一個支手擋在眼前的男子身影,那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佝僂著,無一絲生氣,另一支搭在把手上的大手間,還夾著一根已經燃完的煙頭。

輪椅的四周散倒著許多的酒瓶,有紅酒的,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文字的,幾個已經碎掉的高腳杯七七八八的躺在地上,好一幅凌亂頹廢的場景,展天玲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他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她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嘛,怎麼一轉眼就變了樣兒?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陸雲翔,你怎麼了?」大步朝著男子的方向前進,展天玲語帶急切的來到他面前,人微微的蹲了下來。

可那人卻並不說話,也不動作,只一直保持著他那擋光的姿勢,就那麼默默的坐著,仿佛周圍的一切人事物都跟他沒了關系,他只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展天玲心里著急,這樣的陸雲翔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那個意志消沉,罵自己沒用的那個頹廢男子,而且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這次他的情況比上次還要更糟糕,好像有一些東西正在慢慢消逝著,而這些,卻是她想要急力抓住的。

「陸雲翔,你怎麼了?說話啊!」展天玲握住那只大手慢慢拉下,可入眼見到的一切,卻讓她不僅僅是吃了一驚,眼眶的酸楚止也止不住,淚水順著眼角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往日飽滿的雙頰已經有些凹下去,俊逸的五官已經不見了蹤影,大眼緊閉著,烏青的眼窩深陷,鼻梁還是那麼高挺,只是瘦削的臉頰顯得它更是突兀了,平日飽滿的雙唇已經干裂的起了褶皺,下巴周圍盡是參差不齊的青胡碴。

頭發也似好久沒打理似的,胡亂的貼在他額頭邊上,再向下看一點,他身上的衣物也好像許久沒有換過似的,混合著煙味和酒味,還有一些莫名的味道,此刻如此貼近他的展天玲聞得清清楚楚,更是看的清清楚楚,這男人,肯定是許久不曾打理自己了,只是,他如此意志低迷的模樣,究竟是為哪般呢?

「陸雲翔,你說說話好嗎?你怎麼了?」展天玲哽咽著訖求他,淚落得更歷害了些,可她卻顧不上去擦掉,這一刻,她只想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幅慘兮兮的模樣,為什麼要讓她這麼的心痛?為什麼?

「說話好嗎?…陸雲翔你說句話行不行啊?」

她現在終于明白,秦管家為什麼要跟她說少爺的情況很不好了,他這幅如死人般不言不語不動的樣子,豈止是很不好?那是相當的不好,簡直糟糕透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才離開了十幾天他就成了這樣?是什麼打擊讓他遭受了如此大的心里傷害,她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生的**了,他現在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似的,只想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刑法,好給他一個了斷,一個解月兌。

不要!不要這樣!陸雲翔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要這樣子,我會受不了得,我會心痛死的,我會為你的自我折磨瘋掉的,不要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也不要這麼狠心的對待我,我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陸雲翔一直沉默著,展天玲沒有辦法,只能嚶嚶的啜泣起來,就那麼蹲在他的身前,望著他緊閉雙眼的頹喪面龐,淚水一次次的迷蒙了她的眼楮。

耳邊傳來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陸雲翔好像是突然被什麼驚到了般,忽的睜開了眼楮,烏黑深沉的雙眼慢慢聚焦,待看清眼前流淚哭泣的小臉兒時,他微微的愣了愣,然後下意識的做了一個閉眼再睜開的動作,好確認他現在看到的不是幻象,因為他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失望了,這些天,他已經歷了無數次了。

看著眼前這張他朝思暮想的面龐,陸雲翔那冰封不動的死人臉終于有了絲絲的人氣,整張臉都變得溫柔了起來,雙眼也染上了許多深情的顏色,那支夾著煙頭的大手抖了抖,煙蒂被棄之在地,然後慢慢的、怯怯的向她伸去。

鈴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是你听到我的呼喚來到我身邊了是不是?你終于肯來我身邊了是嗎?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鈴兒,我的鈴兒,我的鈴兒……

陸雲翔不敢大聲呼喚,他怕他一出聲,眼前的人兒就會不見,所以,他拼命的在心里呼喊著,在心里念著他心愛人兒的名,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留住她,他不想她離開,一點也不想,一刻都不想!

大手終于觸上那張淚濕的小臉,粗勱的大手在她細女敕的臉蛋上撫模著,這一次,他終于是真真實實的觸踫到她了,可這樣的觸踫又讓他有一種不真實感,仿佛這是一種夢境,因為只有在夢境中,她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回想起十天前,他在X大校門口看見的那一幕,本來他是因為思念她想見她,所以才會沖動的到她的學校去,可他所看見的那一切,卻讓他有一種想要時光倒流的沖動,他寧願自己從未有過那種想法,也從未到她的學校去過,這樣他就不會看見那些不想看見的,他也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難過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是雲杰?若是她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他都不至于這麼難受,可為什麼偏偏是陸雲杰呢?她難道真的不知道他們兄弟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嗎?還是說,她真的就是雲杰手中的一顆棋子,寧願為了他來接近自己,誘惑自己,然後等他泥足深陷時,再當著他的面與他雙宿雙棲?

展天玲,你何必這麼殘忍?若是真的對我無意,你只需說一聲,我陸雲翔也有自己的驕傲,我不會死爛打的與你糾纏,天下女人何其多?豈止你一個?

可你卻偏偏找上了我,而我也偏偏對你動了心,要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我才能忘了你呢?到底要怎麼辦,我才能解月兌?心痛的都已經麻木了,這種活著如行尸走肉的感覺,真他媽的糟糕透了!

手心里溫暖的觸感是那麼真實,陸雲翔慢慢的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大腦也漸漸恢復了運轉,話說這幻象不應該有溫度的啊,可現在,他的感覺又是真真切切的,而且不僅僅是那肌膚的溫度,還有那滴滴落下的濕滑,他抽回自己的手抬起,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是那麼明顯,而他手心里的水漬也是異常清晰。

沒錯!那是水,是她的淚水!展天玲!這一刻出現在他眼前的真的是展天玲,她來了,她終于來了,可是她的到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再一次的引誘,還是為了來嘲笑他?

她為什麼還要出現?她以為他陸雲翔真是傻子嗎?任她騙了一回又一回,在她眼中,他真的就那麼好騙嗎?

「滾!」

冷洌似寒冰的聲音蹦出,上一刻陸雲翔臉上的柔情與痛苦已經完全不見了,這一刻,他的表情除了冰冷也就只剩下冰冷了。

緊緊的盯視著眼前因為他的話語愣住的女子,她那滿是淚痕的臉上全然是不敢置信,一雙哭得紅似小兔的大眼愣愣的看著自己,紅唇輕咬著,好不憐人。

可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做那個憐她的人了,因為她早已有了呵護的人,早已不需要他的安慰了,而他,也不想再看見她,不想再看見她這張清純無辜,實則心機深沉的惡心嘴臉了。

展天玲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擔心換來的竟是他如此決絕的一個字,當她听到他嘴里說出那一個字的時候,她有一瞬前的呆愣,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自己惡言相向。

「陸雲翔,你怎麼了?」但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問清楚他原因,他為什麼會頹廢至此?

比起剛才,他的臉上更多了一抹冰冷,一抹抗拒,還有一抹…厭惡。

是的,她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這抹神情,他厭惡自己、他厭惡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要厭惡她?為什麼要抗拒她?是因為那走之前的不告而別?還是為她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

展天玲糊涂了。

但陸雲翔卻不想再和她繼續呆下去,因為他怕,怕自己再看著她這張臉,他會心軟的要她留下來,他怕自己會因此而忘不了她,他更怕那種天天思念著心愛的人兒,她卻在別的男人懷中肆意溫存的痛苦,他受不了的,受不了…

不再去看她淚濕的臉,視線一轉,輪椅也跟著轉動,他什麼都不想說,也實在沒什麼說的,就這樣吧,趁他還能自救的時候月兌離出來吧,就讓他再保留那麼一點點的自我,在往後那麼多年的日子里,靜靜的等待解月兌。

展天玲無法言語,只能愣愣的看著他離開,她實在是想不透,為什麼他對自己的態度有這麼大的轉變?就算是為了之前的事,他也不至于這麼對自己吧?還是說,他又遭遇了什麼打擊嗎?

不行!這樣的陸雲翔實在是讓她放不了心,她要去找秦管家,去找他問個清楚!

別墅的後花園里,秦喻與展天玲相對而坐,兩杯熱氣騰騰的熱茶各置在那石桌的一端,但兩人誰都沒有品嘗,都只是靜默的看著那熱氣繚繞,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秦管家,陸雲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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