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子,你終于來了呀。」一聲銀鈴似的脆響悠悠揚起,然後有一只手撩開珠簾,五指縴長,微微蜷曲,就像是用上等好玉雕琢出來的一般。
凌靈面若出水芙蓉,白希雅致,笑靨如花,盡管那笑只對著柳夕淺,但依舊美不勝收。
看得出她應該精心打扮過,黛色的襦裙迤地,如瀑青絲隨風舞動,發上的珠翠艷而不俗,美人的風姿盡顯。
柳夕淺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也對著凌靈笑,擠兌道,「靈兒,你來得也太早了……等久了吧?」
凌靈臉薄,立刻羞紅了,手指絞著帕子,少女懷春的模樣。
在場眾人又給看直了眼,他們紛紛覺得,自己剛才居然對著一個男子想入非非,似乎是對這興都第一美人的無上褻瀆呢。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快去坐著吧,站久了該累了。」
容凜和容恪早就在二層尋好位置坐定,容恪吃著茶,笑米米地和容凜說話,「大哥,你看靈兒好喜歡木木的樣子。她平日里對著那些王孫貴族可都不會這樣听話乖巧,往往正眼都不瞧一下的呢。」
容凜氣息有些沖,冷冷笑了一聲,「我怎麼瞧著你挺開心的樣子。再這樣下去,靈兒可就要被那小子搶走了。」
「大哥,你胡說什麼啊!」容恪手一抖,差點翻了手中的杯盞。
「我怎麼胡說了……你五歲的時候就滿院子吼要娶靈兒為妻了,全府上下都能作證。而且,爹可一直在等這個兒媳婦的,你別讓他失望了。」
容恪欲哭無淚,覺得他大哥簡直是無理取鬧,「這……這怎麼能作數的啊?那時候我年紀不還小麼!」
容凜疑惑,「怎麼,你不喜歡靈兒了?」
「當然不是!」
容凜看著容恪急辯解的樣子,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那,好好努力吧。」
容恪只有干咳的份,推著容凜的手,一個勁地說︰「大哥,比試,看比試!」
容凜不說話了,視線朝下瞥去,只見齊天淵施施然走到柳夕淺面前,折扇一開,風度翩翩,「木公子果然膽識過人,你的準時光臨,可真是令這水月樓蓬蓽生輝啊。」
柳夕淺听這話就覺得耳朵一疼︰真刺人。
她眉頭一挑,有些輕蔑地歪歪嘴角︰怎麼,你還希望看到我嚇得抱頭鼠竄臨陣月兌逃的糗樣不成?
「少廢話,你們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柳夕淺歪著腦袋,淺笑傾城。
此話一出,不止站在她面前的齊天淵和宋子謙愣了一下,就連還坐著的李圍和陳柏都抬起了頭,他們已經好多年,沒有遇到過這麼狂妄自大的敵手了。
但齊天淵攔住了急欲沖上前的宋子謙,這種時候,風度最重要。
「木公子,莫急。我們兄弟四人從不以多欺少,今日的比試,就以車輪戰見真章。雖然這亦是不怎麼公平,但屆時你若體力不支,想停,隨時可以停,停多久,公子說了算。」
柳夕淺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齊天淵十分禮讓地側過手,「那好,木公子,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