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安涌上心頭,她忽然鼻尖傳來一陣刺鼻的香味,笙歌眸色漸冷,唇邊泛著冷笑︰「弄影,我的金針可帶著了?」
「帶著了姑娘。」
笙歌點點頭,踏進了那個園子。
走入其中,那股香味更儂,「待會兒跟著我,不要亂跑,知道嗎?」
弄影慎重的點頭。
兩人在園子了走了許久,忽然弄影叫道︰「姑娘你看那里?」
「嗯?」
笙歌轉頭看過去,恰看到了衣裳的一角,我們過去。
慢慢的走近,笙歌看到的竟是今晚家宴的主角,沈秦羽。此刻他的臉色潮紅,眼神迷蒙,腦子似乎還有些暈乎乎的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墨香院,雲妙嫻正與沈氏一處,兩人正說著笑,就有丫鬟過來回稟︰「六姑娘已經進去了。」
「真的?」雲妙嫻聲音透著些許激動。
「奴婢親眼所見,錯不了。」
「好,你下去吧。」
待丫鬟下去後,雲妙嫻看著沈氏,略帶不安的問道︰「母親,不會有什麼事吧?我擔心,表哥若是清醒了,會怪我。」
沈氏冷笑︰「你表哥已經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咱們這是在幫他,又怎麼會怪我們?」
「走吧,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好戲正要開唱了。」
「表哥,表哥你醒醒,表哥?」沈秦羽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看樣子是陷入昏迷了,而笙歌在一旁很是急切,拽著他的一角顯得十分的擔憂。
沈氏和雲妙嫻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景。
雲妙嫻瞪大了眼楮,怎麼會這樣?不是應該是雲笙歌這個賤人跟表哥二人衣裳不整的躺在一起或是摟抱在一起的嗎?
為什麼此刻是這幅樣子?表哥昏迷著,雲笙歌看樣子還很清醒!
沈氏倒是顯得十分鎮定︰「笙歌?你怎麼會在這里?羽哥兒又怎麼會這麼躺著?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在這里想要干什麼?你在莊子上長到如今,沒教過你什麼規矩是我的過失,可你怎麼連最基本的禮儀廉恥也不顧了?你不為自己的名聲想想,也要為自家姐妹著想一二,真是家門不幸!」
果真沒有冤枉了她們,真的是想要制造自己跟沈秦羽的曖昧情誼呢!
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指尖夾著金針,在沈秦羽的脖頸處輕輕一扎,接著笙歌才起身對沈氏行禮道︰「母親,女兒知錯了。只是,女兒也不知表哥怎會在這里的。明明是大姐姐叫我來的呀。」
雲妙嫻和沈氏正想要反駁,地上的沈秦羽已經在悠悠轉醒了。他輕輕的申吟一聲,忽而起身,抬頭看向了沈氏和雲妙嫻,眼神很是復雜。
「表哥,你沒事了吧?」雲妙嫻上前表示了她的關心。
沈秦羽看著沈氏和雲妙嫻都是,雲笙歌又在一旁一幅受氣的模樣,沈秦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對于這個姑姑和表妹,他如今已經是失望透頂了。
對他來說,主動答應幫忙是一回事,可被人利用算計卻又要另當別論!更何況,這個算計他利用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姑姑和親表妹!
雲妙嫻過來表示關心,他則滿心都是被親人算計利用的憤怒,也因此沒有控制好情緒,手上一個用力,將雲妙嫻推的一個趔趄,又正好笙歌將沈秦羽弄暈過去之後就將他抬到了池塘邊上,雲妙嫻這麼一推,恰好落到了池子里。
「撲通」一聲,站在不遠處的笙歌,就只是滿眼興味的看戲一般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救命啊,救命!我不會浮水啊,救命!救命……」
看著雲妙嫻舉著雙手在池子里撲騰,笙歌眼底盡是冷漠。
沈秦羽心有不忍,到底是自己的親表妹,沒有猶豫的「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此時,這個園子里已經圍來了許多人,一些是沈氏安排這個時候過來的,本以為沈秦羽會和笙歌發生什麼苟且,都是被她叫過來做認證,叫笙歌無法抵賴的。還有一些,則是被雲妙嫻的呼救聲給吸引過來的。
笙歌嘴角一直掛著冷笑,她說過,她做人想來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母女兩個,敢用這樣的方式敗壞她的名聲,她不介意將計就計的。
聞到了那陣刺鼻的香味時,她就知道這是什麼香了。那是一種傳自西域的迷香,可以致人迷幻,並且具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她進了園子,在看到里面除了沈秦羽再無其它人時就已經知道,這定然又是沈氏和雲妙嫻的計策,她用金針刺穴將沈秦羽弄暈了,再將人搬到了池子邊上。接著利用金針刺中了他右胳膊上的穴位,使其單一性的受到刺激便會產生過激反應。
雲妙嫻喜歡惺惺作態,她知道這一場算計,沈秦羽也被算計在內,若是沈秦羽醒來,雲妙嫻定然是要表示一二的,果然她沒讓她失望。
沈秦羽產生過激反應,將雲妙嫻給推進了池子里,接著沈秦羽又跳進了池子里。這個時候大家穿的衣裳不厚,經水一泡,該顯的地方都顯了。
既然這麼想撮合自己跟沈秦羽,自己若是不回報一二,怎麼對得起你費了這許多腦細胞想出來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