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壓下心底的詫異,恭恭敬敬的請安,「媳婦給母親請安。」
佟氏面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也沒有立即叫笙歌起來,越墨華心疼妻子,將笙歌拉了起來,而後親昵的跑到佟氏身邊,語氣帶著十分的輕松問道︰「娘怎麼這大晚上的過來了?若是有事,只管叫下人吩咐一聲便是了,怎麼還親自跑來等著了?」
看著兒子這麼維護笙歌,佟氏心里是有些氣悶的,原先就對笙歌不甚滿意,她冷聲問道︰「听說你們至今尚未圓房,究竟是怎麼回事?」
越墨華面上笑著,但心里卻是怒的,這是他們的閨房之事,如何能傳到佟氏這邊來?自從搬來了墨華居,他和笙歌身邊伺候的丫鬟,也只得笙歌身邊的那幾個,此時卻是由不得他們不做他想。
越墨華余光輕撇了笙歌一眼,見她皺著眉,臉色也很不好看,知道她心里所想大抵是跟自己差不多了。那幾個丫頭,都是笙歌極為信任的,出了這事,最為心痛的莫過于她了。
只是自己母親這邊,還是要解釋清楚的。
「母親,不是孩兒不想圓房,只是當時在平城孩兒受到刺殺,雖不嚴重,卻是需要將養著的。後來好了,笙歌小日子卻是來了,後面又出了許多事,這邊拖到了如今。」
佟氏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不過還是叮囑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到底要注重著些。」
笙歌點頭,道︰「知道了,母親。」
佟氏要回去,笙歌和越墨華自然是要起身相送的。等佟氏走後,笙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佟氏由于常年禮佛,其實她的性子也算是溫和的了。只是,古人撒觀念根深蒂固,無後便是無法見列祖列宗的大罪,怎麼也是無法輕輕揭過去的。
見笙歌還是一臉愁苦的模樣,春杏兒端著一碗蓮子羹過來,越墨華接過去,屏退了下人,自己給笙歌喂了起來。
「我自己來。」笙歌臉微微有些發紅。
越墨華卻不給,「閨房之樂,有甚于畫眉者,我這不過伺候媳婦喝些羹湯,有何關系?」
笙歌被他這模樣逗笑了,就著他遞過來的勺子,喝了一口。
越墨華小心的再舀起一勺,將之吹冷了遞過去,道︰「就該這麼笑著才好看。我娶你,不是讓你跟著我吃苦的。」
笙歌卻道︰「我嫁你,本也不是為了享福的。」
兩人相視,「噗哧」一笑。
越墨華看著笙歌吃的差不多了,便將碗放下,自己則抱著笙歌坐到了榻上,「今日娘親那話,你別放在心上。」
「她說的有理,我自該听著。」
越墨華听了這話,眼楮一亮,「原來歌兒想的是這個,那為夫自當滿足。」
說著,就伸出了自己的魔爪,探向了笙歌的衣內。
笙歌避之不及,吃了一驚,道︰「先別胡鬧,我還有話問你呢。」
越墨華吃足了豆腐這才罷手,幫笙歌理著衣襟問道︰「是有關周府的事情吧?」
笙歌點頭。
「昨日我出去了一宿,找了柳曄幫忙,柳曄告訴我,他已經跟四皇子見過面了,並且讓四皇子找個時間安排他與皇上見面。」
笙歌听著不解問道︰「怎麼這會兒要去見皇上?時機合適嗎?」
「朝中最近動作很多,皇上一連處置了許多人,就連二皇子手里的兵馬差點也被收回了。周家掌管吏部,又是太後和周貴妃的娘家,自然有許多人跟著,只這次,皇上卻是處置了不少周家勢力的官員,周公林也被皇上勒令在家反省兩個月。想來是周貴妃著急了吧。」
笙歌將自己在周府听到的事情同越墨華听了,然後問道︰「二皇子認為這是長公主幫著女兒讓皇上如此做的?」
越墨華點頭,「只是,依我看皇上倒未必是因為這個,長公主再得皇上寵愛,也不能左右皇上的意思。定然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的。」
「那如今可怎麼辦?」
「在府里安安穩穩的等著便是。」說著,他又附耳過來,在笙歌耳邊說道︰「對了,柳曄將那調動五萬兵馬的虎符交給了四皇子,四皇子暗中給了我。」
笙歌驚訝的張大了眼楮,想不到四皇子竟然如此信任他!
周湘娟出了那事,周家倒是想將事情壓下,可越鐘毓卻是個耿直的,回府稟明了張氏,還央著張氏去周府提親去了。
張氏倒是不喜這個周湘娟,覺得她行為不端,但考慮到她的家世,卻還是應了兒子的請求。如今周家受到皇上忌憚,但張家一開始支持的便是二皇子,如今卻是要跟周家連成一片的。
只過了幾日,越府的緊足解了,張氏就備下厚禮,帶著人去周家提親去了,周家千辛萬苦隱瞞的事情,到底還是見了光。縱然周夫人是有多麼的看不上張氏,看不上越府的作為,卻還是不得不將女兒嫁過去了。
而另一邊,雲家卻還要周夫人放低身段去賠個不是。
這事也就這麼定下了。
笙歌二人說完話,越墨華卻是再不肯讓她逃了去,自去將自己洗洗干淨,過來便如惡狼一般撲在了笙歌的身上。
「做什麼這麼猴急?」笙歌推搡道。
越墨華一邊吻著笙歌的脖頸,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這都等了多久了,能不急嗎?」
笙歌想笑,身上的遮蔽物卻被一把扯落,紅燭搖曳,笙歌身上已然只剩下一只肚兜,斜斜的掛著,她喘著氣道︰「燈,燈……」
也不知越墨華怎麼辦到的,兩腿一勾,帳幔落下,外面的等卻是已然熄滅。至今晚月色尚好,正安安的掛著高空,發出柔和的光,攏著那一對溫柔纏綿的人兒。
二人一絲不掛,笙歌圈著越墨華的脖子,距離是如此的接近,傳遞著彼此的體溫,讓人心安期待卻又隱隱緊張。
越墨華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卻是往下探了探,要說上輩子,他也是有些個經驗的,可如今與笙歌一起,卻像是個毛頭小子一般。
手上沾上些濕潤,他緊張問道︰「我,我…我要來了。」
笙歌本也緊張,但瞧著越墨華如此模樣,倒是笑出了聲,真是太可愛了。
若是讓越墨華曉得笙歌此時在想著什麼,倒是會囧囧有神的。
他的身子動了動,卻總是不得其門而入,腦門也著急的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心里越發的懊惱起來,這才圓房,便讓小妻子恥笑了,以後如何還能在床上一振雄風?越急越亂,越亂也就越急……
笙歌有些無語,听說女人第一次很痛的,她的心理建設已經做了好久了好麼?每次一咬牙,眼一閉,結果你總是不進來,這樣很折磨人的好麼?
她忽然睜開眼楮,一把推開越墨華,越墨華被他推的一愣,以為是自己這糟糕的表現讓小妻子不滿了,正想補救,就看到小妻子爬起來將他推到,然後很是彪悍的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被嚇到了有木有?
可是更加彪悍的還在後頭,在越墨華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笙歌伸手握住了那東西,然後眼一閉心一橫,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壯烈感,一做了下去。
「啊……」
這不是曖昧舒服的申吟,而是殺豬般的慘叫,笙歌覺得這種時候還真是讓男人來比較好,太過主動,尤其還是第一次,太傷身了!
越墨華抬頭吻著笙歌的唇,那里的緊致讓他把持不住,但她的彪悍已經傷到了她,此刻還是需要忍耐。
笙歌疼想要扭動身子退回去,越墨華卻是伸出雙手,圈住了她的腰,軟聲細語道︰「別動,否則你就白疼了。」
笙歌依言沒有動,那里卻是疼的一陣瑟縮,差點讓越墨華一瀉千里……
然後,他咬牙切齒的在笙歌耳邊說了所有小言里面的楠竹都會說的一句話︰「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是真的很磨人啊,都要血沖腦了有木有,偏偏還得忍著不能動,這不是磨人是什麼?
這一夜,注定滿室春風……
第二日,笙歌醒的晚,一醒來春杏兒就紅著臉過來道︰「少女乃女乃醒了,少爺說讓我們備下熱水,這會兒正好給少女乃女乃續起。」
雖然雖然清理了一遍,但兩人都累極,不過是草草了事而已,如今醒來身上卻還是有些粘乎乎的,便點頭。
很快洗澡水燒好了,笙歌想起身結果雙腿沾地,便是一陣打顫,不由得在心底埋怨了一番越墨華,而出的那片肌膚,紅痕遍布,春杏兒一下子便羞紅了臉。
笙歌便道︰「你下去吧,叫陳嬤嬤過來伺候。」
春杏兒也不曾推辭,便去了。
陳嬤嬤過來服侍著笙歌進了浴桶,拿著澡巾幫笙歌細細的擦著,看到笙歌粉女敕細白的肌膚上,那些青紫的歡愛痕跡,便有些心疼道︰「太爺也太不知心疼少女乃女乃了,怎的這般,這般不知節制。」
笙歌暈暈乎乎的靠著桶邊,聞言只輕輕「嗯」了一聲,陳嬤嬤自知自己失言逾越了,立馬跪下來請罪。
笙歌這會兒頭還暈著,只道︰「嬤嬤何罪之有?是我累了罷了,嬤嬤還請起身吧,只以後這話是萬不能說的。」
陳嬤嬤道︰「老奴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