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涼再一次見到霍歌的時候,已是一月後的事了。
那一日,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碧空如洗,當真是個好日子。
當霍歌陰沉著一張臉把一份報紙甩在她臉上的時候,秋涼正在和蘇蘇一起吃飯,難得有時間到自己喜歡的私家菜館吃飯,她吃的很開心,滿嘴的油水。
秋涼愣了一瞬,待看清來人的那張俊顏以後,毫不客氣的將手邊放著的一杯茶水潑到他的臉上。
「秋!」蘇蘇驚呼。
秋涼慢條斯理的擦著嘴上的油漬,輕蔑的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問道︰「七少這是打哪來呀?」
霍歌面無表情的拿過一邊的紙巾擦干淨臉上的水,雖然被潑了水,但卻不見絲毫狼狽,他拉過旁邊的一張椅子,悠然坐下,雙臂往後搭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道︰「消氣了?」
秋涼冷冷的,道︰「沒有!」
霍歌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嘆了口氣問︰「報紙上的事你需要給我解釋一下!」
秋涼掃了眼報紙,那上面斗大的黑色標題︰「秋涼難耐深閨寂寞,幽會夏家大少欣榮!」
下面配了兩張圖片,一張是夏欣榮扶著秋涼往他家別墅處走去,秋涼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夏欣榮幾乎是半抱著將她扶進了屋。
另一張是第二天早上,秋涼容光煥發的從他家出來。
秋涼不得不佩服那些狗仔們,夏新榮才剛回國沒多久的房子這麼快就被他們盯上了。
「我的事沒必要向你解釋!」秋涼站起來,準備往外走,霍歌卻已經先她一步擋在門口,他本就長的高,足有一米八六,此時抱胸若無其事的站在那,就像是一堵牆。
「霍老七,你走開!」秋涼氣極,忍不住對他拳打腳踢,雖說她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可是這一雙小粉拳打在他身上,實在是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霍歌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雙大手鉗住秋涼的胳膊,幾乎要將她提起來,秋涼疼的哇哇大叫,蘇蘇在一旁干著急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私家菜的店老板過來給送果盤,看到這情形頓時傻眼了,「七少……。」
霍歌一個使勁,整個將秋涼提起來抱在懷中,他笑眯眯的道︰「乖,听話!」然後還像一邊看傻眼的店老板解釋道︰「女朋友脾氣太大,我都拿她沒辦法了……哎!」
那語氣中不自覺的溫柔寵溺,听的在旁的蘇蘇一個激靈。
老板和秋涼也是熟人了,知道一些她和霍歌的事情,見此也笑呵呵的回道︰「七少好好哄哄她就好了,秋涼就喜歡這一套!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水果,是從馬來空運過來的,很好吃,非常新鮮!」
秋涼還在費力掙扎,全身扭動的和個豆蟲似的,霍歌干脆一個轉動,一手從她腿窩處穿過,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來了個公主抱。
「給我老實點,嗯?」
秋涼立馬紅了臉,嚷嚷著︰「快放我下來啊,讓我下來!」
霍歌也不管,大踏步的轉身便走了出去。
「啊,你個死男人,放我下來……。」
「對不起啊藍若,水果我們就不吃了,這頓飯你記到七少身上好了!」蘇蘇不好意思的對老板道,「這對冤家,真是能把人氣死!」
藍若笑呵呵的道︰「我看他們很好啊,看的出來,七少還是很喜歡秋秋的!」
蘇蘇悶悶的道︰「但願吧!」
這家私家菜館是在郊區的一個小胡同里,位置很偏僻,但貴在菜做的非常好吃再加上這里環境清幽很受一些年輕人的喜愛。
秋涼之所以愛來這里吃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里不容易被狗仔發現,她可以吃的很痛快。
他們的車停在胡同里,霍歌抱著她慢慢走著,秋涼也不再掙扎,安靜的窩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剃須水味,秋涼委屈的想要掉眼淚。
這算什麼,消失了一個月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解釋自己這些天的去向也就罷了還來質問她和別的男人的事,她倒是想和別的男人有點什麼,也好掙月兌出這段感情的苦海,無奈這顆心好似被下了詛咒一樣,只能為他哭為他笑,為他傷心和難過,其他男人在她心中激不起不點漣漪,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堂哥更不可能有什麼。
即使這樣,在被他抱在懷里的那一刻,秋涼還是覺的滿足與幸福,盡管帶著心酸與無奈。
她多希望這段路沒有盡頭,可以讓他抱著她一直走下去。
在愛情上,上天好像總也不會眷顧她,這短暫的幸福很快便被打破。
秋涼在看到梁安晨和黃顯榮相攜而來時,不禁感嘆,她和梁安晨絕對是八字犯沖,不僅愛上同一個男人,且總還會不期而遇,就像現在,連在這種偏僻難尋的地方都可以遇到。
她感覺到霍歌的身子一僵,然後慢慢的把她放下來。
「這麼巧?來吃飯?」霍歌淡淡的問。
黃顯榮笑笑,說︰「是啊,安晨說這里的私家菜做的很好吃,所以約我來這里!」
「我和黃導是來談工作的!」雖然梁安晨的表情淡淡的,但她的話分明是在刻意的解釋,「黃導的《大唐》,已經首映,我們來慶賀下!」她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在秋涼的身上一掃而過,帶著譏諷與自得。
「原來如此,黃導一見鐘情的女人原來就是梁小姐啊,恭喜恭喜,黃導終于得償所願了!」
秋涼冷笑,真是天意弄人,這梁安晨果然是她的克星。
黃顯榮尷尬的朝秋涼笑笑,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有愧與秋涼。
「那你們談,我們先走!」霍歌出聲,拉著秋涼上了他的車。
在車中坐定,秋涼繃著一張臉也不說話,霍歌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現在的樣子好丑!嘖嘖,真是丑極了!」
秋涼也不理他,拿出手機來打電話︰「蘇蘇,你先自己開車回去,晚上我們再見!」
掛了電話,她才對霍歌說︰「麻煩送我到向陽路,謝謝!」
「怎麼不回家嗎?」
「家?那個地方是家嗎?不是,那里到處充滿了痛苦的回憶,我不想呆在那個大大的空房子里整天等待一個不歸家的丈夫!」
霍歌沉默,面對秋涼的控訴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確實做的不夠好,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認真的對待過這段婚姻,與她結婚也只是自己的權宜之際,他沒想到的是秋涼對他抱有那麼高的期待。
「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不想再听到這樣的話,對不起這三個字讓我感覺惡心!」秋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語氣近乎于哀求︰「就算我們是契約結婚,也麻煩你考慮下我的感受!我不想這樣漫無目的的等待下去!」
霍歌的心中涌上陣陣疼痛,像針扎一樣,很輕微,但卻難受。
秋小……。我不是個好男人,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要愛上我?
「你擔心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什麼?」
「我是說,我不會和除你之外的女人上床!明白了嗎?」
秋涼冷笑︰「騙誰呢?難道你和梁安晨沒有上過床?」
霍歌頓了頓,好似難以啟齒一樣,「那個時候我們都在上學,哪像你們現在的孩子這麼開放!」
「噗嗤!」秋涼笑出聲來,「難不成你們談了幾年的戀愛連床都沒有上?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只是牽牽小手,摟摟小腰吧?」秋涼忽然湊近他的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夸張的道︰「哇,七少您還是處男吧?」
霍歌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把這個丫頭提起來爆打一頓的沖動,「我們在一起沒多長時間就知道了上輩之間的那些糾葛,以後多是被家里人所牽絆,又加上那個時候我正式接手霍家的產業,我們哪有時間恩愛甜蜜?」
「所以…。你很失望沒能和她親熱?」秋涼冷哼一聲,接著道︰「那你們重逢以後,七少你夜不歸家的又是為了什麼?」
霍歌閉了閉眼,沉吟再三,終于道︰「她有心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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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話說,大家相信霍七是清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