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涼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明輝卻看到她的一雙手在流血,滴滴答答落到地板上,他沖過去掰開她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心髒重重疼了一下,她的手掌心,一派血肉模糊。
秋涼和明輝各佔據沙發的一角,一個木楞沒有表情,一個發呆眼神迷惘,偌大的房子里,冷寂與悲傷彌漫,只听得到卓上擺放的古舊掛鐘滴滴答答的走針的聲音。
兩人一直坐到了天亮,天色大亮,有太陽的光線透過窗簾照射了進來,秋涼的眼楮眯了眯,她挪動僵直的雙腿走到陽台邊上,打開窗戶,探出頭去,看著外面剛剛升起的朝陽還有漫天火紅的朝霞,她的嘴角彎了彎,淚卻掉了下來。
霍歌一直沒有回來。
明輝本以為她會大哭大鬧一場,要麼就是收拾東西直接走人,他萬沒想到的是她會留下來,且還去廚房做了飯。
不一會,她端出兩碗面條出來,放他在面前一碗,然後坐下來一聲不吭的吃起來。
明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學著她的樣子吃面,只是片刻後她就捂著嘴巴吐了起來,迅速的跑去了廁所。
明輝現在才想起來,她已經懷孕了,不由得越發心酸起來,他走到廁所門外,敲了敲門問︰「你沒事吧?」
她一直在吐,吐得撕心裂肺的,好似要把整個胃都要吐出來了,臉色蒼白的似乎都有些透明,懷孕了也沒見怎麼胖,相反倒是也又瘦了些,似乎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走。
明輝見她吐得實在難受,擔憂的問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秋涼沖著他擺擺手表示不必。
「嘔——」她還是對著馬桶吐個不停,雙手按在肚子上,嘴唇緊緊咬著,不一會額頭上就出現了豆大的汗珠,她疼的坐在了地上。
明輝嚇壞了,沖進來抱起她就往外跑,「怎了啊?你不要嚇我啊?我帶你馬上去醫院!」
他抱著她迅速的往樓下跑,秋涼盡管疼的厲害,卻是一聲不吭,只死死咬著唇,頭無力的依偎在他胸膛上,明輝更覺的這丫頭惹人憐愛了,太讓人心疼了,怪不得七哥為了她要死要活的。
他剛沖下樓,就和對面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小秋!」來人一聲驚呼。
明輝一看見這人就來氣,趁他七哥不在的時候搶他女人,還佔他女人便宜,小人!他也不理他,抱著秋涼就往自己的車上走。
「小秋——」夏欣榮在後面急切的呼喊著,幾步追上他就要從他懷里把秋涼搶過去。
明輝輕巧的避過去,緊緊的抱住秋涼,好像他的所有物一般,「快讓開,我要帶她去醫院,沒見她疼的難受嗎?」
明輝把秋涼放在了後座上,自己到前面去駕車,夏欣榮卻在這個時候迅速拉開車門坐到了秋涼的身邊。
明輝氣的罵他,「夏欣榮你要不要臉啊?」
夏欣榮眼里滿滿的全是疼惜,手在秋涼臉上撫模著,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哄著她,「小秋再忍一會,馬上到醫院了!」
明輝只得啟動了車子,心里祈求著七哥你趕緊回來啊,再不回來你的女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很快便到了醫院,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情緒激動動到了胎氣,給開了些安胎藥,又囑咐一定要好好歇息,保持心情愉悅,定期到醫院來體檢就沒問題了。
夏欣榮和明輝都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小秋,跟我回家好不好?爸爸他很想你,對了,你還記得以前在夏宅伺候你媽的張媽嗎?我把她找回來了,正好你在家養胎讓她來照顧你,她做的飯菜你不是很喜歡吃的嗎?」
秋涼在听到張媽的時候,眼皮動了動,露出一抹笑,「張媽…。我確實想她了…」
明輝趕緊在一邊道︰「我也可以照顧你啊,不一定非要回夏家啊,沁園才是你的家啊!」
「你是小秋的什麼人?她為什麼要讓你來照顧?」夏欣榮冷笑道。
明輝被噎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啊,他既不是秋涼的丈夫,也不是她的親戚朋友,他算什麼?頂多算是保鏢。
秋涼揉揉額頭,躺下來,縮進被子里,輕輕道︰「我睡一會,明輝,你兩小時以後再叫我!」
她這句話很明顯了,還是要回沁園。
明輝高興的一疊聲的應著,「好好好,我叫你!」
夏欣榮陰沉著臉看著背對著他的秋涼,眼里閃爍著執著的光,他道︰「好,那你先睡,等你醒了我有話對你講!」
梁安晨一身紫色薄紗睡衣,只在外面松松的套了件明黃色的小外套就匆匆下了樓,她四下找了下,最後在花房外的葡萄架下找到了那個男人。
她冷聲問︰「人呢?」
「走了!」
「走了?」梁安晨尖叫,「你為什麼不幫我攔下他?我找你來是干什麼的?」
男人輕笑一聲,指了指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攔不住啊,他瘋了一樣,命都可以不要了,再多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梁安晨癱在一邊的長椅上,木木的看著一邊肆意開的明媚妖嬈的薔薇,突然間發瘋一樣的沖過去,揪住上面開的正盛的花朵,發狠一樣的全都扯下來。
「把這些薔薇花全都給我砍了!全都砍了!是誰要種薔薇的?是誰要種的?」她聲嘶力竭的喊著,尖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花園。
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怯怯的道︰「是…。是夫人種的,說是薔薇花漂亮,又開的盛,種在院子里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不管誰種的,都給我拔了!」梁安晨陰狠著聲音道。
小姑娘趕緊應下來,「是是…我這就去叫人!」
梁安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走到男人身邊,低頭看著他,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她幽幽道︰「只要讓夏秋涼死,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包括…我可以睡你嗎?」
梁安晨一愣,嘴角勾起抹鄙夷的笑,「你能行嗎?」在她眼里這個殘廢的男人雖然長的好看,可惜是個廢物,腿都沒了,那方面的能力還能有嗎?
「我有我的原則,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她淡淡道,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輕嘲。
北堂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她的薄紗睡衣是大V領的,開的很靠下,露出她半個渾圓,上面有一道道抓掐的紅痕還有被人咬過的一排排牙印,一直延伸到她露出來的一雙白女敕的大腿上。
看來昨晚的戰況很激烈啊,他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譏諷,隨即又變得雲淡風輕。
他輕輕笑著,他的微笑很迷人,很溫暖,梁啊晨看的一陣陣心神恍惚,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還有胸口,玩笑一般對著她開口,「這里還是要遮擋一下的,免得被人看見,你可是大明星,要是被狗仔拍了去可就麻煩了!」
梁安晨緊了緊外套,蹙著眉道︰「我剛才說的事你還沒答復我!」
「我說了啊,除非你讓我睡!」口里說著露骨的話,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很認真很無辜,仿佛在和她商量一件國家大事。
梁安晨冷嗤一聲,「北堂公子,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幫你找人,或者…。你把夏秋涼帶到日本去,隨你怎麼玩!」
北堂低垂下眼簾,雙手在輪椅上不斷摩挲著,他輕笑一聲,喃喃道︰「可是。怎麼辦?我就是想要你!」
梁安晨氣的狠狠瞪他一眼,「妄想!」
轉身,她迅速跑上了樓。
「她真是我見過的第二個最討厭的女孩!」小樹撇著嘴沖著她的背影狠狠揮了揮拳頭。
北堂輕笑著問︰「那你最討厭的第一個女孩是誰?」
「當然是那個拋棄你的姜靈盼!」
北堂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她有什麼好討厭的,只不過不願意跟著一個殘廢罷了!世人本就是如此,大難臨頭各自飛,再相愛的兩個人也抵不過現實的摧毀!」
「也有例外啊,那個小姑娘不就是嗎?堅持了那麼多年,疊了那麼多的小星星!」小樹玩著手里的槍,興奮道。
「她?或許真的是個例外,不過她的男人似乎不簡單,經歷了昨晚以後,她還能堅持下去嗎?」
秋涼回到了沁園,夏欣榮盡管氣的不輕,卻還是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喂,你可以走了!」明輝像趕蒼蠅一樣趕他,「這里不歡迎你!」
夏欣榮的一雙眼楮只盯著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雨絲的秋涼,他走過去將她抱進懷里,「別站在這里,會受涼!」
明輝氣的哇哇大叫,當著他的面就摟摟抱抱的,這夏欣榮太可恥了!這是在七哥的家,不是在夏宅!
等等,好似有什麼不對,明輝扶著腦袋想了一會,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喊,「夏欣榮!你是夏欣榮!」他突然明白過來一樣又指著秋涼道︰「你是夏秋涼!」
他們是堂兄妹啊!他怎麼可以佔秋涼的便宜?還有他看秋涼的那眼神,和七哥看秋涼的一樣,好似要把人家小姑娘吞到肚子里一樣。
他…。他…這是**啊!
啊——
明輝沖過去照著夏欣榮的腦袋上就是一拳,「我打死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對自己的妹妹也下手,你這個下流的東西!」
這一次,夏欣榮卻沒有還手,一連讓明輝揍了好幾拳,弄的鼻青臉腫的。
「明輝,住手!」秋涼在一旁大聲呵斥,怕傷到孩子她又不敢太過靠近他們,只在一邊著急道︰「你再不住手我就離開這里!」
明輝再一次落在夏欣榮俊美臉蛋上的拳頭堪堪的收住了,他氣急敗壞的吼她︰「這小子要和你玩禁忌戀,你還護著他!」
秋涼听的一頭霧水,走過來狠狠踢了明輝一腳,「干嘛打他?」
她心疼的看著他一張鼻青臉腫的臉,柔聲問︰「很疼嗎?」
「很疼!」
秋涼氣的又照著明輝的踢了一腳,「你干嘛下那麼重的手!」
明輝氣的直翻白眼,「我的話你沒听到嗎?他變態,你忘記了那天在車上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秋涼嘆口氣,無奈道︰「我哥他就這樣,腦子一抽一抽的,他那天大概又是抽風了!」
「我沒有!」夏欣榮緊盯著她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了廚房,在明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明輝使勁砸著門,心里不住哀嚎著,七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的女人真的要被別人給強了!
「夏欣榮你個畜生,小秋她還懷著我七哥的孩子呢!」
夏欣榮將秋涼圈在他和流理台之間,低下頭認真的看著她,秋涼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美人堂哥如此正經嚴肅的神情。
「小秋,我有話對你講!」
秋涼隱隱覺的不安,干笑道︰「我們出去說好了!」
「不,就在這里,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夏欣榮抵著她的額頭,呼出一口氣,仿佛在心中醞釀著什麼一般,他有些緊張,有些忐忑。
良久,他輕輕道︰「小秋…。我喜歡你!」
秋涼松了口氣,「我也喜歡你啊!從小就喜歡!」
「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小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從幾歲的時候,或許從我去美國看你的時候,我發現我一天不見你就會感到不舒服,就會睡不著覺,我喜歡看你笑,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的樣子,你的一顰一笑,你的喜怒哀樂你的一切都讓著迷讓我沉醉……。我是那麼渴望你…當你給我說你喜歡霍老七的時候,我簡直要嫉妒死那個男人了,從此我恨上了他…。可是你是那麼的愛他,為了他你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為了攢夠回來見他一面的飛機票錢,你竟然跑去拳擊館做人肉墊,被人打的遍體鱗傷,你不知道當我從紐約千里迢迢跑來看你的時候,看見你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一刻,我真的想要把霍老七給殺了!可是你還是那麼愛他,即使知道他不愛你,即使知道他拿你當擋箭牌你還是那麼愛他…。直到現在你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小秋,我好嫉妒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你,可以理所當然的親吻你…。小秋,不要再想著他了,你回頭看看,我一直在你身邊啊…。一直都在…。」
「美人堂哥…。」
「不要叫我堂哥,你知道我多麼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嗎?」夏欣榮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楮,「叫我一聲欣榮好不好?」
秋涼覺的她現在的腦子要錯亂掉了,怎麼突然之間世界好像要天翻地覆了一樣,她掙月兌出他的懷抱,背過身去,笑著道︰「你腦子不清醒,等清醒了再來找我!」
她說著就要去開門,手剛搭上門把手夏欣榮卻猛的向前一步,大手一撈又將她摟進了懷里。
「我很清醒!我非常的清醒,小秋,你听著,我——愛——你!」他一字一字清晰的道。
「啊——!」秋涼尖叫一聲,「夏欣榮你發什麼神經……。」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廚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砸開,那本就是一扇可以推拉的玻璃門,一下子全部碎裂開來,可見來人用的力道有多大,甚至有碎掉的玻璃茬子濺到秋涼的手背上,生生的疼。
「夏欣榮你這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不會做好事!」明輝沖進來看見將秋涼緊緊摟在懷里的夏欣榮,叫罵著,使勁將秋涼從他懷里拉了出來。
秋涼的眼楮透過被砸爛的門窗落在站在外面那個一動也不動的男人身上,他穿了一件長到膝蓋的黑色風衣,內里一件白色的襯衫,腳上一雙鉚釘短靴,頭發有點亂,嘴角微勾著,眼里卻疏無笑意。
客廳里的水晶吊燈將他的身形拉的長長的,他將手里的鐵棍隨意往身後一扔,只听「磅」的一聲巨響,客廳里的魚缸被砸中,水流了一地,秋涼養的接吻魚散了一地在地上翻騰著做著無謂的掙扎。
他踏著一地的碎玻璃一步一步走過來,這一刻他像是從修羅場上走來的羅剎。
他在秋涼跟前站定,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糾纏著,秋涼眸中細細的痛楚如綿延的絲線一縷一縷纏繞進他的心里,將他的心髒纏的的密不透風,纏的變了形。
「回來了?」她展開一抹笑,輕輕的問。
「唔…。」
他蹙了下眉頭,抓住她的右手,看見有玻璃的碎片軋了進去,流出了點點血跡,他一點一點仔細往外撿著,輕聲道歉,「對不起,我力氣大了些…。」
他將她的手拿起放在嘴邊,伸出舌尖,輕輕舌忝著上面的血跡,「疼不疼?」
秋涼身子顫了顫,手往後縮著要月兌離他的掌握。
他輕笑一聲,待她的手將要完全抽離的時候才惡作劇一般的捏住了她的指尖。
他拉著她往外走去,穿過客廳,走進他們的臥室,然後將門關上。
只有他們兩個,外面的人仿佛全都被他們隔絕了,不存在一般。
明輝看一眼站在那僵著一動不動的男人,笑的嘲諷,「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你還是好好做你的哥哥吧!」
夏欣榮的臉一寸寸白了下去,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要在自己向小秋坦白一切的時候,這個男人出現?為什麼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小秋的一切?
臥室內,霍歌剛進去就將秋涼抵在了門扉上,吻上了她的唇,狠狠啃咬著,秋涼仰著頭任他在她身上肆意作為著,也不反抗,她听到了他唇邊溢出受傷的獸一般的悲鳴。
片刻後,秋涼突然一把將他推開,捂住唇彎著腰劇烈嘔吐起來,霍歌在她身後臉色一時慘白如紙,他顫抖著唇喚她,「秋……。」
秋涼吐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她只覺的惡心,她的耳邊一遍遍播放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尖尖的申吟聲,那麼真實就像響在她的耳邊,她痛苦的蹲子,捂住耳朵,囈語著,「不要…。不要…。」
霍歌一把將她抱起來,坐在床上,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一遍一遍的說著,「秋…沒事了,沒事了…。」
秋涼從他腿上下來,爬到床上,縮進被子里。
霍歌從她身後連同被子一起將她抱進懷里,他喃喃著︰「秋…我好疼…。」
秋涼閉上眼楮,听著不時從窗外傳來的嘩啦啦的雨聲,她輕聲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
下雨天了怎麼辦我好想你
不敢打給你我找不到原因
為什麼失眠的聲音變得好熟悉
沉默的場景
做你的代替
陪我听雨滴
期待讓人越來越沉溺
誰和我一樣等不到他的誰
愛上你我總在學會寂寞的滋味
一個人撐傘
一個人擦淚
一個人好累
怎樣的雨怎樣的夜
怎樣的我能讓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
才能夠有你的體貼
其實沒有我你分不出那些差別
結局還能多明顯
別說你會難過
別說你想改變
被愛的人不用道歉
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是她小時候纏在他身邊求著他讓他疊星星一樣,能打到他的心尖尖上,讓他渾身都酥酥麻麻的,于是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她說,「霍七,被愛的人不用道歉!」
「……。好!」
「我不會和你離婚!」
「好…。」
「我們的婚姻以後就是我拿來報復你和梁安晨的工具,怎麼讓你們難受我就會怎麼來!」
「隨你!」
「以後不要吻我,不要踫我,再也不要!」
「……。」
韓濤站在臥室門口走來走去,臉上焦急一片,「七少身上有很重的傷,他該回醫院了,否則傷口會發炎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七哥和那個梁安晨到底有沒有…。」明輝問不下去了,他實在問不出口,他也怕听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到了以後,看見七哥正和一群黑衣人纏斗在一起,打的很激烈,我本來是想過去幫忙的,誰知道被一個小孩子攔了下來,我和他打了起來,沒曾想他竟然功夫很厲害,我…沒能打過他,後來就被他們鎖在了一個屋子里,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七哥一身是傷的闖進來將我救了出去…我們一路廝殺,才從梁家逃了出來!」韓濤說著羞愧的低下頭去,「都怪我!」
明輝嘆了口氣,「怪不到你頭上!」頓了頓他又問︰七哥傷到了哪里?「
韓濤一臉凝重,傷心道︰」是刀傷,腿上,胳膊上都是,一刀一刀的劃的血肉模糊…。「」什麼?「明輝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問道︰」誰能傷的了七哥?「七哥的身手他是了解的,除非群攻用槍,否則傷不到他,更別說他身上也帶著槍,誰能近的了他的身,將他一刀一刀電熱劃傷呢?」
明輝想起那天晚上梁安晨的電話,不由恨恨道︰「難道是那個女人?」難不成還玩什麼**,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變態。
「秋涼那丫頭一定恨死七哥了,這回他們的婚是離定了!」
韓濤一臉疑惑,「為什麼?」
明輝難以啟齒,「這這…。七哥他似乎…可能…也許是出軌了!雖然說也有可能是被人強了…。」
韓濤一臉悲憤,大吼道︰「怎麼可能?七少怎麼會被人強了?就算是你被強了,四少被強了,全世界的男人被強了,七少也不可能被強了,決不可能!」
「可是…。正常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和梁安晨上床?」
「什麼?」韓濤又是一聲嘶吼,「七少和梁安晨…。上床了?」
明輝傻眼,「你還不知道?」
韓濤沉下臉色,「我不相信七少會做出對不起夏小姐的事來,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你不知道,那天,梁安晨打來的電話,小秋她都听到了…。」明輝覺的這梁安晨的臉皮已經厚到堪比城牆了。
暗夜里,霍歌蹲在床邊,縴長的手隔著空氣一點點描摹著沉睡中女子秀美的臉龐,這張臉早已駐進他的心里,融進他的血里,她說不讓他再吻她,不讓他再踫她,他怎麼會同意?
他俯子,嘴唇對著她的,他一點點靠近,就在雙唇馬上就可以貼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勘勘停住了,終究他還是不忍再讓她傷心了。
他的唇隔著空氣與她的唇廝磨著,他感受著她溫熱的鼻息,芬芳的體香,一遍遍吻著,吻著她唇上的空氣。
他抱著枕頭和被子出了臥室,明輝和韓濤趕緊沖過來扶住他,連連道︰「七哥,咱去醫院吧!」
霍歌揉了揉眉角,淡淡道︰「叫周醫生過來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周醫生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孫司空。
他一進來就開始抱怨,「還真是兄弟啊,一起受傷!」
霍歌撇了眼孫司空,只見他嘴角也帶著血,額頭上和手背上都有傷。
霍歌將袖子卷起來,又將褲子退去半截,這才對周醫生淡淡吩咐道︰「是刀傷,給我消消毒抱著一下就好。
他說的輕松,可那手臂上和大腿上密密麻麻的一刀一刀劃得血肉模糊的身子是他的啊,在場的幾人無不都深吸了口涼氣,就傷這麼重這人還硬是穿戴的整整齊齊的,這褲子和襯衫是怎麼穿上的?
韓濤難受的眼楮直泛淚花,」就只簡單的處理了下,他說不能讓夏小姐看到他流血的樣子,否則她會害怕,會嫌棄他!「
明輝靠了一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周醫生恨恨的給他處理著傷口,嘴里嘀咕著,」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邊用紗布給他包扎傷口,手下的力道絲毫不輕柔,有點故意的感覺。
孫司空盯著霍歌身上的傷看了許久,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大事,他沉聲問︰」這刀傷是怎麼來的?「
霍歌沉默了一瞬,淡淡道︰」我自己劃的!「」什麼?「明輝大叫,」你難不成自殘?「」我被他們下了藥!「霍歌頓了頓又接著道︰」周醫生,你抽我的血拿去化驗,看是什麼藥?「」好!「」那…那是因為你被下了藥所以才和梁安晨…才和她…。?「明輝小心的問著。
霍歌冷眸一眯︰」我和她怎樣?「」額…。就是…。七哥,梁安晨那晚給小秋打電話了,所以,你們…。現場直播了!「」直播什麼?「霍歌繼續問。
明輝瞪著眼,」七哥…。你這是非要讓我說出來嗎?就是。你們。「明輝的兩根手指纏在一起,」你們。做了…。「七哥這是死不承認嗎?」做了?為什麼我沒有感覺?「」你被下藥了能有什麼感覺?「明輝就知道,七哥一定是被梁安晨給強了。
孫司空在邊上冷嗤一聲,道︰」他都自殘成這樣了,怎麼和那丫頭翻雲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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