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霍七這段時間對我的好是不是因為就是想在我這里拿到這份明細,然後送給梁安晨,這樣梁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秋涼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下來,「他就那麼愛她嗎?」
「秋……。」文怡從她身後抱住她,哽咽道︰「不要勉強自己,如果真的堅持不住,我們就忘記他,好不好?」雖然那個過程很痛很痛,可是畢竟有結束的一天,不像現在這樣,痛苦是綿延不絕的,好像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秋,再找一個人好好愛你吧,會過去的!就像我一樣,當初離開阿司,我也是痛的要死,可是最終我等來了真正愛我的那個人,現在我們過的很好,很幸福!」文怡沒有說的是,那個痛的過程一定要堅持住,如果堅持不住,那麼就有可能粉身碎骨,她是死熬過來的,即使現在和秦天朗的生活很美滿,但是那段過去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疤,雖然愈合了,但是不能踫,一砰就會血流如注。
秋涼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身後文怡的身上,她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文文,再等等,我再等等他,只要他親口說了不愛我,我就放棄,你說好不好?」
她仿佛一個迷路的小孩,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她彷徨茫然的想要尋求一點支撐,卻是沒人可以給她一個溫暖的臂膀,因為那個男人現在在別的女人那里。
文怡發現她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她恨霍老七,為什麼放著這麼一個愛你至深,單純美好的女孩不去愛,非要去愛一個虛偽做作的小白蓮!
外面的門鈴已經響了很多遍了,文怡將秋涼扶到沙發上躺下,然後過去開門。
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孫司空,兩人視線一對上不由得都有些怔愣,孫司空看見她臉上猶未擦干的淚痕和通紅的眼楮,心下一痛,情不自禁的就要去抱她,文怡往後推開一步,有些厭惡的躲開他的踫觸,蹙眉問︰「你來干什麼?」
孫司空眸內一痛,盯著她看了一會才艱難的轉來視線,越過她直接進了門,「我開看看小秋!」
他一進去便看見了躺在沙發上一臉憔悴的秋涼,擔憂的問道︰「小秋,你沒事吧?」
秋涼見是他,起身對他微微一笑,「沒事,就是很疲乏,很累!」
孫司空不由得在心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幾天的新聞他也看見了,小秋不傷心才怪,別說小秋,就連他看見了都忍不住怒火中燒,心中憋悶難當,更何況是愛慘了那個人的小秋。
只是,他實在不願相信老七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如果是以前他也許還不太肯定,可是這一段時間他看的分明,老七愛小秋那是愛到骨子里的,要不然也不會搞出那麼多的名堂來,幾次三番的為了她而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他明明表現的那麼痴情,難道都是裝的嗎?
「你知道霍歌去了哪里嗎?他有和你聯系嗎?」文怡冷聲問道,現在她對這兩兄弟都沒有好感,簡直可惡至極。
「沒有,他之前只是叮囑我要照看好霍氏,說自己過幾天就回回來,別的什麼也沒說!」
「他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消失了多少天了,早該回來了吧?不聲不響的走了,還和那個賤女人搞在一起,我他媽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幾時,我這就去那個賤人那里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還有臉見人嗎?」文怡一雙眸子氣的通紅,渾身都在發抖,話一落她就沖了出去。
「文文!」秋涼和孫司空俱是大驚失色,「你快去攔住她啊,梁安晨那里有人把守著,她會有危險的!」
「好,我去追她,小秋你打電話給蘇蘇讓她來陪你,你注意自己的身體!」孫司空說完趕緊追了出去。
秋涼按住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吸了口氣將自己疾速跳動的心髒平復下來,她打電話給蘇蘇,可是對方卻關機了,她又打給了韓濤,「你在哪?」
「我就在樓下,要我上去嗎?」
「你剛才應該看見文文他們了吧?她要去找梁安晨,孫司空已經追出去了,可是我仍覺的不放心,你也過去看看吧!」
「不行,我只保護你,七哥說了一刻也不能離開!」韓濤想也沒想的拒絕。
秋涼嗤嗤的笑出聲來,眼淚再一次潸然而下,「你七哥都不要我了,你還執拗個什麼勁?」
韓濤急切道︰「雖然我不知道七哥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是愛你的,他一直愛的都是你,夏小姐你要相信七哥啊!」
「呵呵…。我信了他太多次了,愛一次傷一次,韓濤,我的心不是鐵打的!」秋涼掛了電話,心中無限悲涼,她甚至想,如果他真的是有苦衷的,那麼夏秋涼你還要原諒他嗎?
可是,霍七,你和那個女人做了,我…。嫌髒!
不一會,韓濤上來了,提了一大堆吃的,「這是我在一品居買的,都是你喜歡吃的,這些日子你都沒怎麼吃飯,一定要好好養身體,不然寶寶怎麼受的了!」
秋涼看了一眼,無力的搖搖頭,「我沒有胃口,我想去睡一會,你幫我注意下文文他們,一有電話打來,你馬上通知我!」
韓濤無奈,只好點點頭。
秋涼睡的很沉,迷迷糊糊中她感覺仿似有一雙大手正在摩梭著她的臉頰,很輕柔,很溫暖,癢癢的很舒服,她不自禁的把臉龐往他手心里靠了靠。
接著,有微涼的唇瓣覆了下來,貼在她的唇上,輕柔的舌忝吸著她的唇瓣,那是她最最熟悉的味道,她心中最深的渴盼……
「哥哥……」
有溫軟的舌頭抵開她的牙關,他在她的口腔了肆意掃蕩,好似那是上好的蜜糖,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的舌幾乎要伸進她的喉嚨處,秋涼難耐的申吟出聲,她幾乎不能呼吸,胸口也悶的發疼,她想睜開眼楮看看,眼皮卻始終抬不起來。
他再一次纏住她香軟的小舌,緊緊的吸允住,然後用舌尖輕輕舌忝舐著她的上顎,這個動作太過熟悉,她激顫著身體抱住他…。
是你嗎?你回來了是嗎?
哥哥……
「哥哥——」
秋涼猛地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汗**,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她光潔額頭滑落下來,她環顧四周,黑漆漆的屋子,寂靜無聲,什麼也沒有。
窗戶大開著,陣陣涼風吹了進來。
秋涼打了個哆嗦,身上的汗液被風一吹,冷的刺骨,卻也將她暈沉沉的大腦吹的清醒了一些。
她光著腳丫下了床,來到窗邊將窗戶關上,她失魂落魄的走到床邊,瞪著那空蕩蕩的大床,難道真的只是夢一場?
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真實?
他的唇,他的味道,他的溫度,那麼真實……。
秋涼自嘲的一笑,她真的又犯賤了,那個人怎麼會回來?他現在應該是陪在梁安晨身邊吧?明明他做了那麼多讓自己傷心絕望的事,明明他都不要她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還是會那麼想他?為什麼腦海想的全是他對自己的好?
暗夜里綻放在天幕中的那大朵大朵的薔薇花,秋水湖上白天鵝石雕上絢爛的霓虹燈打出來的那四個大字,真的都是他的虛與委蛇嗎?
秋涼難受的閉上眼楮,淚水紛紛滑落,落在白色的波斯地毯上,迅速的消失不見。
她艱難的起身,挺著大肚子來到窗戶邊。
她推開窗子,對著漆黑的夜空悲痛的呼喊,「哥哥——」
「哥哥——」
「哥哥——」
那如小獸一般的悲鳴在冷寂的深夜里一遍遍回蕩著,沒有人應她,沒有任何聲音……。
只有車輛在樓下呼嘯而過的聲音,接著,一派沉寂。
無星無月的黑色天幕里,沒有任何光亮,只有點點滴滴的水滴落下來。
下雨了。
很快,淅淅瀝瀝的雨聲將世間一切的聲音所淹沒。
蘇蘇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很白,頭發也凌亂的散在臉上,看起來很狼狽。
她剛做完手術不久,身上的麻藥已經過了,傷口隱隱的疼。
「要不要叫你的家人過來?」女醫生見她一直是一個人,不免很是擔憂,「你一個人怎麼能行?」
蘇蘇渾不在意的一笑,「又不是什麼大手術,沒問題的!」
女醫生無奈的嘆口氣,以為她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那你好歹讓你老公過來吧,總得有個人照顧你啊!」
蘇蘇的身子顫了顫,苦笑,她的老公?她的老公現在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吧!」女醫生只當這兩口子是吵架了,耐心的勸著,「關鍵的時候還是得依靠老公,別犯傻!」女醫生又叮囑了她幾句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無奈的搖著頭走了出去。
蘇蘇掏出手機,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和幾條短信。
電話都是秋涼和韓濤打的,短信也是。
「蘇蘇,怎麼關機了?去哪了?過來陪陪我啊!」
「怎麼還關機?蘇蘇我想你啦,快過來!」
蘇蘇輕笑,這是她的小秋發的信息。
「你…。在哪?」
「不管怎樣,我等你!等你…。愛上我……」
這是韓濤發的。
蘇蘇閉上眼楮,那個人,她的丈夫,沒有任何的消息。
她低垂著頭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顫微微的撥出了那個號碼。
「喂……蘇蘇…」手機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來,那端的聲音略顯慌張與急促。
蘇蘇沉默了一瞬,輕聲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似乎想了一會,氣息有些不穩的說道︰「大概…。大概十點吧!」
「好,我等你!」蘇蘇眼神空洞的望著頭頂的吊燈,「你在干什麼?」
「在忙……。一些事情……蘇蘇,太晚了就不用等我了…。」他的聲音黯啞中帶著絲絲歉疚,一聲一聲傳進蘇蘇的耳膜里,「你早點休息!」
「我等你!」蘇蘇又重復了一遍,「我等著你回來!」
她掛掉電話,整理了下頭發,從包里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肚子上傳來一陣陣絞痛,蘇蘇疼的扶住床沿,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你這是干什麼?要去廁所嗎?」女醫生過來給她送了點水,沒想到卻看到她顫抖著身子站在了地上。
她趕緊過來扶住她,「我扶你去!」
「謝謝你!」蘇蘇笑著道了聲謝謝,「不過,我是要回家!」
「什麼?」醫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下一刻對著她輕斥出聲︰「手術完以後,至少要在醫院呆三天的,而且也不能下床走路的,你今天剛輸完液,還得再輸幾天,怎麼能回家?」
蘇蘇蒼白著臉搖搖頭,「你把液體開好,我可以回家輸,在家休養也是一樣的,我沒什麼大事!」
「不行!你怎麼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太不像話了!」醫生拽著她往床上走去,「躺回去!」
蘇蘇固執的站在那,眼神堅定,聲音清幽,「姐姐,我是回去等我的丈夫,如果今晚不回的話,我只怕……再也等不到他了…。」
女醫生被她那仿佛世間最後一聲嘆息似的悲涼語氣震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她一雙明亮的眼楮溢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你……」
蘇蘇流著淚對她笑笑,拿起一邊桌上自己的跨包,佝僂著腰,一點一點慢慢的往外走去。
她回到家中,已是疼的滿頭大漢,她月兌掉鞋子,窩在沙發上縮成一團,身子不住的輕輕顫抖著。
好疼啊……
室內一派冷清,這里已經好幾天沒有人回來過了。
她歇息了一會,忍著劇痛走到冰箱前,打開門,里面還有一點肉和青菜,她一一拿出來,走進廚房里洗干淨。
她想做青菜瘦肉粥,那是他最喜歡吃的,以前他們沒錢的時候,這個東西陪伴了他們好長一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會做給他吃,而他每次都會吃的干干淨淨,每次都會意猶未盡的沖著她憨憨一笑,「蘇蘇,真好吃……」
他這句頗富有歧義性的話語每次總能把她逗的開開心心的。
如今他們的生活好了她倒是再也沒給他做這個東西吃了。
粥很容易好,半小時就出鍋了,蘇蘇佝僂著身子將碗端到飯桌上,坐下來,在飯香四溢,熱氣氤氳的兩幅碗筷面前,靜靜的等著她的丈夫。
牆上的老式掛鐘滴滴答答的一直走著,每一下都似乎敲在蘇蘇的心坎上,那是何冰的媽媽留下來的東西,她一直沒舍得扔掉。
每到整點,掛鐘都會發出一聲清脆的滴滴聲,只有短短五秒鐘的時間,蘇蘇的心神仿似都要被擊碎一般…。
那是一段對蘇蘇來說很漫長的時間,眼前的粥熱氣已經慢慢散掉,逐漸沒有了溫度,一聲持續五秒鐘的滴滴聲響起來的時候,蘇蘇機械的抬起頭來,她視線有些模糊,但依然看的清楚,時針停在了10點。
已經十點了……
時針不會停止的,它依然繼續,分分秒秒都不會停…。
蘇蘇捂住自己的肚子,彎著身子走到掛鐘下面,她艱難的踮起腳來,伸出一只手,傷口似乎有裂開的跡象,她感覺到有濡濕的液體流出來…。
好疼……好疼…。
她的身子疼的不敢直腰,她只好奮力伸著自己的手臂,終于,她終于夠到了掛鐘的時針……
她將時針掰回去,掰回到八點的位置……
何冰,你還有兩個小時…。還有兩個小時……。
被掰回的時針依舊不等人,很快,它再一次走到整點10……。
仿佛那是一種宿命……
「滴滴……」
蘇蘇絕望的閉上眼楮,她再一次起身來到掛鐘下面,彎著身子,忍著劇痛,奮力伸出手臂……。
她再一次將時針掰回到…。七點…。
何冰,我給你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夠了吧…。
只是,最後的最後…。
她一次又一次把時針掰回去,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她癱軟到地上昏死過去,她的丈夫都沒有回來……。
「你真的要去那里嗎?」韓濤一臉擔憂,那個地方畢竟偏僻,小秋去了那里會不會不方便?
「那里環境清幽,依山傍水,空氣也好,很適合養胎,我去再適合不過!」秋涼彎身收拾著衣服,臉色很平靜,已經不見那晚的悲傷與痛苦。
韓濤嘆了口氣,離開這里也好,現在七哥和梁安晨的事鬧的滿城風雨,小秋已經被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了,再呆在這里她會瘋掉的,走吧,反正他會跟著她,不論她到哪里他都跟著她。
他上前過來幫她收拾東西,又去廚房幫她拿了一堆吃的,然後用一個個小袋子裝好,一一放進行李箱里。
「韓濤……。你昨天有看到什麼人進來嗎?」秋涼盯著他的眼楮問。
「什麼人?」
「就是……。」秋涼搖頭失笑,她在執著些什麼,那個人怎麼會回來?就算回來了,他們也只有相顧無言的份,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和梁安晨你儂我儂了,哪會記得她?
那肯定是她的夢,她太想他了,才會做那樣的夢。
韓濤的眼神閃爍了下,提起行李箱往外走去,「夏小姐,七哥很想你!」
秋涼自嘲一笑,他想她?他想她為什麼音訊全無?為什麼還會和梁安晨搞在一起?還和她成雙入隊?
等等…。
「你怎麼知道…。他想我?」秋涼對著韓濤的後背質問,「你知道些什麼?」
韓濤笑了笑,認真道︰「我是猜的,七哥那麼愛你,這些天不見你,大概都要想瘋了!」
秋涼愣了一會,又是一聲自嘲的輕笑,夏秋涼,你在奢望些什麼?
她也不再說什麼,只掏出手機給蘇蘇打電話,只可惜一直沒人接。
「韓濤,我們晚上再走吧,蘇蘇沒接電話,不知道在忙什麼!」秋涼蹙眉,「我晚上再打給她!」
韓濤的腳步一頓,深眸中掠過濃濃的傷痛,自從上次她說再也不要對她生出那種心思,他便沒再去找過她,以後她再也沒來找過他。韓濤是真的被她的態度傷到了,他真的有那麼差嗎?為什麼她就不能多看他一眼?
他總會等下去的,等到她放棄那個男人的一天。
秋涼又去臥室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听到客廳里似乎有細細的說話聲。
她打開臥房的門,看見文怡和秦天朗正坐在沙發上,臉色頗有些凝重,見她出來,文怡趕緊撲了過來。
「秋秋……。」她抓住她的手,「你總算醒來了!」
秋涼直覺的有不好的預感,見她一臉沉重緊張的樣子,不禁月兌口問道︰「怎麼了?」
文怡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來,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秋涼看著她,臉色也變得沉郁,「你去了梁安晨那,是…。看到了什麼嗎?」
文怡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她緩緩開口,「秋,我沒有看到霍歌,可是…。我看到了何冰…。」
「何冰?」秋涼大驚,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是有關于霍歌的什麼消息她都會管住自己的心,無非就是再受一次非人的折磨,心髒再被生生撕裂一次,她已經做好了再痛一次的準備,但是她萬沒想到,會是何冰,文文會看到何冰?
「我和孫司空守在外面一夜,第二天早晨大概也只有六點,何冰從梁安晨的別墅出來,很匆忙的樣子,我開始以為我看錯了,可是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又回來了,買了豆漿和油條,他就從我們的車邊經過,我看的很清楚,就是他,就是何冰!」文怡想起那天早上看到何冰時的樣子,大概下來的匆忙,他的襯衫扣子都沒系好,文怡清晰的看到了他胸膛至鎖骨那里有細細的劃痕,她是女人,她經歷過歡愛,她知道,在女人極致歡愉的那一刻,會在男人身上留下什麼…。
「秋,何冰和梁安晨之間有奸情!」文怡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何冰昨晚留宿在了梁安晨那里!」
秋涼的腦袋被轟然炸開,她看著文怡一張一合的嘴唇,明明听到她說了什麼,卻是又不敢去听,她多麼想,這些話,都是假的,是假的…。
「蘇蘇!」秋涼想到了什麼,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用力太猛她的腦袋一片暈眩,她險些一個不穩就要摔倒。
文怡然趕緊扶住她,「你下心點!」
秋涼驚慌抓住文怡的胳膊,大聲喊道︰「快帶我去蘇蘇那,快帶我去!快!」
文怡被她恐慌的模樣嚇到,心中也緊張了起來,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天朗,你開車,帶我們去蘇蘇那!」文怡吩咐一旁的秦天朗,秦天朗嚴肅的點點頭,兩人扶著秋涼出了門,三人上了車,車子很快便飛一般的疾馳出去。
秋涼有蘇蘇家的鑰匙,她顫抖著手幾次都沒有打開門,秦天朗接過來,「我來吧!」
叮——
門打開了,秋涼迅速進了門,屋內很整潔,飯桌上放著兩碗沒有動過的粥,秋涼環顧一周,沒有發現蘇蘇的身影。
她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蘇蘇你在哪,我是秋秋,你快出來!」
文怡他們也四處找著,廚房,臥室,都沒有。
三人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秋涼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蘇蘇,蘇蘇……」
滴答滴答滴答,秋涼抬頭看著強上的掛鐘,已經夜里八點了…。
突然地上的一抹鮮紅映入了她的眼簾,秋涼的心髒一縮,她眯了眯眼,看見有點點滴滴的血跡從這個地方一直延伸到……廁所的方向…。
「蘇蘇——」秋涼踉蹌著奔向廁所,使勁全身的力氣推開廁所門……
她的瞳孔有瞬間的放大,心髒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她的蘇蘇坐在浴盆里,頭歪在牆壁上,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兩旁,她看不到她的臉,她看不到任何東西,因為地上全是血,順著瓷磚一直流到了她的腳底下……。
滴答滴答……鮮血不停的從那只縴細的手腕上往外流,也不知道流了多久,一滴一滴落到白色耀眼的瓷磚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她的蘇蘇,割腕了……。
「蘇蘇——」秋涼臉色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她沖進去抱住浴池里幾乎已經沒有溫度的身子,她用勁了全身的力氣,可她仍然抱不動她,她要就蘇蘇,她要趕緊送她去醫院……。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有人過來拉開了她,秦天朗焦急的說著,「小秋,我來,我們趕緊把她送去醫院,還有救的!還有救的!」
秋涼的眼神亮了一瞬,還有救,是的,一定還有救的!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從樓上下來的,文怡幾乎是半抱著她,她哭著向她保證,她說,蘇蘇是個好女孩,蘇蘇一定會沒事的!
他們上了車,秋涼將蘇蘇抱在懷里,她睜大眼楮,直直的盯著她白的像紙的一張臉,她哭著哀求道︰「蘇蘇,你醒醒好不好?」
她的睫毛顫抖了下,嘴唇蠕動了下,有一聲低低的喃語,「秋……」
秋涼大喜,眼淚卻一顆顆落在她蒼白的臉上,「蘇蘇,我在,我在!」
她還是閉著眼楮,好似很累很累的樣子,她的聲音很小,秋涼幾乎是趴在她的嘴邊才能听到。
她說︰「秋…。梁安晨的孩子……是何冰的…。對不起…。我沒有早…。早點告訴你…。害…。害你傷心了…。」
她說︰「秋…。你告訴韓濤……我其實……是喜歡他的…。但願下輩子…。下輩子…。」
她說︰「秋…。我死了…。把我撒向大海……我喜歡大海…。」
她說︰「媽媽……來接我了……」
她的手臂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秋涼的手心里滑了下來……
她的蘇蘇,從她懷里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蘇蘇——啊——」
------題外話------
我發了這章肯定會被罵的!
蘇蘇死了,我也好難受,本身這個人物一開始我只打算當龍套寫,沒想到寫了那麼多,她是個烈性女子,只能說,這樣來說,對她是最好的結局了!
明天反轉,不會再有虐了!
霍老七明天出場!
賤人們一個個開始收拾了!
謝謝能堅持看下去的小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