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老婆,別囂張 大結局!

作者 ︰ 海沁明心

「不,興許我可以去找別人幫下忙!」秋涼緩了口氣,就算為了霍歌她也要幫這個忙啊,那個梁成運可是殺了她的公公,現在居然還逍遙法外不是太可氣了嗎?「我去找一個人,路隊,如果他不幫的話,可能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是誰?要不要我們出面?」

「這個人啊,還非得我出面不可!」秋涼苦笑,「路隊,你等我消息吧!」

「好!」路錦榮溫和一笑,「千萬不要勉強!」

「唔,我知道了!」秋涼點點頭,看了眼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深吸一口氣,接了起來。

「秋小涼!」男人的聲音恐慌中夾著濃濃的怒氣,「你在哪?」

「哦,馬上就回去了,你在家等我就好!」秋涼無聲的笑了笑,「我回家……好好獎勵你…。」

霍歌被她溫柔又柔和的聲音誘引的心都酥了,火氣一下消的無影無蹤,聲音也柔和下來,「我去接你,等我!」

秋涼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掛了電話。

秋涼哭笑不得,哥哥你知道我在哪嗎你就來接我!

秋涼回身對路錦榮道︰「路隊,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可以短信給我!」

「我們一起走吧,我送送你!」

兩人一起出了這個小四合院,路錦榮走到自己的車子前拉開車門,「小秋,上來吧!」

秋涼搖搖頭,「我在這附近逛逛,順便買點東西回去,您先走吧!」

「那哪行啊,你一個孕婦我不放心,快上來吧!」路錦榮走過來,拽住她的胳膊,半拖著她上了汽車。

車子在這附近的商場轉了一圈,秋涼買了些嬰兒用品,又給霍歌買了幾件衣服,最後他們又去了菜市場。

「真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會做飯!」路錦榮幫她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後樂呵呵的幫她挑著菜,「晚上回去給老七做菜吃?」

「唔!」秋涼點點頭,臉竟然紅了。

路錦榮見了又是一陣大笑,「老七有福啊!」

不一會,兩人買好東西,一起向著出口處走去。

剛出了菜市場的門,秋涼便听到一聲女人的驚叫,「梁安晨!」

她的腳步一頓,僵著身子往左邊的方向望過去——

一個賣水果的攤子邊上,老板娘正蹲著身子瞪著一雙堪比銅鈴的大眼楮驚異的望著窩在地上的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

「真的是!真的是梁安晨,媽呀!」她驚的一蹦三尺高,大聲嚷嚷開來,「大家快來看啊,是梁安晨,是梁安晨啊!」

頃刻間,她的小攤子圍了滿滿的人,人們紛紛對著地上的女人指指點點,猶自不能相信,紛紛瞪大了眼楮,「這真的……是梁安晨?不可能吧?」

「是啊,梁安晨是誰啊?金鹿獎影後!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啊!」

「不是說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嗎?」

「就是退出了,以前掙的那些錢也夠她花一輩子啊,怎麼能淪落到這種睡大街的地步了?」

「她爸爸不是還在潛逃嗎?那可是大毒梟啊,她還能好過啊,財產肯定都被警察給沒收了!」

秋涼一步一步走過去,擁擠的人群擋在她面前,她冷著一張臉往里面擠,路錦榮怕那些人傷到她,趕緊亮出證件,「警察,大家都讓開!」

大家一看是警察來了,紛紛讓開留出一條道來,秋涼幾步沖過去,走到那個女人面前,緊緊盯著她枯黃的頭發看,「梁安晨?」

她垂著頭還是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良久才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秋涼看著她,一身白色的裙子已經被撕開,露出大片胸前的春光,一雙光果的長腿露在外面,原本一頭黑亮的長發現在已經變得枯黃,上面還沾著點點白色的液體……依稀有陣陣惡臭從她身上傳過來…。

秋涼蹙緊了眉頭,蹲子去看她的臉。

盡管她一臉的憔悴,而且滿臉的污穢,但是秋涼還是認出了這張曾經清純若百合的臉,真的是梁安晨。

「你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問,並不是擔心她,盡管她現在的遭遇讓人心生憐憫與同情,可是她也永遠忘不了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特別是,爺爺也是因為她死的。

「呵呵……。哈哈……。」她又是一陣怪笑,抱著膝蓋做在地上,身子笑的都在劇烈的顫抖著,秋涼看見一滴滴水珠一直往下掉,一會地下就被浸濕了一片。

「夏秋涼……」

「嗯?」秋涼應了一聲,盯著她一直看,「有事?」

只是她說了這三個字以後,便一直沒有再講話。

「哎呦,這是不是瘋了啊,還真是怪可憐的!」人群中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們開始嘰嘰喳喳議論起來,「她不是和那個大總裁叫什麼……霍…。霍歌有一腿嗎?這霍歌放著她這樣就不管了啊,真真的,這人心啊!」

「哎我說大媽這事您也知道啊,連這八卦您都關心啊!」有人大笑著附和,一時人群里又是一聲聲的起哄聲。

有人已經認出了秋涼,大叫一聲她的名字便圍了過來,頃刻,人越來越多,她的身邊被圍的水泄不通。

秋涼木著臉站在那,看著縮在地上像是一團破抹布的女人,冷笑一聲,「路隊,找人將她送去精神病院吧,好歹有個住的地方!」

路錦榮一邊推攘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一手緊緊護著秋涼的肚子,這會他嚇的滿頭是汗,生怕秋涼在他身邊出點什麼事,到時候他要怎麼給霍歌交代!

他掏出電話給局里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派人過來,他掛了電話,一把將秋涼抱起來,沖著人群大喝一聲,「全讓開,警察馬上來了!」

人群還在喧嘩著,秋涼頭暈沉沉的,被這吵鬧的人聲弄的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心情也煩躁到極點。

「丫丫的都給老娘死一邊去!」

她這一聲出來,不僅路錦榮被驚著了,人群也在頃刻間安靜下來。

秋涼還沒來的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腰間一疼,身子一輕,她已經落入了另一個男人寬厚的胸懷里。

一股低氣壓彌漫在秋涼的頭頂,她緊閉著一雙眼楮,看也不敢看,男人沉穩的心跳響在耳邊,她的嘴角翹了翹,小狗一樣往他懷里扎了扎。

「讓大家看個新鮮玩意……。」男人清冷帶笑的聲音緩緩響起來,「這東西,FN勃朗寧9mm大威力手槍,它主要有三大特點,一︰殺傷威力大;二︰武器持續威力大;三︰外形大…。嗯,我剛搞來的新玩意,還沒開過火……」

他尋索了下人群,輕輕一笑,「今天,我倒是想試試……。」

也就一秒,人群全部散去,跑的比兔子還快。

秋涼的眼楮睜開一條縫,看著眼前那個若無其事將槍放在嘴邊親了親的男人,覺的這一刻,還真是他媽的帥!

「有槍也不拿出來,您還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霍歌冷冷瞥一眼站在一邊的男人,「走了!」

他抱著秋涼大步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秋涼窩在他的懷里越過他的肩頭沖路錦榮眨了眨眼,路錦榮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來。

他嘆了口氣,走到坐在地上的女人身邊,「姑娘,給我走吧!」

秋涼坐在車里,看著霍歌將她買的東西一一放在後備箱里,然後拉開車門上來。

他冷著一張臉啟動車子,也不說話,只淡淡問她︰「怎麼會和路隊在一起?」

「唔,大街上就遇到了唄!」秋涼往他身邊靠了靠,挽上他的胳膊,「霍七…。」

「說實話!」霍歌甩開她的手,冷笑,「你知道,騙我的下場……」

他專注的開著車,嘴角繃的緊緊的,眼神也也疏無笑意,秋涼撇撇嘴,「你干嘛這麼凶/?」

她又往他身邊噌了噌,猶豫再猶豫,傾著身子吻上了他的嘴角。

霍歌的方向盤一個不穩,車子狠狠往路中間一偏,差點撞上柵欄。

嗤——

一聲緊急的剎車,霍歌勘勘將車子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幽深的如一潭望不見底的湖水,眸色也漸漸暗沉下來,「寶貝,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他性感中微帶沙啞的聲音直听的秋涼的心髒都顫了顫,臉色也微微有些泛紅,她別過頭去,「就想……。吻你了……。」

霍歌嘴角彎成一抹極美的笑弧,他猛的傾身過去,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那片讓他心神蕩漾的紅唇。

「唔……。」秋涼仰著頭,眼神帶笑,雙手攀上他寬厚的肩膀,主動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往他嘴里探……。

霍歌的眼角飛揚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瑰色,他托著她的後腦勺,張開嘴將她的小舌頭吞了進去,含在嘴里緊緊與她纏綿……

「唔…。嗯…」秋涼的眼神蒙上一層水霧,迷離的望著眼前俊美如神的男人,全身涌上一種急切的燥熱,臉蛋也紅的像個隻果,她想這個男人的吻技真是幾近完美。

嗙嗙嗙……。

車窗玻璃被人敲響,秋涼一驚,睜大了眼楮望過去,頭頂大蓋帽的交通警察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面,彎著身子一下下敲打著

她趕緊推開已經吻到她脖子上面的男人,「唔,老公,警察來了!」

霍歌的唇順著她白女敕的頸子來到她的胸前,輕輕咬了一下,秋涼尖叫一聲,「啊,你你…」

「呵呵……」霍歌輕笑一聲,松開她,曖昧的舌忝了舌忝嘴角,然後降下車床玻璃。

交警一看車里的人,立馬呆了呆,說話也有些結巴了,「七七少……」

「嗯,有事?」

年輕的交警一時間冷汗直冒,七少您不看看您的車後面,都堵到長城去了,您倒好,還在車里纏纏綿綿的,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只干笑著指了指後面,「堵了!」

秋涼往後一看,一時羞愧難當,沖著交警連連道歉,還笨拙的敬了個禮。

霍歌啟動車子,瞥了眼站在外面的年輕交警,臉上隱隱帶著被人窺見飲食的懊惱。

他踩下油門,車子噌的一聲,疾速駛了出去。

秋涼坐在旁邊捂著嘴巴笑,眼里晶亮的水澤晃的霍歌的眼楮都要花了,偏這小丫頭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可勁的挑逗他,不時的親親他的臉頰,吻上他的嘴角,最後停在他的一雙薄唇上。

「寶貝,如果你想平安到家,就給我老實呆著,如果你確實想要,咱們現在就找個地方去開放房……。」

秋涼也不氣,吻著他的嘴角咯咯的笑出聲來,「好啦,我不鬧你了,專心開車吧!」

**

兩人到了沁園以後,秋涼剛要下車,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等著,哥哥來抱你!」

秋涼抿著嘴角笑,乖乖的坐在那等他。

霍歌下來車子,轉到她那邊,將車門拉開,把她抱出來,然後再此傾身吻過去。

秋涼搖著頭躲開,「好了,不要在外面,太丟人了……。」

霍歌輕笑著吻上她的唇,輕輕舌忝舐了一會才喘息著放開她,「所以說不要老來招惹我!」

兩人手牽著手往電梯走去,在進門的那一刻,秋涼的眼風一掃,一個男人蒼涼的背影映入她的眼簾。

「小秋……。」

秋涼臉色完全冷了下來,「你來干什麼?」

「我去了津城,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看到蘇蘇的墳墓,小秋,你告訴我啊,蘇蘇到底葬在了哪里?」

秋涼看著眼前已經瘦的不成人樣的蒼老男人,本想扯出的一抹冷笑僵在嘴角,她有些無力的搖搖頭,「何冰,人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去惡心她了!」

「不,小秋,算我求你!」何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給她磕著頭,「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我求你,好歹讓我給她獻上一束花!小秋……。」

這個男人趴在地上痛苦流涕,鮮血順著他的額頭一直流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大理石瓷磚,他還是機械的沖著秋涼磕著頭,聲音悲涼,痛苦而絕望……。

低頭的瞬間,一絲銀華閃進秋涼的眼楮,她仔細看過去,男人的發間夾著耀眼的灼灼白發,他抬起頭來,眼淚順著他憔悴蒼白的臉頰一顆顆往下掉。

秋涼的心髒疼的一縮一縮的,一股悲憤的情緒直直的沖向她的頭頂,她尖聲喊出來,「何冰,你知道我是怎樣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一點被燒為灰燼的嗎?你知道我是怎樣捧著她的骨灰將她葬了的嗎?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殺了你!我想講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尸的心都有…。可是,即使那樣,我也知道,蘇蘇她不舍得…。」她別過頭去,干澀道︰「你去找吧,找的到就給她獻上一束玫瑰花,找不到……。那說明蘇蘇沒有原諒你!」

她說完,再也不忍看他沒有任何神色,空洞至極的眼楮,拉著霍歌的手快速進了電梯。

一進屋子,霍歌變將她整個抱住,心疼的撫去她一臉的淚水,「不要哭了…。」

秋涼趴在他的肩頭,眼淚流的越來越凶,「我只是替蘇蘇感到心痛,如果她先遇到的是韓濤那該多好,該多好……」

「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秋,如果你不想再看到那個男人,我可以…。」

「不,讓他活著,活著反而會更加痛苦…。」

**

秋涼將買來的菜簡單收拾了下,做了幾個家常菜,霍歌在一旁笨拙的打著下手,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珠,對他來說做這些事遠比談幾個商業大案還要難。

秋涼抿唇笑看他,搖了搖頭,「你還是出去吧,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去看看!」

「哦?」霍歌雙眸一亮,過去親了親她的鼻尖,「寶貝你真好!」

他拭干雙手,邁著輕快地腳步走去了客廳。

幾個花花綠綠的袋子攤在沙發上,他走過去,將袋子里的衣服掏出來。

是一件煙灰色的羊毛衫和一件淡紫色的襯衫,質地很柔軟舒服,卻並不是什麼名牌貨,他迫不及待的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將那件羊毛衫穿在了身上。

很合適,顏色很襯他,樣式也是他喜歡的,嘴角的笑容不緊越擴越大,一顆心簡直高興的要飛出去。

「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兒…。」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霍歌一邊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儀容,一邊看也沒看的接起了電話。

「親愛的…。」電話里的女生嬌嗲而柔媚,見他沒應聲又委屈的喊了一聲,「七少?」

霍歌的一雙黑色的眸子剎時變得冷寂,寒聲問︰「有事?」

瑤瑤被她冰冷的聲音嚇的一顫,結巴道︰「我…我想見見你…。」

「我說過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客廳里的燈光柔亮而璀璨,映在廚房的玻璃門上,女人高隆著肚子的忙碌身影清晰的投射進一臉冰寒的男人眼里,瞬間他的眼神柔了下來,只冷冷的對電話里的女人說了聲,「不要找死!」便掛了電話。

**

童瑤瑤握著手機的手青白交錯,一顆心漸漸抽緊,眼淚也隨之慢慢溢出眼眶,她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天上的明月,是她永遠也不可能攀上的高峰,她是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可能的,可是…偏偏讓她嘗到了那麼一絲絲美好的滋味,她忘不了,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他寬厚的胸懷,他修長的雙手……他絕美的容顏,他的一切都那麼讓她迷戀,即使是他是毒藥,她也要飲鴆止渴。

她是知道的,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天,只是借此讓她去修理梁安晨,而他眼里至始至終隱晦莫名的煩躁與不安都是因為他的妻子,盡管她使勁了全身的手段,把自己月兌光了送給他,最後他還是沒要。

那天晚上,他傾身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以為她的命運就要改變了,當那個男人在低開她雙腿的時候,她激動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做好了承歡的準備,身體已經有了反應,可是卻在下一刻,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語。

春日里,夜晚的溫度依然很低,她就站在沁園樓下,睜大一雙眼楮看著那個窗戶里的燈光熄滅掉,然後直至漆黑一片。

她蹲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大聲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漆黑的夜空,皎潔的月與閃爍的星,在天幕上散著冷寂的光,襯著地上慘白的冷霜,徒增一抹陰寒與寒涼。

「想要得到那個男人嗎?」一道陰冷沉郁的聲音在她頭頂淡淡響起。

童瑤瑤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雙眸,看清來人的樣子以後不禁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你…」

「我可以幫你!」他的聲音更加陰寒,「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

「你。要怎麼幫我?」

「只要讓那個女人消失不就可以了?」他冷冷一笑,眼角陰狠的寒光一閃而逝,「她死了誰還和你搶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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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面冷寒的天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沁園里的高級公寓內,溫暖馨香的臥室里,一張暗色玫紅的大床上,一雙男女緊緊糾纏在一起,曖昧粗喘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

「唔…。哥哥…。」女孩紅唇輕啟,水眸迷離,一雙柔軟被男人扣在掌心里,肆意輕輕揉捻,瑩白光果的身體被男人緊緊摟在懷里,身子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上…。

「嗯…。秋…」男人緊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也越來越快,「你不是說要獎勵我的嗎?」

「我不是…。給你做了菜?」秋涼扭著身子,一張臉暈紅無暇,她艱難的轉過身來面對著他,白皙圓潤的指尖撫模上他布滿汗水的英俊臉龐,輕柔低問︰「很難受嗎?」

「唔…。」男人將頭埋在她馨香的胸口,「我終于知道女人懷孕以後,最難受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我……幫你…。」秋涼吻著他的嘴角,一只手慢慢往下來,然後扣住…。

「嗯……。」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響在秋涼耳邊,急促的喘息越來越重,他咬住秋涼白女敕的頸子,氣息不穩的問︰「寶貝,和誰學的?嗯?」

秋涼羞的將頭埋進被子里,悶悶低語,「看過……。」

「呵呵……。」霍歌也鑽進被子里,將兩人緊緊裹住,「真是誠實的好孩子!」

秋涼的手動了動,睜著大大的眼楮好奇的看著他,問︰「哥哥,你…。舒服些了嗎?」

「呃……。」霍歌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小女人柔軟輕和的聲音刺激的他的身體一陣酥麻,他握住她縴細的手腕,加快了動作,「這樣才舒服……。」

秋涼好似中了蠱一般配合著他激烈的動作,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她窩在他的胸前低喃著,「哥哥…。哥哥……」

他握住她的一雙豐滿,變換出各種不同的形狀……

一時間,曖昧的申吟與急促的喘息像火焰一般席卷了整個臥室,空氣開始急劇的升溫,像是被他們蒸的要沸騰起來。

「啊……。」一聲男人暢快的低吼,他的身體一陣緊繃,然後用力抱住身前柔軟的身體,「秋……。」

秋涼細長的手指穿梭在他濃密的黑發間,身子往上提了提,將自己的柔軟對上他的唇,「哥哥……。」

霍歌輕輕含住,呢喃,「今天怎麼這麼乖?」

她撫模著他肩頭後面的那個粉紅的傷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輕輕的問︰「中槍的時候,肯定很疼吧?」

「我已經忘記了…沒什麼感覺…。」他的唇滾燙炙熱,像個嬰兒一樣允吸著她,含在嘴里一點一點輕輕啃噬,「秋,今天我很高興……」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主動,這麼熱情,雖然他沒有真正的佔有她,可是他已經很滿足了,身體也得到了極致的歡愉,他很高興他的寶貝可以這麼體諒他……

秋涼抱住他的頭,輕輕呢喃,「哥哥……。我愛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

春日里的陽光暖而明媚,風很柔和,空氣很清新,草長鶯飛,楊柳依依,粉白的桃花,黃燦燦的迎春花,和著輕柔的暖風,陣陣花香襲來,令人心曠神怡。

夏宅。

「二叔,對不起……。」秋涼歉疚的看著眼前一臉慈愛的男人,「我現在才來看您…。」

「沒事,只要你心里記掛著二叔就好了!」夏永恆牽過她的手坐在沙發上,又對一旁的霍歌道︰「七少隨便坐,當是自己家!」

霍歌點頭微笑,溫和而有禮貌,一點都沒有平日里的冰冷與疏離,「我知道二叔!」

佣人上來了點心與茶水,夏永恆握著秋涼的手就一直沒有松開過,秋涼垂著頭輕笑,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掃著對面吊兒郎當的斜躺在沙發上的某美男。

秋涼暗暗鄙視他,有必要這麼小心眼嗎?不就是沒來赴你的約會嗎?

「寶貝,去樓上拿我給小秋在美國帶回來的禮物!」夏永恆吩咐一邊的夏欣榮,「就在我的臥室抽屜里放著!」

「給誰買的就誰去拿啊,干嘛讓我去?」夏欣榮涼涼的說道,眼楮冷冷瞥了一眼休閑喝茶的霍歌。

「額…。二叔,你陪我一起去拿好不好?」秋涼拉了拉夏永恆的袖子,眼神定定的注視著他。

夏欣榮知道這丫頭可能是有話對他講,笑眯眯的起身與她一道上了樓。

兩人一走,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滯,兩個男人的視線絞纏在一起,一時火花四濺,是真的火、花、四、濺。

仿佛是一種默契,兩人同時掏出了手槍——

「其實,我是真的想殺了你!」霍歌寒涼的聲線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握槍的手堅定而有力,眼神銳利如刀。一刀一刀廝殺著對面的男人。

「彼此彼此,如果可以我想……。先奸後殺,七少的身體想必也很**!」夏欣榮倒還是一副懶散的樣子,眸間一抹亮色,甚是溫柔。

于此同時,二樓臥室。

「二叔,有關于嬸嬸的事,我想問問您……。」秋涼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是唐突了,畢竟嬸嬸已經逝去這麼多年了,如果提起這件事二叔心中肯定也會痛苦不堪。

夏永恆的眼神閃過些微疼痛,他嘆息一聲,「你想知道什麼?」

「二叔……嬸嬸在嫁你之前…。她的丈夫…。你知道是誰嗎?」秋涼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他會不高興。

夏永恆身軀一震,他沒有想到秋涼問的會是這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秋涼沉思思慮了一會,她想霍家與梁家的恩怨糾葛看來是必須要告訴二叔,這樣才能贏得他的信任,才能獲得她想要的信息。

她緩緩道來,分毫不露。

「你說,霍家少爺的死是梁成運一手策劃的?」夏永恆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就為了一個女人?」

秋涼沉痛的點點頭,「是,就因為他也喜歡上了林思涵,所以他找人開車撞死了爸爸,才讓霍歌4歲就失去了父親,讓媽媽改嫁,讓爺爺久病床榻!」秋涼只要一想起小小的霍歌4歲起就沒了父母,二十年來只有爺爺在身邊,還要撐起整個霍家的產業,她的心就會止不住的疼痛難忍。

「二叔,梁成運現在還在潛逃,警方一直也沒有線索,所以,我想問,嬸嬸之前的丈夫……是不是日本人?」

夏永恆的腳步有些不穩,身子也微微傾斜向一邊,幾乎快要摔倒,秋涼趕緊上前扶住他,「二叔,你沒事吧?」

夏永恆扶著她的身子坐在床上,閉著眼楮緩了幾口氣,良久他才顫著聲音說︰「如果你不提,我真的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

那一幕場景,他每每想起,都會痛徹心扉。

「她的前任丈夫確實是日本人,但他說的一口地道的京片子,長的也很儒雅風流,非常英俊,清苑非常愛他,可是他卻生性風流,女人一直不斷,而且他還是幫會組織的老大,仇家很多,清苑是中國人,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中國的,很少回日本,因為她生怕會被他的仇家尋仇,她倒是不怕,就怕傷到孩子……。」

「清苑一直想要離婚,她恨極了丈夫的風流花心,她恨極了這樣到處躲藏的動蕩日子,可是那個人卻強硬的不答應,甚至威脅她說如果離婚就再也見不到孩子!」

「可是他的仇家還是找到了中國,那些畜生…。那些畜生了她,還把她扔去了紅燈區…。」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被一個醉酒的男人欺負,我救下了她並且將她安置好,當時我只是覺的她很可憐……後來…。」夏永恆似乎陷入某中美好的回憶當中,臉上慢慢有了一絲微笑,「我沒想到我們會走到一起……」

「也可能是出于愧疚吧,那個男人最終還是與她離了婚,但是卻帶走了她唯一的孩子!」

「二叔,她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青木幫的北堂村,而那個孩子我認識!」秋涼有些急切的拉住夏永恆的手臂,「二叔,那堂哥是誰的孩子?」

夏永恆垂下眸子,苦笑,滿含痛楚與絕望,「我不知道!」

秋涼驚得倒退了一步,捂住嘴巴,聲音哽咽,「你是說…。堂哥他…。」

「那個時候清苑被那些畜生糟蹋了,隨著又被送去了那種地方,她一天要接好幾個客人,後來她一不小心懷孕了,可是她心善,不忍心打掉,堅持生了下來!」夏永恆笑中帶淚,連聲音都輕柔了許多,「清苑就是這樣,可愛又善良!」

他回過神來,一臉嚴重的對著秋涼道︰「小秋,這事,千萬不要和欣榮說,要一輩子爛在肚子里!」

秋涼猛點頭,心又開始隱隱泛疼,想到那個總是一臉幸福微笑的柔婉女子,沒想到她曾經經歷過如此悲慘的遭遇,還有……。

美人堂哥……。

「小秋,你是想讓我幫你去找北堂野寺嗎?」夏永恆問。

「嗯,現在我只能從他那里了解一些線索了,只是,我與他的交情實在淺薄,但是二叔您就不同了,看在她媽媽的面上他也肯定會對您客氣一下!」秋涼懇求道。

「他那個時候才兩歲多,根本就不記得我……。」夏永恆踟躕了下,片刻後腦中靈光一現,「清苑的骨灰在我們夏家祠堂里……。」

「二叔,您實在是太英明了!」秋涼一聲大喊,興奮的抱住夏永恆,小腦袋在他懷里噌了噌去,撒嬌,「二叔謝謝您了!」

「呵呵,傻孩子!」

**

樓下的對峙在兩人下來以後已經消弭與無形,兩個男人悠閑的坐在沙發的兩端,中間隔著一個太平洋。

「哥哥……」秋涼快走幾步跑到霍歌身前,而男人也張開手臂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寶貝…。」霍歌輕笑,看著她嫣紅潤澤的小嘴差一點就吻了下去。

秋涼解決了一件大事,內心極其高興,挽著他的胳膊站起來,高高興興的往外走去,「二叔,我們先走啦,後天我來接您老人家!」

「哎丫頭不是說好了在這吃飯的嗎?」

「不啦,我們回家再吃!」

夏家諾大的客廳里一會又只剩了這倆老爺們。

「Dad,你看看她,你看看她,走的多麼干脆!連頭都不帶回的!」夏欣榮躺在沙發上翻來翻去,委屈無比。

「回什麼頭啊,又不是生離死別!」夏永恆好笑。

「丫丫的她連聲招呼都沒和我打,從頭到尾,自始自終她一眼都沒看我,她徹底的無視了我!」夏欣榮一只手遮住眼楮,嗚咽出聲,「Dad,我的心好痛!」

「行了行了,別裝了!」夏永恆走過去踢了他一腳,「臭小子,起來吃飯了!」

「欣榮?」

「寶貝?」

「孩子……哎呦孩子你還真哭了?」夏永恆拉下他的手臂,撫模著他淚水漣漣的臉龐,「不要這樣,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輕易流淚呢?」

「老頭,你說,我和小秋是不是這輩子就真的無緣了?明明是我先喜歡上她的,明明我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為什麼霍老七反而處處搶了先機?」他的聲音痛苦而嘶啞,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

「孩子,你要知道小秋已經結婚了,而且也馬上就要生寶寶了,她和霍歌也很相愛,感情的事,千萬不要勉強!」夏永恆心疼的幫他擦去淚水,「以後,你肯定會遇到一個好姑娘的!」

夏欣榮擋開他的手,踉蹌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出去散散心!」

「就要吃飯了,你吃晚飯再出去吧!」夏永恆攔住他。

「爸爸!」夏欣榮指著自己的胸口,苦笑,神情悲楚,「這兒,憋的難受!」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大門外,夏永恆的眉頭越蹙越緊,眸間染上深深的擔憂,一聲長長的嘆息過後,他還是任他去了,最起碼讓他開心一下吧!

**

「真的啊!太好了!」一聲女人的尖叫過後,只見一個女人圓滾滾的肚子貼了上去,「文文,你好樣的呀,這麼快就有了!」

「應該說是我好樣的,要不是我的努力她怎麼能這麼快懷上?」秦天朗把葡萄遞給她們,笑的一臉得意。

「呸呸呸!」文怡啐了他一口,「不要臉,還好意思說!每天晚上都把我折騰到半死!各種花樣變著來!」

秋涼捂著小嘴笑,眼神滴溜溜的轉,一會就轉到了某個男人的身上,她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

霍歌嘴角勾了勾,眼角挑高,哼笑,「天朗,真是好樣的!」

秦天朗特同情的瞧他一眼,「哥們肯定是憋壞了吧?」

霍歌似笑非笑,「沒事,我的痛苦馬上就要過去了,你,慢慢熬吧!」

「額……。」秦天朗嘴角動了動,這茬事他還真是要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了。

「哥們……。」他往霍歌身邊湊了湊,小聲詢問,「你們…。都是怎麼過來的?有秒招嗎?」

霍歌的眼角暈染上一抹桃花色,看著對面某個女人的粉紅唇瓣,開口道︰「你可以打、飛機!」……。「

四個人一直玩到深夜11點,霍歌怕秋涼的身子受不了,催促著她趕緊上床睡覺,可這女人一旦玩瘋了根本不管不顧起來,抱著文怡的胳膊就是不撒手。」要不你們今晚住在這里吧!「霍歌道。」不行,文文現在懷孕了,爸爸下了死規定每天晚上必須按時回家,而且…。夏初雪也懷孕了,你該明白,大宅子里的爭斗……「秦天朗搖搖頭,嚴肅道。

霍歌看了眼秋涼,見她已經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直直盯著秦天朗,」你說,夏初雪懷孕了?「」…。是。「秦天朗差點忘記了秋涼曾經和天佑的那段過去,不禁懊惱自己的多嘴。

秋涼的心髒針刺般的疼了疼,天佑,那個陽光般的大男孩,曾經全心全意愛著她,疼著她的男人,終是與她漸行漸遠了。」我們先走了,文文,走了!「秦天朗拉走文怡,沖霍歌使了個眼色,便急匆匆出來大門。」啊,我還沒和秋秋說再見…。死男人!「」好啦,短信再見也一樣的!「」哥哥,你去送送他們吧!「秋涼沖他柔柔一笑,眼角似有晶亮水澤。

霍歌嘆息一聲,看了她一會,」好!我馬上上來陪你!「」你下來干什麼?應該勸慰下小秋啊!「秦天朗急切道。」沒事,她會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我給她時間!「霍歌沉聲道,替他們把車門拉開,」回去以後發個平安到家的短信,要不然小秋會擔心!還有,照顧好文文!「」我會的!「秦天朗鄭重點頭,兩人上了車,很快便穩穩開了出去。

霍歌站定看著車子直至消失不見才轉身打算上樓。」七少!「一聲女人的嬌媚的呼喊在他身後響起。

霍歌眼神瞬間降至冰點,不帶絲毫情緒,」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找到這里來,他的嘴角泛起邪魅的笑意,」童瑤瑤,是我對你太客氣了嗎?「

童瑤瑤神色淒楚,眼神哀怨,」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希望?明明對你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為什麼你要讓我有了那一絲絲的希望?「她越說越激動,最後滿臉淚水沖著他淒厲的大喊,」你為什麼給了我希望以後又毫不猶豫的把一切全部收走?為什麼啊?「

霍歌厭惡的蹙起眉頭,」我有給過你希望?什麼時候?「」七少!我求你!我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童瑤瑤一把抱住他的腰,苦苦哀求,」我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只要你讓我呆在你身邊,你想起來的時候就過來看我一眼,我沒有任何企圖心,我只要呆在你身邊!「

霍歌在她靠近她的那一刻騰身一轉,一把將她甩開,童瑤瑤跪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她跪爬在他的身邊拽住他的褲腳,」七少,如果你不要我,那我求你,給我一個孩子,給我一個孩子好不好?我一定離你遠遠的再也不來打擾你!「她哭喊著,開始大力撕扯著自己本就的衣服,只听撕拉一聲,她的一雙飽滿如小兔一般彈跳了出來,夜色中無端妖媚惑人!

霍歌抬高長腿沖著她的胸口狠狠踢過去,冰冷無情的話語也隨之吐出,」我的孩子快出生了,所以,我為他積德,如果再有下一次……。「

一抹冰涼抵在她的頭上,男人的聲音依然冷酷,無情夾著濃濃的厭惡,」扳機我一定會扣下去!「

他收手,對著她身邊的空地砰砰兩聲打下去,寂靜的夜里,這兩聲槍響擊穿漆黑的天幕,驚起一地的殘霜。

女人渾身冷汗,臉色慘白的躺在綠色的草坪上,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她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里!

她看著男人絕情的轉身離去,一步一步將她捧上去的一顆心髒踩的稀巴爛…。

她無聲的笑,流了一臉冰冷的淚水。」這種男人還值得你留戀嗎?你還不死心嗎?「男人陰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臉陰沉的猙獰冷笑,幽幽月色下,陣陣暖風襲來,帶起青草泥土的芬芳,卻無端使人覺的寒冷與恐懼。」我答應你……按你說的去做!「女人幽幽的聲音出口,狠辣而絕望。

**

昏暗奢靡的地下酒吧里,人群瘋狂的舞動著,音樂勁爆,聲聲震天,五彩的燈光打在瘋狂舞動的人群身上,一張張或是英俊或是嬌媚的年輕臉龐,眼神迷離而妖異,他們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著,瘋狂的發泄著自己。

一個妖媚的少女不停的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擺動著自己火辣性感的臀部,她一頭栗色卷曲的長發隨著身體的晃動而不停舞動著,她一邊跳一邊向著吧台邊上的一個俊美的男人走去。

男人大口大口喝著酒,一杯又一杯,女人走過去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遞給他,」這位哥哥,我敬你呀!「

男人邪魅一笑,接過來揚起脖子狠狠將大杯的酒液灌了進去,他的脖子修長而白皙,隨著酒液的進入,他的喉嚨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耳邊藍盈盈的耳鑽在五彩燈光的映襯下,反射出幽幽的冰藍色澤。

他沖她揚了揚杯子,已經見了底。

唇邊殘留的酒漬順著嘴角滑落下來,好像親吻時曖昧的銀絲,女人傾身過去吻住他的唇,低低申吟一聲,」哥哥……。「

身前女人柔軟豐滿的軀體緊緊貼著自己,大腿輕輕噌著自己的敏感,他只覺腦子轟一聲炸開,身體瞬時升上一股燥熱,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濁,有一道聲音一直在耳邊叫著他,他好像看到了霞光漫天穿淺綠色長裙的女孩。」美人堂哥……。「」小秋……。「

男人傾身撲過去,一把將女人抱進懷里,緊緊的抱住,下一刻他對著懷中女人鮮紅芬香的唇瓣瘋狂吻下去,狠狠的吻著,一只大手也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哥哥……我們去酒店……。「女人抱住他,兩人摟著一起向出口處走去。

**

熱氣氤氳的浴室內,超大的鏡面映出激烈絞纏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將女人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睜著迷離的雙眸吻住女人的唇,聲音沙啞而低沉,」小秋……小秋…。「

女人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嫉恨,沒想到夏家的大少爺竟然喜歡自己的堂妹,這可是**啊,那個夏秋涼表面看起來一副清高不可一世的模樣,原來背地里這麼髒!竟然和自己的堂哥搞在一起,上天真是不公平,不但讓她嫁給了七少那樣出色的男人,還有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堂哥愛著她!

熱水從噴頭上不斷灑下來,男人全身**,熱水混著汗水不停的從他身上滑落下來,一直濺落到地板上,他喘著粗氣從背後握住她的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深深的將她佔有……。」啊——「

極致的歡愉使兩人同時喊出來,他的動作激烈而狂肆,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深深的…。」小秋…。我早就想這樣對你了……早就想了…。「

他如一俱沒有靈魂的打樁機器,一次次狠狠砸在女人的最深處,他的眼楮好似失去了靈魂,直直的盯著身下光果的女體,」小秋…。你好美…。「

女人的雙手撐在浴池邊沿,身子不住的往前傾斜,她仰著頭發出一聲聲綿長而**的申吟。

好舒服……

她自我催眠,把身後的男人當成她心里想的那個,搖擺著身體迎合著男人的動作,」七少…。啊……「

男人猛地直起腰來,加快了身下的動作,一陣急促的喘息過後,他瀕臨狂亂的喊著女人的名字,」小秋…。小秋…。「

這一晚,他們不知道做了多久,男人好似不知疲倦一樣,身體好的變態,他們從浴室到客廳,到廚房到臥室,一次又一次,這個男人變著花樣的以各種姿勢佔有她,口口聲聲喊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不知道過來多久,房間里激烈的喘息聲終于听了下來,女人光果著身子攤在地上,白皙的胸脯上,臉上以及頭發上全都是白濁的液體。」還滿意嗎?「男人陰郁冷寒的聲音傳來,女人的身子一顫,爬起來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問︰」你一直都在這里?「

她一臉的慘白,那麼剛才…。他一直都在看著?

男人從陰暗的角落里走出來,邪氣一笑,冰冷而無情,」你還真是,夏家少爺滿足你了嗎?我給你的那顆藥,可是三個人的份量!「

女人雙手抱胸,站起來去拿自己的衣服,」我這不是都是按你說的去做的嗎?「

她剛穿上的衣服被男人大力扯去,他陰沉一笑,臉色微微猙獰,」反正已經被男人干了,不少我一個!「」啊不要,你不是有妻子嗎?你不是很愛她的嗎?「她激烈的掙扎著,」我求你啊,我不想了,啊——「」別給我提那個賤人!「男人瞬間被她激怒,並沒有給他過多掙扎的機會,從身後掏出手槍抵上她的腦門,」女人,老實點,乖乖接受我,嗯?「」啊——「女人一聲慘叫,男人抓住她的腳踝往兩邊一扯,然後整個身子覆蓋上上去…。

一時間,客廳里的溫度瞬間升高,男人陰狠的瞪著身下的女人,一下比一下用力,好像要將她撕裂,濃重的喘息聲與女人痛苦的尖叫一聲一聲傳出窗外…。」嗯——「男人一聲奮力的嘶吼過後,毫不留情的從女人身上起來,眼神清明,神情冷淡,他一邊清理自己一邊冷聲吩咐,」童瑤瑤,去做你要做的事!「

她哆嗦著身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雙腿不停的顫抖著,站都站不穩,男人陰沉一笑,」需要我幫你嗎?「」哦不不用!「童瑤瑤擺擺手,嘴唇泛白,狼狽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到一邊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從他身邊的衣服里掏了掏,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發出一條短信。」小秋,白家大宅見!「」夏欣榮怎麼辦?「童瑤瑤問。

男人穿好衣服,戴上墨鏡,」我們帶他一起走,還用的著他!「

秋涼站在白家大宅門前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低頭看看手機,神情越發顯得焦躁。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她疲憊的揉揉額頭,走到路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生了,霍歌這段日子看她看的很緊,真的是寸步不離,她是好不容易趁他和孫司空召開霍氏股東大會的時候偷溜出來的,她的時間不多,要不然一會霍歌找來,她就完蛋了。

不知道美人堂哥約她到這里來干什麼?難道…。

她一驚,干淨掏出手機打電話。」二叔,堂哥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知道啊,他昨晚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可是,他發短信給我約我到白家見面!「秋涼更加忐忑不安,」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正在她焦躁的心情擴張到無線大的時候,一聲汽車刺耳的剎車聲響在她的身邊,秋涼抬頭看過去,還是那輛騷包到極點的大紅色瑪莎拉蒂超跑,」二叔,堂哥來了,我先掛了!「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黑色的太陽鏡幾乎遮蓋住了他的整張臉,只露出堪比範冰冰的尖下巴,他的一只手搭在窗外,身子仰躺在坐位上,身子卻是一動也不動。

開車的是個女人,一身火紅色的性感低胸裝,一雙飽滿幾乎要破衣而出,裙擺只到大腿根處,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她懶懶靠在夏欣榮身上,一雙嫵媚妖嬈的眼楮不住的上下打量她,眸子間含著一絲莫名的敵意。

一句話,這女人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秋涼盯著她看了一會,壓下心胸中那口濁氣,耐著性子問她︰」你是誰?「

童瑤瑤看了她一眼,嘴角卻翹了翹,鮮亮的紅塵印在男人的唇上,」我是欣榮的女人!「

秋涼緊盯著她一直看,良久,她問,」他怎麼了?「」醉了,加上我們昨晚…。做的有些激烈,他現在還沒醒,所以讓我開車先帶他到這里來!「

秋涼按下心中的疑慮,走過去拉開車門,」夏欣榮,給我起來!「」你是誰呀這麼聒噪,你吵到他了……。「女人嬌媚的聲音響起,微微帶著抱怨與惱怒,她擋開秋涼的手,攙著夏欣榮的身體下了車,徑直往白家大院走去。

秋涼冷哼一聲,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但到底是擔心夏欣榮,緊跟幾步追了上去。

還沒進去,她已經聞到了院子里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秋涼眉間一動,加快了腳步。

待真正走到里面,她已經驚呆了。

茂密的竹林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櫻花林。

一株株的櫻花樹,滿樹爛漫,如雲似霞,一層層,一疊疊,好像雲海似得,在陽光下緋紅萬頃,流光溢彩。

一團團,一簇簇,淡粉、深粉、乳白,令人目不暇接,秋涼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櫻花如雪,隨風飄落,地面上好似鋪了一層粉紅色的絨毯。

花瓣掉落,旋轉,在空中徘徊,紛紛若春日里的雨……

秋涼一步步往前走去,直到路的盡頭…。

那個身穿白色風衣的溫潤男子出現在漫天的花雨中,隔著幾株櫻花樹,隔著那飛舞的花瓣,他輕輕扯動嘴角,雙手往後伸去…。

有金屬的寒光反射進秋涼的眼楮,她用手擋住,但是周身強烈的寒意卻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的,她微微眯著眼楮看過去,仔細的看著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男人。」小鬼,你真的不該來這里!「他嘆息了一聲,一臉的惋惜,」這讓我怎麼下的去手?「

秋涼苦笑,不再往前走,手心里滿是冷汗,其實她很怕,」阿寺,真的要拿槍對著我嗎?「」你說呢?「北堂握緊手槍,眼眸中的復雜情緒一時難辨。」就因為我騙了你?我……。對不起!「」晚了!「他輕輕一笑,」你的道歉,晚了!「

他抬起手臂,槍口對準了她的肚子。」不——「秋涼大驚失色,一臉的慘白,她真的沒有想到北堂會對她下手,她本以為就算他們不是什麼摯交好友,最起碼也算是知己,他買下她的傷心小星星,他為了她沒有和梁安晨結婚,這些難道都不足以讓他對她手下留情嗎?」呵呵,賢佷啊,可別嚇壞人家小姑娘!「一道清越的男聲在一株開開的正盛的櫻花樹後傳來,秋涼順著聲音瞧過去,一個男人,身穿一身白色寬松唐人裝,身子挺拔,姿容清俊,一雙桃花眼,眼尾輕輕挑著,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只是,辨別不出年齡。」爸爸……。「北堂輕喚了一聲,低垂的眸子復飛快掠過一抹驚慌。

爸爸?秋涼驚的睜大了眼眸,這人難道是青木幫的頭目——北堂村?

她心下一沉,越來越覺的不對勁,回身四下瞧了瞧卻沒有再看見夏欣榮與那個女人的身影,她干干一笑,腳步一轉,」呵,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吃飯了!「

她拔腿就往外跑,心中的恐慌升到了極點。」夏小姐!別來無恙啊!「她只覺眼前一黑,一個男人擋在了她的面前,陰寒沉郁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栗。」你——「秋涼驚的冷汗直冒,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原來,原來你藏在這里!「」藏在這不早就被警察找到了,真是蠢,他是藏在我那里,沒想到吧!「」燕中!「秋涼臉色慘白,被他們逼的不住往後退去,」霍七那天真該殺了你!「」呵呵,是啊,他確實該殺了我,那樣,我也不必這樣痛苦了!「燕中捂住自己的胸口,蹙緊了眉頭,抬起頭一臉厭惡的看著她,」憑什麼你們要那麼幸福呢?「

秋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與霍歌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男人,」你想干什麼?「」哈哈哈,你傻啊,這話你要問梁爺啊!你和霍歌把人家女兒害的那麼慘,還毀了梁家百年的基業,害的梁爺四處逃逸,居無定所,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你說……「燕中停了停,沖她陰狠一笑,」梁爺會怎麼對付你呢?「

秋涼強制鎮定下一刻慌亂無比的心髒,握緊雙手,冷靜道︰」我來之前已經與警察聯系過,你們就算抓了我,也逃不了!「」你是怎麼來到這的我可是一清二楚,還警察,騙鬼呢!「一身性感紅衣的妖嬈女子從梁成運身後走出來,冷冷的看著她,」今天就等著一尸兩命吧!「

秋涼護住自己的肚子,心知自己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看來那個短信根本就不是堂哥發的,而是這個女人,不知道堂哥是怎麼和這個女人搞在一起的。」我堂哥呢?你把他怎麼樣了?「秋涼冷聲問她。」你還是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童瑤瑤搖曳著身姿走到她面前,抬起手來狠狠打過去。」啪——「」啪——「」你個小賤人,我讓你再狂,我讓你再勾引男人!「狠辣的眸子死死盯住秋涼,她抬起一腳踹向她的肚子,」我讓你給七少生孩子!「」啊——「

秋涼疼的滾在地上,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肚子,疼的滿頭大漢,她死死咬住自己的雙唇,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滴滴落在地上。

她的臉頰也高高腫起來,頭發被童瑤瑤扯開,披頭散發,此刻她躺在地上,分外狼狽,可她沒有出一聲,沒有喊一聲疼,只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童瑤瑤恨極,抬起腳來再要踢過去,一把男聲阻止了她。」就不勞你們動手了,讓我一槍斃了她!「溫潤的男聲響起,秋涼苦笑,沉痛的閉上眼楮,」阿寺,你就這麼…。恨我!「

她听見輪椅咕嚕咕嚕壓在青石地上的聲音,少頃,停在她身前。

他一雙好看的劍眉微蹙,垂眸看她,秋涼抬首,迎上他的目光,他溫潤的眸子染上點點心疼,卻在下一刻稍縱即逝,快的秋涼幾乎以為看花了眼。

他的手槍再一次對準她的腦袋,聲音帶笑,」小丫頭,下一世投胎,記住不要再撒謊了!「」慢著!「梁成運冷冷出聲,」怎麼能讓她這麼輕易死去,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我女兒受的苦,我要一一還給她!「

童瑤瑤上前搜出她的手機,將電池扔掉,沖她狠狠啐了口唾沫,」賤女人,看誰來救你!「

**」你真的打算護下梁成運?「北堂野寺望著滿院飄飛的櫻花,問身邊的男人。」他救了我一命,我當然要還他!「北堂村笑,背手站在他的身側,有著睥睨天下一切的氣度與風華。」難道你不知道他犯下的罪嗎?他是走私軍火和毒品的重型犯,現在中國正在傾全力追捕,甚至于已經驚動了軍方領導人,爸爸,你能護的了他幾時?「」我們道上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要懂得知恩圖報,這是我欠他的,當然我也不會盲目的去幫他,只此一次,以後,他的生死便與我無關了!「

北堂野寺民進唇角,眼神銳利的盯著他,」那好,這事我不管,我問你,靈盼在哪里?「

北堂村低眉淺笑,」這個你應該去問梁成運?「」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北堂野寺的黑眸流露出淡淡的哀與怨。」我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何況她當年還背叛了你,她早就該死!「北堂村的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說的話卻是狠辣無情,」她死了倒好!「」她不是背叛了我,她只是與媽媽當年一樣想要過上平穩安樂的日子,不用每天提心吊膽,不用時時刻刻身後都有保鏢跟著,不用害怕會被仇家尋上來而慘死!「北堂野寺雙眸染上點點晶亮,悲痛而憤怒,」她有什麼錯?這些我都給不了她,就像當年你給不了媽媽一樣!北堂村,我真的不想做你的兒子,一點也不想!「」啪——「疾風而過,一掌狠狠搧在他的臉上,」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听到!「

北堂野寺的頭偏向一側,下一秒他卻呵呵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瘋狂,」北堂村,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媽媽,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我現在只有靈盼一個親人,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話落,他轉動輪椅,慢慢離開身後男人的視線,停了停,他說,」夏秋涼並不是媽媽的孩子!「

**秋涼被綁在一張大大的鐵床上,四肢均被麻繩綁的緊緊的,嘴里被塞著一團破布,悶的她喘不過氣來,臉漲的通紅,出了滿頭的大漢。

她四下望了望,這里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只有簡單的桌椅和一張破舊的屏風,屋子也不大,有一扇小窗戶,些許的陽光與微風透過窗子進來,秋涼感覺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有些。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寶寶,仿佛他能感應的到她所受的苦難,在肚子里動的厲害,她的寶寶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出生了,她不能讓她的孩子有事,她一定要活著離開這里。

砰的一聲屋門在外面被人大力推開,女人尖細的嗓音再一次響起,」梁爺,你怎麼還不動手?留著她干什麼?「」當然是拿她來吊大魚了!「嘴里的破布被一把拿去,秋涼大口大口喘著氣,貪婪的呼吸著,她的肺部幾乎都要憋的爆炸了。

梁成運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陰寒一笑,將手機遞到她嘴邊,」給你男人打電話,讓他過來!「」梁爺!「童瑤瑤驚叫一聲,」你讓霍歌來!他來了,我們豈不是完蛋了?

「有他女人在我們手里,怕什麼?」梁成運狠狠拍拍秋涼肚子,「還有這個小孽種!」

「不要砰我的孩子!」秋涼瞪著他,獸一般凶狠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滾開!」

梁成運陰陰一笑,撥通電話打了出去,放在她的耳邊,「叫幾聲給你男人听听!」

「啊——」冰涼鋒利的尖刀劃在她縴細的手臂上,鮮血瞬時汩汩流出,秋涼冷不防他會出手,一聲痛呼過後,便死死咬住了唇。

「秋,秋,你在哪里?」電話里男人急切的呼喊著,巨大的恐慌與痛楚蔓延在他心間,他狠狠踩下油門,將車子的速度提到極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身體微微顫抖著,幾乎把不住方向盤,耳邊一直回旋著剛才那聲慘叫,老天,她的小秋在遭受什麼樣的折磨!

「听著霍歌,老老實實一個人滾過來,你知道通知警察的下場,還有,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到白家大宅,如果你遲到,我不介意玩玩孕婦,哦,還有燕中,這里還有很多男人排隊想玩……。」

「梁成運,如果你敢動他分毫,我發誓,你會死的很慘!」霍歌充血的眸子焉得睜大,雙手狠狠握住方向盤,用力到指節泛起青白一片,他瘋狂的踩著油門,車子閃電般沖出去,秋,你千萬不要有事。

其實,在他開完股東大會以後,發現秋涼沒有在他們越好的餐廳等他,他就已經心神不安了,他心存僥幸的拿出手機,小秋的手機上裝有衛星定位系統,他搜索了一遍,紅點剛剛亮起來,卻在下一刻被生生中段。

信號中斷了。

霍歌的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瘋狂的跑出去,踏上自己的車子,他要去找她,可卻不知道去哪里找。

突然,她想起來前幾天她曾經和路錦榮見過面……

他掏出手機,在路錦榮那里得到證實。

「對不起老七,我不應該讓小秋插手這件事……。」路錦榮愧疚無比,一臉自責,「小秋她怎麼了?」

怎麼了?我也想知道,霍歌已經顧不得去生氣,掛掉電話,車子一個急掉頭,向著反方向的白家大宅行去。

**

「嘖嘖嘖……。還真是及時啊,只差一分鐘了!」梁成運坐在鐵床上對著眼前的男人笑,「可惜啊,我沒能嘗到孕婦的滋味!」

霍歌的眼楮只看著被綁在床上,滿身狼狽,形容憔悴不堪的女人身上,她的衣服被扯開,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果的肌膚,手臂上被劃的血肉模糊,鮮血流了一床,她早上離去時穿的那件粉色的小風衣已經變成了鮮紅色。

那平日里他最愛吻的粉色唇瓣已經被她咬破,頭發凌亂的披散在床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蜷縮在一起,似乎再也不能忍受著巨大的痛楚,可她卻一聲也不吭,只發出微弱的申吟,似有卻無……。

他的眼底醞釀起滔天的風暴,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嘴角死死抿在一起,漆黑的雙眸再也沒有往日里星辰般的風采,只有死灰一片。

「秋……。」他走近幾步,想要抱一抱她,卻無能為力,他怕,他全身疼的幾近窒息,只要一動,就會牽扯出更大的疼痛,就會將他拖進無邊的黑暗。

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傾子吻上她鮮血淋灕的唇瓣,一一舌忝舐干淨,「秋,等著我,等著我給你報仇!」

他如一直蓄勢待發的豹子張開血盆大口,要將所有一切全部吞吃入月復,在這一刻,天地似乎都為之變了色,外面明亮如洗的天空也暗了下來。

他一拳狠狠揮出去,帶著冷厲與弒殺,梁成運迅疾的閃身避開,與此同時,一聲女人痛苦的申吟響起,似乎有割開皮肉的黏膩聲音,霍歌心尖一顫,凌厲的眸子冰刀一樣射向一旁拿刀的女人,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胸口。

「叮!」刀子落在地上,冰寒的光映進男人通紅的眸里,一派血色的弒殺,仿若古老戰場上的魔鬼修羅。

童瑤瑤嚇得退到一邊,再也不敢再在秋涼身上動刀。

「霍歌,你只要再動一個手指頭,我就送你的女人上西天!」梁成運慢吞吞的開口,漫不經心的伸出食指對著床上秋涼被劃的血肉模糊的手臂狠狠按下去。

秋涼的身子一陣陣緊繃,疼的喘不過氣來,全身**的猶如被人扔進冰窟里,她流了太多的血,身體里的熱量逐漸流失,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很想就這樣睡過去,那樣或許就沒有這麼疼了。

「秋——」她听到男人絕望痛楚的呼喊,一遍又一遍,她秋涼疲憊的抬了抬眼皮,依稀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

「哥哥……不痛的……。」不要擔心…。

她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梁成運狠狠一笑,端起一盆冷水對著她慘白的臉潑了下去。

他的刀子對準秋涼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瞬間又回復了往日里的漫不經心的模樣,「霍歌,你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霍歌的拳頭握住又散開,散開又握住,一雙性感的薄唇也如秋涼一般被咬出了血痕,他死死盯住床上被潑了冷水又醒過來的女人,那個他疼在心里,捧在手心里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傷害的女人,他們竟然敢這麼對她,敢這麼對她……。

「秋,不要怕,哥哥在這里,一直在這里,陪著你!」即使是死,也會陪著你。

梁成運輕輕一笑,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竟還有一番魅惑人心的魔力,只不過那笑容冰冷而無情。

「瑤瑤,不是很想的到這個男人嗎?」梁成運對她笑,「你上了他怎麼樣?」

童瑤瑤膽怯的看了霍歌一眼,恐慌卻又帶著點點欣喜,能得到這個男人,她簡直像是在做夢。

讓一個女人去上一個男人,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了吧,霍歌卻綻開一抹春花般的笑顏,「梁成運,想要怎麼對付我,盡管放馬過來!」

「霍歌,你知道安安看著你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時的傷心絕望嗎?」他拿出槍對準秋涼的腦門,「她當初受的苦,我要一一還給你們!」

他慢慢扣動扳機…。

秋涼閉上眼楮,輕聲呢喃,「寶寶,對不起……。」

「你要我怎麼做?」霍歌幽深的瞳焉得擴大,他攥緊拳頭竭力忍住內心巨大的恐慌與疼痛,「你說!」

「和這個女人做,在你妻子面前和這個女人做!」梁成運指著童瑤瑤,「馬上!」

霍歌站在那一動也不動,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梁成運為秋涼松開綁緊的繩子,將她從床上扯起來,「好好看看,你的男人是怎麼在你面前和別的女人歡好的……」

他的槍指著她的頭,金屬冰冷的寒意從她的頭頂一直傳遞到她的心里,她的眼神望向她摯愛的男人,他回望她,兩人的視線絞纏在空氣中,無聲而纏綿。

沒有悲痛,沒有憤怒,只有平靜。

然而淚水,卻一直流個不停。

童瑤瑤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流淚,無聲無息,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卻充盈著粼粼的波光,溫柔如春日里的綿綿細雨,潤澤著女人內心的傷痛。

他的淚水是為床上那個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流的。

他的溫柔也是為那個女人而來的。

童瑤瑤嫉妒的幾欲發狂。

童瑤瑤湊過來,緊貼著他的身子攀上他的肩頭,其實她是有些怕的,這個男人身上駭人冰冷的消息像一只巨大的馬蜂蟄的她渾身發疼,可是,他的氣息那麼的獨特而迷人,誘使她迷失自我,一步不靠近,猶如飛蛾撲火。

「嗯……」她故意發出曖昧的申吟,一件件剝落自己的衣服,一雙豐滿擠在他結實的胸膛,她湊近霍歌的耳邊,喘息著嬌笑,「要了我吧,不然你的妻子會死哦!」

霍歌垂眸,忽而邪肆一笑,猛的拉高她的一條腿,一只手揉捏她的豐盈,一只手扣住她的臀部。

「唔…。嗯…。」女人一時意亂情迷,直看的在一邊的燕中嫉恨交加,恨不得生生將她撕裂。

「看著!給我睜大眼楮看著!」梁成運揪住秋涼的長發,使勁往後一拉,她被逼得抬起頭,看著眼前火熱纏綿的畫面……

她怔怔的,想哭,心碎成了一片片,卻是哭不出來。

火熱還在延續,粗重的喘息,尖細的申吟,一直刺激著她的耳膜,她的眼楮漸漸失去了焦點,模糊一片。

梁成運殘忍的笑起來,儒雅的面龐猙獰一片。

「七少……。快給我,給我……。」童瑤瑤實在受不住男人只在他身上點火卻遲遲不肯佔有的慢姿態,墊起腳尖磨蹭他的雙腿間……。

霍歌眸中寒光一閃,瞅準時機,往她發間一探,身子迅速一轉,手臂一揚。,一抹寒光迅疾掠過,下一刻,男人一聲悶哼,有什麼掉在了地上……。

秋涼穩穩落入一個人的懷抱,男人熟悉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邊,她扯動嘴角笑了笑,她就知道,她的哥哥是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到的。

「乖,睡一會!」霍歌一手拿槍,指著梁成運的腦袋,「看來我的拳頭還是比你的槍快了些!」

梁成運凝視手腕上滴滴答答不停掉落的鮮紅液體,惱恨的睜大了眼楮,他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他進來之前已經命人將他身上所有的武器全都搜了去,他是用什麼傷的他的手腕?

他低頭,瞥見地上一頭亂發的童瑤瑤,心思一動,果不其然,在她身邊,一枚散著寒光的銀簪。

眯眼,原來如此。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趁女人意亂情迷之際拔下她的銀簪,然後射向他的手腕,再在下一刻趁他失神的間隙,奪過他懷里的女人,再將掉落地上的手槍收走。不得不說,這男人很厲害!

梁成運冷笑,「托著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你以為你能離開的了這里?找死!」

「秋……一起?」霍歌忽然轉過頭來看她,溫柔的笑,一如往昔的俊美,清俊。

秋涼的腮邊滑下一串冰涼的淚珠,她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不由得輕輕點了下頭,然後最終還是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梁爺,你答應我只殺這個女人的!」燕中急了,奮力往前擋在霍歌身前,「你不能殺他!」

「滾開!」

「你不能殺他!不能!」燕中執著的站在原地,恐懼但卻始終沒有離開,「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不給警方透露你的消息,你就放過霍歌,你答應……」

「砰——」

濃重的硝煙味彌漫在封閉的室內,燕中頹然倒地,睜著大大的眼楮,嘴巴還張著,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只听一聲槍響過後,他抽搐了幾下,呼吸越來越困難…。慢慢的斷了生息…。

他沒想到,最後開槍的會是那個他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童瑤瑤嚇的簌簌發抖,抱著膀子縮在一邊的角落里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霍歌吹了吹槍口,將秋涼放在門口的位置,眼神落在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的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隔得遠,霍歌看不分明。

微風吹來,他听見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還有院外櫻花的芳香的氣息,春天真的來了……

下一刻,他轉身,微笑,「梁成運,你听見了嗎?警察來了,你逃不掉了,就算是北堂村也護不了你!」

「哈哈哈哈……無知小兒,你以為我會給你那個機會!」梁成運猖狂的大笑,咬牙,「你害的我妻離子散,害的苦心經營的商業王國毀于一旦,我要讓我死無全尸!」

霍歌扣動扳機,對準他的腦袋打過去,「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哈哈,沒機會的是你!」梁成運像看傻子一樣看他,「這只槍只有一顆子彈,剛才已經被你用在了燕中身上!哈哈哈哈!」

他陰狠一笑,扒開一邊的木箱,「這里全是炸藥,我要你陪葬!」

「你瘋了!」童瑤瑤撲過來,驚懼的大喊,「這麼多炸藥連我們也要死的!」

「你們都給我陪葬吧!哈哈哈哈!」梁成運大笑著,似乎已經癲狂,掏出火機,一臉興奮的點燃炸藥的引點。

嗤嗤嗤嗤……。

火花四濺,引子燃的很快……

霍歌抱起秋涼迅速往外跑,突然腿上一陣劇痛傳來,他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有子彈的槍在我這里!」梁成運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再次打在他的小腿處,「我讓你跑!」

不——不要——

童瑤瑤驚恐的瞪大了眼楮,拔腿就要往外跑去,只是,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霍歌漆黑如夜的眸子閃著堅定執著的光,他使勁全身的力氣將懷中的女人大力扔出去…。

秋,我怎麼舍得你死…。我不舍得…。

你一定要好好的…。

養大孩子……。

我愛你!

砰——

砰——

震天的巨響,屋子瞬間被摧毀,沖天的火苗躥起,直直的沖向雲霄,將半個天空都染成了火紅色……淒絕而荼蘼,

那一天,整個白家大宅幾乎半數的房屋被毀去,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被熄滅。

**

痛……。痛的全身似乎都要痙攣了,整個人的意識混沌而黑暗,胸口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重而讓人窒息。

秋涼覺得好像沉在了泥沼里,她拼命掙扎,卻總也掙月兌不開,她想大聲呼喊,嘴唇卻想粘合在了一起……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有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將她拖進了無盡的黑暗,有什麼東西一直頂沖著她的肚子,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痛痛痛痛!

「小秋……使勁啊!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小秋……。」

「小秋……」

「寶寶……」

好吵啊,她使勁搖著頭,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寶寶?

身下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她不知道揪住了什麼東西,狠狠咬下去,直到嘗到口中濃濃的血腥味,她才胃里一陣干嘔,松開口,申吟出聲,「哥哥……。」

啊——

好疼,誰來救救我!

「不行,得馬上對她進行手術!」霍明春一臉沉痛,「本來就不夠月份,再下去,孩子要憋死在月復中了!」

夏欣榮一臉憔悴不堪,眼神呆滯,嘴唇泛白,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小秋!」

「你這是干什麼?小秋是我佷子媳婦,我當然會救他!」霍明春拉他起來,奈何他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好像沒了靈魂,她嘆息一聲,淚水也不禁滑落,她不會讓霍家絕後的!

秋涼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坐了一堆的人,臉上的表情俱是一派沉痛與悲傷,文文的眼淚就沒有停下來過,「我不相信,老七…。老七他…。嗚嗚…。」她撲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明前,充滿希望的眼神死死叮盯住他,「你們找到他了嗎?」

「屋子已經被炸的粉碎了,尸體都沒找到……。」路錦榮痛苦的揪住自己的衣領,一直憋著的淚水簌簌而下,「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去找小秋幫忙,小秋就不會去找北堂野寺,她就不會被梁成運綁架,霍歌也就不會為了救她而……。」

「是我,是我的錯,是我讓那個女人有了可趁之機,她利用我的手機給小秋發了短信……。我他媽是犯了什麼混了!」夏欣榮跪在地上不停搧著自己的臉,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搧!

「原來是你這個王八羔子!」文怡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你還我老七,你把老七還給我!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文文!」秦天朗過來拉她,「小心自己的身體!」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葉知秋突然幾聲大叫,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場面一時亂做一團,有人哭泣,有人憤怒,有人絕望。

**

一小時以後,只听一聲嬰兒嘹亮的哭啼,片刻後,霍明春一臉欣慰的抱著一個小包裹出來,看見那個孩子眉眼的那一瞬間她捂著嘴巴嗚嗚的哭了起來。

是個男孩,臉紅紅的,淡淡的眉毛,小小的嘴巴,和霍歌剛出生那會簡直一模一樣。

夏欣榮沖過去,急切的問︰「小秋怎麼樣了?」

霍明春將孩子遞給霍明夏,讓大家看看,哽咽不成語,「她還得一會才能醒來!」

醒過來又怎麼樣呢?那個她最想看見的人已經沒有了。

後記︰

五月的瓊海,浩瀚無邊的湛藍海洋,開闊無邊,雄渾而蒼茫,明媚的眼光照耀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像給水面鋪就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又像是被揉皺了的藍色錦緞。

清爽咸澀的海風溫柔的吹在臉上,像是情人的手,撫開你頰邊散亂的發,輕輕吻在女人的嘴角。

女人一身草綠色的波斯米亞長裙,曼妙的身姿縴細而嬌柔,陣陣海風吹起她長長的裙擺,她像是一只展翅高飛的蝶。

她秀美沉靜的臉龐一派安然,狹長白皙的手指輕柔的逗弄著懷里的小嬰兒,「蛋蛋,這里是瓊海,你蘇蘇阿姨就住在這里,你喜歡這里嗎?」

「小秋……。」路錦榮輕喚一聲,走到她身邊,張開手掌心,「這是我們在白家大宅找到的東西……。」

三顆帶血的小星星,幾乎被鮮血染透,秋涼呆呆的看著,心口陣陣發緊,嘴角卻牽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是哥哥的東西…。」

她拿過來,一一展開,蒼勁清雋的字體力透紙背,那麼熟悉筆跡…。她好像見到了他提筆時微微翹起的嘴角。

「哥哥很愛sudie,很愛很愛!」

「sudie與哥哥一定會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sudie還愛哥哥嗎?」

她抬頭,摟緊懷中的孩子,沖著海天相接的地平線大喊,「sudie愛哥哥,很愛!很愛!」

海水拍打著礁石,濺起好幾米高的浪花,發出「嘩……嘩…。」的美妙聲音,她仰著頭,閉上眼楮,似乎听到了男人帶笑卻慵懶的魅惑嗓音,「哥哥……。也愛你……」

------題外話------

正文的內容暫時就這些!

嗯,明天開始寫番外!

一些未解的謎題請到番外里去找!

麼麼,三天碼字碼的昏天暗地!

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望大家諒解哈!

番外里會有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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