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魔界有個約會 第三十八節 團聚 林子來電

作者 ︰ 王謝逅羿

()()早晨的太陽還在山腰上慢騰騰地向上移動,似是在向人們傳達新的一天就從此時開始的信息,看遠處呈現白茫茫的一片,懷雁站在窗台旁有觀賞海上美景之勢,雖有點不清,但那並非視野不好所導致的模糊,而是此時此刻此景就是如此,不需清晰美但求蒙朧美。

懷雁從學校回到家,少了以往與同學們打鬧或開玩笑的情形,像是有點不習慣似的,還有種失落的感覺,但懷雁每天都是很早就起床,這在學校是沒有的事,若是在學校他可能會是宿舍里最後一個起床的人。

這幾天陪在父母親身邊,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真是其樂樂融融,懷雁享受著父母帶給他的溫暖和關懷,內心著實高興。

「雁兒,吃飯了」,客廳里傳來喊聲,是懷雁的媽媽早早準備了一桌豐盛可口的菜,

懷雁進了客廳,見全是自己喜歡吃的菜,開心的說道「媽,你早上做這麼多菜,很累的呀」,

「累什麼,你難得回家一趟,快先喝碗湯」懷雁的媽媽邊說邊盛了滿滿的一碗湯遞給懷雁,

「是呀,你難得回來一次,再說了,你們學校的飯菜即沒營養也不合胃口,看你都瘦了一圈了」懷雁的父親關心地說,

「就是,這幾年在外面讀書可苦了你了」懷雁的媽媽也關心地說,

隨即向懷雁碗里夾菜,

懷雁的父親名字叫懷仁,x ng格嚴肅剛強、話語不多,與懷雁的媽媽結婚已四十多年,期間兩夫妻不乏小吵大鬧,在懷雁的童年記憶里他父親與母親曾有想過離婚,但礙于孩子也為了孩子的幸福,離婚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如今兩老都進六十了,現在看來他們兩人的婚姻算是金婚了。

「雁兒,不打算多住幾天,怎麼匆匆就回去呢」懷雁的媽媽說,

「我只請了幾天假,要趕回學校辦點事」懷雁回應,其實,懷雁此次回家原本是可以多請幾天假的,但學校有他一刻也不能不見的人,此時懷雁的相思有苦也有甜蜜。

懷雁的媽媽緊接著說道「都快放假了,學校還會有什麼事」,口氣像是舍不得懷雁一樣。

「回去當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放假就是畢業了,雁兒的大學生涯就結束了,現在面臨的是找工作」懷仁解釋說道,

「是呀,媽,畢業後我就先不回家,在外面找工作,我讀了這幾年的大學,也需要煆煉煆煉」懷雁說著,

「回到家鄉來找工作,豈不是很好」懷雁的媽媽說,像是不滿懷雁要在外面找工作一樣。

懷仁隨即說道「你懂什麼,男兒要在外面歷煉歷煉才行,眼光不要只限于家鄉,將來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很顯然,懷仁是支持懷雁在外面歷煉的。

懷雁看了一下他媽媽,簡單的說道「沒事的,我會經常回家來看你們」,

「記得平常要多打打電話,知道嗎」懷雁的媽媽關心地說,隨即往懷雁碗里夾菜。

陽光透過窗簾照sh 在房間里,一股溫暖之感由然而生,這或許是在家里的原故,但這種久違的溫暖真讓懷雁有點不想離開父母親,畢竟家鄉始終是最安全最可信的地方。

懷雁的媽媽走進房間,見懷雁在收拾東西,說道「雁兒,行李都收拾好了嗎,可別忘記帶了什麼」,

「恩,我會收拾好的」懷雁回應,

「你馬上畢業了,踏入社會後你遇到的人和所做的事都要小心處理,所有的事都可不像是在學校那麼單純」,

「你品x ng又善良,雁兒,面對復雜的社會和居心叵測的人你要多加小心,知道嗎」,

懷雁知道媽媽關心和舍不得自己,說道「媽,你放心,我都這麼大了,若還讓你和爸爸c o心,那我這幾年的大學豈不是白讀了」,

懷雁的媽媽又焦慮地說道「但是,我還是擔心你會吃虧」,

「東西收拾好了嗎,還不下樓來,車已經來了」懷仁在樓下喊著,

懷雁背著行李下樓,里面除了他自己的衣服和他媽媽為他準備的一些東西外,其它什麼也沒有帶,懷雁喜歡輕松,不想帶過多的東西。

懷雁此次回學校,路途甚是遙遠,懷雁之前不曾想過父親為何讓他遠離家鄉這麼遠去讀書,此次回家才知道其中原由。

未等懷雁上車,懷仁就拉著懷雁的手說道「此次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家,你萬事要小心,記住我給你說的話」,

懷雁默默地點頭,車在按著喇叭,意讓懷雁快上車。

在父母的目送中懷雁依依不舍地走上車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懷仁的眼楮此時滿是淚花,之前或曾經他也沒有讓兒子見自己流淚過,現在,他也會把淚流在自己的心中,但卻留在懷雁的記憶里,當懷仁拉著懷雁的手說話之際,懷雁已從他父親眼里看到,眼楮里不僅僅是他的影象,其中有關懷,有不舍,還有淚水。

‘嘟嘟,嘟嘟嘟’懷雁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來。

懷雁接了電話說道「喂,小林子、、、、、、,我剛上車、、、、、、」,

「喔,她不願意嗎、、、、、、,知道了、、、、、、,等我回來再說,我估計要明天下午才到學校」,

不知電話那邊說些什麼,但看懷雁看著手機的樣子很是開心,似是在回味著剛才同小林子通話的內容,想必回到學校一定有什麼好事等著他。

「怎麼樣?他怎麼說?同意嗎,什麼時候回來」小林子剛掛了電話,陳球忙問著,

「他剛上車,明天下午應該可以到」小林子回應,

接著又說道「懷雁說等他回來再說,我想他應該會答應的,听得出來他對這事也是很感興趣,現在我們所擔心的是樂樂,不知道懷雁能不能說服樂樂」,

陳球把玩著足球,站起來狠狠地把球踢飛很遠,隨即說道「是的,懷雁是關鍵,樂樂更是關鍵,他們倆要是都不同意,這事就定不下來,大家的願望也就要落空了」,

望著遠遠著地的足球,陳球模了模腰,很有感慨地說道「哎,這人上了年紀就不中用了,看我這一腳,與剛上大學時踢的力度相比,真是相差太多,不管是sh 程還是足球飛越的弧度都不那麼完美了」,

小林子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沒老呢,都沒有力了嗎,現在同剛進大學時比起來肯定有區別啦,你這叫進步」,

接著又頗有感觸地說道「生活中沒有完美但有缺憾美不是很好嗎,何況,越是想要完美的東西永遠不會完美,若你今天站在這個層次贊嘆完美時感覺到好,當你到了更高的一個層次或更高的境界時,你就感覺到曾經的完美已不在完美已不盡如意」,

「是呀,缺憾永遠不會完美,當然也就會一如既往地保持缺憾美」,「人人都爭希望擁有完美,但想要完美卻是很難也是不易取,然而缺憾就不同,人人可能擁有,人人可易取」陳球用他慣用的富有哲理的話這樣說,

小林子也是站了起來,輕輕地踢了一下足球,足球雖沒有完美的弧度,但卻剛好入網,說道「任何事,任何物都要把握一個‘度’,完美與缺憾是可以轉換的,物極比反也就是這樣道理」,

「哈哈,別說這些了,這些留給那些追求完美和害怕缺憾的人去研究」,「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盡情地玩,你休息好了嗎,休息好就去踢球,再玩一下差不多要去吃飯了」陳球說完,就小跑地過去,

小林子本是還想多休息會,但看著陳球已跑進足球進場地並向他招手示意趕緊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著進去。

這小林子的體質不同于陳球,陳球有運動的天賦,在踢球方面小林子只有羨慕別人的份,班里的人都說小林子是書生型,以後定會被老婆欺負。

懷雁至從掛了小林子的電話後,就靠在坐椅上睡著了,這幾天在家里的睡眠雖然都很好,但在車上睡覺也是另一番味道。

此時外面的天s 已是一片蒙朧,懷雁看了下時間,想不到這覺睡了這麼久,回想著小林子電話里說的話,心里也是激動著,懷雁心想馬上就要畢業,同學們就要分開了,現在小林子提出的這提議正是時機,何況自己曾經也有這想法,明天回去一定要想辦法說服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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