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為夫最單純
納蘭雲鵬將葉心抱回房間,讓齊磊開車去接自己的家庭醫生,又讓小桃拿來了消毒酒精和繃帶。他坐在床邊,用剪刀剪開了她背上的衣服,一些傷口已經粘連住了布料,拉扯的時候十分刺痛。
「嘶……」葉心趴在枕頭上,手握拳抵在唇邊,牙用力咬著,眉心幾乎擰成「川」字。
「疼的話就喊出來。」他湊打她耳邊低語,聲音溫柔滿是寵溺。
「這里有小桃就可以了,你出去吧。」她微微側身看著他,聲音听起來平靜無波,一副據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納蘭雲鵬並不急著起身,放下手上的鑷子,抬頭對著小桃說︰「你去廚房煮點小姐愛吃的過來,記得要清淡的。」
小桃眨巴眨巴眼楮,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連忙點頭離開房間。
「欸,等……」另一個等字還沒有開口,她已經忍不住地尖叫一聲,「啊……痛!」轉頭狠狠瞪著納蘭雲鵬,知道他是故意按她的傷口的!
「夫人,現在這里除了為夫,沒人可以幫你處理傷口了。」他挑起一側的眉峰,說得雲淡風輕,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葉心被他氣得不輕,抬眸瞪著他道︰「納蘭雲鵬,你能再無恥點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你傷好了。」他笑著回答,眼神意有所指,滿是曖昧。修長的手指拿起鑷子夾著酒精棉花為她清理傷口。
……
葉心自然听懂了他話中的意思,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不和諧的紅暈,額頭和身上因為傷口的刺痛,滲出細密的汗珠。
納蘭雲鵬盡可能輕的動作,葉心的忍耐力讓他不禁有些驚訝,畢竟很多女孩子受到一點點的傷就會疼得大叫,她卻始終不哼一聲。緊抿的菱唇微微發白,眉心糾結,美目緊閉著。
她不是不疼,只是不願意喊出來。或者說,不願意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一刻鐘之後,他放下鑷子,暗暗松了口氣。這是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以說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過的感覺。因為太在意,所以才會這麼緊張。
拿起繃帶,為她包扎好傷口︰「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滿是關心地詢問。
葉心慢慢睜開眼楮,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話。
納蘭雲鵬看出她的不對勁,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臉色陡然一沉︰「錢榮,齊副官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少帥。」門外,錢榮的聲音嚴肅恭敬。
「該死的!」他起身走到毛巾架前,盛了一盆涼水到床邊,用冷敷的方法為她降溫。
「唔,」冰涼的觸感,讓葉心有了些感覺,抬頭看他,語調還是迷迷糊糊的︰「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沒頭沒腦地問話,讓納蘭雲鵬有些不解︰
「什麼?」
「你說你不在乎貞潔問題。」她認真地看著他,靜靜等待他的回答,就像懵懂孩子,看起來天真而又單純。
納蘭雲鵬愣了一下,笑道︰「是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那個人是不是你。」
「哦,好的,我知道了。」葉心傻傻地點頭,閉上眼楮不再說話。
納蘭雲鵬看著她嬌憨的模樣,嘴角笑容加深,眼眸透著卓亮的光芒。很顯然她是燒得有些迷糊了,剛才的問話若在平時,恐怕打死她都不會說的。也就在這會兒,她是單純不設防的。
沒過多久,醫生查看了葉心的情況,為她開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又掛了點滴。
「怎麼才新婚第一天就這樣,誰下的手?」田靖宇整理好自己的藥箱,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問道。
「你說呢?」納蘭雲鵬語調微揚,听似問話,其實流露著淡淡的嘲諷。他為葉心蓋好被子,起身走到田靖宇面前︰「他們對我是什麼態度,你很清楚。只是動不了我,只好傷害我身邊的人。」
「那你以後不是有了軟肋?」他看了眼床上的人,語調帶著挖苦的意味。
「未必。」他篤定的回答,也不知道這份自信從哪來的。
「怎麼說?」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之後,小月復隱隱作痛了好幾天呢。」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雖然目前看來葉心很柔弱,需要他的保護,可是酒宴當晚的那一拳絕對不是一個弱質女流可以打出來的。
「小月復痛?」田靖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便不可思議地驚嘆,「你不會這麼欠虐吧,被打了還愛上了她?」
「你有意見?」斜睨了他一眼,看似的平靜的眼神卻叫人不寒而栗。
田靖宇縮了縮脖子,拎起自己的醫藥箱說︰「行了,她的情況你自己注意,我回去了。」走出房間。
納蘭雲鵬讓齊磊去送他,自己則重色輕友地繼續陪在葉心床邊。她的表情比之前平和了不少,緊蹙的眉心也松開了,臉上恢復了淡淡的紅暈。
葉心的傷讓她昏昏沉沉地睡了2,3天,每次醒來總能看到納蘭雲鵬的俊臉,不是喂她喝水吃藥,就是喝粥吃補品。一周下來,她傷好得差不多了,就連人也感覺肥了一圈了。
「納蘭雲鵬,你最近很閑嗎?」終于,她耐不住性子地問道。
「夫人,你能不要指名道姓地叫我嗎?」他挑了挑眉,把碗放到床頭櫃上,尾音微微拖長。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葉心沒好氣地說,「少帥嗎?」
「當然不是。」他搖頭,雙手撐在床上,將她困在自己和床板之間,傾身湊到她耳邊說,「你可以叫我夫君,或者是親愛的。」
……
葉心越來越覺得他無賴兼無恥,和一年前自己認識的納蘭雲鵬截然不同!她都快覺得他有孿生兄弟了。抿了抿唇,笑道︰「哦,那親愛的,你最近很閑嗎?」
「不是,軍部挺多事情的。」他很滿意她的稱呼,笑著回答。
「那你還不快點回去?」
「沒辦法,餓了好幾天了,哪有力氣回去?」他模了模自己的胃,眼神閃過一絲狡黠。
「怎麼會餓了幾天,你不吃飯嗎?」葉心疑惑。
「飯吃不飽,只有你才能喂飽我。」說著,已經含住了她的唇。
葉心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可是這個吻太霸道,也太纏綿,她很快就沉淪其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他的熱情。
良久,他放開她,漆黑地眸子靜靜地望著她,瞳目中可以清楚看到她的倒影。
「你……」葉心本想破口大罵,又覺得不好。想了想,嬌叱道,「你這個滿腦子污穢思想的yin蟲,不許再踫我!」
「唔,yin蟲嗎?」納蘭雲鵬揚起唇角,摟著她的腰翻身躺到床上,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我承認,不過不是滿腦污穢的yin蟲,而是世上最單純的yin蟲。」笑了笑,咬她的耳垂,「我腦子里、心里,只有葉心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