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哥哥…不要踫…這里…」
常如臥房之內,不時傳出蕩人心脾的聲音。路過的女子,大多面紅耳赤的快步離開,而路過的男子,都刻意放慢的腳步,想多听听常如的申吟。
一個二個,嘴上都掛著「你懂得」的笑容,「嘿嘿,這對兄妹,還真的大膽啊…」
臥房內,孫紹只感覺頭都大了。
床榻上平躺著一臉紅暈和陶醉的常如,髒破的道衣已被月兌下,只穿著一個淡黃小肚兜,則什麼也沒穿,關鍵部位被被子遮蓋住。
床榻邊,孫紹正滿頭大汗地用建木藤葉給常如涂抹傷口。第一步,將藤葉含入口中嚼碎,第二步,將嚼碎的葉汁吐在常如傷口上,第三步,以手指將藥汁均勻涂抹。
這三步,除了第三步孫紹要小心手指別踫到常如關鍵部位,其余的都沒什麼困難的。
孫紹的《道德經》修為已經r 益深厚,面對這種程度的誘惑已經不會胡思亂想了,不過常如就不一樣了,原本就是個戀兄的妹妹,外加軀體異常敏感,被孫紹涂抹大腿根本,早已意亂情迷。
「常如,你知道什麼是‘牙滅蝶’麼?」
「不…不…不知道…是一種…蝴蝶麼…」
「不知道你就別叫了!」
孫紹無奈的吼了一句,一片建木葉下去,常如大腿上的傷口已經血肉重生、基本愈合,建木千結葉的救死扶傷效果,可不是吹得。見常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孫紹沒好氣地為常如蓋好衣被,轉過身,對圍觀已久的女娃說道,「女圭女圭,你在這里照顧一下大姐姐,我出去半點事情,過會兒就回來。」
「是!女圭女圭保證完成任務!那個,大哥哥回來的時候,記得給女圭女圭捉一只‘牙滅蝶’,女圭女圭還沒見過這種蝴蝶。」
「果然把小孩子教壞了…」揉了揉額頭,孫紹推門而出,卻是朝內院走去。此刻天s 已暗,內院大多數弟子都已休息,孫紹卻是毫無阻攔地來到了內院深處——菩提祖師的臥房。
祖師的臥房房門半掩,窗戶半開,正盤膝坐在榻上打坐。早已感覺到孫紹前來,菩提略微睜開眼楮,笑罵道,
「你這猢猻,偷偷模模的干什麼,要進就進來吧。」
「哦。」應了一聲,孫紹踏入房內,但見桌幾淨無縴塵,書架上書卷竹簡陳列,閉上掛著鐵八卦、長劍、浮塵、念珠,床榻之下還擺著幾個蒲團。菩提祖師有教無類,弟子有疑問,即便在其臥房也可提問,那些蒲團便是為弟子們準備。
菩提袖袍一卷,隔空的木桌上,茶壺自動飛起,朝兩個茶杯中倒滿水,旋即,兩個茶杯一個飛入菩提手中,一個飛入孫紹手中。
這種j ng致入微的法力c o控,孫紹自問是做不出來,低低思索著菩提那一手的方才,不知不覺已將茶杯中的茶水飲盡,卻忘了來意。
在祖師面前低頭不語,是極其失禮的行為,只是菩提絲毫怪罪之意也無,目中卻滿是贊許之s ,暗道︰好一個好學的猢猻,
不多時,孫紹似抓住了其中關鍵,輕輕將手中空茶杯拋起,那茶杯在法力的包裹下,自行飛回茶桌之上,平平穩穩的放下。
「不錯,隔空御物的手段,你已掌握到關鍵。呵呵,說罷,這麼晚來找老道,所為何事?」
菩提一揮手,自己的茶杯同樣飛回茶桌。
「晚輩心有疑問,想要詢問。」
「你尚未拜入我門下,法術是不可以傳你的,就連常如那小丫頭,土行之術都是從老夫手中偷學而來的,老夫可沒傳過她什麼。不過,不能傳你法術,老夫卻可以傳你各派學說經義,道字門中有三百六十旁門,你想問哪一種?」
「晚輩此次前來,並非為了問道…菩提前輩,我想知道,那r 在建木宮,是不是你救了我?」
「早知你會問起,卻不知你會問得這麼快…不錯,是老道順手救了你…」
「順手麼,如此,晚輩先謝過前輩救命之恩。不知晚輩的妖身,現在何處?」
「為愛尋光紙上鑽,不能透處幾多難。忽然撞著來時路,始覺平生被眼瞞。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老道只能說這麼多,前兩句,說的是你妖身,後兩句,說的卻是你。」
菩提的話,看似妙理無窮,對孫紹來說,卻是莫名其妙,說了跟沒說一樣!轉而一想,前兩句關鍵在一難字,看來自己妖身八成被菩提藏在某個隱蔽的地方,想要尋回,千難萬難。至于後兩句,關鍵在一瞞字,自己被什麼瞞了麼?
「老道士老和尚說話都跟猜謎一般,故人誠不欺我!」孫紹暗暗月復誹了菩提幾句,不過至少知道妖身是菩提藏起,沒有什麼危險,亦沒有禍害生靈,姑且算是放心了。
「那,晚輩還有一個疑問,前輩可是準提?」
「佛曰,說不得,說不得。有些話,是連提都不能提的。你卻不知,有一人,居于西天靈山,創出天罡第十四變‘逆知未來’,此人算無遺策,有些話,提都不能提,你可明白?」
菩提說了一大段話,既沒承認也沒否認,讓孫紹不由有些無奈。跟老道士說話,就是費勁。
見孫紹面有不滿,菩提笑罵道,「好你個猢猻,我是誰,干你何事?知道我是誰,于你于你又有何好處?天下有生靈萬千,你顧得上哪一個姓甚名誰,又顧得上哪一個前世今生?速速去睡罷!」
「呃,那,晚輩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你這猢猻,亂七八糟的問題怎麼這麼多,罷了,說來听听!」
「晚輩昏迷之後,妖身可害過他人,可殺過常恆…」
「居然會問這個…不愧是道外之人,提的問題總出乎老道預料…你放心,你那妖身,在被封入那物之前,寧願自毀也不傷人,如此堅固的道心,連業力都不能污濁,實話說,老夫生平僅見。你放心,所謂燈下黑,那人決計找不到你的妖身。他籌劃百萬年的天道圓環,終究要缺上這一環了…」
說罷,菩提似不願多語,就這般閉目打坐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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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六耳獼猴一戰,孫紹意識到第二化身的弱小,法力升不上去,軀體也不強大,有《五雷玉書》這種修雷功法,卻苦于無處吞噬雷電。
臥房之內,孫紹以三昧真火淬煉著六耳獼猴被斬掉的耳朵,回憶著《諦听決》的話語,「若吞服先天之耳,以此功法修煉,或可修出先天靈覺。」
待那耳朵被燒熔成一團無s 無形的法力光團,孫紹收起三昧真火,一口將光團吞入月復中,凝練其靈覺。
半個時辰之後,孫紹收功吐氣,心神一動,竟可听到數里之外的聲響。只可惜,據《諦听決》記載,先天靈覺修成初期可听十里,孫紹隨修成先天靈覺,卻是個殘次的先天。
勉強算是二分之一的先天靈覺吧,畢竟只斬下六耳獼猴一只耳朵。
此刻已是半夜三更,孫紹靈覺大漲,自然要試驗一番,靈覺散開,三星洞內各s 聲音盡收耳中。
「明天做什麼飯呢…」說這話的,卻是內院的火頭弟子。
「常如仙子…我要你,我要你…」說這話的,卻是不知哪個正在意y n擼管的男弟子。
「再用力一些…啊,就是這里…」這種聲音,卻是從清寒房中發出。同時孫紹還能听到一個低沉如牛喘的男子聲音。果然,這清寒師姐是極不檢點的。
再听常如的房間,沒听到常如的夢話,卻听到常如推門而出的聲音。便在這時,另一個方向,一聲呵斥響起,
「好你個猢猻,還不快快睡覺,在此偷听個什麼勁!」說這話的,卻是閉目假寐的菩提祖師,顯然,菩提祖師法力高深,已發現了孫紹在偷听的事情。
收起了先天靈覺,孫紹自嘲一笑,為踏上睡熟的女娃蓋好被子,推門而出,正遇見隔壁出門的常如。
此刻常如雙目空洞,似在夢游,直往洞外走去。孫紹不敢貿然驚醒常如,只好跟隨其後,保護一二。
但見常如走到山洞之外,迎著月光,驀然跪下,在月光中,酣然熟睡。
「這丫頭,夢游都搞得這麼鬼鬼神神,弄得人心里涼颼颼的…你以為你是拜月教的麼…」
將熟睡的常如抱回臥房,孫紹並沒有注意到,常如的身軀之上,一瞬閃過了一道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