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之祖 第五章 沐陽四杰

作者 ︰ 余暉傾城

既然二哥不願說,李凡也不會刻意去問,他看著滿桌的美食佳肴,立刻開始掃蕩。

這羸弱的身子,不加緊補補怎麼修煉外功?食欲一來擋都擋不住,十多個盤子也只是半炷香的事。

吃飽喝足之後,就要立刻奔赴沐雨書院,然而李凡對于沐雨書院陌生的很,今世的他還從未在書院待過哪怕半天,記得進入書院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尋突破口,偵查計算圍牆的高度與最佳逃課路徑。

當夫子們路過看見他手持毛筆丈量的牆壁的時候,會負手而立,模著胡須大加夸贊,此子雖然頑皮,但也十分好學,是可造之才啊。

第二天……一堵牆莫名其妙的矮了半截,牆外搭起了梯子,再也看不到李凡真身。

日子年復一年的這樣過去,沐雨書院的老師再也不去搭理李凡,任憑他自生自滅,倒是跟在李凡身邊的宛研學到了一些東西,對沐雨書院頗為了解,因為她長的水靈,書院的書生和夫子們也很喜歡她。

出了李家大門,李凡伸了個懶腰,抬頭看著萬里晴空。

「少爺,今天不逃課了好嗎?夫人已經說過我很多次了。」宛研委屈的搖晃著發辮緊緊的跟在李凡身後。

「你怕什麼,小爺我今天不逃課。」

「真的?」

李凡一把摟住宛研的肩膀,看著他可人的大眼楮擠眉弄眼的說道︰「少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一直都是……」宛研嘟著小嘴楚楚可憐的看著李凡。

「呃,哼,你去那邊巷子買只燒雞,要大個的,肉女敕的,我在那邊的巷口等你。」李凡指著巷子的那頭。

「少爺……前面也有啊。」

「好了好了,就這樣了,快去快去。」李凡從腰間取出幾錠銀子塞入宛研手中,撒腿就朝前跑。

真不知道老娘是怎麼想的,竟然安插一個這麼好騙的丫頭當眼線,李凡暗自搖頭,鑽入巷口。

而宛研氣的直跺腳,還真的擰著那幾錠銀子去買燒雞了……

站在黑巷里的李凡長吁一口氣,朝著巷尾一直前進,出了小巷,車水馬龍人山人海,賣各種小玩意的商販更比比皆是。

李凡隨手買了一把山水畫扇,沿著人潮前進,沒多久便出現在一座氣勢恢宏的樓宇前,抬頭一看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話不多酒莊」,李凡嘴角微翹就走了進去。

「酒莊之內的‘沐陽四杰’曾與李凡有些交情,只有他們知道那人的下落。」李凡喃喃自語,心里因為惦記著藥罐的事,才來到這酒莊。

話不多酒莊雖說掛著酒莊之名,然而里面卻匯聚著各種娛樂場所,因為酒莊四大莊主便是鼎鼎有名的「沐陽四杰」。

老大東不量,好吃如命嘗盡天下美食,其廚藝乃沐陽之最。

老二西不醉,貪酒好杯對飲酒之道也格外講究,若遇見志趣相投的人定要拉他喝個酩酊大醉。

老三南不倒,獨好美色,人送外號半年兄,即一年硬兩次,一次硬半年,和人學得一手好輕功便從嫖客改行做起來采花賊,然而此人長得俊朗,溫文儒雅,據李凡猜測,此人一定在修煉某種至陰的武技,這才需要不停的找女人。

老四北不敗,好賭,出的一手好千,即使別人知道他善于出老千,也無可奈何,他的手法天衣無縫找不到破綻,而李凡上一次就是和他賭,才懵懵懂懂的輸了個精光。

沐陽四杰吃喝嫖賭樣樣齊全,這正好與李凡志趣相投,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因此相當融洽,此番前來李凡就是想打听那名盜賊的下落,或許他就在酒莊,若不在便可找三莊主,他的那一身輕功就是盜賊所授。

李凡挑開珠簾,前腳剛邁進去,一個醉醺醺的老頭迎面就撲了過來,李凡伸腿就是一腳,踢中他柔軟的蛋,老頭嘴角上揚倒地上就呼呼大睡。

「烏煙瘴氣的。」李凡扇子一扇,左顧右盼的說道︰「四杰人呢?」

李凡朝著里面走了沒幾步,一群柔到心坎里的嬌音從前方的轉梯傳下來。

「李大爺,您來了啊。」樓梯上的老鴇子扭著水桶腰扶著欄桿走了下來。

李凡嘴角抽搐,看著正前方,上面的匾額上寫的是「話媚院」,而右邊被酒壇圍攏的就是「不醉閣」,左側掛著大色子錦旗的就是賭坊「多寶樓」,整個酒莊的食物全部都是大莊主供應,這里五花八門,一應俱全可謂是富家子弟的天堂。

「如花嬸,今天小爺我不需要妞,南不倒莊主呢?」

李凡還沒走到樓梯口,老鴇子就帶著一群姑娘湊了過來,順帶著不要臉的連掐李凡腰子兩下,拋個媚眼。

掐點油也就算了,那烈焰紅唇李凡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嘔吐了,他連忙從袖袋里取出銀子給她。

「如花嬸最近天堂飽滿,臉色紅潤,越來越漂亮了啊。」

老鴇子搶過銀子滿心歡喜的收了起來︰「呦,李公子真是會說話,我們莊主在院池里和洗浴,不如讓我親自帶你去。」

李凡扇子一合,實在受不了這個調調,他看了一眼老鴇子身後花花綠綠的姑娘們說道︰「你把他叫過來,這些妞跟著爺走了。」

梯台上,這些漂亮的女妓挽起紗裙全部朝著李凡撲來,各種引誘,招式百出,要知道李凡可是整個沐陽鎮出手最闊綽的三少,一不小心被娶了回去,那是享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榮華富貴。

李凡細數了一下,足有二十名姑娘,用她們開道正好合適,而且還挺顯眼的。

他邁步朝著西不醉的不醉閣走去。

「公子,今天我來侍寢吧。」

「小漁啊,上一周公子寵信了你,今天該輪到我們了,你可不要太貪心啊。」

「對,對,對,今天是我的哦。」

「閃開,閃開,沒看見李公子嗎?」

「一群醉鬼,你們把酒壇子抬走啊,擋著路了。」

一群女人雖然嘰嘰喳喳的鬧騰個不停,但還知道開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從一堆搖搖晃晃的醉鬼旁穿了過去。

這里還真是污穢的不得了,酒氣彌漫在裝飾典雅的樓閣之中,酒壇到處都是,碎落的瓦片遍地可尋。

然而有一處被白光籠罩之地,種著幾棵桂樹,桂花香蘊藏在酒香之中愈演愈烈,白光散發的地方被一排排高約兩米的浮雕白屏阻攔,與外界顯得格格不入。

李凡走近,四周的女子卻全部停下了腳步。

其中一女妓拉住李凡的衣袖說道︰「李公子,那里我們可不能進去,要不我們換其他的地方伺候您。」

「你們幾個拿去分吧。」李凡將金燦燦的銀子朝著桌子上一摁,自顧自前進。

「不醉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李凡走入白屏之內,里面是座樓中之樓,以竹木搭建,竹樓之外就是芬芳桂樹,這香味竟然把外界聒噪的聲音與渾濁的酒香排擠在外,猶如世外桃源。

沿著桂樹開出的林蔭道前進,突然樹木扭轉在地面上滑動出軌跡,李凡沿著新闢的道路走了幾步就出現在竹樓之前,里面正好有大笑傳出。

「酒逢知己千杯少,李公子,你終于來了。」在竹樓之內,一人臥躺在地上,手中搖晃著竹筒慢慢的坐了起來。

李凡大步走進,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對面︰「你個老酒鬼,今天又有什麼好酒介紹給我?」

「世界上可沒有最好的酒,有的只是心情,而老夫喝的便是這心情。」西不醉大約三十歲的樣子,但是披肩的長發已經全白,嘴上的胡須也不修剪,遠處看就像是個糟老頭子,雖然他對自己的外貌從不挑揀,但對飲酒容不下一點馬虎。

李凡坐的近了才發現,他的手縴塵不染,特別是當他握住酒杯的時候,從竹筒酒杯上方飄出來的白氣會朝下包裹著他的手。

尋常人或許看不出,但李凡卻一眼看了出來,他在操控天地元氣,讓元氣充斥其中,將酒香最為濃郁的一面釋放,能達到目前水平一定已經達到了先天武者的境界。

李凡很尋常的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這是什麼酒?」

「此乃竹筒酒,做法簡單,只需將煮熟的大米、小麥或高粱拌上藥酒裝進竹筒封上七天即可,你來嘗嘗。」西不醉給李凡滿上一杯,將竹筒遞了過去,還不忘提醒道︰「要慢慢飲。」

李凡接過竹杯回想起了當年醉飲烈酒,孤身一人滅宗門的情景,那時是怎樣的蕩氣回腸。

「必須早日重回巔峰,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去辦的!」李凡接過竹筒一飲而盡,完全沒有火辣的感覺,就像是普通酒水一樣。

「說說你的感覺。」西不醉用余光打量著李凡。

「很香吧。」李凡想事情走神,哪管什麼味道。

西不醉大笑了起來︰「你有心事吧,看來今天不適合喝酒,否則,這甜而不膩又淳又香的好酒就全被你糟蹋了。」

李凡示以微笑,然後搖著扇子說道︰「今天我可沒什麼心情和你這糟老頭品酒論道,我問你,那萬里風行近日來過酒莊嗎?」

「萬里風行?你說那嫖客?」西不醉淡定的將酒具全部收好,回頭看了一眼端坐的李凡。

「呃,他什麼時候又成嫖客了?我說的是那俠肝義膽的竊賊兄。」

西不醉拿著一把大蒲葵扇扇著風笑道︰「哈哈,近日里和我那三弟混在一起,想不成嫖客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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