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請自重! 第一百零五章 放過我,行不行?

作者 ︰ 開心果兒

第一百零五章

臉上這一耳光,誰打的?你如果不回憶起來,我不介意去一個個找指紋!」

顧晚的身子僵了僵,想要說她想留下看看文件,但轉而想到這麼個霸道的男人,基本上不會同意,也就乖乖住了口。

***「你見過嗎?」

高跟鞋跟大理石的地面撞擊出冷硬的脆響,經理滿頭大汗地跟在後面,這個酒店雖說是歐氏旗下的,卻並沒有接待過如同白茹——歐總母親這樣的大人物,所以,不免還是緊張。

「是。」經理點點頭,小雞啄米一般,忽然非常佩服自己的聰慧,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阿嚏!」又是一個輕輕的噴嚏,歐以宸停下腳步,擰眉看著懷里的女人,這一刻心情的寧靜,怕是自己才可以體會。

經理擦了擦汗,咽了咽唾沫。百聞不如一見,都說歐總的母親干練精明,只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哪條道上的人物啊!

只是,他的問題,太過可笑。她還要告訴他,因為她是顧唯憲的女兒,所以他的母親華麗麗地給了她一個耳光嗎?

白茹看了安夏一眼,道︰「你到歐家,應該是在我之前,所以,對老爺之前的事情,也應該都清楚。」

安夏恭敬地走到白茹身邊︰「夫人想跟談什麼?」

他扳正她的下巴,顧晚輕輕一笑,扭過頭去︰「我自己打的。」

「歐家,有一條祖傳的項鏈,據說是價值連城。你知道嗎?」

她就不信了,查一條鏈子,她都查不出什麼來!今天顧晚脖子上帶著的,就是那條歐家失蹤了的「我心依然。」

「老爺確實說……」

「……」安夏吸了口氣,聲音平靜,「夫人,我只是個下人,平時負責的是老爺的生活起居。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我的。」

「夫人,容我向您介紹一下這間總統套房。這個房間……」

「是……」經理跟著歐以宸身後,「歐總的房間早就有備好的,我馬上讓人再去打理一下……」

「這條鏈子丟了,是真的嗎?」

垂眸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她听話地窩在他的臂彎,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眸子輕輕闔起,縴長的睫毛微微卷起,那側入他懷里的半邊臉,還是有著淡淡指痕的,雖然乍一眼不太看得出來,但仔細看,還是有痕跡的。zVXC。

白色的桔花在茶水中翻滾著淡雅的姿態,白茹看了一眼,推開︰「安姐,你先別忙了,坐下陪我說說話。」

開口的不是白茹,而是白茹身邊的一個中年婦女,看著比白茹還年長了幾歲,帶著金絲眼鏡,說話不怒而威。

「自己打?」他又迅速扳正她的下巴,一雙漆黑的眸子躥起了星星點點的火,「你有自虐傾向嗎?自己打?」

「真長本領,腳心扎成這樣還能走?你以為是超人?」歐以宸沒好氣地冷睨了她一眼,「逞強也要有個限度。」

「安夏!事到如今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嗎!老爺說老爺說,老爺說什麼我當然知道!他說項鏈不見了,丟了,連著那張地圖都消失了!老爺的話還需要你來重復嗎!我要听的是實話!項鏈到底去了哪里!他是不是給了那個踐人!」

「我自己為什麼不能打?」顧晚冷冷地笑,「你看,我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沒有未來。我必須事事都听你的,看你的臉色,明明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卻偏偏還要每天對著你強顏歡笑。你不覺得我很應該甩自己幾個耳光嗎?」

「出去。」

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經理拿出電話迅速吩咐,看著歐以宸步入電梯,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一時思忖著該不該跟進去。

從男人的角度來說,還是不要跟著的好。想必這也是歐總跟他母親分開進入的原因。

「顧晚,我的話不想重復,我要知道的,一定會知道。」

「沒人了,還裝睡?」

顧晚不再吭聲,又听到頭頂夾雜著火氣的聲音響起︰「手勾住脖子,不知道自己很重嗎?」

「想出來了嗎?」

在白茹門前等了半天召喚的經理,走出門來又看到另一尊大神,腳下差點沒軟。今天算是個什麼日子啊?怎麼的從前請都請不過來的,今兒個全來了?再說了,不是母子嗎?來還分時間段的啊?

「這麼想跟我撇清關系?」他一下子逼近了她,冰窖混雜著火焰的壓迫感,「顧晚,我說過,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逃。」

走到門前,才發現車子已經被林慕白開走了。歐以宸低咒了一聲,剛剛心急火燎的沒有開車,手機也沒帶,夜色已經深沉,他思慮了一下,便大步朝著離這個地方最近的一個酒店走去。

「啪」!白茹一掌打在桌子上,力道之大,剛沖好的桔花茶也倒翻在地,一朵朵桔花零散著姿態,沿著水滾落到地毯。

夜風,溫柔地吹著彼此的臉,有什麼像是要融化開來……

「去哪兒?」走了一段路,顧晚才意識到他並沒有開車,扭了扭身子,「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連她潛意識里都覺得,那個耳光,或者是應該受的。一條人命,世界上有什麼比人命還要重的?

「夫人,這並不是歐氏旗下最好的酒店,確定要住這里嗎?」

白茹看著安夏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安姐,老爺雖說死了那麼多年了,可我怎麼說都是歐家的夫人。那條鏈子,我是見過的。墨綠色的水晶項鏈,海星形狀,那種水晶是我們歐氏找到的稀有水晶,全世界可能就僅此一塊。因為我們還來不及研發,就丟了稀有水晶所在地的地圖。我說的……還對嗎?」

把她放到床上,目光掠過她的臉,又是她腳上纏著的紗布。

「為什麼不行?」

「準備房間。」

「是,夫人。」

「確實是听說過。」

「行了,你下去了。」

「你真想讓我查指紋?」他的大拇指拂過她的臉頰,「怎麼這麼心善了?不想我幫你報仇?"

「你以為我會信?」他甩開她的下巴,目光灼灼,「是晴兒?還是盈盈?或者……」

白茹眸中閃過一絲惱意,她都沒有見過口風這麼緊的人,那麼多年了,想從她口中問出什麼都難如登天。她都不知道她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那,那……我下去了。」

歐以宸的眼楮很毒,她從來都知道。只是這種情況下,她不閉著眼楮,難道還讓人參觀?那種身份自然是不見光的,也見不得人。

「穿這麼少,凍死活該!」雖然語氣惡劣,他還是月兌下外套,蓋在顧晚身上,又抱著她往前走去。

耳邊一道聲音響起,顧晚的睫毛顫了顫,猶豫了一下,還是睜開了眼楮。

「……是……」安夏訕訕地笑了笑,「既然夫人都知道……」

門輕輕地被合上,白茹憤恨地看著門板,拿起杯子狠狠地朝著門板擲去。

「把卡給我,不要讓其他人打擾。」

白茹咽下心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安夏安靜地鞠躬︰「是,夫人。」

「……」

為什麼會到了她的脖子上?或是說,她的母親……白茹按了按太陽穴,跳得厲害。

「就這里吧。」白茹挺直腰,冷漠地走了進去,兩排站得筆直的員工,在看到總裁母親的時候,整齊的九十度鞠躬。

「夫人,今天也很累了,喝杯桔花茶。」

安夏愣了愣︰「不知道夫人指的是什麼。我在夫人之前就呆在歐家是不錯,可是,若是私事,老爺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我們下人還是不太清楚的。」

白茹瞪大了眼楮,死死地望著安夏。歐家的人誰不知道,安夏可以說是歐景山的心月復,他有什麼都讓她去辦,去做,可是歐景山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連這麼件事情,她竟然都無法從她的口中得出個結論!

「坐吧……」白茹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你要照實回答。」

好吧,她反正不說照做就是了,連不說話都可以惹惱這尊佛。顧晚撇撇嘴,既然不拒絕,那就享受。她的頭微微朝著堅硬的胸貼縮了縮,胸口有什麼蠕動的感覺,暖暖地佔據了心,歐以宸的身子微微僵住,腳步放慢,有一片柔軟,輕輕觸動著心。

「歐……歐總……」

不,她不想說。根本就不想提及過去的事情半分,再說,她說了,難道他還會跑去質問她的母親?

「何必呢?歐以宸?……我是顧唯憲的女兒,而顧唯憲是害死你父親的凶手,而你……又是毀掉顧家的人……我不想這麼累,就讓一切結束,你放過我,行不行?我不想在愛恨情仇中永遠翻不了身,我們就這樣沒有糾葛,不好嗎……」了同就說。

她的聲音帶著輕顫,有些事情撇遠了很久,當再度襲來的時候,力道卻依然大得驚人。

良久的安靜,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唇瓣,她听到他的聲音輕輕地響起︰「這樣的話,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我開始的游戲,你沒有喊停的資格。今天我就當你太累了說說氣話……以後再說這話的時候,多想想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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