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三章場面太混亂
從常理推斷，在這里吃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好像揣了一只兔子，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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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顧晚語言和態度的平靜徹底激怒了甄佳慧，她手一伸便被攔在了空中，「這是我的朋友，請尊重她。」
「顧小姐真是好大架勢呢！沒想到連尹柏先生都請不動你，是面子太大呢？還是怕自己到時候會沒面子呢？」白茹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目光掠過之處，歐以宸雖然看著淡漠，可是唇角的弧度緊繃。沒有一個男人看到這種場面是會高興的，更何況，其他人都把顧晚都尹逸遙當成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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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剛我們說到哪里了？」白茹的話讓在場落在顧晚和尹逸遙身上的目光收回，「遙，你是晴兒的大哥，現在尹家也算是到齊了，對這門婚事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整齊的鞠躬，甄晴兒眉頭一挑，傲然地走了進去。而里面的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有一個歐以宸旁邊的位置，是留著給她的。
溫和的男聲，剛剛說吃飯的那個，一听到有聲音，安苒就眼皮直跳。
「哎呀，真是的！」女聲听著很著急，「那怎麼行呢？今天是我們兩家談晴兒和以宸婚事的日子，那麼重要，他身為大哥是一定要在場的。尹柏，你沒告訴他是談晴兒的婚事嗎？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他地址，讓他過來。」
「是啊是啊！」甄佳慧忙不迭地接過話去，「以宸跟晴兒也都訂婚這麼多年了，我看什麼時候……」
「當然是真的，我們會給你們換上貴賓服務間，里面的裝潢和設備是頂級豪華的。」
可是，真的是空氣的嗎？為什麼她有種渾身透涼的感覺？
踩著高跟鞋走出廚房，甄晴兒拿出鏡子補了補妝。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看到安苒，簡單地查了查，知道顧晚也在。好吧，不管她因為什麼原因出現在這里，她都有必要讓她知道，今天晚上尹家跟歐家的飯局，是為了把她跟歐以宸的婚事定下來的。所以……真正的戰爭財開始，婚禮之後，哪怕你有飛天的本領，我都本事讓你背著一個小三的罪名，沉甸甸地壓死！
「安苒，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太好。」顧晚握住了安苒的手，「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累了？」
顧晚含笑道謝，尹逸遙又體貼地給她鋪開餐巾，眼神和動作都是鮮有的溫柔，看得甄佳慧心里的一團怒火熊熊燃燒。
「既然尹先生這麼說，那我們就打擾了。」
「我相信她。」
甄晴兒的臉上已經飛上兩塊紅霞，柔聲道︰「宸，謝謝。」
「小晚，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這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邊激動的聲音打斷︰「顧晚小姐，尹逸遙先生，恭喜你們成為今天的幸運情侶，這份情侶套餐是我們餐廳免費贈送的！祝你們用餐愉快！」
尹逸遙看了顧晚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又替她拉開凳子，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謝尹先生。」顧晚松了口氣，公司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提起的心，是因為公司的狀況，而絕非會是因為歐以宸。
「能跟尹氏合作，確實是好預兆。」
其實，她倒真有興趣看看顧晚听到這婚訊時的表情，既然已經拆除了隔音牆，兩個房間只是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如果能夠讓她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面，該有多好啊！
怎麼會錯亂到這種地步呢？顧晚听到歐以宸結婚的消息，會什麼反應？而歐以宸看到顧晚跟尹逸遙在一起，又會是什麼反應？
「坐下。」
她嘴角勾起一絲甜美的微笑，側了側頭，朝著樓上走去。zVXC。
她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其實……那個……有沒有覺得這個包間大了點？我們只有幾個人，會不會太浪費了？」
一直在側耳傾听的安苒，還是有驚魂未定的感覺。這樣的安靜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顧晚剛剛上了洗手間，所以一句都沒有听到，可是旁邊的人不可能一句話不說啊！從剛剛的交談中，她一句可以判斷出基本上有哪些人，在談論些什麼，不就是甄晴兒和歐以宸的婚事嗎？
這兩個名字喊得清晰而又明確，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甄晴兒率先開口︰「媽……是哥……」
她是想馬上換間包間的，又怕顧晚起疑，所以說，遇到這種事情，真的是太過棘手了好不好？
「……」甄晴兒的臉酡紅一片，貝齒輕咬著紅唇，水眸含羞，心如鹿撞。
「都回到位置上吃飯！這樣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尹柏低聲吼道，甄佳慧眼楮一紅，不敢再說什麼，回到位置上直擦眼淚。
「晴兒，怎麼才來？快，到以宸旁邊坐著。」
甄晴兒小心翼翼地在歐以宸旁邊坐下，一顆小心髒跳得砰砰作響。她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哪怕這樣簡單的穿著，都讓她無法正眼逼視。
「剛剛不是說很好嗎？不用換了，麻煩。」顧晚在安苒旁邊坐下，尹逸遙也拉開凳子，「這里很好，你們很幸運，這是頂級至尊包間，不是那麼容易訂的。確切地說，有錢也未必有這樣的位置。」
時間像是在一瞬間靜止了。
「什麼時候見我們以宸這麼細心了？」白茹的笑聲傳來，握住了甄晴兒的手，「晴兒啊，外人看以宸冷冷冰冰的，不過，其實他心里，是知道誰真的對他好的。做了歐太太，得好好把他冷的性子捂捂熱，嗯？」
場面有些混亂，尹逸遙也沒有怎麼搞明白，他掛斷電話，難道這樣湊巧？可是不對，這兩間包間雖然相通，可以隔開的時候就會有隔音牆才對，怎麼可能會听得那麼清楚？
「甄小姐，沒有問題，已經換到了尹先生隔壁的套間。」
「哦，剛剛那位服務員是新來的，不知道這個狀況。都是我們酒店的責任，你們放心，今天的酒菜我們會給你們打好貴賓折的。同時，我們換的房間也保證你們會滿意。」
「我陪她出去換一條。」
「女孩子少喝點酒。」手指夾過甄晴兒面前的酒杯，甄晴兒愣了愣，隨即耳根發熱，因為歐以宸的嘴正貼近她的耳朵位置，那麼近，呼出的熱氣讓她的心砰砰直跳。
「媽！」甄晴兒垂眸，眸子柔得簡直能滴出水來，「看你說到哪兒去了……」
于是，混亂的場面變得清晰，而且更為混亂。
「先吃飯吧！」
「咱們晴兒啊，是越來越漂亮了！瞧瞧，這臉蛋，這身材……以宸真是有福氣，晴兒不僅人長得漂亮，听說還建了一間策劃公司，上次就是她策劃的享時，真的不錯！」
尹柏簡單的幾個字讓甄佳慧頓時呆愣原地，這是怎麼了？她是沒有告訴過他晴兒的事情嗎？他竟然處處包容著這個踐人！
「合約已經簽了，如果坐收違約金的話，我們也樂意接受。」
是吧？就是這樣的處境，明明可以拒絕這樣的難堪，卻不得不臣服。
「是，甄小姐。」
「真的？」安苒眼楮一亮，剛剛看著歐以宸在這個樓層停下來，如果換個樓層，那豈不是更安全了？
「用心做好就好，我相信逸遙的眼光。」
「我馬上給尹先生打個電話，顧小姐，我們走吧！」
「不會……媽!你怎麼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啦！」甄晴兒臉色緋紅，不忘看門板一眼。她一直關注著那里的動態，那麼安靜，想必是在認真地听著這邊的對話。
「顧小姐，我代替我夫人向你陪個不是。既然你是逸遙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既然這麼有緣，不如坐下一起吃個飯，也當做我給你道個歉。」
「遙，難道真的要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策劃游艇派對嗎？為什麼不讓你妹妹來策劃……」
「可是剛剛……」
什麼？甄佳慧瞪圓了眼楮，想說什麼卻不敢開口，只是憤憤地擦著眼楮。
門刷地一下被拉開，因為用力，還重重地反彈了一下。
「以宸，你覺得怎麼樣……」
「公事？你跟她會有什麼公事可談？簡直莫名其妙！」為著甄晴兒上次受傷的事情，甄佳慧一看到顧晚心里就來氣，她還真沒看出來了，這女人看著普普通通，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錯！一會兒歐以宸，一會兒尹逸遙的，她憑什麼！
于是，尹逸遙的手機就這樣響了起來，甄佳慧正要說話，甄晴兒按下了她的手機︰「你听，好像就是隔壁。哥難道在隔壁？」
「媽！」甄晴兒臉上浮上一層紅暈，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盛裝出席的。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緊身小禮服，蕾絲的質地，頭發也朝著斜邊捥成一個公主髻，幾粒圓潤的珍珠簡單地瓖嵌在黑發里，說不出的嬌俏。同系列的珍珠耳墜和鏈子，將整個人襯托得優雅嫵媚。
「我看就讓以宸跟晴兒下周舉行婚禮吧！……佳慧，你覺得呢？」
門被推開，顧晚跟尹逸遙同時走了進來，安苒有點額頭冒汗的感覺。
「你的朋友？」甄佳慧氣得牙癢癢，「你竟然敢說顧晚是你的朋友？你忘了你妹妹的傷是誰造成的了？這個狠心的女人差點打得你妹妹……」
這個想法有點太過掩耳盜鈴，不過，她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正在她腦袋飛速轉動的時候，听到有聲音響起︰「今天逸遙怎麼沒有來？」
跟尹逸遙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了，何曾見過他這樣溫柔的一面？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所以，他總是冷漠而又疏離。可是，那麼多年，她也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名門閨秀好到哪里去的，獨獨對顧晚……
「謝謝尹先生，我想不用了。」
「顧小姐的策劃公司，在錦瀾小有名氣，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
「要說溫柔體貼，有誰比得上我們家晴兒？不是我自己夸自己的女兒，晴兒從小知書達理，而且精通插花、廚藝，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如果以後有了孩子……」
尹逸遙的聲音不響，安靜之下卻听得真切，歐以宸端過面前的一杯紅酒，悠閑地抿了一口，黑眸更冷了幾分，嘴角卻勾起危險的弧度。小晚？很好！
「顧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還是坐下吃頓便飯吧！今天我們討論的事情，很重要，顧小姐很有必要听一听。」白茹看著她蒼白的臉，心情莫名地愉悅起來，「遙，我想你也不會介意一起的哦？」
「嗯，撤除那里的隔音設備。明白？」
「唯念負責尹氏的游艇派對策劃，所以，跟尹先生出來談談細節。」
「啊！」一聲輕呼，打斷了飯局中僵持的沉默，白茹手中的杯子不穩地翻到，紅酒滴落到甄晴兒緊身的白色禮服上。
一直沒有開口的尹柏打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絮叨，于是，餐桌開始變得安靜。
她怎麼感覺今天會世界大戰了？
「女大不中留，哈哈……」甄佳慧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樁婚事自訂婚之後便沒有了下文，她也不敢對著歐以宸提什麼要求，可是，這次白茹都開口了，那麼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她自然明白女兒對歐以宸的感情，如果能早些辦婚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說到這話上，咱們也得提提以宸跟晴兒的婚事了。」白茹看了一眼歐以宸，他的眼神太過淡漠，說不上來是拒絕還是反對，這幾年他的變化應該很大，從前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著親生母子的親昵，但是，他的目光還不至于可以撼動得了她。可是現在……
「顧小姐，尹先生，你們運氣可真好呢！今天餐廳第一次搞活動，你們是最有眼緣的情侶，剛剛一起走進來的時候，一位攝影愛好者還給你們拍攝了照片，真的很相配！我們餐廳可以邀請你們兩個做代言嗎？如果合適的話……」
安苒咽了咽唾沫，看著顧晚有些若有所思的臉，簡直有撞牆的沖動。
「是啊！」安苒撇撇嘴，心里莫名地又開始忐忑。
一旁的安苒咽了咽唾沫，這輩子還沒有見過如此混亂的場合，她偷瞄了一眼歐以宸，他慢條斯理地用餐，似乎眼前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是空氣。
說話的是甄佳慧，她正眉開眼笑地看著甄晴兒，「喲，今天還特地打扮過了，真漂亮！」
「怎麼樣？房間換好了嗎？」
她偷瞄了一眼歐以宸的反應，他只是愣了愣，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眸子淡淡地注視著門板。
甄晴兒得意地挑了挑眉，這種狀況，當真有趣得緊呢！她不是歐以宸的女人嗎？公然跟著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只是，歐以宸卻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她可以理解為，這是對她的不重視嗎？
一邊，是龐大的討論婚禮的隊伍；一邊，是浪漫的小聚。
不過，相比較而言，歐以宸卻是穿得十分隨便，只是簡單的休閑衣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質，一雙眸子總是那樣淡漠，卻依然氣場十足。
于是，安苒和顧晚的眼楮同時望向尹逸遙，又看向門板。
「那好。」甄晴兒清了清嗓子，「差不多可以上菜了。」
「哦？這麼好運？」顧晚輕笑。
「尹逸遙，你怎麼會在這里？」甄佳慧的聲音帶著幾分尖利，臉色難看地望著顧晚，「顧晚，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跟我的兒子在一起吃飯？」
顧晚還沒有開口拒絕，空氣中一道冷冽的聲音凝結成冰，歐以宸的聲音很淡，卻那樣有力度，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和即將開口的字眼。
「尹氏的游艇派對，輪得到你們唯念這樣的小公司來負責呢？簡直是痴人說夢話！顧晚，我明確告訴你，尹氏是不會跟唯念合作的，就算你用什麼狐媚功夫迷住了逸遙也沒用，我不會同意！」
「是啊，佳慧，你們家尹公子呢？這麼重要的場合，他不在不合適吧？」
餐廳的工作人員今天格外緊張，24樓的極致VIP包廂內，坐著的都是大人物。所有的人員一概不敢怠慢，包廂外面，站著兩排等候吩咐的服務生。
尹逸遙淡然的一句，簡直能將情緒激動的甄佳慧擊暈︰「你說什麼？你相信她？那麼說，你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反倒相信一個外人？尹逸遙……尹柏，你看看，你的好兒子！」
「小姐，打擾一下。」門被禮貌地推開，一位穿著服務員服裝的年輕女孩走進來，「小姐，真不好意思，這個包廂的空調有點小問題，我們聯系好了師傅來看看，可以換個房間嗎？」
「你幻听了？傻丫頭，他怎麼會在隔壁呢？……掛我電話了，可能真的很忙。反正今天只是商量，也不算是很正式的場合，婚事商量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尹柏說得對，以後有的是機會。他不在，我們先聊聊吧！」
心段間揣。換了的包間，果然看上去更上檔次，一眼望去都是金閃閃的色澤，卻不顯得俗氣。房間里有著淡淡的花草香味，安苒邊看邊點頭︰「顧小姐，我們好運來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呢！不僅上了個檔次，還可以享受折扣，看來是個好預兆！」
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不想忤逆他，安靜地生活沒什麼不好。不就是一個談婚論嫁的場合嗎？訂婚宴她都見識過了，事實的存在她從來沒有否定過，雲淡風輕地听著別人的婚事，能有什麼問題？
「歐夫人過獎了、」甄佳慧嘴角簡直咧到了耳根，「晴兒再能干，不過是個女孩子，都這麼說了‘郎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所以說啊，這女人啊，還是找個優秀的老公最要緊……」
「我當然覺得好啊！……晴兒，你覺得呢？會不會快了點？」
「記住，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遙，顧小姐都這麼說了，還不坐下？」白茹優雅地拿著酒杯，小指微微翹著，似乎這段日子以來，這是最開心的一天了。這樣的場合，有了顧晚的加入，真是增色不少啊！
「什麼哪兒去了？這個話題會遠嗎？」甄佳慧冷冷地掃了顧晚一眼，她的臉色有些白，眸子卻是波瀾不驚，不急不緩地吃著東西。
不過，晴兒，別貪心。就這樣，已經足夠她哭的了……
「唯念不錯，不需要換。」
「哪有？」安苒笑了笑，對著顧晚耳邊道，「是這里的菜太貴了，我看著心疼！」
「尹先生過獎了，小有名氣談不上，用了心思倒是真的。」
顧晚的眼楮平靜地看著甄佳慧，忽略另一道寒冷的視線。這樣的見面，著實荒唐得讓人可笑。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的人生跟這樣的荒唐畫上過等號，可是，真的太可笑了，她簡直想要大笑三聲。
「好的，甄小姐。」
他的眼楮卻會讓她有一種內心深處的顫抖。
「顧小姐跟尹先生在一起是談公事……」
「晴兒，真對不起……哎呀，禮服都弄髒了……」
尹柏的聲音讓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顧晚，甄佳慧狠狠地瞪了尹柏一眼，這是什麼狀況？請了顧晚這個小踐人吃飯也就算了，還要給她長臉！
「甄小姐好！」
「沒意見。」說話間，尹逸遙已經將牛肉切好放到顧晚面前，「這里的招牌菜，試試味道。」
安苒的眼楮直直地盯著門板，是不是剛剛太安靜了，而她又對甄晴兒和歐以宸的名字太過敏感，其實吧……應該隔音不至于那麼差對不對？如果雙方都交談起來，那麼聲音彼此遮蓋，不就好了？
一瞬間的沉默，氣氛其實很僵硬，歐以宸的位置跟顧晚算起來該是對面，安苒的目光時不時地在他們身上游移，想起那日沖進辦公室時的歐以宸，跟現在的這位，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他今天有事，要跟客戶一起吃飯。兩家聚餐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我就讓他忙公事去了。」
「給甄小姐換杯果汁。」
歐以宸接過她的話，白茹一驚，這不正是她想說的話嗎？看來，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母子還是有默契的。
甄晴兒也愣住了，記憶之中，歐以宸沒有這樣主動和溫柔過。看著他拉起自己的身子，攬過她的腰，她幸福得簡直渾身癱軟。
怎麼會這樣？安苒眨眨眼楮，看著甄晴兒一臉嬌羞整個人都靠在了歐以宸身上，不由地心生憤懣，手臂無意識地一甩，沒有想到身後是剛上菜的服務員，于是，一聲巨大的驚呼，滾燙的湯就朝著顧晚的方向倒去……